换上一件素净的衣衫,武艺对着铜镜微微展笑,但抬起的嘴角却让自己感到何其的讽刺。一直偏爱这素雅的衣衫,或许是自己清高孤傲,不想沾染世间杂尘,但自己却一直忘了,此生武艺终归是个凡人而已。
那夜盛宴之后,皇太后便封武艺为御用琴师,赐了几个宫女,单独辟出了一间小阁让武艺居住,赐名余音阁,余音余音,究竟余下的是喜乐之音,还是恸哭之音?
呵,一个词就想到这么多,怕是自己有些执拗罢了。皇太后每日宣他去抚琴,偶尔例外,也会和他聊些诗书棋茶道之类的东西,或者只是所谓的闲谈,比如扬州,比如之前的生活,比如陈翔……
那日之后武艺就没有见到过陈翔,不是刻意躲避,但也从未碰见,曾经也几次塞了些银两,派某位公公到冉熙殿打探了些许,但回应的却是同一句话:翔主子从未踏出房门半步,只是独身一人伏在案前作诗作画罢了。
武艺知道他在也躲自己,可是又能如何,能够掌控武艺命运的人从来不是自己,既已走上殊途,又怎能在分岔路上还原成一个点,命运愚弄,说他懦弱也好,说他自私也罢,自己只希望陈翔可以忘记自己,忘记曾经已经临近的感情,不至于因为自己,家破人亡。
时辰不早了,该去慈宁宫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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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头昏脑胀为毛觉得这段有些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