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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事】人型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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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实是我懒得更了……请鞭笞我或者帮忙更吧TAT


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2-01-18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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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9楼:
    出门右转戳专栏哟~


    来自手机贴吧33楼2012-01-18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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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0: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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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0楼:
      哈?


      来自手机贴吧34楼2012-01-18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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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8楼:
        还有还有,就是我没更~


        来自手机贴吧35楼2012-01-18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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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6楼:
          要用头脑啊孩子~


          来自手机贴吧37楼2012-01-21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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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身体下面软软的触感让人恍惚,秦充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在阿泽家留宿了。
              而且明明是在床下睡着的,醒来却是在床上。
              几点了?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撑起身去找床头闹钟,在看到时针指向十二的时候,秦充一愣。
              不是吧,这玩意儿停了?
              仔细一看,秒针还在走嘛。
              这么说,十二点了?
              窗户上虽然挂着窗帘,但属于白天的阳光还是偷溜了几缕进来。
              秦充的嘴角突然神经质地抽动起来。
              不,不是吧……这是个梦吧?一定是梦没错!我怎么可能睡到中午十二点,不可能的,早上我应该把市场调查的资料拿给组长,然后统一影印装订的。因为下午三点就要开会了啊。下午三点,我们就要和那个可恶的赵闵文决斗了!
              这一定是个梦吧。
              秦充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牙齿互相碰撞着,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这一定是个梦!是个噩梦!
              眼前突然一花,他虚弱地倒回床上,耳边似乎有火车开过的轰鸣声,震得他头痛无比。
              快醒醒啊!从这个梦里醒过来啊!
              秦充睁大无焦距的双眼,躺在床上无声地呐喊。嘴唇很干燥,四肢也没什么力气。
              像是响应祈祷一般,他在耳鸣的情况下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然后看见一张脸悬浮着出现在他面前。
              秦充被吓了一跳,想从床上翻起来,可惜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充使劲眨了眨眼,认出那张脸是属于张毅泽的。
              “我……”他开口说话,声带却像被砂纸磨过。
              张毅泽转身倒了一杯水,扶着秦他坐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嘴边,“你发烧了。”
              秦充红着脸喝了几口水,感觉喉咙润泽了一些。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身体酸软。
              他点点头,随即焦急地抓住张毅泽的手臂,“调查资料!我给组长说早上送过去影印的!现在都十二点了!”
              “别急,我已经把你的笔记本电脑带给你们组长了。他知道你生病,说让你好好休息,下午的会议有他们在,别担心。”
              “真,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放松,全身就更加无力了。
              秦充倒回床上,“阿泽,谢谢你……”
              这段时间好像经常在对阿泽说“谢谢”,的确是麻烦他太多了。
              张毅泽摸了摸他的头,“我买了粥,来趁热吃,吃完如果不放心,给你们组长打个电话吧。对了,还要吃点退烧药看看,如果傍晚温度还没降下来的话就去医院。”
              秦充听话地“嗯”了一声,默默接过张毅泽递过来的粥,吃了几口后他突然说:“阿泽,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自然多了。”
              “自然?”张毅泽坐在床边看他吃饭,听他那么一说,有些怔忡。
              秦充笑了笑,“以前想要你多说几句话比登天还难,最近似乎没那么拘谨了。”说完他又补充道,“而且我发现你很会照顾人。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弟弟是吧,难怪,做兄长的人都比较温柔。”
              “可是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怎么会。”
              “真的。”张毅泽半仰起头,将半身的重量放在撑在床沿的手肘上,在秦充鼓励的眼光下一边回忆一边说,“我从小面部神经就有点问题,不哭也不笑,别人不能从我脸上看到任何情绪,去看过不少医生也没能治好。我弟弟和你同年,小时候还好,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很粘我。但是当他渐渐能分辨事理,就会说‘哥哥没有表情’,‘哥哥好恐怖’之类的话。大概五岁左右吧,和我就不大亲近了。”
              “那是他的问题,和你是不是一个好哥哥没有关系啊。”
              张毅泽摇头道:“当时我很难过,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于是仗着自己个子高力气大,经常欺负他,常常把他弄哭。其实是希望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继续和我一起玩。现在想起来,虽然是小孩子幼稚的做法,也在他心里刻上了不能磨灭的伤痕了吧。后来大家慢慢长大成人,相处的时候虽然能在表面上敷衍过去,但其实彼此心知肚名,我们谁都忘不了以前的事。”
            


            52楼2012-02-09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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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充慢慢地喝着粥,听张毅泽那样说,心里微微刺痛。
                “阿泽,你很喜欢你弟弟吧。”他说。
                张毅泽沉默了片刻,“嗯。”
                “我相信你弟弟也很喜欢你。”秦充微笑着说,“你们只是一对别扭的兄弟而已。”
                “别扭吗?”张毅泽喃喃重复着。
                “没关系啊,每一种相处模式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就算你和你弟弟永远这样下去,但内心对对方的爱还是不会消失。不要太拘泥于形式啦,也不要一直背着那样重的包袱,说什么自己不是好哥哥之类的话,如果被你弟弟知道了,他肯定会嘲笑你的!”
                张毅泽看着喋喋不休的秦充,问道:“你发烧还这么有精神?”
                秦充把喝得干干净净的粥碗亮给他看,“这点小毛病就想把我击倒?没门!我下午还要去开会。”
                “不行!”张毅泽的口气突然变得很严厉,“发烧了就该好好休息,你们组长也说下午你不用去了。”
                “可是那个企划最开始是我的点子,我想亲眼看到它的命运啊。我觉得好多了,之前肯定是因为肚子饿的原因,现在完全没问题!你看……”他边说边从床上下来,谁知脚一沾地就向前趔趄了两步。
                被张毅泽及时扶住的时候尴尬得恨不得原地蒸发——刚说了没问题就站不稳,实在太丢脸了!
                张毅泽沉默着把他扶回床上,递了退烧药和白水过去。
                “会议……”秦充吃完药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没得商量。”张毅泽将他按回被窝里。
                “独裁!”秦充不悦地偏过头去。
                张毅泽帮他掖了掖被角,叹气道:“这段时间疲劳积累得太厉害,昨天又直接睡在床下,怎么能不生病?只是单纯的发烧还好,没有转成肺炎就该谢天谢地了。”
                秦充不看他。
                “不要让人担心好不好?已经不是小孩了……”
                秦充悄悄地移动眼珠,“谁会担心?”
                “你的组长和同事。早上我送计算机过去的时候给他们说生病了,他们都非常焦急且担心。你们是一个团队,试着相信他们不是很好吗?虽然说创意来自于你,但是将创意变为一份看得见摸得着的企划书,却是整个小组努力的结果吧。安心地养病,等他们的好消息有什么不好呢?再说,如果企划顺利通过,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吧。如果没有健康的身体,就不能一直守护到它变成产品。”
                秦充已经转过头来,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毅泽,眼睛一眨不眨。
                张毅泽似乎这时才惊觉自己说得太多。
                他掩住口,“抱歉……一不小心就……”
                “没有没有,”秦充用力摇头,摇得整个脑袋都发起晕来,“再多说一点……阿泽,我发现你口才真好,而且也很有大哥的架势,我几乎就要被你说服了。”
                “几乎?”张毅泽狐疑地问。
                “几乎!”秦充贼笑,“我的防守已经很薄弱了,只差最后一击哦。再多说一点,让我放弃去开会的念头吧。”
                “别闹了。”张毅泽轻轻地吼他。
                “说嘛,来KO了我嘛。”秦充眼睛都笑得眯起来,像极了偷酒喝的狐狸。
                张毅泽侧过头看向别处,后颈慢慢染上颜色。
                秦充有些惊讶地看着那片皮肤的颜色变化,觉得很不可思议。
                男人的皮肤居然也能变成樱花花瓣那样的颜色吗?
                过了好一阵,他听到阿泽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希望你能早点痊愈……我,我也很担心啊……”


              53楼2012-02-09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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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泽,方便吗?过来一下。”秦充冲着计算机后的张毅泽招手。
                  张毅泽面无表情地走到秦充跟前。
                  秦充双手合十地一拜,“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约了学长吃饭,不能和你一起吃了。”
                  张毅泽抬头看向他身后,学长就站在十来步远的地方。
                  学长接收到张毅泽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张毅泽愣了一下,也点头示意。
                  “明天我请你吃好料,作为今天没能一起吃饭的赔偿,好不好?”秦充讨好地说。
                  张毅泽将视线调回来放在秦充脸上,慢慢地说:“没关系。”
                  “那我先把人送到公司门口,你继续忙,不打扰了。拜!”秦充笑着跳开,冲他挥了挥手,拉着学长就走。
                  等电梯的时候学长突然说,“我见过他。”
                  “啊?谁?”秦充问。
                  “刚才那个人。”
                  秦充想了想说:“阿泽?是去年圣诞节之前吧,公司开忘年会的时候……”
                  “可不是!”学长恍然大悟地说,“我特地开车来救你脱离赌酒的苦海,你却为了他爽我的约!”
                  “结果就是我不得不在元旦节期间帮你写一份八千字的述职报告。”秦充欲哭无泪,“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您大人有大量忘了那件事好嘛。”
                  学长笑着敲了他的头一下,“你们是朋友吧。”
                  “嗯。很好的朋友。”
                  “进入社会后还能交到朋友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学长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秦充微笑道,“那样好的朋友,不珍惜都不行。”
                  和久违的学长一起吃饭喝酒,还续了一摊,分手时已经超过九点半了。
                  第二摊的店是学长选的,小小的日系酒馆,下酒菜除了烧烤的鸡内脏就是一般的简式日本料理,酒则主要卖生啤和味道很淡的清酒。
                  秦充对其中一种名叫“金杯桂月”的清酒印象很深,求了老板很久才买了一瓶带走。
                  他想让张毅泽也尝一下,心想就算他平时不喜欢喝,应该也能接受这种口感清爽的酒。
                  而最主要的是,他想见张毅泽,马上。
                  和学长共同进餐的时候,秦充一直在寻找甜蜜的感觉,可却越想找越找不到。他不停地自我暗示——我是在和最喜欢的人一起吃饭,我很幸福——却因为太过做作而没有半点幸福感。
                  感觉和普通老同学见面吃饭一样嘛,为什么不会心跳加速呢?
                  不仅不会心跳加速,他还会不由自主地拿学长和张毅泽进行对比,从对蔬菜的喜好到拿筷子的方法,从吃饭的速度到端碗的姿势,比来比去秦充自己都快崩溃了。
                  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可以拿来比较的理由,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席间学长告诉秦充,他快结婚了,已经和女方同居了几个月,彼此感觉都很好,所以打算让对方做五月新娘。
                  秦充第一个反应是:难怪他长胖了一点,原来是被人照顾得很好。
                  第二个反应是:五月结婚居然现在才告诉自己,太不够兄弟。
                  第三个反应是:礼物送什么才合适?
                  反应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最后才是最愕然的那一个。
                  秦充呆呆地想,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难过?
                  即使知道学长迟早会结婚,以前也做过很多假想,但自己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再怎么也该心痛一下吧。
                  没有!秦充惊讶了。没有心痛!
                  除了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失落外,完全没有心痛感!
                  而且那失落的情绪还带着对学长本身的嫉妒——你就好了,得到幸福了,以后会一直幸福下去吧。我这种人注定和寻常的幸福无缘……真是让人羡慕啊……
                  抱着这样的心情,秦充在第二摊的时候把学长灌了个大醉,扔他进出租车的时候还坏心地想,让你未来的妻子烦恼去吧。
                  一个人站在街边,被四月晚上还有点凉的风吹了吹,突然就很想见张毅泽。
                  像小学生每天都会完成作业一样,如果哪天老师什么作业都不布置,反而会让人惶恐。
                  与之相似,每天工作后都会见到的人,不见一见就会觉得一天都不完整。
                  我得把作业做了。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秦充这么想。
                  于是他返回酒馆,使出死缠烂打之术买了一瓶可以当作见面借口的清酒,坐出租车来到张毅泽的公寓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些时候和今天早些时候我这边又刷不开LJJ了。。。跪求我党统一全亚洲啊!!!!


                55楼2012-02-09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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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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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李佳妮所说的那一天,确切地说,是一周以前。
                    平时几乎都和秦充一起吃晚饭,但那天秦充要和他学长一起吃,张毅泽就约了李佳妮。
                    说到秦充的学长,张毅泽在去年的圣诞节前夕见过一次,是个外表很帅气阳光的男人,也是秦充暗恋了很多年的人。
                  


                  58楼2012-02-09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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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充是GAY,在和张毅泽认识后第三天就向他出了柜,交谈间除了谈工作,说得最多的便是喜欢的人,那个大学社团里的学长。


                    59楼2012-02-10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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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毅泽作为“世界上最好的听众”,从不会对倾诉者表现得不耐烦,倾诉者知道这一点,说得就更卖力了。


                      60楼2012-02-10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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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过这句话……楞说我广告贴望天……


                        61楼2012-02-1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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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从小到大,张毅泽听过无数人的秘密,其中只有秦充向他坦白不同于常人的性向。说实话,当时还是暗暗地有些吃惊。
                            后来他发现同性恋其实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一样要吃要喝要睡,也一样会为生活中的琐事而烦恼。
                            秦充的烦恼张毅泽几乎全部都知道,说起来大致就分为两类,工作,以及喜欢的学长。
                            从大学时就开始喜欢的学长,到今年已经是第七年了。
                            去年圣诞节前他还经常把学长的事挂在嘴边,今年开始却变得很少提起。
                            张毅泽从来不会主动询问别人的隐私,秦充不说他自然也闭口不提。现在想起来,果然是和学长之间不顺利吧。
                            说起来单相思又怎么可能顺利呢?
                            对方都要结婚了,秦充虽然说是不久前才知道,但是搞不好一早就有预感。
                            无法表白的爱情。隐忍而漫长的七年。没有结果的暗恋。
                            光是用脑袋想一想都觉得心酸。不知道秦充怎么会选择这么一条充满荆棘的路。
                            当然他也知道有些同性恋是天生的,天生没有办法拥抱异性。说不定秦充就是这种,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那么,如果这个可怜的家伙希望他一起去参加学长的婚礼,张毅泽觉得自己应该去,不,是必须去。
                            秦充需要一个支柱,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没有推脱的理由。何况他也并不想推脱。
                            ***
                            对于承接与婚礼相关工作的人来说,五月是无庸质疑的旺季。
                            进入五月,初夏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很明显,紫藤开花,草莓上市,无论是公园还是市场,到处都散发着甜美的味道。
                            天气也更暖和,白天让人觉得有些热,晚上的风也不再像四月或者三月那样还带着冬末的凉气。
                            由于二十一日晚上秦充要参加学长告别单身的小派对,不能和张毅泽一起吃饭,所以他们在下班前用短信确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张毅泽本来想一下班就去商场里挑一根风格休闲的领带,没想到划完卡后却被办公室的女同事叫住了。
                            年过三十的同事有一个还没念小学的孩子,她刚接到幼儿园的电话,说是孩子突然晕倒,让家长赶快过去。
                            “孩子的父亲去海外出差了,我必须马上过去。拜托拜托,帮我把这份数据送到老大那里去好吗?”
                            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况且别人确实有困难,张毅泽一口就答应了。
                            老大,即公司董事长,他的办公室位于整幢办公楼的最顶层。张毅泽和陆续离开公司的同事们背道而驰,在大家都下楼的时候一个人坐着向上行驶的电梯。
                            他很少到公司上面的楼层来,进公司后也只有一次被赵闵文带着上天台午睡。把数据交到老大秘书手上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张毅泽突然很想再去一次天台。
                            抱着如果门锁着就放弃的想法,从安全梯上去后发现门居然半开着。
                            张毅泽心情愉快地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出去,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从天台上传来的,好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基于本能,张毅泽弯下腰,从半开的门缝向外偷窥。视线里除了水泥天台和远一点的铁丝网护栏,什么都没有。
                            就在张毅泽正准备再次推门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旁边跌入他的视线。
                            不,确切地说,是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倒在地上。
                            他们四肢纠缠在一起,口舌相交,正在进行着热情的深吻。
                            张毅泽吓得吸了一口气后忘了吐出来。
                            那两个人怎么看都是男性,而且他还认识被压在地上的人。
                            赵闵文!
                            张毅泽无法移开视线。
                            刚开始,赵闵文还在反抗,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明显力气更大,慢慢地,他停止了抗拒的动作,反手环住对方的肩背。
                            深吻在继续。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他们像要把对方吃掉一般狠狠地啃咬。上面那个人将一只脚卡入赵闵文的双腿间,向上一顶,赵闵文立刻仰起头发出一声闷哼。
                            张毅泽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集中在了脸上。因为他听出来了,赵闵文发出的是愉悦的声音。
                          


                          63楼2012-02-1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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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举行完毕以后,新人和他们的父母由婚庆公司的专车接走换装,宾客们则自行前往宴会的地点。
                              秦充和张毅泽都没有开车,便一起叫了出租车过去。
                              举办宴会的地方是一家洋式餐厅,餐厅四周是全玻璃墙面,配有大约百来坪的绿地,以及造型比较奇异的喷水池。
                              餐厅里早已经布置好了,无论是餐桌还是靠椅,到处都点缀着用缎带系在一起的粉色的玫瑰,隆重华丽而又不显得过分奢侈。
                              自助餐桌从室内一直延伸到室外,看起来像一条长龙。
                              餐前酒和开胃菜已经上了桌,先到的宾客可以随便选用。
                              张毅泽和秦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正好是在放水果的桌子附近。两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吃。
                              随着主菜的陆续上桌,换下了婚纱、身穿改良唐装的新人于正午十二点二十二分准时出现在现场,掀起了宴会的高/潮。
                              餐厅内的投影仪循环放映着新人各自的成长照片,司仪则在一旁安排各种代表讲话,包括伴郎、伴娘、新人的父母等等。
                              待一系列民间仪式完成后,宾客们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选择在室内或者露天自由进餐了。
                              张毅泽和秦充很有默契地选了室外。
                              秦充是怎么想的张毅泽不知道,就自己而言,他比较希望秦充离正在餐厅里向长辈们敬酒的那对新人稍微远一点。
                              午餐提供的无论是食物还是饮品,种类都相当丰富,味道也很好。张毅泽最喜欢吃其中一种包含了豆腐、水菜和香肠的色拉,除了材料新鲜外,酱料也很特别。
                              秦充则对香摈酒情有独钟。
                              从表情真的看不出他有多伤心,喝酒的速度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连聊天的语气也都很普通。
                              实在是太普通了。
                              本来以为秦充会借酒浇愁的张毅泽边吃边暗中观察着,到头来连自己都有些糊涂。
                              是彻底放开了?还是心已成灰?
                              因为一开始就抱着“也许会发生点什么”和“我一定要好好地支持他”的心情,事实上却什么都没发生。不能否认,张毅泽有些许的失落。
                              不,说失落可能不恰当,应该是……应该是……什么呢?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是希望秦充发泄出来的吧。
                              就像以往无数次的那样,秦充会因为学长的一个电话而开怀,因为学长的一次恋爱而难过,这次他也希望秦充能表达出真实的想法。
                              被动地做听众做了这么多年,张毅泽第一次有了希望对方向自己尽情倾诉的想法。
                              回过头,秦充就站在离他不远的草地上,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拿着小叉子随意地在个人餐盘里选食物。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嘴唇也是红的,轻轻抿在酒杯边缘,一仰头,淡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口腔,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大幅度地上下移动。然后他放下酒杯,微眯起双眼,似乎被美酒的味道所征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云层的太阳突然露出脸来,金色的光芒瞬间铺洒于世。
                              眼前的青年也被阳光所笼罩,干净、俊美、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张毅泽为自己的失神而讶异,稍微恍惚了一下,就发现新郎新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着酒杯来到了秦充面前。
                              他和他们的距离大概有十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秦充朝张毅泽指了一下,新娘和新郎同时转过头来,张毅泽不想参加他们的谈话,便仅仅举了一下酒杯示意。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开始了三个人的谈话。大概五分钟后新人才离开秦充走向其他的宾客。
                              张毅泽慢慢地走过去。
                              秦充正低头取酒。
                              张毅泽看着他因为埋头而露出来的纤细的后颈,脖子上的皮肤似乎比脸上的更白,脊椎骨很突出,似乎轻易就能将薄薄的皮肤戳破。
                              “别喝太多。”张毅泽说。
                              秦充似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一滴眼泪从他的左眼无声地滑了下来。
                              喀!
                              断了!
                              有什么东西断了?!
                              张毅泽肯定自己听到了很大的断裂声。那声音在初次爆炸后甚至长时间地在耳边不断回响。
                              “我能不能代替他?”
                              谁在说话?
                              因为那个断裂的声音而吃惊的张毅泽,突然又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能不能代替他?”
                              谁?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眼前的秦充应该也听到了吧,不然他不会把眼睛睁得那么大。
                              喂,没问题吗?再睁下去,眼珠子会掉出来哦。
                              “你……说什么啊……”秦充移开视线,粉红的脸色有了渐深的趋势。
                              “他都结婚了,别喜欢他了。”
                              张毅泽也睁大了双眼——喂喂!居然是自己在说话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秦充的声音很低。
                              张毅泽的嘴完全不听指挥,“那就别哭啊。”
                              “我……不,没事,眼睛有点不舒服而已……”
                              “我就不可以吗?”张毅泽的灵魂分成两半,其中一半用“你踩到狗屎了”的表情看着另一半控制着舌头,“我不能代替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秦充突然低吼起来,“你,你喝醉了吧?”
                              张毅泽迅速在心里用英语从一默念到九,很好,没有停顿。
                              “我没喝醉。”张毅泽如实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不能和你交往吗?”
                              秦充死死地盯着他,“你知道我是GAY吧,你知道交往的意思吧?”
                              “知道。”
                              秦充不说话了。
                              微风轻抚在每个人的脸颊边,空气中浮动的是食物和青草的香味。
                              太阳害羞似地又躲回云层深处。
                              “我就不可以吗?”张毅泽又问了一次。
                              “不可以。”
                              “为什么……”
                              秦充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张毅泽的心口隐约有些刺痛。
                              再次睁开眼后,秦充叹了一口气,露出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他慢慢地说:“阿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65楼2012-02-1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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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0: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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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为什么非得你的学长才可以?我也是男人啊。”
                                秦充听了那句话后似乎花了一点时间消化,渐渐地,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不可思议地说:“你以为GAY是什么?随便什么男人都可以上床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自己失言,张毅泽慌张地想解释。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什么代替学长……人和人是可以随便代替的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我只是……”张毅泽猛烈地摇了摇头。虽然他现在的混乱情绪几乎达到了顶点,但从表情来看,还是和平时一样扑克。
                                秦充打断他,“为什么你会这样?你不是有女朋友吗?那个HR的李什么的!不是有很漂亮的女友了吗?”
                                “我没有!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张毅泽大声辩解。
                                “所以呢?”秦充轻笑了一下,“你想试下男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充,我只是,我……我想我喜欢你。”
                                “喜欢?”秦充怪叫,“哪种?”
                                在冲动的驱使下脱口而出的话其实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张毅泽呆住了。
                                秦充慢慢地倒吸了一口气,声音发抖地说,“张毅泽,你根本,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张毅泽无言以对。
                                因为秦充说对了,他的确什么都不明白。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
                                喜欢,是啊,作为朋友他的确喜欢秦充,但是在这种时候说喜欢,意义应该不一样吧。
                                自己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或者仅仅是头脑发热全凭冲动?
                                秦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向安全梯。
                                张毅泽还想说点什么来挽回失败,嘴唇却像被糨糊粘住一样怎么都张不开。他也想追上去,但追上去又能怎么样?
                                于是便只能默默地看着对方越来越远的背影,直到它消失在安全门后面。
                                张毅泽狠狠地捶了一下身边的墙壁——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本来是想先向秦充道歉的。他们是最好的朋友,道歉的话,应该能够得到原谅。然后他们才能心平气和地深入交谈。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
                                可是理智却在见到十多天没见的人后,全部飞走了。
                                他在那一刻才发现,他好想秦充。
                                想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听他唠叨琐事。像平时一样,彼此眼里都只有对方,多好。
                                不要再去想什么学长了,只要想着我的事就行了。于是不经大脑回路过滤的话就这么蹦了出来。
                                秦充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那么决绝,那么气愤,又那么伤心。他总觉得他快哭了……
                                啊!张毅泽又使劲捶了几下墙——我彻底搞砸了!
                                过了十分钟后才整理好情绪,张毅泽回到推广部的楼层打算坐电梯回财务部。
                                当然,他也还抱着说不定能在见到秦充的希望,直到看到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的是个不认识的人后,才彻底死心。
                                进入电梯,按了财务部楼层的键,和陌生人并肩站着。
                                就在电梯门快要关上之时,外面传来一声“等一下”,张毅泽连忙按了一下开门键。
                                门再度打开,外面站着的是赵闵文。
                                赵闵文先看到张毅泽,笑着打了声招呼,又看到张毅泽旁边的人,脸色一下就变了,踌躇地站在门口,不进也不退。
                                张毅泽旁边的人突然开口道:“进来。”
                                简单的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让张毅泽有种全身发冷的感觉。
                                赵闵文慢慢走进电梯,背对张毅泽他们靠在门边。
                                见他没有按键,张毅泽好心地问:“赵先生去几楼?”
                                “一楼。”赵闵文头也不回地小声回答。
                                一楼的键已经按过了,想必是电梯里另外那个人按的。
                                张毅泽先下电梯,出门前向赵闵文点了点头。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神使鬼差地回过头去,透过门最后的缝隙,他看到两张重叠在一起的脸。
                                赵闵文的一声“柳秘书”被厚重的电梯门隔绝了,谁也不会知道他接下来说了些什么,除了他身边的那个人。
                                柳秘书?这个称呼很熟悉。
                                张毅泽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那不是女同事们津津乐道的推广部新任部长秘书吗?
                                仔细回忆着刚才那人的长相,以及电梯门关上时他和赵闵文那不自然的身体接触……张毅泽终于回忆起来了,他就是和赵闵文在天台拥吻的那个人!
                                大脑胶片回放,一会儿是在天台上偷看到的情景,一会儿是秦充生气的脸,它们慢慢地交织在了一起。
                                身体发热,头开始痛起来了。
                                嘴里的唾液似乎也变得粘稠。
                                张毅泽慌张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将下半身完全藏于办公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抽了。。。昨天一整天今天大半天。。。LJJ又抽了--


                              67楼2012-02-10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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