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悲文

也许会迟点发
你们想要看法希还是月莲？

【全文以法音的自述，其实本人比较喜欢莲音，但是这是唯一一次对法音好】
-------------------------------------------------------------------------------
又下雪了！
这是我来加拿大第一次看到这里的雪，下的那么大，纷纷扬扬的，整个世界变得明亮又洁白。
我系上宽大的围巾，戴上绒线帽，很暖和。
围巾和帽子都是妈妈给我织的，乳白的绒线上，编织着一排果绿色的愿望树，树上结满赤红色的愿望树。
戴上它，我感到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潜流在潺潺上升，热气会一直冒到眼睛里……
走在校园里，看着远远近近白雪覆盖的楼顶，还有塔形的雪松顶着厚厚的白雪，就像是走在童话世界里一样……
我变得有点恍惚起来……
迎面看见一个亚裔男孩，吓了我一大跳！
只是远远的看见他向这边走来，那高高的个头，还有那昂着脑袋匆匆走路的姿势，竟是像极了一个人。
我惊呆了，不禁停住脚步，然后又忍不住要跑上前去，就要喊出那个名字来……
就在那一瞬间，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而我，却看清楚了，那只是一个看似有点熟悉，却很陌生的一张面孔。
我像被定住一样，在雪地上迈不动脚步。
那个名字，曾经让我刻骨铭心过。
原来以为，关于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看淡，甚至遗忘掉，可是到现在才明白，一旦不经意间浮出水面、是会让你眩晕和心痛的……
认识他，是很早的事情。
那时，我是个早熟、孤独的涩女孩。
那一年，我上初三，他高三，我们是在同一所学校。
希尔度每天骑一辆深蓝色的山地车，上学和放学的路上，都会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弓着背等车的背影，以及他的肩上，斜背着的黑色的皮书包，甚至脚上穿的NIKE鞋，似乎是浅棕色的。
希尔度是一道疾驰而过的风景，我能捕捉到女孩子们对他注目的眼光。
但那时我一直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只是听说他成绩不错，还有，是高中的篮球队长，但我没看过他打篮球，我对运动没什么感觉。
除了爱看小说，我没有任何爱好，连看篮球和记帅哥的名字的爱好都没有。
即使功课再紧张。我还是会忍不住找来一本又一本的长篇小说来啃掉，以至于近视的度数越来越深。
没看完一本好的小说，我都会沉浸在恍惚的世界里，很长时间拔不出来。
厚得像砖头的《荆棘鸟》，我读了不止一遍，为了梅吉的爱情震惊。
一生的爱情——从小到老，一直到死去……
拉尔夫是个自私的人，他辜负了梅吉对他一生痴情。奇怪的是，我对拉尔夫怎么也恨不起来，相反，我是那么喜欢他。
和梅吉一样喜欢他！
我难以理解自己对拉尔夫的喜欢。
莲音有一天忽然认真地问我，是否看过《廊桥遗梦》。
我点头，我在书亭里花了一个小时就翻完了它。那本薄薄的小册，在报纸上炒得热火朝天，以至于连街边修鞋的老大爷都知道。
莲音迟疑片刻，然后又问我：“你觉得好吗？”
我打了一个哈欠，说：“还不错吧？但是，和《荆棘鸟》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听我说《荆棘鸟》，莲音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情。
我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荆棘鸟》虽然是一部很优秀的小说，却不为人所知，莲音这才释然，然后就向我借书。
我大方的出借，果然莲音过了三天就愁眉苦脸的把书原样奉还给我，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写景的文字太多了！再说，这么厚，要看到猴年马月啊？”
莲音和我同桌，她除了体育不如我之外，门门功课都比我优秀，而且，她具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重要的一点——长得漂亮，再加上多年练舞蹈，气质也不错，我们无论是走在校园里还是街上，我看到的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看她。
奇怪的是，莲音居然有点崇拜我。
我对莲音，也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我们同桌，她老是喜欢请教体育上的问题，我有时心里有点不以为然，因为她看的小说很少，连乔治桑都不知道，而她经常翻看的杂志，比如《男生女生》《少女》之类，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我想，我们不过是仅仅做个伴而已。
我知道自己是个内心世界有点封闭的女生。


我听到女生们在议论，说莲音被高中的男生追。
她们还兴奋地跑来向我求证，当然是在莲音不在的时候。
我茫然，“希尔度是谁？”
心里却有点烦，她们大约是情窦初开的缘故，对男女同学之间的“绯闻”不知道有多大的兴致！
谁知道，她们比我表现得更加不屑：
“你连希尔度都不知道？”
“不会吧？”
“除非是白痴！”
“哈哈哈——”
我的脸板了起来，因为我真的生气了。上个星期，我因为不知道苏慧伦和杜德伟而被她们这
么无情地嘲笑和奚落过。
我想，到底谁是白痴？
有人对我说：“希尔度就是那个高三的帅哥啊！”
“是啊，每天骑蓝色山地车的那个！”
“篮球队长啊！”
在她们七嘴八舌的告白中，我终于在脑中拼凑出了希尔度的形象来，先是个弓背蹬车的背
影，然后他身上的书包，然后是他脚上的NIKE鞋……
因为没有看到过面部，所以在脑海里，这始终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哦，原来是他。
不过，她们也可真够无聊的！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研究的？
真是的，他又不是拉尔夫。
“他是在追莲音吧？”
好事者紧接着重复追问我。
我抬头看着一双又一双满怀期待的眼睛，抱歉地摇头：“不知道。”
她们立即表现出极大的失望，眼神像暴风雨中的灯火，瞬间就熄灭了光彩。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每天都和莲音一起的吗？”
面对众人的齐声指责，我只是遗憾地摇头。
她们大概是不知道，我经常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
不过，放学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注意起那个叫希尔度的人。他骑过我和莲音的身旁时，我注意到他微微地偏了一下脑袋，似乎在和莲音打招呼。
然后又急弛而去。
这时我才发现，他也有一个“伴儿”，那个“伴儿”身上穿着米色的长风衣，骑的车是明黄色的，从背影看，个头也很高，不过，那是个比较柔和的背影，看起来和希尔度不一样。
他们并肩骑车，时不时还偏一下脑袋，大概是在说笑。
我看到有很多放学的女生注目着他们。
我转头看着莲音，她眼睛里流露出笑意，令我想起班里女生对她和希尔度关系的猜测。不
过，她不说，我不会去问。
这是我的性格。
况且，我对这件事没任何感觉。
看清楚希尔度的脸，是在校园里。
那是第三节课前的课间休息时间，我和莲音拿着生物书去实验楼做生物实验，在樱花树下，我忽然看到希尔度急匆匆地从远处向我们走过来。
莲音忽然拉紧住了我的手。
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因为我从小就不习惯和女生这么亲密。记得学农的时候，寝室里的女生为了便于说悄悄话，都两个两个地睡在一起，头靠着头，我看了，只是觉得恐怖，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不过，我也没好意思甩掉莲音的手。
她似乎有点紧张。
我任由她把我的手越抓越紧。
希尔度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但他并没看见我们，他走路的姿势是有点特别，就是昂头挺胸的那种样子，那种骄傲是天成的，不仅不让人讨厌，而且……
“哎！你们好！”
希尔度在距离我和莲音大概两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他笑得很灿烂，这使他一下子变得有点耀眼起来，我和莲音也停住了脚步。
“你好！希尔度队长。”莲音歪着脑袋微微地笑，我不用看，就知道她的样子一定很娇媚。
莲音曾告诉过我，她的最佳姿势是脑袋倾斜45度，微笑弧度也是预先设定好的，所以她在很多照片上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每个看到她照片的人，都会惊叹她的美丽和可爱。
我也终于看清了希尔度的面孔。
令人惊叹的完美，像雕塑一样。
其实，令我对他产生好感的不是他的英俊，而是他脸上一副对自己的英俊浑然不觉的表情，他甚至有点傻呵呵地冲着我们笑。
我也礼貌地对他微笑。
他是个有教养的男生，否则，他只是对着莲音一个人笑即可，但他慷慨地把他灿烂的笑容分给了我一半，令我心生感激。
“我们去做实验。”莲音告诉他，仍然拉着我的手。
我忽然觉得，我和莲音手拉着手的样子，实在很好笑，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
不过希尔度毫无察觉，他只是一直一直那么地傻笑着。
那一刻，我确定了——他喜欢莲音！
心里忽然有了一点酸酸的感觉。
但我什么都没有流露出来。
--------------------------------------------------------------------------------
还是决定了，写月莲法布

关于莲音和希尔度的绯闻已经公然传开了。
莲音并不反感女生们对她的直接拷问，但她只是吃吃地笑，什么也不肯多说，显得好神秘的样子。
“我们真的没什么啊！约会？没有！情书？没有！哎呀，别问了，丑死啦丑死啦！”
越是这么否认，大家就越是认定她在故意掩饰。
“那你们有没有KISS呢？”堪称班里最“色”的女生安吉拉突然问七七，若得大家轰笑。
“要死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莲音举起书要打安吉拉，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只有我独自坐在七七身边安静地看着《马语者》。
有人不客气地翻着我面前的书，“你怎么尽看外国的小说啊？光是里面那些人的名字就好难记啊！”
我不理她，把书按住，然后继续看。
放学的时候，我和莲音一起走出教室。
“你和希尔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话一说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三八起来？
莲音果然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尴尬。不过，还好，莲音很快就沉浸在她自己的叙述中了。
“我也不知道哦！反正我原来和他也不认识的啊，有一次在校团委开会，他正好坐我旁边，还有一个他的朋友，叫布莱德的……”
“就是那个常和他在一起的？”我问。
眼前浮现出一辆明亮黄色的跑车，很阳光的感觉。
莲音点头，“是哦！他当时主动和我打招呼，我好吃惊，因为他是高年级学兄啊！况且，他那么帅！”
说到这里，莲音吃吃地笑起来，“看他对我笑，我心里慌慌的，竟然从凳子上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简直糗得要死！”
我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看见我笑，莲音说得更加来劲了：“再后来，每次看到我，他都打个招呼，或是微笑一下。我们，真的没什么啦！”
我相信莲音说的话。
“唔，也许，他哪天会向你表白的。”我开玩笑地对莲音说，“单腿跪地，手拿一枝玫瑰，I LOVE YOU！”
呵呵——，简直俗不可耐！
不过，想像着莲音一屁股跌坐在地的样子，我想，希尔度眼里的她，一定是可爱极了。
走出校门不远，我听到后面有人喊莲音的名字。
回头看，竟希尔度和布莱德。
他俩一人推着一辆跑车，站在距离我们大约20米的地方，两个帅哥的眼光都注目着我们。
旁边很多女生在看我和莲音，眼里不是没有嫉妒。
第一次感觉到，我沾了莲音的光。
莲音又拉住我的手，大概是紧张的缘故吧。
我这次毫不犹豫地甩掉了她的手，并催促她：“快去吧，他们在叫你！”
“你和我一起。”莲音用请求的眼神看我。
我笑笑，“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莲音只好转身向那边走过去。我抱着双肘眼光平淡地看着她，似乎在关心着莲音一样。其实心里是很想和她一起走过去的，可是，因为自尊心的缘故，我断然阻止了自己的想法。
希尔度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眼光就落在了莲音身上。
布莱德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我，并对我微笑。
我也对他报以礼貌的微笑。
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具体而言，是希尔度和布莱德对莲音说着什么，我看见莲音像个袋鼠一样，向上蹦了一下，大概是遇到什么好事啦！
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向我走过来，越走越近。
而且三个人的眼睛都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慌慌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莲音跳到我面前，活泼地拉起我的手，声音好听得要命：“法音，他们邀请我们去看克莱得曼钢琴演奏会哎！”
我们？
我愣住，看看希尔度，又看看布莱德。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希尔度的眼光有点怪怪的。所以，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眼神回避开去望着布莱德了。
布莱德皮肤白白的，眼睛亮而大，笑眯眯的神情，令我想到和蔼可亲的老大爷。不过，他看上去好象比希尔度年龄要小哎。
他们三个人都看着我，我踌躇片刻，才开口：“听说……票价很贵的……”
请我们？豁！希尔度和布莱德，他们中间谁是富家公子呢？
“票你们就别管了，我们负责弄！”希尔度对我说。
那么是他喽！
他想请的主客其实是莲音，我和布莱德不过是充当一下电灯泡而已。
忽然就感到情绪一落千丈下来，但我还是答应了他们。
我很奇怪，因为这不像是我的作风。

额 介个 ..... 额.....

你帮咱改改

我背着书包在雪地里走着，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衣，冷得直哆嗦。
正在这时，我看见穿着皮外套的希尔度蹬着山地车呼啸而过，他睬都没睬我，当我是空气一
样。穿水蓝色羽绒袄的莲音，坐在金剀的车后座上，头戴蓝绿色的绒线帽，快活地张开戴着
无指手套的双手，仰头接着天上落下的雪花。
在雪地里隅隅独行的我，感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孤单的人……
直到闹铃把我从梦里叫醒。
我坐起来，立即感到房间里的阵阵凉意，接着我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哇！怪不得会做挨冻的梦呢，原来是降温了，而身上的被子，也实在是薄了点！
披上棉衣，“唰”地拉开床边的窗帘，明亮的光线立即射进来，好刺眼！我闭了下眼睛才睁
开，才发现外面已经下雪了！
我趴在窗户上看雪，脑海里忽然蹦出莲音曾经哼唱的一句怪怪的歌词：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大朵大朵的雪花，像棉花糖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不过，地面和房顶的雪积得还不是很厚呵！
我听见客厅里妈妈大声对爸爸说话的声音：“昨晚没下吧……今天早晨才下的……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又听见爸爸说：“今天公交车肯定很挤。”
“晚上把我冻死了！”我冲了一杯热牛奶，边喝边向妈妈抱怨。
“柜子里有厚棉被，你自己不拿，怪谁？”我妈没好气地骂我。
“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我小声嘀咕着，一仰头把杯子里的牛奶全部喝光。
五脏六肺都被烫得舒服极了！
从盥洗间出来，看见我妈坐在沙发上拿着编织针起头。
“老妈，给谁打毛衣？”我凑过去，用手捋着那乳白色、毛茸茸的毛线。
“你不是吵着要围巾吗？我给你织一套，帽子和围巾。”我妈头也不抬地回答我。
白色的帽子和围巾？多土啊！像五四青年似的。
我心里嘀咕着，但很识趣没把牢骚发出来。
其实，我只是上次和她提过US专卖店里的那种彩条的围巾和帽子，我不是赶流行，而是对那
种粉红、橙色和淡紫交织在一起的色彩一见钟情。
我妈却说很难看。
我只好作罢。
没办法——我经常说服不了任何人，而且我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耐心和自信。
我看到了希尔度！
那是我们拿了成绩册、又听完班主任训话之后，我和莲音一起随着放学的人流走出学校大门，说笑间猛然一台头，看见了他。
希尔度倚靠在他的紫色跑车上，背后是学校的外墙。
令我惊讶的是，他今天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皮外套，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不过，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白色的绒线编织围巾。
我有不可思议的感觉，似乎我妈编织的围巾已跑到了他的脖子上了。
而且，这条在我印象中很土的围巾，现在系在金剀的脖子上，却一点也不难看，相反，衬得他很有神采。
他迎着我的眼光，里面似乎有着丰富的内容，看得我心里有点慌乱。
莲音惊喜：“呀！是希尔度。”
于是我停住脚步，语气平淡地对莲音说：“你男朋友在等你呢。”
这是我第一次对莲音这样称呼希尔度，她的心思全在希尔度身上，全然没注意到我在说什
么。
我又对莲音说：“你去吧！”
莲音快乐地向希尔度跑去，像一只在雪地里奔跑的小鸟一样。
我再也没看他们，转身就走自己的路。
说真的，这一切都是下意识的。
“法音！”
我忙不迭地回头，希尔度载着莲音，头也不回地从我身边急弛而去，莲音回过头快乐地和我打着招呼。
我竟然也微笑地向莲音招手。
忽然发现，这个场景何其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昨晚上那个梦。一时间，我有点难辩，何处是梦境、何处又是现实世
界。
刚到家，就接到布莱德的电话。
“你们回来了？”我淡淡地问候着他。
其实一点都没心情和任何人寒暄。
布莱德说他真倒霉，一到家就发烧病倒了。接着又向我诉苦，说他的寒假将会过得很悲惨，天天补课。
我记得他上次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呵呵——，第一次碰到像布莱德这样有点罗嗦的男生。
我问他竞赛什么时候，他说可能定在下学期，地点在香港。
“香港！”我大叫。
“你没去过吗？”他问我。
“你去过？”我反问他。
“去年春节的时候，和我爸妈一起去旅游的。”
我忽然有点恶作剧地问他是不是家里的惯宝宝。
布莱德没生气，也没扭捏，而是大方地笑了，然后承认说：“他们是把我看得很重。”
“其实我一直想有一个妹妹……”（请无视阿鲁蒂莎）布莱德变得有点吞吐起来，“最
好……是酷一点的。”他补充道。
“无聊啊，想要这样的妹妹！”我嘲笑他。
“恩……像你这样的最好……”布莱德的声音小了下来，听得出，说这句话他费了一番勇气的。
我万万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
放下电话时，我微笑着——原来，我给男生是这样的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