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次的斗殴,许多亲戚都生疏了。但两个毗邻村,大伙下地干活,平时走路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不好意思。也就渐渐从笑一笑打个招呼,慢慢在过节时互相走动走动,舒缓关系。当然,全部都是怂恿自己孩子去示好,成人都还是很要面子,绝不会主动低头的。
长辈们最喜欢在吹吹牛皮磨磨嘴的时候,将过去的事讲给我们听。所以,从他们口中得知经过添油加醋修饰的那场斗殴时,我们都怀恨邻村的小孩。因此,在学校我们是死对头。但有一点还是很有默契的,我们一致最仇视另一个村的小孩。
每天放学,我们都提前跑,在另一个村的小孩必经之路上埋伏。用路边稻田里的稻草堆,或田埂做掩体,然后搬运一堆泥土块充当弹药。我们各占马路一边,等到他们经过时,就拿泥块疯狂的投掷他们。他们当中胆小些的都不敢从那走,总是等到我们全部离开,或者天黑了才回家。再或者就是在我们到达之前经过那里,但这个对速度要求很高,因为那时没几个能跑过我的,于是这种可能性就几乎没有了。也有些狠角色,当即会勇猛的捡石头反击,我的头就被砸破过,不过后来他们家的主动送来红枣红糖给我补血,也就没有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