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吧 关注:425,556贴子:19,458,322

回复:偏远的幸福【1】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后来某一天,大山头莫名的着了火,烧了个精光不说,还殃及了周边的大片山林。本来这样倒也好,大山头没了就没有诱惑引诱大家打歪主意了。但结果不然,两个村的村民都怀疑是对方纵火,为此事情越闹越大,后来演变成械斗,双方干了一场。结果打折了几条胳膊腿,也破了几个人的相,流了点血,许多亲戚为此也闹翻了脸。那一仗最后是我们村赢了,若说是文的,他们肯定赢我们,武的不行。
事情后来传到乡里,乡长亲自来了一趟。出人意料的是,他把劫后的大山头批给了另一个村,留给他们种果树。大家瞬间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原来火是他们放的。知道被人利用下了阴招,着了他们的道,大伙只能吃下这闷亏,但是事情绝不会就此罢了。
大山头果树最终没能种成,倒是两村村民家家户户门庭后院栽了许多,至今我们都还吃着那些树上结的果子。大头山自此一直荒着,没人管也没人理,大伙也不缺那几把柴火烧,有人想上去砍就随意砍,多少都不会再有人计较。那里现在是一块自由山,不特别分属谁。


IP属地:北京20楼2011-11-28 21:11
回复

    经过那次的斗殴,许多亲戚都生疏了。但两个毗邻村,大伙下地干活,平时走路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不好意思。也就渐渐从笑一笑打个招呼,慢慢在过节时互相走动走动,舒缓关系。当然,全部都是怂恿自己孩子去示好,成人都还是很要面子,绝不会主动低头的。
    长辈们最喜欢在吹吹牛皮磨磨嘴的时候,将过去的事讲给我们听。所以,从他们口中得知经过添油加醋修饰的那场斗殴时,我们都怀恨邻村的小孩。因此,在学校我们是死对头。但有一点还是很有默契的,我们一致最仇视另一个村的小孩。
    每天放学,我们都提前跑,在另一个村的小孩必经之路上埋伏。用路边稻田里的稻草堆,或田埂做掩体,然后搬运一堆泥土块充当弹药。我们各占马路一边,等到他们经过时,就拿泥块疯狂的投掷他们。他们当中胆小些的都不敢从那走,总是等到我们全部离开,或者天黑了才回家。再或者就是在我们到达之前经过那里,但这个对速度要求很高,因为那时没几个能跑过我的,于是这种可能性就几乎没有了。也有些狠角色,当即会勇猛的捡石头反击,我的头就被砸破过,不过后来他们家的主动送来红枣红糖给我补血,也就没有追究。


    IP属地:北京21楼2011-11-28 21:12
    回复
      2025-11-13 20:01:12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如今反过头来看,当时我们埋伏手段可以算作一种比较精准的未来预测。当时胆小的如今都是比较有出息的,有的做了医生,有的做了老师。而那些捡石头反击的,部分成了流氓,部分在外漂泊打工。
      我是我们村的孩子王,是头子,事事都由我起头。贪玩的是我的部下,不贪玩的也几乎被我带的贪玩。每次放学轰炸完另一村的小孩,我都把目标转向邻村,带头一跃而起,然后像电影里边战争片一样,喊着冲啊,就和马路对边的邻村小子们干了起来。
      每次我都是冲在前面的,虽然年龄小个子,但是这种近身摔跤我很擅长,比我大一两岁的我照样赢。可是总有几个我是打不赢的,他们赢我的手段也并不光彩。就是指甲都很长,每次打都乱抓乱挠,总是把我的脸或手臂皮肤抓破,以致现在我脸上都有很多疤痕。因此,我才对他们嗤之以鼻,这也是我现在都极其讨厌长指甲男生的原因之一。仗是每天都有的打,一、二年级时我们干的最多,后来就渐渐失去了兴趣,转移目标,不再打仗了。
      【发了三章,今天到此为止】
      


      IP属地:北京22楼2011-11-28 21:13
      回复

        第四章
        一、二年级的时候我们是走读,必须天天早起,一般五点就起床。大家彼此都很默契,先起床的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衣服,出门挨个去把没有起来的一帮子喊醒,然后自己回家准备。大伙都准备好了,都自觉在老地方等着,人齐了就一起上学去。
        小孩子似乎都有种较真劲,什么都想比比。每天到学校第一件事,大伙就议论今天谁最先到,第二是谁。都觉着先到是件光荣的事,即使排不上前,也会和相差无几的人比谁先谁后。当然,大伙一般不排谁后来,那都是值日老师干的事。
        为了私下抢个第一,图个虚荣骄傲,大伙都是暗自股足劲。那时家里没有闹钟,更没有手机之类的奢侈品,只有那种老式的大摆钟,放在客厅香案上,作装饰撑门面用的,每隔一小时就当当当闹一次。不过小孩白天都玩的太疲倦,晚上睡得死,闹钟那点声音根本吵不醒,即使吵醒了也是继续闷头睡。知道自己醒不来的就让爸妈叫,一般爸妈是很乐意干那事的,心中只以为自己小孩上进,知道要早起去学校学习,个人牺牲充当下生物钟算不得什么。


        IP属地:北京24楼2011-12-01 21:59
        回复

          抢先这件事情我也是很在乎的,总想起得比他们早,不在充当被叫角色,而是强势一回,把他们也早叫醒一次,然后在上学路上骄傲的对尔等说,今天我最先起来的。
          但是,很不幸我意志力太弱了,不能自主起床一次,非要旁人督促。虽然爸妈不在身边,可我有更精力充沛的爷爷奶奶,老年人醒得更早,几乎四点就是撑着眼睛等天亮,或者早早起来干家务。幸好有他们,我才能顺利起床,但从来不是最先的那个。记得每次被爷爷用脚推醒,我都是强撑着睡眼,看着窗外天色有多亮,以此来判断大概是几点。反复多次,睡意缓冲的没有了,我才会磨磨蹭蹭的起床。


          IP属地:北京25楼2011-12-01 22:00
          回复

            虽然不是第一个起床的,可是我很会耍小聪明钻空子,多次靠赖皮勉勉强强争个虚无不实的第一。这全因有两个有利因素,一是奶奶起得早,家里灯亮的也早。二是叫人的人一般听见屋里人应一声就会离开,而不是原地等待,也就不能发现我还没起床。所以每次到了**地点,我都会说今天是我最先起来,尽管会有人说‘放屁,我喊了半天你才应我,根本就是还在睡觉’,那我便会摆出证据‘你才放屁,你来没看见我家灯早就亮了,我早就起来了’。结果是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大伙都只好默认至少最先起来的只可能在我们两个中间。由末尾争取到了前二,起码算是巨大的成功了,但究竟事实如何,只有我心里最清楚。
            上学路上也是很好玩的。我们村离学校算是很远的,因此起的极早,途中陆续能遇到去上学的学生。上学之路像一棵分支发达的树,我们是一群蚂蚁,从各个分叉枝桠断断续续涌向主干,去往顶端。整体形象大致算有明确的方向,是朝着梦的方向,还是一生脚步的影射?


            IP属地:北京26楼2011-12-01 22:01
            回复
              【终于升到3级,脱离了万恶的验证码】
              早晨空气很清新,风景也很好,我们却不大懂欣赏,现在想想才觉得当时很美。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去学校的时候大多天还没亮,有时很黑就打手电,有时蒙蒙亮,微弱的光线已足够能看清路面,日出是差不多到学校才看得到。沿途我们打打闹闹,不断发出的可恶的噪音,惊醒沉睡的狗和栖息在路边树上的鸟儿。我们甚至会更可恶,一路学着公鸡打鸣,走到哪都是群鸡起舞,还夹杂着狗愤怒的吠叫,此起彼伏,引亮了许多路边人家的灯,也扰了许多人的清梦。因此不少人咒骂我们是一帮小混蛋,喜欢恶搞,到处捉弄别人。但我觉得,其实那只是孩子一种爱玩天性的体现,人人都会理解和原谅的。
              冬季很冷,昼长夜短,似乎总觉得睡不够。早晨起来不跑一跑闹一闹,总是清醒不了。每个小孩洗完脸后眼睛依旧是挂着大块眼屎,鼻涕也总是拖得老长。习惯将衣袖掠过鼻子一挥,鼻涕就擦得干干净净,衣服不久也结上了斑斑点点或黄色或透明色固体块。但鼻涕是擦不断,理还乱,像小草一般,只是它比小草的生命周期更短,一波接一波。


              IP属地:北京27楼2011-12-01 22:03
              回复

                那个时候对物质要求也不高,与其说不高,还不如说是不知道。根本就没想到过要佩戴什么鲜艳漂亮的帽子手套,连低劣的替代品粗布麻绳编制物套头套手都没有。我们早上上学不愿起床的原因之一也是太冷,但这不是问题。因为天塌了长辈们顶着,家长们都很聪明,或者说是某一位家长先聪明,发明了山寨火炉,然后一大批家长后聪明,吸收了那位先驱的做法,给自家孩子也配备了一个。我们的手炉就是废旧的油漆桶,虽然那是无用的垃圾之物,但在那时的农村也是很难得到的。
                所幸我家有泥土烧制的陶瓷火炉,更所幸是我有幸得到了一个,但最不幸的是我拿到手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它弄成了陶瓷渣片。因为在炉身那么小的空间生火,很难把木炭弄着,虽然手炉有很多通气和筛灰孔。但若用嘴朝里面吹气的话,会弄一脸和一嘴的炉灰,于是我们想到一个妙招,就是提着油漆桶的柄,轮缘胳膊甩圆圈,像甩风车一样,几圈下来火就旺了起来。我就是太亢奋,把柄甩拖位,柄环在手里,炉子飞出去了。后来爷爷几经周折,帮我也弄了一个油漆桶,它随后跟随了我好几年,现在已经死不见尸,不知所踪。


                IP属地:北京28楼2011-12-01 22:03
                回复
                  2025-11-13 19:55:12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我去,那么正常的文字居然说有广告,不让发。我上哪改起啊。


                  IP属地:北京29楼2011-12-01 22:21
                  回复
                    【中间删了一段,实在不知哪里被和谐】
                    还是从冬天早上上学说起。秋天的时候稻谷收割完了,农民就会把稻草扎成捆,然后摞成稻草堆,堆砌在马路边上,田埂上,屋前院后,到处都是。早上上学时,我们总是随机从最近的稻草堆抽出一捆稻草,从它底端烧着,然后拉着它就在黑暗中奔跑。每个人都觉得这个行为很有意思,喜欢从中取乐。要是风吹的冷了就停下身来,在马路中央烤烤火。跑一会儿,烤一会儿,身体也就暖和了,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快,转眼也就到了学校。
                    


                    IP属地:北京31楼2011-12-03 10:59
                    回复
                      以后都是一章一章的发,不断层了


                      IP属地:北京34楼2011-12-03 17:27
                      回复
                        第六章
                        当然我们不是完全败家,也有懂事的时候。没学会吹泡泡之前,写完的笔芯我们会收集,攒多了用胶水粘起来,能拼成形状有点抽象飞机。穷人的玩具在穷人面前总是很流行,私下那个在同学面前可是显摆的资本。
                        也会把它开发成飞镖,先去掉笔芯的笔头,然后找一根绣花针,连着棉花、碎纸等一起塞进去,再灌点胶水,有条件的灌502效果更佳。等胶水彻底干了,飞镖就成功了。可以拿它在课本和桌子上扎洞,可以趁同学瞌睡时扎他,也可以用纸画靶子,比比谁飞得准,飞的更靠近靶心。如果觉得笔芯重量不够的话,可以套上笔套,那样投射更稳。
                        还会废物再利用,给它灌墨水,能继续写字。用它吸墨水不像钢笔那样方便,有橡胶胆或者类似注射器的活塞。有些麻烦和头疼,但基本原理相同,都是利用压强差。先把笔芯的笔头取下来,然后像用吸管喝饮料一样,将笔管插进墨水瓶,用嘴控制力度去吸墨水。这是很危险的,稍微有人干扰,或者自己控制不好,就会吸的满嘴墨水,那味道和感觉都不好。
                        我比较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干扰别人的机会,但凡有人在吸墨被我撞见,我绝对出现在他身后,给他强有力的一吼。当然,我也不会给别人留下报答我的机会,因为我从来不用嘴吸,而是用注射器从笔头那端注射进去。就算别人不甘心,想吓我射歪弄洒,我手上灌满墨水的注射器也会给他强有力的震慑。虽然笔芯灌了墨水写的字会扩散,当时身为穷苦孩子的我们还是很愿意这样做的。不过自从学会吹泡泡以后,就再没有这么勤俭的行为了。
                        我是个爱自由不受约束的人,具体表现可从很多细微处看出,比如穿衣服不喜欢穿多穿厚,因为那样会让身体有种强烈束缚感。蜡烛的蜡油可塑性强,属性偏自由灵动,故我很喜欢。这是内因,外因是大家都喜欢,大家喜欢,才是真的喜欢。
                        关于蜡烛还有一种玩法,很劲爆刺激的一种。过程需要的材料在农村很普遍,一角一隅皆是,取材方便,操作也简易。
                        首先用几块等高的碎砖头平行堆砌,类似于架锅的土炉灶,砖头中间呈沟壑状。然后找一个罐头盖子,算是迷你版的平底锅,放在砖头搭的“小灶”上,接着在盖子里盛放一点收集的蜡油碎块,再在罐头盖子下面用干松针生火,加易燃的树枝保持火燃烧不断,最后等蜡油块融化至沸腾,取一小罐头盖水猛的浇上去。瞬间则会有喷发状的一团火爆裂开,火苗蹿得很高,有时候蹲着来不及闪避,眉毛头发就被烧了。所幸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被烫伤或烧伤到眼睛这么重要的部位,而少一半眉毛,缺一块头发是很正常的,这是放肆玩火起码的代价,我们早有心理准备。
                        


                        IP属地:北京35楼2011-12-05 12:39
                        回复
                          玩蜡烛虽然好玩,但这很需要蜡,我们很少能自己买得起,也犯不着只为玩买新的。它不像火柴,自家偷多少盒都不会被发现。蜡烛家长看的紧,知道我们败家,家里橱柜有多少支心里都有数,少一根都会唯我们是问,我爷爷奶奶也一样。不过这都不是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自有方法解决。
                          平日停一两个小时电很正常,或白天或晚上,一旦碰到晚上断电这样的契机,把握好了就能觅点油水。
                          一般家长们都有点惰性,在家作威作福,点蜡烛这种小事,往往指挥我们小罗罗去干,机会也就应运而生。这就跟中国现状大体是一样,只要事情能经我的手,捞点油水是必然的。当然,我不会笨到趁去柜子拿蜡烛的机会,偷偷往怀里揣一两根走,那时肯定会被发现的。这就好比贪官受贿和克扣公款,绝对不会坦然大方的拿大数大头,否则就容易被注意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也吞不下大胖子,且不说蜡烛数量家长心里明白,平时用多少他肯定都记得,所以就别指望侥幸,被抓到盘问时说是停电用掉了来借口推辞。聪明的贪官会多笔小数目的慢慢笑纳,既安全又能积少成多,何乐不为。我就是如此效仿的。
                          前面我会很乖的听从爷爷奶奶的指挥,拿蜡烛点蜡烛,丝毫不会有歪心。只要蜡烛点上,我就会寸步不离,然后趁机做小动作。当然,不必跟做贼似的,自然一点,他们不会多想,只会觉得我是无聊,拨弄着蜡烛等待来电,根本料不到我的目标是收集蜡油。
                          蜡烛一般厨房点一根,大厅客桌点一根。我在客桌蹲点,时不时坦然自若的用小木棍,或者从书包里拿削铅笔的小刀,在蜡芯周围切缺口,这样刚蜡油自然就流了下来。点着点着,蜡烛就像是被倾斜削断,蜡芯攒不住油,自然也就烧的很快,滴下的油也就多。每当流下一小块蜡油的凝固后,我就立马用小刀切走,以防块大惹到爷爷奶奶注意。要是刚续一根蜡烛不久就来电了,我则会在放回蜡烛的途中将其掰断一小段,然后把断口部分稍稍的用火柴烧融化,在桌面或墙上颠平,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到一点。
                          另外我们一大主要蜡烛来源,就是十五和清明亮灯的习俗。
                          那时家家户户都祭奠祖坟,烧香送纸钱、放鞭炮,锄坟头杂草,最后‘亮灯’,点上蜡烛,寓意照亮先人回家时脚下的路。以我的角度,我是不太欢迎他们回家,因为我怕鬼,即使自家人也一样。再说,那帮人亲戚平日全都隐身,不显灵保佑我,过节还得供他们大量的纸钱,一年不知道送多少,成捆的大面额小面额,估计那边都通货膨胀了,打麻将全是一亿漂十亿。而且常有人祭祖时不小心,点蜡烛或烧纸而意外引发火灾。
                          因此,综上几点原因,我觉得很有必要把那些蜡烛回收。当然,我们不会好心的等到它烧完,只捡点残烛油块。几乎是人家祭祖人前脚才走,我们后脚就来收货。其他小孩或许想法跟我不一样,目的却一致,大伙都是憋着劲卯足了力,生怕被人抢先,比别人捡得蜡烛少。
                          过去那么多年死的人不少,坟也特多,要是每坟都点一支蜡烛的话,农民早就破产了。所以,一般只挑辈分大和近一到两代过世的先辈的坟亮灯,其他坟只要沾光就得了。即使这样,蜡烛数量也颇丰。
                          祭祖我们小孩也是要去的,仪式完了才能离开。因此,谁家祖坟少,捡别人祖坟的蜡烛肯定多。很不幸我家祖坟太多,每次都得花很久才能祭祀完,因此踏上征程的时间就比别人晚。不过后来我转身一想,这也不失为好。让谁捡不是捡,与其好了别人,不如好了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所以我每次都在回家路上暗暗背着长辈们半路折回,先将自己祖坟前的蜡烛一扫光。我想即使我祖先回来捡钱时摔跤了,也不会害我,顶多怨我,也省了蜡烛被别的小孩捡取,他们犯错去害别人。
                          那些蜡烛是足够我使用得,因此免了我去冒犯其他人家的祖先,要是我捡别人祖坟的,或许会被恶鬼报复。
                          估计祖先还是心疼我的,才让我想到的这一举两得之计。明着他们隐身,或许是阎王管得太紧,只能设法变向保佑我。看来还是自家人心疼自家人,以后我一定多给他们烧些纸钱。


                          IP属地:北京36楼2011-12-05 12:3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