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出点意外 晚上补上 多发一些 明天中午估计也会意外 晚上再补
三人对视一眼,李响第一个忍耐不住,叫道:“我可等不及啦!”抓起地上一只烤鸟,掰下腿来大嚼。那烤鸟虽是生番的手艺,可味道还真不坏,更兼肉香受酒激发,真正释放出来,这一口咬下,简直是人间美味的极致。常自在、叶杏也不甘示弱,各取烤肉下酒。
三人吃了个风卷残云,待到没酒了,烤肉的腻劲上来,这才悻悻住手。
常自在满面红光道:“好酒!怎么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李响意犹未尽,将木罐倒过来,在嘴边吸掉最后一滴道:“可惜少了些!”惋惜地回过头来,向远处一望,赫然发现送食物来的生番不知何时,已蹑手蹑脚地到了他们身边。
李响吓了一跳,几个生番却面露喜色。眼看李响三人将酒喝光,将水果烤肉吃了个七七八八,顿时受宠若惊一般,喜滋滋跪下来磕了两个头,叽里呱啦说了点儿什么,伸手将木罐接走,并地上食物的残屑打扫干净,这便走了。
李响三人一时云里雾里,稍后反应过来,只觉是吃了人家的白食,不由羞愧异常。李响、叶杏赌咒发誓,说是再也不犯这样的错了。
岂料他们不犯,常自在却食髓知味,此后日日享受生番送来的酒肉。生番越送越多,他便每日吃得醉醺醺,毫不知羞。
李叶二人开始还恼怒,后来那恼怒又变成嫉妒。再过得几日,便只剩下嘴馋了。熬不过十日,终于同时沦陷,固定吃起生番的酒肉来。
这样一吃,生番立时得寸进尺,不几日便在他们的树屋前挖坑垒石,架起一灶,每日傍晚,专有女生番来给他们现场烤肉熬汤;再过数日,又有生番带着孩子在附近选了棵树,在树皮上打洞,将树芯掏空,将野果、蜂蜜、野花、石子……细细码进去,再灌入泉水,最后用泥封口。闷了七日,再打开时,酒香四溢,赫然便是让李响三人不能自拔的果酒。
至此来的生番越来越多,也不能把人赶走,可心里终有尴尬,因此每日便只喝生番的果酒,却不怎么动送来的烤肉。平时要么出去乱转,自己采野果回来下酒,要么就龟缩在树屋里不露面。
偶尔吃饱了没事做,三人也从树屋缝隙里往外张,看着地下的生番忙碌。到了后来,这树屋下宽阔平坦,竟然成了个二三百人部落的营地。
又有一日,忽然部落中传来哭声。其时叶杏、常自在又去丛林探险,只有李响在树屋中睡懒觉,听哭声来得奇怪,偷偷一看,只见一众生番血淋淋抬了几个人回来。仔细看时,那几人已伤得面目胸膛稀烂一团,这时被人抬来,惨惨呼痛。
李响吃了一惊,暗道:“这是碰上什么野兽了?”
那几人给放在地上,有老生番指挥着将他们牢牢捆住,然后拿出烧得通红的石刃,便来剜这几人身上的伤处。几人为猛兽抓伤,兽爪肮脏,这么做固然可以将伤处的脏血放出,可石刃笨重,得有多疼?第一个被治疗的生番,一声惨叫,连嗓子都给叫破了。
李响给他叫得激灵灵打个寒颤,再也忍耐不住,跳下来一把将那老生番持刀的手握住,喝道:“住手!”
那老生番很是激动,指手画脚地大叫。
李响叫道:“闭嘴!”也知他听不懂,只低下头来,骈指在那受治的生番身上一戳,点穴阻断了他的痛感。
那生番骤然感到疼痛消逝,一时间瞳孔放大,已累得虚脱。见他突然不叫了,生番们顿时又惊又喜,一起把眼来望李响。李响一言不发,回树屋中找出菜刀,拿火消了毒,细细观察生番的伤势,脑中反复盘算,不一刻找好最佳的行刀路线,猛以天山“天河倒挂”剑法行刀出手。这一招挂下,刀利劲沉。
众生番只觉眼前一花,地上血肉淋漓,已将那受伤生番的伤处碎肉脏血整个切下。一旁的老生番大喜,从一只罐子里大把抠出绿色的药膏,厚厚糊上。回头再看那受伤的生番,已然睡着了。
这般神乎其技的止痛、杀毒绝技,生番何尝见过?一时间全都张口结舌,待李响把剩下的三人也处理好了,这才发出一声唤,齐齐跪倒。
李响吓了一跳,托地往后一跳:“又干什么?少来!”
只见那老生番跪伏地上,低头爬来,伸嘴去吻李响的脚。李响恶心得汗毛竖起,纵身从他头顶越过,攀住一根树上垂下的长藤,摇起来一荡,跳上树屋。下边的一干生番都跪爬到树屋下,啧啧亲吻树根。李响只觉手足发软,钻进树屋,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中午,只听屋下生番又是一阵欢呼。李响听出有异,探头一看,原来是常自在和叶杏回来了。常自在肩上扛了只死兽,首尾长过七尺,皮毛油光闪亮,斑斑斓斓像只大猫。
一众生番顿时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双双手净向那死兽抓来。常自在吓得大叫:“干什么?干什么?谁抢揍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