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真是觉得话是多余的。跨出门外,闭上眼,静静地感受宁静里夹杂的惆怅。一个人没有表情久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这种悲伤。所以当盖聂直直地看着灯火的时候,端木蓉居然想说,难受,就哭出来吧。她一定也是昏头了。自嘲地笑了笑,他一直是个不爱表达的人。这种感觉像极了十几年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的愧疚更多。一行四人,在十几年前的那次计划后,变成了两人,带着遗留的痛苦。他时时想说,对不起。话到口中又成了无声,他总觉得这种道歉没有意义,要么是高渐离打死也不相信他,要么是高渐离能理解。他选了第二种,却时常觉得忐忑,他不是很了解他,相隔十几年,他早已忘了高渐离的大半部分样子。忐忑,高渐离因为理解他而把仇恨转移,嬴政,成了复仇对象。可他不了解,高渐离的一些性情。相比盖聂的忐忑,箪巷瓢饮,青山白云的梦想更深得高渐离的心。“你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他啊!”端木蓉有些怨念地轻声说道,也有些惋惜。盖聂差异地侧头地看着女子,落日的昏暗余光包裹着她略带苍白的一半面庞,甚觉遥远。“蓉儿……”一时无话。真是忧伤啊。“蓉儿,我准备明日去救可可。”“你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