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翠严肃点头,眼神坚定:“是的,没错!我怀疑他是循着味道追的。开始注意我就是因为我身上有寒渡的味道,但又太微弱。后来,我觉得他好像是一点一点搜查过来的。到了这里,恰好看到寒渡在饼干盒里睡觉。你是没看到啊,那眼睛瞬间就绿了……幸亏寒渡这白痴睡着了,我都替他出了一身冷汗……”
“可他那天明明已经自动放弃了啊,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天又不死心了?”胡不喜哀叫道。这鵟也太反复无常了,真没品!
寒烟翠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时代变化思想革新吧,也不能总用旧观点看问题。说不定他回去想了想,突然抽风了,觉得一定要吃呢。要不你找他谈谈,开导一下?其实也不要紧啦,反正船到桥头自会直,顺其自然发展咯~”
胡不喜对寒烟翠的乐观不很赞同,想了想,觉得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自己找机会碰到那只鵟的时候和他谈谈,关于用超市速冻鸡肉代替乌鸦肉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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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游完泳,和宁惠思聊天时发现两人都是星战爱好者。小宁住的是**的宿舍,不方便联机对战。胡不喜想想烟翠应该还在外面玩,寒渡估计是在饼干罐里睡大头觉,都不吵。就邀请宁惠思到自己家里玩。
宁惠思对胡不喜能找到伤得破破烂烂的乌鸦,还真给救活了,非常赞叹,说:“早知道就让我哥来一趟了,他肯定很开心认识你。”
胡不喜道:“他做野鸟救护的么?”
宁惠思拿了笔记本,一边关宿舍的门一边说:“他正职是做野鸟研究的,不过对这类救护也很在行,能顶兽医了。他其实每周末会去宠物诊所一天,给金丝雀之类的看病。”
这个周末宁惠思很闲,胡不喜奇怪,隐讳问之,他才垂头丧气说*伤人案已经抓到嫌疑人了,但他不当心把人家打得进了医院,所以现在就没他的事了。他没具体说对方伤得多惨。但胡不喜以他踹门的力度推测了一下,就知道那嫌犯肯定不能好了……
周末很快过去,日升月沉,日子一天天的过。以寒渡打不死的体格,加上宁惠思带来的药,小乌鸦以惊人的速度痊愈着,很快就又跃跃欲试地想出门了。
胡不喜担忧着外面那只贼心不死,虎视眈眈的鵟,但又不敢告诉寒渡,怕他好胜心起,又要去单刀赴会。纠结了很久的结果,是有一天回到家,只看到在看电视新闻联播的寒烟翠。
问之,则曰:“今天那只王鵟来的时候,被寒渡看到了。他觉得对方还在侵害小羽家的地盘,就冲出去了。”说罢朝她日常进出的通气孔扬扬嘴。
胡不喜闻言大惊失色,跌足:“靠!小羽都已经明确抛弃他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为什么不拦住他啊!?”
烟翠也很苦恼,“可是他说‘爱情的付出不依赖于回报’啊!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有道理的话来反驳他嘛。”
“那那那……”胡不喜心想,是不是鸟类内部规则就是这样啊?死心眼是没法劝的……“我……”
“你是不是想说‘收尸还来得及不?’……”寒烟翠往窗外瞥了一眼,“安啦。他们俩就是切磋了一下,没那么血腥,不然我还会待在这里等着通知你么?不过,我跟你说,现在的问题不是王鵟了……”
她的眼神终于严肃起来,“我有点夜盲,恐怕得麻烦你出去找他。他……好像又受了刺激了……”
胡不喜很着急,也没来得及听寒烟翠讲清楚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反正寒渡可能被刺激的也就那么一点情况。他立刻跑出门去找鸟。
天已经全黑了,找一只黑色的乌鸦并不容易。
但大体上知道它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胡不喜也就在小区附近晃悠,不时地朝树上探头探脑,小声召唤“寒渡”。召唤了半天,也没听到答应一声。胡不喜想了又想,忽然抽了,这白痴该不会是真的被小羽刺激地浪迹天涯去了吧?
黑灯瞎火的没地方去雇佣鸟儿来搜查,胡不喜站在原地一筹莫展,正没主意。忽然就听到有一把沉稳的声音在身后上方响起:“您就是那位懂我们的语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