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卖上万的龙鱼,那里都是拿来吃的!”
宁惠思还有些懵懂,说:“怎么问路?是说当地人会给懂鸟语的人带路么?”
胡不忧捅了捅他,“直接问鸟儿啦。是说世界的鸟语应该是相通的吧?”她突然想到什么,“宁
大哥,说不定那里的鸟儿讲的是印第安鸟话呢。”
这时候旁边的王鵟插话了:“鸟世界的语言基本是相通的。只有人类世界的语言才有很大差别。
所以,不同地方生活的鸟儿能听懂的人语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我能听懂英语和中文,但小渡就只能听
懂中文了。”
胡不喜“哦”地应了一声,立时便有三对六只眼睛凌厉地盯上他。他只好把千越说的话翻译了一
遍。宁惠思和胡不忧赞叹惊异,宁仲悦若有所思地说:“嗯,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果然能听懂。”
寒渡哼声表示不屑:“我才不学那个难听的英文!”
寒烟翠嗤笑:“你算了吧,你是学习能力太差!”
胡不喜努力克制不动嘴,偷偷询问:“啥?乌鸦也要学外语?”
寒烟翠道:“现代社会咨讯如此发达,作为鸟儿,也要与时俱进才行。部分食品包装上的英文说
明要能读懂才不会吃错呀!”
寒渡对她的理由嗤之以鼻,揭发道:“你才不是为了吃的,不就是为了看一点肥皂剧什么的吗?
”
宁仲悦在旁边说:“小喜,鸟儿在说什么能给我们讲讲吗?”
胡不喜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话?”明明只是电光火石的交流,没有过多少时间啊。
宁仲悦扯着嘴角,笑得欠扁:“原来不知道,刚刚知道呢。”
说话间忽然门铃响起,几个人面面相觑,胡不忧扬声问道:“谁啊?”
门外人答:“蒸好饭店,外送!”
胡不喜这才回想起刚才是自己订的外送菜食。
他忙跑过去开了门。这个房子的设计是没有门厅的,从门口可以一览无遗房间里满地狼藉。他明
显感觉到负责外送的女人愣了愣,胡不喜尴尬堆笑,赶忙付了钱和小费打发对方走了。
几个人傻站着,看那个女人紧张里带着兴奋的神色,就知道屋子里一女三男、台风过境般的状况
让对方误会了。至于误会成什么,目前还是一个谜。
最后还是宁仲悦打破沉默,提议道:“先吃饭吧。”
胡不喜本来介意着他,但看他表情淡然,似乎并没有捏到别人软肋的得意洋洋之态,只好暂且令
自己放下猜忌,先考虑民生大计。
饭罢,胡不喜担心宁仲悦先礼后兵,这就该开堂审自己了。谁知道宁仲悦陪着一块收拾了乱七八
糟的房间,末了拽了宁惠思,要领千越离开。
被送外卖的人打断之后,他就没再怎么提胡不喜的鸟语问题,应胡不忧之问,转而介绍部落风情
和雨林面临的生态问题。
千越继续恋恋不舍,但因为做错了事,被寒渡鄙视,连告别也不理会。胡不喜知道是因为自己暴
露的关系,连累千越得不着寒渡的好脸色。可是宁仲悦也没籍此要挟自己,事实上并没有那么严重,
不禁心中一软,对宁仲悦道:“千越是不是一定要回研究所的?”
宁仲悦还没答,宁惠思抢先道:“他是我哥养的。其实不算是所里的鸟了。”
千越听出有门儿,立刻十分兴奋,道:“小渡小渡!我留下来,留下来!”
寒渡扭头生气:“哼!你愿意和‘偷鸡摸狗’之辈为伍了?”
……其实真的是一只鼠肚鸡肠的乌鸦。
千越连忙辩解:“我那不是不知道你付了钱嘛——我……我是想留下来,向你这种毫不利己专门
利人的高尚节操学习啊!”
胡不喜听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八个字,立刻想起那消失在风中的五张老人头,小心肝颤了
颤,暗想“那根本不是高风亮节那是借花献佛”。
“哥,小鸟又说什么了?”胡不忧在旁边问道,看胡不喜还有点犹豫,她急不可待地捅捅他,“
唉呀,宁大哥都说肯定保密了,不会把你绑到解剖台上用无影灯照着大卸八块的!不要有顾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