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今天去离了吗。爸爸哼笑了一声说,今天周日,人家休息。我转身回卧室的时候也忍不住嘴角向上歪了一下。
第二天爸出门后我便起床刷牙洗脸,收拾好后坐在沙发上想,等他们今天办完离婚后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去什么学校啊。想到此便呆坐在沙发上不再动弹,人之将死,总会回忆一些从前的美好,从大哥到小七再到晓嘉、宇皓、张瑶、白如冰…他们的脸一一在脑海闪过,无疑想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小羽的,呆了会便起身去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里边是一些颈链,小摆件,手链,小工艺品…等琐碎物件,是认识他这几年过生日过节送给我的礼物。直到电话铃声想起,我慵懒的接起,那边是班主任询问的声音,问我怎么没去上课。好不容易以病了搪塞过去,忽想起还没买药呢,便拿了钱急急奔着楼下大药房而去。
秋日的太阳依旧有些毒辣,路边的树上传来阵阵虫鸣,我到药房柜台前对一个白衣白帽的小姑娘说,姐姐有没有安眠药啊。小姑娘说,你要安眠药干什么呀。我扯谎说,我妈妈睡不着,想买些安眠药。她说,这药得医生开处方或证明才能买。我一听心凉了半截,正待讨价还价,突然有人从后面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有一个故装沙哑的声音说,你猜我是谁。鼻间传来熟悉的清新气息,嘴角不自主向上咧了一下答,小羽。那个哑着的声音说,不对,接着猜。我掰开蒙我眼睛的手说,就是,别装了。转头看到小羽和小七还有晓嘉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晓嘉笑着说,你猜错了,说话的是我。我说我猜的蒙我眼睛的人。小七说,你怎么猜到是五哥的。还没等我回答,小羽就说,这还用问,你不知道他是属狗的么,肯定是闻到了,说完哈哈大笑。
最后在我们四个人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下,白衣小姑娘终于买给我10粒。出了药店我说,你们怎么来啦,怎么出来的啊。小羽说,问班主任说你病了,想看看你怎么样了,我们就去操场厕所那翻墙出来了,刚走到这就看见你走进大药房了,然后就跟在了你后边。你刚才说是给妈买药,到底是你病了还是妈病了啊。我一时语结,嗫喏着说,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