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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人区 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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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0-07 18:07回复
    亲爱的警告噗:
    1.与现实中任何团体、个人没有关系。
    2.伊万视角+伪专场【其实是熊猫出场的苏中】+伪三次元路线【考究党勿拍】,背景请看年份自行摆渡。
    3.文风转型诡异期,不喜请点右上红叉不送。
    4.清水,微虐,边房设定。
    【*注意:因为希望尽量追求苏家人视角,所以涉及的某些言论并非诋//毁///祖国】
    5.祝愉快。


    2楼2011-10-07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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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04: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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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因为突然间扭过来了神马的所以需要适应的过程……
      谢谢夸奖唷姑良!


      6楼2011-10-07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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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中苏边境上的一名巡逻兵。
        他生得高大,在战友们中亦是鹤立鸡群。他是个血统较为纯正的斯拉夫人,白种皮肤的特征最明显不过。夏天时候倒可以轻装地走一遭,这样便可清楚瞧瞧他脸。可那般酷寒的冬日里就不行啦。这些日子里就是顶着绝不被允许的乱蓬蓬白金色卷发也无人看见,因为统统包在毡帽里了。棉衣不管用,他得像祖祖辈辈的猎户那样用皮大袄把自己裹严,裸卝露的手啊脚啊的,都用手套和皮靴装着。围巾在脸上胡乱缠两圈,就剩两个眼和削得尖尖的鼻梁冻得通红。
        噢,那双眼倒是值得一提。你可曾见过天空般水晶般透亮而神采奕奕的紫色么——伊万就是如此,带着这双布拉金斯基家族稀罕而美丽的族纹。而他亦毫不逊色地——证明了家族三代的骁勇善战。能在模糊的傍晚中准确分辨前方活物自不用说,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单靠听力那才叫绝。端枪,屏息,有条不紊。一枪下去,管他是什么人什么猛兽,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是好猎手老布拉金斯基的鹰的双眼呵!”家乡的人总是这么说。
        但这些日子里,光凭一双眼和好枪法已不足以在乌苏里江两卝岸的大片木林中生存下去,况且这与老布拉金斯基那辈猎户还活跃在山头间的形势大不一样了。烈酒和干粮是救命之物,用壶和手编袋装着。枪也是必不离身的。干粮呢是部卝队里统卝一发配的高热罐头,总是发硬的牛头土豆什么的,吃了硌嘴,大概也有个八卝九分饱。装酒的锡壶来头可不小,弯成个大肚的牛角,肚上雕着叶卡捷琳娜女皇的侧面浮雕。祖祖辈辈三代下来,抱久了不寒反热。
        至于里面的烈酒伏特加,倒是有另外一番故事。也许我们以后会提到它,现在还不是时候。
        巡逻兵布拉金斯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与他做伴的枯枝杈子渐渐稀疏了——如果愿意他甚至可以告诉你第几里处有第一个可以供人通过的缺口。天也亮了不少,乌苏里江卝江面狰狞的冰面有了轮廓。可惜呀,枝杈上头绚烂的橙红色初阳并不总出现,天空灰蒙蒙的突然一个什么时候大亮的日子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最可怕而又可悲的是,每每是伊万怀着希望驻足去
        听仿佛行进中若有若无的晨曦的鸟叫,却总一场空。
        他开始微微带喘,脚下实在太致使人发牢骚。呼出的小白气团快速上升又散了,给他做个伴也不成。伊万一双好眼已可以清楚看到对岸,几十米开外树杈的排列仍是与这边镜面一般惊人相似。简直是个迷宫,除了没有他——这个微微冒热气地颤卝动的,心脏还跳的可怜小东西。
        青年兵垂了眼帘,刻意不去看,与天地保持同样的沉默。而那巨大的寂静——天哪,它的大与它的静,它的明亮简直不成正比——均匀地压卝迫太阳穴、耳膜和身卝体。
        这是个极可怕而没有生气的世界。
        可伊万又抖了抖枪,从僵硬的树间硬挤了出去。
        -TBC-


        8楼2011-10-09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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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总归如黑卝暗间闪过的一点亮光,而漫漫黑卝暗长得让人绝望。差不过是时候了,伊万踏着碎石滩,低头一些便是封冻的连滩的冰层。一两个石子随他的脚步滚下去,闷闷的“咚”一声。在伊万眼里,就剩这点儿能听到的声响倒也显得有点可爱。
          他顺利登上沙洲,尽是孤零零的叫不出名字的枯木和因水位落差而裸卝露的礁岩。几年单调的到来又折返让他对这里异常熟悉。伊万摸索到岩石背后凹下的避风穴,不费什么力气。昨日燃熄的篝火堆还在,只是一夜凝露严寒下来,附上了薄冰壳子可真让人苦恼。
          他四处望了望,找来根称手的枯枝往里边扒拉。烘干了的黑炭埋在里边还没冻上,这也许还算是唯一一个好消息。
          伊万想着就松了口气,往平常倚靠那地方一屁卝股坐下去。可真冷啊,手指头都快冻僵了。管你什么神物,若身边没有取暖的炉子大概都会成血肉冰雕吧。
          等等,等一等——
          伊万那鹰眼何等敏锐,竟在散落炭粒的新旧粘连的雪里发现了动物扒拉过的沟沟坎坎。不仔细瞧还真不可能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定能做出果断的判别。炭堆也稍稍移了位置,当然被他倒弄一番后看得不明显。这些痕迹都明显不是风造成的,只能是什么活着的在动的东西。
          可这时候哪会有动物呢?冰天雪地的,又哪会有动物胆敢踏着乌苏里江来这江心避寒呢?自然就只是人了。这家伙倒也精明得很,看见炭堆后立刻产生了与伊万一样的判断。他定是没敢动那坨还冒烟的黑物,自己又做了一个火堆。痕迹也掩埋得很好,脚印也划拉雪盖住了——那形似动物的沟坎就这么来的。还是个活蹦乱跳的人,没准儿那人也发现了并念着这避风的好去处,甚至也同是在此好好歇脚,补充体力的呢!
          伊万很是为自己的推理得意了一番。他瞅了瞅四周,又站起来,用靴尖儿抠地面——你看吧,就在离他火堆不远处,若不是人脚在上边跺了四五个来回,哪有落下来就被压实成冰块的呢。
          敬业的哨兵青年笑了直腰,往前倦意一扫而空。他兴卝奋无比,血液轰轰地直往头顶上涌——你瞧啊,瞧啊!冰天雪地里有这么一个人类同卝胞!还思量着如何能撞见他呢!
          可一秒后,就连他自己随后也知道,心底里儿的那份不安是挥之不去的,只是不太愿意承认罢了。仔细想想看,其实是自己人还是对面的中/国兵他不清楚,有谁会小心得有些神卝经质地隐藏自己痕迹呢,还在自己的地界上。看来这炭堆的时间还不会太久,要是那家伙因故返回了两人一撞面,搞不好迎头就是一场枪弹恶战!他可不愿意就这么被破卝坏了好心情,可这是必须面对的严峻问题。伊万愣了好几秒,因欣喜而来的最后一点迷糊消失了——他瞥了瞥四周,可是不会有人——不知不觉把枪握得更紧了些。
          早已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忧虑开始生根发芽,虽然另一个声音无力地争辩着如果是另一个方向的战友也恰巧来避风可怎么办呢。伊万低头看了看掘出的炭冰混合物,又把枪托在手里,就这么站着,全身绷着肌肉。理所当然地没人,偶尔惊起他警觉的也只是哪里的石子儿被风掀到江面上。慢慢地他就松卝下来了,这样等着简直就是一傻卝子,得考虑一个完备的方案。
          ——既然那家伙来过,显然他还会来第二趟。甭管是否自己人,首先这地儿不能呆太久。炭堆呢,看来也得埋了,还得埋离这地方远点儿。总之,可别露卝出自己在此歇过的马脚。至于那家伙,总不至于在这里等他,伊万接到的命令不是搞伏击。如果不碰最好,万一真碰上了,还是最坏的中/国兵,什么也别说,先躲起来朝他脚下放两枪。这时候冰面连土地被冻得极其脆弱,小小的震动都可能引发全面崩塌。打完就走,别管他的——是的,也只能这样了!
          伊万心脏有力地撞着胸膛,仿佛上一秒那情形就无比凶险,九死一生。
          谁知道呢!他心里嘟嘟嚷嚷念着。幸是空无一人,若传出去,说年轻的好猎手布拉金斯基被一个埋在地底的炭堆吓得够呛,准叫人笑死。最后瞧瞧那已不可再待的凹穴,他避风的小窝,心里陈杂,总觉得有什么隔着,不干净了。如果说从前知道身边确是有敌人,可毕竟是遥远的事。最大的对手莫过于白桦林中冻伤人的寂寞和孤独,至少是善良的单纯的自然。可现在看来那冻伤人的孤单还是亲切的,知道黑卝暗中蛰伏着一头盯着自己的猛兽,什么事情都得提心吊胆,仿佛随时会扑出来做出致命一击。但你却毫不知情,就是死了,也不明不白的,最是令人忍受不住。
          好哨兵布拉金斯基就行动起来,弃了他以往的火堆和守在火堆旁一边烘烤双手一边饮酒暖身的日子,往四周扫上两圈。不大,他也不愿回到那只有枯枝浓卝密得看不见阳光的岸上,于是最后找了对面一个既能隐藏自己又能监卝视中/国方面情况的大岩石背面,往嘴里胡乱塞些手编袋里的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硬了的石头泥土还是黑面包。这一顿吃得他极不安宁,又没有火堆,真是太冷、太冷了。阳光就在大岩石阴影外围明亮的一圈,被偶尔突出来的支棱条条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可终究形式上的光亮,那么耀眼,本该属于地面的暖意却早被浮在空气里的冰凌掠夺一空并离得十万八千里了。
          ……
          -TBC-


          10楼2011-10-16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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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个星期。此间不再赘述,因为其枯燥、单调非常人所想,乃至到后简直毫无意义。
            伊万必须承认自己总算捡回了些猎户血液里的机敏、善战,譬如在石头间潜行,隐藏自己,快速奔袭。可没有人能在零下三四十度的日子里十个小时绷紧着神卝经。因此最后颓然放弃也可以预见——特别是在没有一个人的情况下。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没有活物!
            多么可怕,多么令人战栗。习惯了的哨兵伊万倒是少了恐惧,渐渐上升的是油然的悲哀和无力之感。天天瞪大眼睛搜寻对岸,天天拨过相同的枝杈,路过一样的豁口,他从开始警惕而矛盾地监卝视对岸到后来只为了寻找可能的移动的点可能的人类同卝胞只为了不那么孤独却是徒劳。伊万甚至有些责怪自己了:干什么看得这样仔细呢!绝望已缓慢而有力地叠加到高处,却不可能遵循物理规律在某个临界点崩塌。
            可伊万·布拉金斯基知道这还不是抱怨的时候。现在还是十二月中,最黑卝暗的日子仍未到来。
            这让他又有些期待——并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剧烈——那个日子的到来。尽管还在遥远的两个星期以后。这不仅仅是因为空旷的江面和深夜里听着风声辗转难眠,而更像是回家,回家并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无比欣喜。他明白对亲爱的战友尤里·卡钦莫夫来说多么不公,可这怪不得谁呀——组卝织上的安排必须服卝从,况且去年轮到的就是伊万本人呢。看来他倒是没有愧疚,因为想逃离没有生气的这个地方的念头来得强烈得多!
            入夜了,突然就这么出现的是风。习以为常它们吹着叫嚣着卷走地面的一切,那孤零零的单薄的岗哨在里面脆弱地顽抗,看上去下一秒就是散架。那轰鸣的呜呜作响是魔鬼的声音,它徘徊思量着怎么夺走仅剩的这个活物的性命,正咧嘴狞笑呢。
            没什么可想,也没什么可做的。哨兵的生活极其单调,用餐,烘烤明天用的柴禾,上卝床睡觉。桌子规规矩矩挨在墙边,上面有一个黑色的老式收音机,但传出来的都是失真的杂音,鲜少人声;还有小闹钟——否则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天究竟过了没有。还有支笔和散落的纸张,这一切都说明了两个星期以来并且以后都会的每一天究竟是多么枯燥无趣。
            明显地已经不是胆量的问题,伊万躺在行军床卝上也无不郁闷地想着。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地,突然就发起神卝经来。哦,寂寞简直要把这可怜的人逼疯。可那比寂寞又来得可怕得多,不,就是要致人于死地。哨岗的四面窗户紧紧地关着,火炉烧得正旺,可寒气仍是顺着缝隙甚至通气的烟囱灌进来。伊万直卝挺卝挺地躺在硬木板上,瞪着昏暗的
            砖顶,肩胛硌着,装作跟具尸体没什么两样外面想象中的魔鬼就带不走他。雪已经把窗户封上了,看不见外面,也没什么可看的。
            哦,十二月的冷酷的飞雪呀!
            -TBC-


            13楼2011-10-22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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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闹钟温柔地告诉他此时正是午夜。
              还有不眠的六个小时,让无法可想的人无比烦闷又煎熬。还剩点什么呢,轰鸣的风声震麻了耳朵,又把最后能向爱人倾诉的词藻夺去了。只有雪,只有冰,别说是柳芭,就是他自己也不愿意看这种书信呢!可这全都是真心话,总不能胡乱编撰啊,他太需要一个人倾听他的絮叨他的埋怨他的痛苦了。可这不能,看不得柳芭那可爱的姑娘伤心流泪的,讲不出口的话只能憋在心里,跟别的什么说说。但这儿着实什么也没有,总是让人沮丧。
              青年把脸埋进臂弯,闻着混合难闻油墨的冰凉气味。孤寂从未有过地折磨这个可怜的人,反复蹂躏他身体的每一寸,好像要揉碎了。
              “柳芭啊……”
              ——你叫我如何是好呢。
              他长长的叹了,疲倦地再次提笔,在抬头的位置第三次写下“亲爱的柳芭”:
              亲爱的柳芭:
              希望近来一切都好。我这里一切平安。
              几星期前收到你的来信,由衷地高兴。信里说你又调度了,希望那里能与从前一样好。又听闻莫/斯/科最近有寒潮,注意身体,不要冻坏了。
              伊万咬着下唇,拿不准是否该将心里话吐出来。
              就像令人犹疑不定的微弱的希望。
              ……我这儿也还不错。你知道——军营里一直没什么城市的人的生气,不像你在的莫/斯/科城,甚至不像符/拉/迪/沃/斯/托/克。也难怪,毕竟以前的太平日子终究一去不复返了。我想你在报章上看到了边境的消息,我们驻守的地区人烟稀少,所以没怎么遇见过中/国人,都很安全,不必担心。只是一个人在雪地里守上一两个月总感觉有些寂寞,因此对看到人面是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我倒是颇为怀念从前偶尔见到中/国渔民的日子呐!可现在江面已经冻上了,别说是人,鱼也见不得一条。
              天天下雪呀,一眼望去全是别无二致的白桦林、岩石和冰。刮风的日子里雪能把窗户埋死了,从烟囱灌进火炉。你说怪不怪,按说下雪我们都见多了,可你来到了也许仍会觉得相当新奇和壮观,但对我来说真是可怕极了!这儿真冷,就像冬神无时无刻不是要把你吞噬了似的。定是比莫/斯/科都冷多了,老天……
              ……
              -TBC-


              18楼2011-11-04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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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纪神棍节快乐唷~~~


                19楼2011-11-11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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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04: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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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一口气写了很多,把胸中憋屈的话一股脑儿都掏出来了。他自己恐怕也想不到灵感来得突然,下笔后倾诉和思念就源源不断止不住,就真的像用力憋了口气很久很久现在长长地慢慢地呼出来,他越写越快,越来越觉得手腕的力量和速度多么贫弱。总之,当他完成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共用去了两张半页,黑糊糊密密麻麻的,钢笔也被写掉了一大半(这定又会被尤里数落另一顿)。伊万胸中那块令人窒息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深深吸了口干冷的混合冰雪味道的空气,肺好像被挤瘪了数小时。
                  ——柳芭,柳芭啊。
                  他又从头看了看,写得有些乱,某些地方还前言不搭后语。可没有人再有心情改动了,他匆匆撕下来,想想又提笔补上“代我向亲爱的姐姐阿尼娅和安德烈·阿尔洛夫斯卡亚同志问好”,叠成信封大小。掂在手里粗糙,沉甸甸的,大概是把之前那份恐惧和绝望发泄了些在上面,感觉好多了。
                  他小心地把心放在袍里内袋中,贴肉藏着,以能在搞丢前和在尤里·卡钦莫夫到来的时候把这封带着他体温的珍贵信件寄出去。
                  伊万趴在桌上度过了余下的四小时。此间辗转翻覆,满脑子都是混乱的人像。就像柳芭的——哦,她要是收到这封来自冰天雪地的信该是多么欣喜!还有善良的好姐姐阿尼娅和正大学年纪的妹妹娜塔莎,她们将是多么思念他就像他思念她们一样!
                  突然,所有影像一下子幻灭了,只剩一片黑暗因被当头泼了冷水。
                  是呀,越是念想得迫切,时间久愈发难熬。离尤里的出现还有两个星期,整整的两个星期呀。
                  伊万为自己的念头无比难过。
                  那孤独无人的煎熬呀……
                  -TBC-


                  20楼2011-11-1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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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23楼2011-11-18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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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写~仿写,的确是被语文的外国文章弄了一下。


                      26楼2011-11-24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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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加油努力嗯改改文风


                        27楼2011-11-2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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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文被老师吐槽太绕了要扣分啊哭……
                          大丈夫……吗?


                          29楼2011-11-2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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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就是正在往这方面努力……
                            果然是因为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搅了一下什么的


                            32楼2011-11-26 15:47
                            回复
                              2025-05-19 04: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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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黯淡得没边了。
                              这其实和浑浑噩噩的黎明没什么两样,看你有什么心情去分别。这时候白昼总是懒惰的,黄昏令人沮丧,而黎明则叫人期待。
                              伊万睫毛和毡帽上挂着雪,就如同不久后他视野中门缝里面震落的一般。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数那小岗哨了。好哨兵远远地就知道了——他的木头岗哨的小烟囱吐着阵阵白烟,就像从快活的小老头的烟斗里有规律地进进出出似的。噢,看来那家伙还有些良心,至少拖着疲惫和笨拙衣物的伊万不用再费力把炉火燃旺,就可以舒舒服服倚在一旁烘烤手脚了。
                              ——某种程度上他比伊万周全,是的,事实也告诉我们的确如此。
                              但鉴于几星期前他发现的也许是大惊小怪的敌军痕迹,推门时候伊万·布拉金斯基仍留多了个心眼,左手是握枪的。可另一个荒唐的想法居然是,也许敲敲门会更显得礼貌?他听说中/国人不喜欢擅闯私房。
                              不,这不好笑。
                              就像门后面令人颤抖的欣喜一样:尤里·卡钦莫夫站起来,被冷风吹眯了眼,张开双臂,拥抱——
                              “布拉金斯基好同志!”
                              -TBC-
                              明天继续


                              34楼2011-11-26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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