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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老贺的恐怖故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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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血迹走进去,看着那行血迹消失在一间土坯房子的门口,门被掩的死死的。
我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中途就吃了马林配的药,中毒吐血了?
我想不管怎么回事,叫开门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好叫人来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我上去‘砰砰’敲了几下门,当时心里很急,没等人回应就拉开了门。一打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熏得我一声干呕。
屋里有点儿黑,当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我看到郭家两兄弟正坐在一张桌子旁,手里拿着个血糊糊的东西抢来抢去。
我一愣,看起来他们没事,那地上的血是谁的?
他们好像完全没觉察我的到来,一心在抢那个血糊糊的东西,突然郭成山捧着那东西咬了一口,郭成水马上抢了过去。
我觉得一阵恶心,再仔细看那血糊糊的东西,竟是一颗人头!
郭家两兄弟脸色发红,表情迷醉,好像正在吃什么人间美味。鲜血顺着他们的下巴淌了下来,在衣襟上形成了殷红的一片。
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刺得我脑袋差点儿炸开,我虽然胆子大,但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也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性。
我大喊了一声,惊动了正吃得欢畅的两兄弟,二人看着我好像很迷惑,郭成水接着说了一句我做梦也没想到的话,“哥,怎么咱家门口也长了个西瓜呀?”
郭成山美滋滋的摇了摇头,从地上拿起一把沾了血的菜刀,“管他的,砍下来咱哥俩一人一个!”
我去他娘的!我照着向我扑过来的两兄弟一人一脚,转身跑出了院子。
我边跑边往后看,郭家兄弟竟然拿着刀追了出来。我虽然身手不错,但是看到他们也心里发憷。这时候迎面走来了大柱二柱兄弟,我急忙一声高喊,“大柱、二柱快帮忙!”
我回身和拿着刀的郭成山撕斗起来,在大柱二柱的帮忙下,二人很快就被我们制服了,可过了一会儿,二人突然昏倒在地,没了知觉。
我和大柱、二柱把事情一说,让他们赶紧去把马林找来,而且出了人命,还得把村长请来,让人再去镇里***报案。
我看住郭家兄弟,大柱二柱分头行动。很快的,村里的人几乎全都赶来了。人人都为这惨绝人寰的事件惊骇不已。
马秀花看到自己竟闯下如此大祸,当场就昏倒在地,马林抱着闺女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
村长当机立断,让人把还在昏迷的两兄弟关在村委会的房子里,马林和马秀花也关起来,等明天镇***的**来了再说。
至于那颗人头,已经被郭家兄弟啃得七零八落,凡是脑袋上突出的部位全都没有了,不过还是有人认出那人头是李大元的。
李大元的父母兄弟全都赶过来了,一个个哭的死去活来,闹着要郭家兄弟偿命。村长当然不能乱处置郭家兄弟,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提出一个问题,李大元的身体怎么没了?



51楼2011-10-06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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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不对劲,就跑去找王半仙,王半仙看过他手臂上的印子,对他说这是怨气附体,如果非要化解,恐怕也是饮鸩止渴,下辈子受的报应更重。
    郭石哪里管得了下辈子,非得向王半仙求个化解的办法,王半仙只好教他,疼痛的时候把公鸡血和朱砂的混合物敷在患处,再向西南方向叩头,大概会有点作用。
    王半仙给的法子果然有些用,就这样过了两年多,哥俩用以前打猎攒下的钱讨了个媳妇。媳妇叫做兰玉,还有几分姿色。哥俩一合计,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往后还得过日子,干脆这媳妇就算是两人合娶的,往后生了孩子也不分你我。
    所以兰玉就成了哥俩共同的媳妇,兰玉很能干,和哥俩相处融洽,日子过得也算平静。
    又过了两年,兰玉很争气的给哥俩生了两个儿子,老大起名叫郭成山,老二起名叫郭成水。两个孩子生的虎头虎脑,郭石郭强十分疼爱。
    慢慢的孩子长大了,郭家兄弟逐渐淡忘了当年的惨事,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一天马林去干活,打发已经九岁的马善自己出去玩,结果马善就碰到了郭石和郭强两兄弟,当时郭石的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上的印子清晰可见。
    小马善看到那个印子顿时就愣了,看着看着他突然扑上去狠狠一口的咬在那个印子上。
    郭石疼痛不已,一抬手把小马善甩在了路旁,结果回家后郭石的手臂突然剧痛难忍,用了王半仙的方法也不好使。
    一直折腾到晚上,郭石躺在土炕上直‘哼哼’。这时候兰玉进来了,要给他擦脸,郭石盯着兰玉,突然间冷汗冒的更厉害了,兰玉刚要上前,就听见郭石大喊一声别过来,抄起立在地上的斧子就劈到了兰玉的脑袋上!
    兰玉当场死亡,郭强顿时就疯了,上去和郭石厮打起来,郭石又一斧劈死了他兄弟。
    这一幕刚好被上他们家还犁头的邻居看到了,吓得赶紧跑到村长家报信,当村长领着一干人来到郭石家的时候,发现郭石也不明原因暴毙。屋子里只有两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呆愣愣的坐着。
    这件案子在当时很轰动,人们纷纷猜测郭石杀妻杀弟的原因,但是三个人都死了,谁又能勘破当时的真相呢?只有马林在暗中唏嘘,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55楼2011-10-06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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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2: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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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迎面来了一伙人,其中两个人手里还拿着手电筒,正是村长和几个村民。
      我忙上前问他们找到没有,村长连声说奇了,刚开始的时候在一个路段看到大量血迹,一部分血迹延伸到郭成山兄弟家,另一部分在路旁的深沟里发现了。
        深沟里的草棵子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可是尸体却不在里面。他们沿着深沟的方向来回寻找了几趟,可是尸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连血迹都没有,真是奇怪之极。
      我心中暗想,不会有人把李大元的无头尸藏起来了吧,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二柱突然打了个哆嗦,“不会……不会是尸变了吧……”
      我情不自禁的踹了他一脚,“用脚后跟儿想也不可能!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冤鬼?肯定是有人把尸体给藏起来了。”
      听了我们的话村长低头想了半天,然后下了一个决定,扩大搜索范围,全村都要搜,不管这背后的是人是鬼,都要把他彻底清查出来接受人民群众的审判。
      我想村长在文革的时候肯定是又红又专的先进分子,搞起工作来很有一套,不多时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被鼓动起来,到处都是灯球火把,亮如白昼,搜查运动迅速展开。
      大伙正在这家那家的乱搜,突然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我一看,他不是村长安排看守村委会的其中一人吗?他怎么来了,难道马林他们出了事?
      


      57楼2011-10-06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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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连忙解释,原来他们五个在屋外面守着,可是由于天气比较凉,只好都进了屋。他们几个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守着马林他们,自然比较疲倦,后来就商量好,几个人轮班守夜,有事叫唤一声就成。
        可是还没等几个人入睡,屋外就传来了牛叫声。
        村委会坐落的位置距离村里人家比较远,周围更是没人养牛,那这声牛叫是哪里传来的?
        他们几个感到奇怪,但是也没出去管那个闲事,可是牛叫声接连不断的传来,声声入耳,声声清晰,就像是趴在人耳朵边儿叫唤似地真切,又像是一头即将分娩的母牛叫的那样凄厉。
        最后几个人都挺不住了,要到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门就看到一头牛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牛背上分明还驮着个人,那人是趴在牛背上的,看不清面孔。
        当下几个人就大喊了起来,吆喝着牛背上的人赶紧离开,可是喊了半天也没动静,有个人就急了,跑上前推了牛背上的人一把,那人在牛背上滑了一下,身体侧过来半边儿,几个人顿时就呆了,——牛背上的人没有脑袋!
        像是故意跑过来吓人似地,那头牛一听见几个人的惊喊声突然转身驮着无头尸跑了,别以为牛跑起来很慢,只要它想,那速度也绝对是一溜小烟儿。
        几个人一看追不上,就马上留下四个人看守,一个人赶来报信。
        村长一听,好么,自己在这儿翻天覆地的折腾,原来是被牛给驮走了,想必那头牛肯定是李大元打小养到大的,看到李大元惨死之后竟然把尸体给驮走了。
        这一想明白,村长立刻下令,停止搜索,全村找牛!找到的人奖励三市斤全国粮票四张!
        敢情村长真的急了,竟然下这么大的本钱。
        我一想,也不对呀,我看见那头牛的时候,那牛分明在路上溜达呢,它身上没驮任何东西,难不成无头尸是自己爬上去的?
        我打了个冷战,近来发生的事太多,我的思想竟然都开始腐化了,这样荒唐的念头赶紧让它能滚多远滚多远


        58楼2011-10-06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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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蒽,芜莨顶个。锅从来只回帖不看帖!所以有事也别找我……笊蕺寤嫠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59楼2011-10-06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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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到了李大元的无头尸,还是他和失踪的无头尸有关?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知道无头尸在哪!”
            石光斗眼光越过我,指着一个地方,“你看,就在那儿……”
            我转过头,果然,透过玉米叶子,我看到了一个牛影,黑郁郁的,背上隐约驮了个东西,正静静的立在玉米地的外面,好像在看着我们。
            我心中巨颤,找了好几天找不着,竟然出现在这里。我刚想过去,手臂就被石光斗抓住了,他力气大的几乎把我的肉拧下来,“别去,那死人活了!”
            我一看这人简直是魔怔了,也不愿意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就要走,谁知腰上突然一阵剧痛,我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
            我艰难的转过头去,只见石光斗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那把刀正砍在我的腰上!
            他脸上露出恐惧至极的神情,“都说了,不要你过去!那个李大元活了,他活了!他总是跟着我,总是跟着我……现在我藏起来了,你过去会把他引过来的。”
            石光斗说完,又使劲儿挥了挥手上的菜刀,好像随时要再给我来上一刀似地。
              看来他的确是疯了。
            我艰难的捂住了腰上的伤口,那道切口很深,我感觉自己的腰就像个泉眼似地,鲜血哗哗的往外流,很快的,衣服就阴湿了一大片。
            石光斗还在那喃喃自语,菜刀在手中不时的翻动。我知道,我现在不能上去和他打,甚至不能出声触怒他,那样我会很危险。
            我趁着他不注意,悄悄从身上脱下来一件上衣,紧紧的绑在腰上,以防止血液流失的更快。
            以我现在的体力,想要逃走也许有可能,但是我有些犹豫,看石光斗的样子似乎在他身上发生了很恐怖的事,致使他认为李大元复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想弄明白,说不定会让整件事峰回路转呢。
            腰上的伤口很痛,但是为了得知真相,我拳头一捏,牙一咬,拿出当年关公刮骨疗毒的精神来死挺。
            古语有云‘忍得腰上痛,明日活神仙’,我一定要把古人的精神发扬光大,这就是大无畏的精神胜利法。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躺在地上胡思乱想。这时一声牛叫很突兀的传来,石光斗的手一抖,菜刀擦着我耳根掉在了地上。
            我飞快的把菜刀拿到了手里,石光斗一下子蹲了下来,我还以为他要抢,急忙将菜刀横到了胸前。没想到他并没有抢刀的意思,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抖得像是发了病。
            牛开始没完没了的叫,听起来很凄厉,我想如果牛会哭,那它哭喊的声音肯定是这样的。
            我回头瞅了一眼正叫的来劲的牛,再看看发抖的石光斗,意识到这是一个知道真相的好机会。
            为了增强气势,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菜刀,“石光斗,老实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大元又不是你杀的,你在害怕什么?”
            石光斗一阵颤抖,但是还是不说话。
            我继续说:“你别害怕,也许……我可以帮你?”
            他把头埋在膝盖里,“谁也帮不了我……这次我真的完了……”
            我急了,“你他奶奶的别废话了行不行?信不信我还你一刀!”
            没想到我这一横,倒把他的话给逼了出来,看来这世上还是欺善怕恶的人多些。
            


            62楼2011-10-06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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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光斗的叙述语无伦次,乱七八糟,里面间歇性的掺和着无数的鼻涕眼泪。我勉强听了一会儿,只能总结出两点,一是李大元的死他并不是存心,他当时只是想看个热闹;二是李大元认为他是凶手,所以冤魂不散总是跟着他。
              腰上的伤口越来越痛,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我笑自己想得太天真,竟然还想当中国的福尔摩斯。这下可栽了,事情没搞清楚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头牛和眼前的这个疯子,我都无能为力了。
              我微微的苦笑了一下,随即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间有了知觉,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鼻子里闻到很重的消毒水味。
              我刚一抬眼皮,就听见一声大喊。
              “你终于醒了!”
              我转头一看,二柱正坐在我床前,焦急的看着我。
              “这是……哪里?”我在二柱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腰上的伤口有些麻,好像已经被妥善的处理过。
              “这是镇里的卫生所,就这么一间病房,你小子命好住上了。”
              我苦笑了一声,“你要是羡慕,我让给你。”
              “你小子还贫嘴呢,这次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还有我和我哥给你输血,你指不定就玩完了。”
              我仔细一看二柱,他的脸色果然有些苍白,全然不似往常的古铜色。我的眼眶有些湿了,哽咽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好。
              相处久了,二柱知道我的心思,憨憨的笑了。我突然想起昏倒前的事,就急切的问他是怎么发现我的,还有那个石光斗和牛后来都怎么样了?
              二柱看我的精神还不错,就跟我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说起来我这个倒霉蛋倒霉的也不算是太彻底,那天我昏倒之后,石光斗就逃跑了,他没跑多远就撞上了大柱。大柱这个人很心细,他注意到石光斗的身上染有血迹,而且神情慌乱,就逼问石光斗到底怎么回事。
              石光斗的心神一直处在很不稳定的状态,伤了我之后就更加的狂躁,当下就和大柱打了起来,结果被闻声而来的众人制服,那头牛一直跟在离石光斗不远的地方,结果也一并被众人发现。
              李大元的无头尸体果然还伏在牛背上,虽然天气变凉了,但是几天下来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臭气熏得村里人全吐了。被砍断的脖子上更是牢牢覆了一层蛆虫,真难为那头牛怎么背了他这些天。
              村里人把石光斗押到了村委会, 在**同志的审讯下,他终于吐露了实情。村里人听到我受伤的消息赶紧出来找我,据说我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再晚些就可以到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同志看我的情况很危险,而且村里也没有卫生所,当机立断让大柱、二柱抬着我,一起上了他们开来的吉普车,连夜把我拉到了镇里抢救。
              其实我腰上的伤也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一来大柱二柱兄弟给我输了不少血,二来我的体质不错,所以只要休息一段时间,我就能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至于石光斗那件事,说起来真是挺玄的。
              据石光斗招认,郭成山杀人的那把菜刀是他给的


              63楼2011-10-06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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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石光斗招认,郭成山杀人的那把菜刀是他给的。
                那天他看家里的菜刀有些生锈了,就要拿到村东头的老刘头家借磨石好好磨磨,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远远的看到了李大元牵着头牛,正蹲在地上抠鞋底的牛粪。
                石光斗和李大元向来不对付,因为文革时期,李大元曾经带着红卫兵上他家抄过家,后来两人就结了仇,大小摩擦不断。
                石光斗看准这个机会,就想趁机坏李大元一下,他跳进了路旁的深沟里,心想等李大元牵牛经过时,就拿着石头照牛屁股来一下。
                他在沟里等了半天,可李大元就像是和牛粪杠上了,抠完了左脚抠右脚,结果他没等到李大元,倒等来了郭家兄弟。
                石光斗看着郭家兄弟,觉得他们的神情很怪,就像是刚抽了大烟似地,郭成水还一脸兴奋的指着李大元说‘有西瓜、有西瓜’。
                石光斗当时也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解下绑在腰上的菜刀,‘当’一声就扔在了路上。他万万没想到郭成山竟然拿起菜刀就把李大元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看着郭家兄弟欢天喜地的捧着脑袋回家,他被吓得魂不附体,知道这下子可闯了大祸!
                可是他转念一想,他只是扔了把刀,人又不是他杀的,况且也没有人看见,他用不着害怕。
                石光斗装着没事人回了家,结果当晚就看到那头驮着尸体的牛找来了。他那晚表现的很惧怕,不仅仅是因为看到无头尸,而是因为心虚。
                在那几天全村找牛和尸体的行动中,他是能避就避,可是别人遍寻不着,他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听到牛叫声,不经意间看到无头尸,晚上噩梦连连,也都是李大元冤魂索命。几天下来,石光斗就彻底崩溃了。
                现在,石光斗、马家父女、郭家兄弟都被押到了县里,至于他们几个的罪要怎么判,我想法院一定会很伤脑筋。
                最无辜的,应该是马家父女,虽然马林配的药不符合医药标准,但是我估摸着他们的罪应该不大。
                我在卫生所里住了几天,伤口愈合的情况很好。镇里面有电话,但是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不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我妈,她现在一定在为爸爸的事情发愁,没必要再添上我。
                又过了一天,大柱就来接我们了,那时候的人都是粗生粗养,就算是受伤也多半不会在医院住到痊愈,都是做完基本治疗就接回家休养,一来省钱二来方便。
                大柱是赶着牛车来的,老黄牛看起来……很有韧性,我估计坐着它回到表舅家,恐怕日落西山都到不了。
                


                64楼2011-10-06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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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2: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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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柱看我的脸色有点儿绿,呵呵一笑,“没事儿,想快点儿回去我有绝招。”
                  我满怀希冀的瞅着他,难道说他在县里有认识人,能借辆车把我拉回去?
                  二柱自信满满的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捆好的青草,用一根棍子支在牛头上方,离牛嘴就差个几厘米。老黄牛先是狐疑的瞧了二柱一眼,然后就‘哞’的一声来了精神。
                  我的脸有些黑了,“你这也行?牛又不是驴。”
                  二柱摸着牛头,眼中似有深情款款,“我是看着这头牛长大的,它有什么弱点我不知道?”
                  我一步一挪的上了牛车,大柱鞭子一挥,老黄牛就开始小跑前进,还别说,真是比想象中的快多了。
                  坐在牛车上就想到牛,我顺嘴说出了憋在心里的疑惑,“我有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大元的那头牛总是跟着石光斗?还有,李大元的尸体是谁放在牛背上的?在牛背上背了好几天也没掉下来,真是神了!”
                  二柱挠了挠头,“其实这事很好解释。”
                  “你知道?”我疑惑的看着二柱,没理由他想得明白,我还傻愣愣的蒙在鼓里。
                  “村里人早就传开了,李大元因为死得冤,所以他的魂儿就附到了牛的身上,那头牛就等于是李大元,它当然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李大元把害他的人都弄进去了,心愿已了,自然就走了。”
                  “走哪儿去?”
                  “嗯……我想是上阎罗王那去了吧,故事里不是都讲什么魂归地府吗?
                  “就这话你也信?”我斜睨着二柱,嗤笑了一声。
                  “我信。”二柱认真的点点头。
                  驾车的大柱突然开口,“贺子,这世上有些事儿是解释不了的。”
                  我惊讶的看着大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我们三个都陷入了沉默,大柱说完这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眉头拢得像个小山包。二柱看了他哥一眼,脸上显出一副不是滋味的神情。
                  看他们这样,我把反驳的话都咽进了肚里。
                  后来,我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也经常想起这件事,可是,我始终也没想明白。村里人的传说固然是玄乎其玄,但想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和田大爷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我不相信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存在。在这个神秘的大千世界,我们真正了解的东西,又有多少呢?
                  


                  65楼2011-10-06 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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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个普通的乡下老头子,怎么会懂这些东西?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很懂,兴许你能说服他帮你。”
                    “谁呀?”
                    田大爷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起的王半仙吗?”
                    我错愕了一下,“记得是记得,不过我从来不知道他住在这个村子里。”
                    田大爷摇摇头,“他不住在村子里,他住在山上。文革时期他知道自己肯定要挨斗,所以就跑深山里去了。当时红卫兵满山找他,但是楞没找着。他现在……”田大爷低头算了一会儿,“恐怕都七十多岁了吧。”
                    “那他……”我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脑袋,“现在还活着吗?”
                    田大爷道:“去年我听村里的王彪说在岩石山一带见过他,他身体看起来好得很。”
                    “岩石山……”我念着这个陌生的山名,一时间下定了决心,“好,我去找王半仙。就算是改不了命,破不了局,我也想弄明白那具缝红线的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转头看着田大爷,“田大爷,你告诉我岩石山怎么走?等我的伤一好马上去。”
                    “你也别心急,上山找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你又不熟悉那个地方。”
                    “那……我找二柱陪我去。”
                    田大爷摇头,“岩石山山势奇险,二柱一个小孩崽子他能知道怎么走吗?再说了,已经开始秋收,你把谁叫走都不中啊。”
                    “那咋整?”
                    “过几天,我陪你上山!”田大爷坚决的说。
                    我吓了一跳,“田大爷,可别。你都说了岩石山很险,这要万一出点儿啥事儿,我……”
                    田大爷一摆手打断了我,“其实我不光是因为你的事去的,我也有些事想找王半仙,你就当是陪我!”
                    既然田大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好再拒绝,我们商议好,再过五天,就上岩石山


                    67楼2011-10-06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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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早上我早早就来到了河边,没想到田大爷来的更早,身下的裤脚还用绳子扎起来了,头上系着条毛巾,造型很像电影里的敌后武工队。
                      我走过去,田大爷欣慰的看着我,“看来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来我还真有点儿担心你。”
                      我‘砰砰’拍了两下胸脯,“就我这体格,完全是抗造型的,别看瘦,壮着呢。”
                      田大爷笑着点头,看了看天,秋天的天特别高,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白云。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山,连绵不绝,色彩缤纷。
                      田大爷一挥手,“走!”
                      我回头瞅了一眼村子,毅然跟上了田大爷的脚步。
                      从河边出发朝南走,一直走到傍晚,我们到达的第一站是一个叫一篮沟的地方。
                      那地方靠着山,荒草灌木遍地丛生,要不是在荒草棵子里还遗留着一些只剩半截的土墙,我还真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个有人烟的地方。
                      “田大爷,咱们不直接上山吗?”我看田大爷站下了脚步,心里奇怪。
                      田大爷摇头,“过了这里马上就是鞍子山了,那山上黑瞎子贼多,还有蝙蝠,夜里很不安全,我们在这住上一晚,明早走。”
                      我自然是听田大爷的,放下身上的东西,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那个舒服啊。这段时间在表舅家呆着,没有了部队每天的强度训练,人都越呆越懒了,这次出来如果找不到王半仙,也可以当是一次野外生存历练。
                      田大爷嘱咐我好好呆着,就拿着水壶去找水了。他半个小时后才回来,要我拿着东西和他走,原来他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可以过夜的房子。
                      我过去一看,房子还好,三面墙和屋顶还在,咋看下倒像个牛棚。
                      我们升了一堆篝火,外面夜凉如水,牛棚屋子却挺温暖。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几个窝窝头,喝了几口凉水,那个香劲儿,就像是吃到人间美味似地,田大爷看着我呵呵直乐。
                      吃完了东西我觉得身体很乏,但是精神亢奋,一时间也睡不着觉,我就和田大爷聊天。
                      “田大爷,我看这个地方挺怪的,荒成这样,却留下不少破土墙,名字叫一篮沟,有什么来历吗?”
                      田大爷用木棍拨着篝火,“其实这地方在很多年前的确兴旺过,我也是听我爹说的,这地方原来叫一两沟,后来叫的时间长就出了口误,变成一篮沟了。”
                        “一两沟……什么意思?”
                      田大爷呵呵一笑,“贺子,你知道咱们东北的三宝是什么吗?”
                      “貂皮、人参、靰鞡草。”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嗯,答对了。其实这一两沟啊,曾经是个专出人参的宝地,一两说的就是这里出的人参最小的都有一两那么大。”
                      我虽然不懂人参,但是也知道人参很值银子,这地方随便一掘就能掘出个一两参,那在这挖参还不得跟在地上捡钱似地,难怪这里有这么些的房子根基。
                      “那现在呢?这里还有人参吗?”
                      田大爷摇头,“早就没了,再多的人参也扛不住没完没了的挖,真是可惜了这个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我奇怪。
                      “长好参的地方向来有个规律,就是附近一带草木茂盛,有规有矩。你看这里现在的样子,荒的连人也住不下了。”
                      那倒是,我也觉得这地方破得很,连草木好像都没什么精神,敢情是精神领袖没了,那还好得了吗?
                      


                      69楼2011-10-06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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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娃子刚走,刘把头突然带着人出现,看着田根厚手里的红线一圈圈的减少,一伙人乐得嘴都合不上。
                        田根厚不知道这些大人为什么高兴,也跟着傻笑。刘把头看红线快要滚到头,急忙招呼一帮人顺着红线寻来。田根厚极度好奇,跟在他们身后跑,一帮大人谁也没工夫理他。
                        山里的路很曲折,但奇怪的是,那捆红线竟然没缠在任何一棵树上,跑了一小段路,刘把头突然停住,田根厚抻脖子一看,原来红线到了头。
                        田根厚瞪大眼睛瞅着,心里一阵迷惑,他明明把红线别在小娃子的衣领上,怎么现在那根针正扎在一片绿叶上?
                        刘把头示意大家禁声,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红布,悄悄的走向那附在地表上的绿叶,突然用红布一把裹住。
                        一伙人齐声欢呼起来,刘把头一下子把田根厚抱起来,狠狠的亲了几口,口臭熏得田根厚差点儿找不着北。
                        刘把头吩咐人在附近重新搭起一个草棚子,再把东西都搬过来,亮亮的点上火把,连夜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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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作者:小妞不吃燕麦粥 回复日期:2011-3-1 20:43:00
                          田根厚就在草棚里,看着大人用竹子做成的小刷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刷着红布附近的土,那在意劲儿,仿佛地里埋得是自家孩子似的。
                        七个大人轮番上去干活,一直折腾到天色大亮,红布下的东西只露出了一点点轮廓。众人满面倦色,却各个兴高采烈。
                        刘把头叫上一个人,让他去村里买一头猪上来,说是要给大伙来点好料,才有劲头干活。
                        就这样过了七天,七个人不分昼夜刷土,大锅里天天做着猪肉炖粉条子。直到第七天的夜里,刘把头一把扔掉了小竹刷子,双手颤巍巍的捧起一个东西,田根厚凑上去一看,那东西有自己的手臂粗细,上面长满了结头,一圈圈的数不清多少。根须极多,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人的毛细血管似地,但是全都完好的连在上面,几乎一根也没有少。
                        田根厚咂舌不已,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刘把头捧着那东西就哭了,一伙人全都跪下齐刷刷的冲着天磕头。
                        田根厚就问,刘大叔,你拿着的到底是什么啊,怎么那个小弟弟好几天都不来和我玩。
                        刘把头抱起田根厚说,傻孩子,大叔拿的就是那个小娃子,其实它不是人,是千年人参变的,这东西可老值钱了。它是你发现的,刘大叔绝不会亏待你。
                        这要是个大人,嘴都得乐歪了,可是田根厚却闷闷不乐,他心里隐隐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个小娃子。
                        


                        72楼2011-10-06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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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把头拿着千年人参,谨慎的用红布裹好。一行人收拾收拾就下了山。刘把头没送田根厚回家,直接带到了城里。
                          进了城刘把头先是找了个药铺子借了个秤,用秤一秤那参,一伙人全都蒙了,足有八两八钱!
                          刘把头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就是放山的,但是也从来没挖过这么大的参,这参值多少银子,谁能接的住,成了大家关注的问题。
                          后来刘把头决定,找全国最大的参商。
                          经过一番周折,刘把头真的见到了那位参商,实力雄厚就是不一样,那通身的气派都不是一般小商户能比得了的。
                          刘把头做事爽快,当时就把人参一亮,参商一看之下呆了半响,然后就一句话,你开价多少,我接着。
                          刘把头心里清楚,自己手里的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是就算是价值连城也得能开出个价格来呀。他回头看看,一帮兄弟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这个价该如何开?
                          刘把头万分苦恼,当时头一晕就躺下了,然后他马上坐起来,然后又躺下……就这样反反复复,参商突然忍不住了,说你这个价格就可以了,你要是再躺下去,我非倾家荡产不可。
                          刘把头怔怔地看着参商,没明白他的意思,参商接着说,一趟银是四十八万两,你躺了十次,那就是四百八十万两,我给你,再多我可就没有了。
                          刘把头万万没想到人参能卖到这样的价钱,一帮人都傻了,有了这些银子真可谓一步登天那!
                          十趟银子八个人,按人头算还多出来两趟银子,刘把头说自己是把头,多分一趟也担得起,另一趟银子大家伙平分,大家都没什么异议。银子分完,一伙人也就散了。
                          “那后来呢?”我看田大爷似乎没有要接着讲下去的意思,追问了一句。
                          “后来?那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得了银子的人后来基本上也没过上太平日子。就拿我三爷爷来说吧,得了那么多银子,年纪不大就天天抽大烟,吃喝嫖赌什么都好,三十来岁就病死了。造孽!”说完,田大爷叹了口气。
                          故事讲完了,我重重打了个呵气,田大爷说的这件事太神奇了,像神话故事似地,很有催眠效果。
                          我躺在铺了草的地上,开始沉睡。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直到破晓的时候我才勉强扒开眼睛,不是我不想再睡,实在是太冷了。十月的夜晚气温已经相当低,要不是燃起了篝火,我可能得整夜缩成一团抖筛子。
                          我一抬头,看到田大爷也刚起身,我们又是一顿窝头就凉水,我心中苦笑。正是,‘窝头有尽时,何处觅半仙?


                          73楼2011-10-06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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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进了鞍子山。
                            人说金秋十月,果真如此。山上到处都是黄色、红色的树叶,很多树上还结着说不出名字的果实,大的小的都是红艳艳的,看起来很诱人。
                            我随手摘下几个放进嘴里嚼,立时酸的眼泪都蹦出来了。
                            田大爷回过头来叫我别乱吃果子,万一碰到有毒的,后悔都来不及。
                            我们脚下不停的走了半日山路,田大爷看起来还是精神头十足,额头稍微有些冒汗,而我已经喘的连舌头都伸出来老长。
                            田大爷笑着调侃我,说我还没他这个老头子体力好,我说就是啊,闲的时间太长了,欠练。
                            我们找了个地方休息,我一屁股就坐在一堆树叶上,突然一只不知道什么小动物,一下子从我身后的大树窜了出来,踩着我的脑袋上了树,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头枯树叶和灰土给我。
                            田大爷看着直乐,我笑着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还算小意思。我的话音刚落,就觉着屁股底下不对劲,我赶紧起身,一条青黑色的蛇从一堆落叶里伸出了脑袋,用那碧绿的蛇眼定定的看着我。
                            我暗道一声糟糕,别的东西还能应付,可是我最怕这种冷冰冰的动物。田大爷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根树枝,猛的一挑,那蛇打着旋儿飞到树上,一动不动的挂在那儿,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我用手擦了把冷汗,对田大爷竖起了大拇指。
                            我还想夸田大爷一句,话没出口就僵在嘴里。田大爷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黑毛怪物!
                            我想起田大爷昨天说的话,难道这个就是黑瞎子?
                            田大爷觉察到异样,猛然转身,看到黑瞎子也是一惊,但是立刻就冷静下来,用嘴型示意我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我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原地,等黑瞎子走过去。
                            等待总是漫长的,我的冷汗自头上冒出来,一点点的流经全身,那滋味,说不出的粘腻,冒不完的鸡皮疙瘩。
                            等了半响,黑瞎子终于走过去了,看到它的巨大身影只剩一个黑点儿,我才松了口气,对田大爷说:“这就是黑瞎子啊,它怎么看不见我们?”
                            我说话忘了控制嗓门,田大爷扑上来就要捂我的嘴,可是已经晚了,那个黑色身影迅速的转身,用爪子撩起盖在眼睛上的黑毛,刹那间,我的眼睛和黑瞎子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相遇了。
                            


                            74楼2011-10-06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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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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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眨巴着眼睛,似乎很愤怒有人在它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怒吼着向我们冲来。我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的颤动。
                              我伸手想拿枪,田大爷拽着我就跑,边跑边吼,“小子,你的运气太背了!”
                              我回吼道:“用辩证主义来看,不管我运气好不好,黑瞎子总是存在的,存在就会遇上……”
                              “呸,去你娘的辩证主义!”田大爷竟然爆了句粗口。
                              我们一直跑,跑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黑瞎子终于被甩的无影无踪。可是由于我们跑得过于慌张,已经偏离了田大爷原先规划好的路程。
                              满眼净是树木,密密匝匝的围绕着我们,我顿时就有进了迷魂阵的感觉。到这地步,就算是有指南针恐怕都走不出去,只能看田大爷的了。
                              田大爷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树木,“一般来说,朝阳面的树木就长得特别好,朝阳面就是南面,这是规律。”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四处看哪里的树木长得好,可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道道。田大爷却已经朝着一个方向走了,我赶紧跟在后面。
                              田大爷说,只要向着南方走,估计明天下午就能走出鞍子山。走着走着,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随手在树上摘了几个山梨蛋子吃,牙差点儿给酸掉了。
                              天色渐暗,夜晚来临。山里的夜晚特别吓人,到处黑郁郁的,只能藉着朦胧的月光看路。不时有诡异的声响传来,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叫声,还好我胆子够大,扛得住。
                              突然一群像是飞鸟一样的东西从我头顶掠过,我吃了一惊,田大爷说那是林中的蝙蝠,晚上出来觅食。
                              我和田大爷找地方过夜。我远远的看见一小块空地,空地旁还有一棵大树,在那搭个窝休息一晚应该不错。
                              我三两步跑过去一看,顿时呆在当场,我看见的明明是块空地,怎么会变成了并排两个坟包?难不成是我眼花?
                              两个坟包上都没有碑,不知道是被野兽拖走了还是腐蚀光了。这两坟包周围很干净,一点儿杂草都没有,好像有人清理过似地。
                              我看了几眼,觉得靠西面的那个坟包和旁边的有些不同。再仔细一瞅,原来在西面那个坟包的周围,有六七个浅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田大爷走过来一看,脸色立时就变得很难看。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要我快走。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山路,突然,我被一根树枝绊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了几步。‘噗叽’一声,脚下似乎踩到一摊黏糊糊的东西,还有些臭气。
                              我低头一看,他娘的,真是倒霉透了,竟然踩到一坨大便,还是很新鲜的那种。
                              我叫住田大爷,一边在草地上来回蹭鞋,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越看越觉得奇怪。这里看起来很眼熟,旁边的刺么果树和刚才刮我衣服的那棵简直一模一样,树尖上还挂着蓝色线头。而且,我刚才就是因为在一棵刺么果树旁方便才刮到衣服的,怎么会有这种巧合?
                              我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秽物,难道说这堆就是我刚才屙的那泡吗?
                              


                              75楼2011-10-06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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