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事件已经过去三日。
虎彻被排满的宣传活动折腾得分身乏术。但他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现出丝毫抗拒的心理,今天甚至在办公室主动预习即将拍摄的CM台本。
巴纳比几乎要怀疑太阳是不是会从西边升起来。
虎彻从本子上方瞥了一眼盯着自己的搭档,问:“怎么了?”
巴纳比迟疑了一下才说:“没有什么,只是奇怪从不看说明书的虎彻桑为什么积极起来了。”
虎彻嘟着嘴望天花板,说:“唔,为什么?因为,真纪子其实是个勤奋努力的好孩子,不该拖她后腿的嘛。”
“看来她已经深得你心了。”巴纳比脸上浮起阴郁,冷哼一声,“那你为什么总拖我后腿?”
虎彻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自己也是勤奋努力的好孩子吗?哈哈哈……虽然也没错啦。”
巴纳比黑着脸说:“请别胡乱推论,我并没有这样说。”
虎彻无奈道:“怎么好像我认真对待工作你反而生气了啊?”
巴纳比干脆别过头去,“我没有生气。”
虎彻把上身探过去对面的办公桌,说:“那至少应该称赞我一下。”
“这是你应该做的吧。”巴纳比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将目光投回桌上的电脑荧屏,显然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
虎彻干脆来到巴纳比的办公桌区域,抱着手倚在他身后,笑意盈盈说道:“这几天我每天工作到很晚,BUNNY是不是觉得寂寞了?”
“并没有。”巴纳比否定得斩钉截铁。
虎彻却不罢休,还站在身后。巴纳比决定由得他去,不理不睬。
不曾想后背站着的虎彻实在有无法无视的强大存在感,让人总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一行不长的文句读了好几次都读不下去,但巴纳比打定主意,耐着性子无视之。
虎彻心生一计,抓住巴纳比的椅子后背,用力往外一拨。
带轮的办公椅便瞬间旋转起来。
“?!”巴纳比一惊,本能伸出手扶住旁边桌面,稳住身形之后,发现自己刚刚好朝虎彻转了一百八十度。
对着虎彻不断从正面逼近的大脸,巴纳比“噌”地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我投降。虎彻桑,别作弄我了,都静不下心来工作了……”
虎彻显然正等待这一刻,大臂一揽便把巴纳比的腰收在怀里,悄声在他耳边道:“我也静不下心来啊……每天回到家你都睡了,BUNNY你不觉得,大叔我却是非常寂寞的啊。”
巴纳比心中一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全身僵硬地任他抱着。
下身隔着衣物紧贴在一起,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巴纳比不由得耳根发烫,心跳加速。
千载难逢的窘迫模样尽收眼底,虎彻忍不住玩味地笑起来。
真让人要把持不住啊。
过了好一会,巴纳比才看见那张坏笑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劲一手推开虎彻。“大叔你其实是太无聊想打架吗?”
“脖子都要被你推歪啦!开开玩笑而已嘛。”虎彻夸张地大叫,作势扶着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啊,我要迟到了!”虎彻突然想起来什么,望了眼时钟,一拍脑门,胡乱抓起桌子上的台本就夺门而出。
一阵风刮过似地,虎彻走得无影无踪。巴纳比绷紧的身体才松弛下来,长舒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上。总算解脱出来,心脏依然砰砰作响,未能平静。
只是……开玩笑么?
巴纳比抚着自己的额头,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