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将他打横抱起,走进浴室,白凤一眼看见了镜子旁边隐蔽的小监听器,两人都会意地不说话,自去清洗。因为长裤匆忙之间沾上痕迹,白凤爱洁成癖,索性洗了澡。卫庄很体贴地从衣橱里找出换洗的衣服拿给他,自己坐在浴缸边上,眯着眼欣赏美人出浴。白凤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放掉浴缸里的水,取浴巾擦干身体。
因为浴室有监听器,两人不好说话,卫庄又把他抱回客厅。
白凤斜躺在长沙发上,任卫庄抓过他的两条长腿,笨手笨脚给他套上底裤。白凤稍一迟疑,开口道:“司令,苍狼的事,我也不敢瞒你,我只想知道你的打算。”
卫庄神色一滞,随即又笑起来:“这时候提他的名字多煞风景。”
“我跟你说正事。”白凤急恼起来,用力蹬开男人的手臂,迅速收回两腿,殊不知自己身穿三角小底裤还一脸严肃的造型在对面男人眼里有多诱人。
卫庄挑了挑眉毛,拿起桌上扔的半包烟,点了一支,表情却渐渐凝重起来:“这是一场杀人游戏,你,我,赤练,苍狼,麟儿,都是在玩命。日本人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所以苍狼必死无疑,至于其他人,即使是无辜的,恐怕也不太好过关。”
白凤没接话,两人各怀心事,长时间沉默,烟雾在客厅里缭绕,卫庄手里的一支烟很快烧到了尽头。
掸掸落在膝盖上的烟灰,卫庄叹了口气站起来,把几件衣服丢在白凤身上,然后连人带衣服一起抱进了白凤的卧室。
窃听器蛰伏在床头柜下面,小小的,黑色,圆形,你永远不知道在它后面潜伏着多少只冷眼看着你的眼睛。卫庄从行李箱中找出三指宽的胶布,把窃听器贴了个严严实实。白凤躺在床上,不穿衣服也不说话,仰望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周身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很冷。恐惧,惊慌,惶惑,原来寒冷真的可以带来恶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