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名字。”
那人不依不饶“把它还给我！”
“你以为你还有讲条件的资格么？”李东海伸手推了他脑袋一下“问你话呢！最好快点回答，否则我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李赫宰左右看看，捡起了地上的那把水果刀，掐上那人的下巴，用刀锋贴着他的舌头，嘴里数着“一、二……你最好别逼我！”
那人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李晟敏，过了好一阵，喉咙里发出一声嘟咙。李赫宰松开了他的下巴，用到子抵住他的下颚“快说！”
那人哼了两声，嘴边扯起一个笑，若是放在他以前那张白净英挺的脸孔上，怕是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只不过此刻他满脸血污，肤色发青，脸上肿得像是个发了霉的馒头，眼眶深陷，一片乌黑，真像是一具被水泡发了的尸体。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嘴角上有红色的泡沫渐渐浮起“我是，三堂会……崔始源……”他忽然又精神起来，眼珠子在他们三人之间扫了一圈“你们，死定了。”
李东海楞了一下，随即也呼哧一声笑了出来，靠着沙发笑得有些脱力。


李赫宰摇摇头，无限惋惜的望着那人“哥们儿，你要瞎掰好歹也掰个好点的呀……你又知不知道我们谁，他是谁？”
李晟敏握住李赫宰指着自己的手指，双眼却盯着那人，笑容平淡“把他松开，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
“唉？”
李晟敏掂了掂手里的项链“他肺出血了，找个医生给他看看，让人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我要他活着，医药费跟钟云哥报销。”
李赫宰眼珠子转了转，看了李东海一眼，不解。
李晟敏转身向外走，手里哗啦啦甩着那根项链“赫宰你不是一直想养只狗？让他活着，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富荣华大街
七少爷最近几天都很乖，每天下午2点准时起床，简单的洗漱过后在镜子前边抓两把头发，然后下楼吃饭。
所以说李家主宅的厨房是一刻不停歇的在工作运转的，期间包括李世臣早晨7点的早餐，上午9点李晟唯的早茶，每天12点的午餐，下午两点李晟敏的早餐兼午餐，下午3点李世臣的下午茶，晚上6点的晚餐，11点的夜宵。以上都是固定餐点，而不固定的还有，金钟云李东海李赫宰等各位少爷小丄姐随时需要的食物点心。
就好比现在，李晟敏刚下楼就看见中庭的小沙发上李赫宰撩着二郎腿斜靠着坐着，一边舔手指一边看电视。脚边的羊绒地毯上一只暖金色的猫正不断的向前爬，它的脖子上牵着一根同色绸带，上面吊着两颗小铃铛。茶几角的玻璃盘里放着几块饼干，它不断向前爬，每爬两步却又会被人拖回来，急得它喵喵直叫。


李晟敏走过去，用脚把他往旁边推了推，靠着李赫宰坐下，一边拈起一块披萨“敢虐待大白，你不想活啦？”
李赫宰绕着手里的绸带又往后扯了扯“我这是训练它的弹跳能力，你看它壮成这样，连走动都有问题，哪儿还能捉老鼠。”
“嘿嘿”李晟敏傻笑两声，撕了一小块披萨去逗猫，一边问“东海小五呢？私奔啦？”
李赫宰眼睛盯着电视机，嘴巴朝厨房努了努“小五在厨房给你熬玉米粥，东海不知道。”
李晟敏“切”了一声，往楼上瞟了一眼，继续逗猫“老子什么时候爱喝玉米粥啦……”
李赫宰嘿嘿笑了两声，李晟敏以为他又要发表什么言论，等了半天没下文，抬头一看，人正对着电视机里的比基尼美女留哈喇子呢！李晟敏极其鄙视的瞄了他一眼，然后也跟着一起流哈喇子。
没过多久，空气中飘过来一阵玉米香味，李晟唯端着托盘出来了。


“起来啦”李晟唯跪坐在地毯上，将粥放在茶几上，又递了勺子给他们“刚刚熬好的，我多放了些牛奶和蜂蜜，尝尝味道怎样。”
李赫宰呼呼的吹着热气，尝了一口，连忙点头“好吃好吃。”
李晟敏一边对着碗吹气，一边咬披萨，一副无趣的样子。
“这是怎么的，昨晚没睡好？”李晟唯扯了张纸递给李晟敏，又朝左右看看，疑道“东海呢？怎么就你们俩，不会还没起吧？”
李晟敏低声奸笑“总算进入正题了……”
李赫宰举着勺子往楼上指“你端着粥站在他门外，连门都不用敲，不出30秒，他铁定就起来了。”
“小滑头！”李晟唯羞涩的笑笑，然后端起一碗粥，上楼去了。
李晟敏和李赫宰两个打赌，脱了袜子掰着脚趾头数数，数到18的时候，中厅里多出一个人，只不过不是李东海。
“哥，你怎么回来啦？”李晟敏抱着脚丫问。
金钟云闻声应了一下，脚步没停的快步向后边走“刚起床呢吧？”
李晟敏嗯了一声，旁边李赫宰端了碗粥“要不要喝粥，小五刚熬好的，香着呢！”
金钟云摇摇头“你们喝吧，我找老太爷有事。”说完就走到后院没影儿了。
“又忙什么呢……”李赫宰嘀咕了一句。
李晟敏臭他“就你操心得多。”喝了口粥，又把剩下的倒在了茶几角的玻璃盘子里，大白立刻围上去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李赫宰瞥他一眼“你不吃留给东海呗，那小子就爱吃这个。”
李晟敏摸着大白的毛“反正小五在，他天天有得吃，你操个毛心啊。”
李赫宰嘿嘿笑“也对哦……”过了一会儿又问“咱们今天去哪家店啊，武安道的那家昨天好像还没给钱吧？”
李晟敏点点头“好像是，那就去那儿吧，你快点吃，吃个东西都那么慢。”


“急什么，东海还没起呢……”李赫宰舔舔勺子，接到李晟敏一个凶狠眼神，连忙扬起脖子往楼上喊“李东海你个孙子哎，你爷爷叫你起床收账啦！”
因为口袋里底气不足，李晟敏非常“天才”的找着了一个新行当，每天戴副墨镜穿一件花衬衫和破牛仔裤在富荣华大街上走来走去，帮助各个商位摊贩维持治安，然后非常人道的收取一点点管理费用，简而言之，就是收保护费。
这伎俩在李晟敏还在念中学的时候就会了，整天屁股后边跟一群跟班在各个摊位上吃白食，谁要是敢问他要钱，他身后一定会蹦出一个精瘦的小子大喝一声“你知道他是谁么你还敢跟他要钱？”然后另一边又是一个大眼睛的小子接口道“这可是竹青堂的七少爷！”。后来大了一点之后就知道吃东西要给钱了，不给不好意思，但却也不去吃大排档了，整天都是西餐厅咖啡厅大酒店，刷卡刷得不晓得钞票是个什么概念，身上所有的零钱都是用来付小费的，一直到现在

李晟敏站在富荣华大街的牌坊下面，看着里面庸庸碌碌的人群和各色小吃摊，着实有点想当年的风范，想不到混了20年，又回到了这最初的原点，又开始过着把脸当卡刷的日子。
此情此景应该是要吟首诗才是，只可惜我们李七少爷文化操守不高，憋了半天也只是晃晃脑袋，紧接着一脚踹上旁边地上蹲着那只猴子屁股上，猴子大惊，手里一串鱼丸“哎呀”一声拥抱了大地。


李东海也跟着煽风点火，扫了他脑门一下“走啦，还吃！”
李晟敏跳开一步，回过头“你什么时候蹦出来的？一大早的你跑哪儿去了？”
李东海摸摸鼻子“什么一大早啊，我中午才出去的。也没去哪儿啊，就到处走走。”
“到处走走？”李晟敏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啊……”李东海谄笑着点点头，两只胳膊一边搭一个“走了走了，收账收账！”
李赫宰兴奋了，一边走一边数落他“你神经啊到处走走，你知不知道小五给你熬了粥啊，玉米粥唉，香喷喷的金黄色，看上去就口水直流啊……”
李东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叫做给我熬粥，明明就是你喝的，干我什么事，你要真喜欢喝，以后连我那份你也一并喝了呗。”


“球！”李赫宰剜给他一个大白眼“你要是不在，她还熬个屁的粥啊……对了，你先把我鱼丸赔给我先！”
“还有我的！”李晟敏伸出一只手“他那串还是我给的钱呢，我的50块全买鱼丸了。”
“操！你们是来收保护费的，你们居然还给钱给他们？”李东海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当场掐死那两个家伙。
李晟敏倒是很不以为然，一脸鄙视样“你懂什么？那些个卖鱼丸的要能有钱就有鬼了，我们是痞子，不是小流氓，我们收保护费是劫富济贫，不是打劫穷苦人家！看见没？那些商户才是地主，才是黄世仁，做痞子也要有人品呐！”
李东海一愣，大笑起来“李大师，您果然高见！和文化人在一起就是不一样，这才几天啊，品德就变得那么高尚了！”
“那可不是！”李晟敏挑挑眉毛，向李赫宰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伸出手“拿钱来！”
李东海使劲儿勒他们的脖子“操你们两个饿死鬼，不会自己去买啊？”


李晟敏一边咳一边骂“李东海你个乌龟蛋蛋，我们兄弟情比金坚你居然为了一串鱼丸要操丄我？**，你快点拿钱来，不然小心我俩轮了你！”
李东海笑得直不起腰，颤巍巍指了其中一个小摊儿“好好好，我请我请行了吧！”
果然是路边的夜宵摊子，烤鱿鱼只要5块钱一条，鱼丸3块钱一串，没有红酒，只有没听见过牌子的生啤酒。那是个17、8岁的啤酒妹推销的，穿着刚好能裹住屁股的短裙，娇滴滴的喊他们哥哥能不能帮忙买一点啤酒，说着就扒拉着李晟敏的肩膀往人大腿上坐。李赫宰手指一伸指着李东海说那个才是款爷呢！李晟敏在旁边调笑说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李赫宰恍然大悟说那你到我这儿来吧，不过钱还是得跟他要。
对于女人的要求男人总是无法拒绝的。所以还是要了两打啤酒，很快就有人给搬了过来，李东海给了钱，那人在兜里翻了半天，李东海问他干嘛还不走，那人有些窘迫的说，我还没找您钱呢。三人笑了起来，李东海正准备说不要找了，就听见旁边李赫宰长长的“唉”了一声。
李赫宰指着那人，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什么“你不是金丽旭么？”


李晟敏和李东海也抬起头去看，的确是那天晚上的那个服务生。李晟敏还记得他那天晚上哭得稀里哗啦满脸眼泪鼻涕的样子，现在在外面这样一看，到还真是个挺干净清爽的男孩子，不算是很漂亮，但身上透着股单纯阳光的味道。也难怪那胖子要揪着他不放了。
金丽旭从口袋的零钱里抬起头，看了李赫宰好一会儿，脸上透出点惊喜“赫宰哥！”
李赫宰朝他笑笑“怎么跑这儿来卖啤酒了？你没在黑白公馆干了么？”
金丽旭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天闹成那样真是不好意思，第二天再去上班的时候，张经理就把我辞退了。不过也没关系，我又在这儿找了份工作，虽然工资没那么高，但规矩没那么多，卖酒是她们女孩子的事，我只管把啤酒搬给客人收钱就行。”


“这样喔”李赫宰点点头又指了指李东海他们给他作介绍“喏，见过的，李东海，叫他东海三太子吧，海龟也行。”
李东海一记天马流星拳过去“他妈的你找死！”
“哎呀哎呀，还有这个，李……呃，你叫他……”
“七少。”金丽旭接口道，面向李晟敏“我知道的，你是七少爷。”
李晟敏眉毛一抖，斜着眼睛朝李赫宰望过去，李赫宰连忙摆摆手，一副惊恐模样“不是我不是我。”
金丽旭笑了笑“不关赫宰哥的事，我是听别人说的。他本来跟我说你也是服务生来着，可我看着就觉得不像，后来一问才知道你就是七少的。”
李晟敏这才把视线从李赫宰那里拉回来，他点点头看向金丽旭“你没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吧？”
金丽旭把啤酒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又拿起子去开瓶盖“告诉谁？”
“就是……”李晟敏顿住，笑眯眯的“没谁没谁。”
金丽旭开了三瓶酒放在他们手边，把箱子放在旁边码好了，这才支起身子擦了把汗，说出来的话似乎都带着热气“三位大哥先在这儿吃着，我就不在这儿陪着你们了，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我就在那边，先走了哈！”
“不坐下来一起么？”李东海从箱子里又拎出来一瓶啤酒，往金丽旭手上递，扬了扬下巴“这么巧刚好遇上，一起喝一杯！”
金丽旭接过酒瓶子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旁边有人朝他招手喊说要酒，金丽旭缩了缩肩膀，不无遗憾了笑了笑“我还得工作呢，等下回吧，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就转身走开了，他去的那桌就在李晟敏他们隔壁，3、4个年轻人围成一桌喝酒划拳胡天海地的乱侃，比这边热闹多了。金丽旭在他们之间灵巧的穿插着，帮他们开酒写单，时不时还能跟他们聊上几句，看样子已经比在“黑白公馆”时要熟练多了。
李东海敲了敲瓶身，笑“那小孩挺有趣的。”回头看见李晟敏还一直看着金丽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老盯着人家干吗呢？不是看上他了吧？”
李晟敏“切”了一声，挥开他的胳膊，拈起一串烤鱿鱼“你说他一个大学生整天的到处打工，难道不用上课的啊？”
“晚上上什么课，人家那是勤工俭学，赚学费呢！”
李晟敏抬起脸看过去“你又知道喔？”
李赫宰舔舔嘴唇，灌了一口酒“那天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跟我说的啊，那孩子好像家境不好，所以晚上四处打工挣学费呢。”
“是嘛……”李晟敏似乎有些怀疑的拖长了音调，又回头去看那正忙着在桌椅间来回忙碌的身影，心想着那孩子看上去年龄真的很小啊，不像大学生到像个高中生，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背带牛仔裤，裤脚边还被踩在地上磨糊了。
李赫宰跟他碰了下瓶子，一边喝酒一边继续说“反正他是这样说的，那天送他回去就见他一个人住一间小房子里，也没见有家人在身边……唉，三太子，你看他那样儿像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时候还没人敢用我们呢，就在街上到处乱窜，捡废旧的易拉罐去卖，到晚上了看哪桌吃得差不多了就躲在一边，趁老板不注意就跑上去偷点东西吃，有时候不小心被抓住了就是一通猛揍，呵呵，那时候可比他还苦啊……”
李东海仰起脖子靠在椅子上，脸上浮起一些笑，开始想当年“我可没被抓住过啊，每次都是你跑不快，瘦得跟猴儿似的，怎么跑步那么慢呢！”
李赫宰笑骂“你还有脸说啊你个不要脸的！晟敏我告诉你喔，那时候啊这小子整天就趴在废报纸堆里头好吃懒做，我出去弄了吃的回来他就来劲儿了，把我的那份也吃光了，害我一到晚上就饿得头晕眼花的，哪儿还有力气跑啊！”
李晟敏也陪着笑，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感觉，他举起酒瓶“来来来，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们现在一个是海哥一个是赫哥，风光得很，想吃什么吃什么，谁敢跟你们要钱你们就揍他，你们打不过了还有我在呢，不怕，哥哥我保护你们！”
李东海大笑站起身来“就你那三脚猫两下子啊……”
“来来来，干杯！”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而酒精就能让人冲动起来。这不，三两瓶下了肚，李晟敏就亢奋了，一亢奋就喜欢拍胸脯，一边拍一边喊“小爷我今天高兴，今晚这场子的酒我全包啦！大家爱怎么喝怎么喝，想叫什么叫什么，全记我账上！金丽旭拿酒来！”


他这一喊，亢奋的人就不止他这一桌了，整条街的夜宵摊儿上也就这一家变得最火爆。十多桌的人都站起来朝他这个东家敬酒，李晟敏也是海量，敬一个喝一个照单全收。李东海坐在下边楞了下，偷偷扯他袖子，压低了声音“喂，咱们哪儿来那么多钱付账？”
李晟敏也楞住“我忘了……”思考了两秒后又喜笑颜开“管他的，先喝了再说，天塌了还有电线杆儿顶着呢，我们竹青堂三少还怕这点酒钱不成？”
说罢又扯着人家喝酒去了，李东海愣了愣，笑出来“也对，反正现在吃霸王餐也没人敢打我们了，呵呵，来来来，兄弟姐妹们呐……”


金丽旭是着实被他们几个给逗乐了，心想果然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把那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算是发挥到极致了。当然了，那还是在他不知道他们没钱付账的时候。
金丽旭今天很高兴，因为他卖出去的啤酒比那些穿着短裙小吊带的啤酒妹还要多，老板一边拍他肩膀一边说要给他加工资，还让他提早下班。金丽旭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忙活了半天才回到李晟敏他们桌子边，想要感谢一下，毕竟这生意都是他们给带来的。李晟敏一见他过来了就把原先正和他喝着酒的那人一推，胳膊搭上了金丽旭的肩膀，啥也没说就是一瓶酒塞他手里了。几个人碰了杯，开始哗啦啦往下灌。


金丽旭没回答，夸张的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跟只老鼠似的整个缩进黑暗里没了影儿。
“搞什么啊……”李晟敏不解的嘀咕了一句，忽然感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定眼看了两秒，猛的跳开一步，像是受到了惊吓。
来人衣冠楚楚，身上还带着点淡淡的油彩香气。金英云把手放下来，满脸微笑“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
“呃……”李晟敏稍微花了一点点时间来消化了一下，然后立马装作很自然的擦了擦嘴上的啤酒沫子，表情从惊吓换成了惊喜“唉真巧啊，怎么你也来这里吃宵夜？”
金英云耸耸肩，似乎有些无奈“我可没那好命，学校查人，我们班里又少一个。”
李晟敏眨眨眼，想了想“所以你又来找学生了，不会还是同一个吧？”
“对啊……”金英云无奈的耸耸肩“那几个学生也说不清楚他到底在哪里打工，只好一个一个的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