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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心神仿佛,她把水桶的水倒掉,说:“景王一定和先王没什么两样。”

“什么……,但是你……”虎啸不解地看着铃,说:“你以前不是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景王身上吗?”

铃把头转向一旁。虎啸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真猜不透你怎么想的。你不是想杀进金波宫的吗?但你可想想,单凭你可以办得到吗?”

“不试过的话怎么知道。”

虎啸从井口边滑下来,蹲到铃的面前说:“那孩子死了真的让你这么悲伤?”

铃看了看虎啸,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虎啸继续说:“但是,你要想想,在这个乱世,像他那样不幸的孩子多得是。这可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因为国家很颓败,在一个颓败的国家里,什么悲剧都会发生。”

“这个我明白。”铃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我是海客……”

虎啸没再说话,好像默认的样子。

“我再也回不了自己长大的地方,有不懂这里还话。身处在样一个不知何处是东何处是西的地方,我觉得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了。”

“是吗……”

“但是我现在不觉得自己是可怜的人,因为我的遭遇和清秀的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已经是一个根幸运的人了。但以前的我却没有发现这一点。都是清秀教会我的,他教我要积极面对人生。于是我决心要带他来庆国治病。但是……”

“你不要再那样责备自己了,不是你的错……”

“不!”铃摇了摇头说,“其实我真的很幸运,虽然遇到很多悲惨的事情,但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就过去了。所以我根本没想到竟然有升纩这种人,给无数的人们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因此我厌恶自己。”

铃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正如夕辉说的那样,我对升纩的怨恨,说不定也只是把对自己的怨恨发泄到其他人身上。这样一来,我就更憎恶自己了。”

“但是,”铃抬起头来,“不能让升纩一直得逞的,不是吗?”

“没错。”

“其他国家,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最起码,我觉得止水是一个给已经不幸的人带来痛苦的地方。所以我想让这里的人民得到解放,我愿意再见到有人像清秀那样无辜地死去。”

“我,也是这么想!”

“说实话,我信不过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痛苦,是否真的有怨恨,但是,既然夕辉和虎啸你们对升纩如此憎恶,那么我也要打倒升纩,这样想可以吗?”

“这……”虎啸耸耸肩,叹了一口气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什么?”

“辛酸的事啊,是很难忘记的。但是人生存在这世上,总会不断地遇到悲伤的事。如果都要一一都记在心上,人岂不是一生都处于痛苦之中?另外,人也有很多愉快的事情。忘记悲伤的事情,享受愉快的事情,人生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铃侧着头看着虎啸。

“其实,我对什么国家大事啊,什么治国之道啊,是一窍不通的。我也不知道升纩对于国家来说是不是一个大毒瘤。对呀峰也是这样。对麦州侯也是这样。说不定,升纩施行的暴政对于国家来说是有意义的。那要的畜牲说不定也有对国家有利的一面。但是,我知道,只要那畜牲一天不死,我们止水乡的人就没有好日子过。”

“没好日子过……”

“我的头脑很单纯,我一听说一个无辜的小孩子被他撞死,我很气愤。虽然气愤也没用,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夕辉是千很聪明的孩子。从小学到庠学,序学,再升上上庠,然后还参加了少学的选举。他是决心要当官的。我认为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但是我不因此而高兴,我心里一点高兴之惰也没有。为什么要当官!难道想进入乡府做升纩的走狗吗?难道要为呀峰土谋献策?作为哥哥的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弟成为那些寓兽的走狗啊!”

“虎啸……”

“实际上,我知道夕辉自己也感到很厌恶。虽然他有机会进身官场,但他最后都是拒绝了。那是因为他有一些无法忘记的悲惨记忆。既然诞生于这个世界上,谁不想活得快快活活的。谁都希望有这种感觉,自己诞生于这世界上真是太好了。但是,只要像升纩这样的家伙一日不除,我都不会有这种感觉。所以我要为这世界做点事情。”



106楼2006-07-2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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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叹了一口气,说:“就只有这些?”

    “就只有这些。要是我跑进乡城,给升纩这家伙一记拳头,事情就可以解决的话,我一定去做。但是,单是这么做,还是不能解决问题。那些十恶不赦的坏蛋是不知悔改的,所以要是想解决问题的话,就要团结大家,把那个可恶的家伙从官位上拉下来。那种人哪怕是死了也不能消除公愤的,所以杀了他还要向他吐口水!虽然我这样想可能太过分,但是这样才能让我解恨!”

    “是吗?”

    “我是一个鲁莽的人,可能夕辉会想的比我深刻得多。”

    铃笑了笑,说:“但我反而觉得你说的话更容易明白。”

    “是吗。”虎啸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我应该做点什么呢?”

    “那你就借你的三骓给我们用吧,我们正在收集武器。要对付那畜牲和他的走狗,用锄头和铁锹是伤不了他们的。”

    “只要帮你们运武器就行了吗?”

    “我有一个老朋友叫蕃生,劳蕃生。他是帮我们准备武器的。请你去他那里搬运武器行吗?”

    铃猛地点了一下头,“行!”



    “这里是明郭。”

    马夫把车停在城门前面,说道。祥琼吃惊地看着城墙,那种古怪的城墙确实让每个看见的人都会惊讶不已的。

    “真是一个奇怪的城墙。”铃一边把路费递给马夫一边说。

    “你也觉得是这样吗?每个人都这么说。”马夫笑羞对祥琼说。

    “我还以为城墙都是挺直的呢。”

    “对啊。”马夫也抬头看了看城墙。一般州都的城墙都是建得相当厚,上面一般是可以行人的过道。还有用于放箭的孔等等。哪怕各个地方城墙的形状不一样,但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信都是四方形,对高度一般都有规定,但是这些都不能在明郭的城墙里找出来。有足够高度的部分只有一小段,而且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对面。不要说放箭的孔,连在上面行人都不可能。这东西不要说是做城墙,连作为住宅的围墙也不够资格。

    “正确来说这里是北郭。”

    听马夫这么说,祥琼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他苦笑了一下,说:“只有北郭和东郭有旅馆。原来是在城外的,是一些货仓而已。周围建有高高的城墙。但经过风吹雨打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成样子,是不是?不过啊,里面的更糟糕。因为只有一些破旧城墙残留着,所以你要小心不要迷路了。”

    “谢谢!”祥琼说。

    马夫又再看了看城墙,就上了马车离开了。祥琼穿过城门往里面看了看。

    城门已经破烂得关不上了。城门背后是一条阴暗的隧道般的小道通往城内。城门上的扁额写着“明郭”。城里面正如马夫所说的,里面都是颓垣败瓦,只是用—些石头简单地搭建成墙壁,用几块木板铺成地面;用布把周围围起来,这就做成了刚好睡下一个人的露天小屋。

    只见门口三五成群地坐着一些满脸倦容的人们,在闲地上难民搭起一些更简陋的“房子”,那些房子的样子就算稍微被风吹一下都会倒塌。

    再往城里走,就看到一些更惨不忍睹的景象。那全是一些荒废了的城墙的遗址。要建造这么多的城墙自不知要多少人力物力。但那些城墙并非都是有用的。有一些过低,有一些过薄。但是也有一些高大得出格的城墙遗留下来。

    街道也是杂乱无章的。根本就没有一条像样的路,都是一些弯弯曲曲的小巷。祥琼从没有见过这样难辨的“路”。毫无计划的城市建设,横冲直撞的马车,到处到是的难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祥琼一边嘀咕着一边向着城市的一方走去。只见人门都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她。她注意到,只要有人向城市拘中央走去,会有很多人用不安的眼神望着他。而走向中央的那些人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有些甚至觉得不对劲,于是往回走。

    “发生什么事了?”祥琼自言自语地向前走。拐过一个弯后,突然发现想城市中央走去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最后,人多得想往回走也不行了。

    “快回来!”

    突然间,祥琼听到有个声音好像是对她说的。于是她一边被人推向前一边努力的向后看。只见在人群中有个老人不断向祥琼招手。
    


    107楼2006-07-2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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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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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一算,阳子出去已经有十天了。

      “阳子什么时候回来呢?”桂桂无精打采地问。

      兰玉轻轻笑了笑。桂桂肯定是觉得很寂寞了。因为里家的小孩子就剩下他一人。

      “应该快回来的了,不是说出去十来天吗。”

      “喂,兰玉姐姐。阳子她是不是嫁人了?”

      “莫非是和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呢?”

      一般是要成年后才可结婚,但要是野合的话就没问题,不过要先得到父母的同意。可是,阳子父母不在这里。

      “要结婚也要等到成年之后啊,在那之前她会留在这里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就连兰玉自己也不敢肯定。虽然说阳子是里家的人,但从远甫对她的态度来看却有点奇怪。她更像是一个贵客。如果是客人的话,就肯定不会在这里呆得久的。

      铃让桂桂帮忙洗餐具,用布把碗碟擦干放回橱柜里。当她整理好橱柜后,回头看了看桂桂,说:“辛苦了,我们泡茶喝吧,快把远甫叫来。”

      “嗯。”桂桂用力地一点头,飞也似的跑去远甫的书房。兰玉看着桂桂的背影,满脸慈爱。这就是她引以为豪的弟弟。聪明、和善、能干、人见人爱。远甫还说以后要推荐他上庠学习。

      兰玉一边欣慰地笑着,一边把茶具放好。这时候兰玉听到大厅的门打开了。

      “远甫,你要喝点什么茶?”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兰玉转过头去,看了一看门,马上脸色大变。只见进来的是一群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你们……”

      有六人左右,样子平平无奇,但眼露凶光。兰玉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其中一人把门关上,就守在那里不动。

      “你们究竟是谁,来做什么……”

      兰玉还没说完,只见一个男人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刀。

      兰玉不禁发出尖叫,不断往后退。男口男人冲上来一把抓住兰玉,倒剪她的双臂。

      “你要干什么……”

      那男一把捂住兰玉的口,兰玉就说不出话来。他向其他男人扬了扬下巴,男人们马上埋伏到门的旁边去。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接着有个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是桂桂!

      兰玉紧张的心都提到喉咙上来了。只见门轻轻地打开了,兰玉在也按捺不住,拼命的喊:“桂桂,快逃!”一边不顾一切地挣脱了男人的手,想要跑去门口,但却被身后男人绊了一下,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看着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自己的弟弟,桂桂。

      “快逃,快逃啊!”

      桂桂被眼前的情景吓的两眼圆睁,他听姐姐这么喊,马上转身就跑。就在这时,门口右边的一个男人下子提起桂桂,把他拉到一边,举起了短刀……

      “怎么了!?”

      是远甫的声音。他快步跑过去,就在同时桂桂的身体倒了来,胸口插着一把短刀。

      “桂桂!!”

      兰玉悲叫着,突然背上受了一记重击,她惨叫一声,整个身体萎缩成一团,然后就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抬起头,只见桂桂脸朝下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远甫拼命地往这边跑来。

      “兰玉!桂桂!”

      当他要跑进来的时候,门旁边的一个男人一把抓住远甫的手臂。远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下子甩开那人的手,跑到桂桂身旁,抱起他。远甫看了一眼兰玉,知道现在救不了她,就抱着桂桂往外跑。

      “快逃啊,远甫!”

      只见门外也有人守着,于是远甫只好往节房的方向跑。那些男人一窝蜂地追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桂桂……

      兰玉双手支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

      “远甫……”

      她听到书房那边都是人的追赶声,她扶着墙壁,慢慢地向节房走去。

      “还是应该到外边求救?但是桂桂……”

      她强忍着背上的痛楚,蹒跚地走到客厅和书房中间的走廊,只见前面远甫已经被那帮人抓住了而地上躺着桂桂。

      “远甫!”

      “兰玉,快跑!”

      “但是……”

      兰玉看着倒卧在地上的弟弟,血从他胸口不断流出来。桂桂一动不动的,既没哭,也没作声。

      “不会这样的……”

      “兰玉!”

      兰玉猛地一震,只见那些人正在向她跑过来,兰玉本能地转身就跑。她只觉得背后刀剑乱舞。
      


      115楼2006-07-2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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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兰玉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只见头上的刀子要砍下来了,她不顾一切地在地上一滚,躲开了一刀,顺势滚进了房间里面。她马上把门关上,用背顶着门。

        哪里,应该逃到哪里去?

        她这时才发现这里是客厅。先把门锁上!

        正当兰玉要转过身去的时候只觉得一样冷冰冰的东西从背后插进自己的身体,穿过胸膛,又抽了回去。兰玉闷哼一声,觉得有些热乎乎的东西从胸口流出。她还是不断地跑,一直到了卧室。她用手撑在架子上,但还是倒了下去。架子上的东西翻落下来,其中有个小盒子,“是阳子的……。兰玉模模糊糊地想,她究竟是什么人?今天她不在,太好了……但是里家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了,远甫一定很寂寞的吧……啊,远甫!

        她现在想起,她扔下了远甫自己一个人逃到这里。

        “远甫怎样了……太过分了,我们根本没做错什么……”

        比起身上的伤,弟弟的伤更让兰玉痛心。

        “他还那么小,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庆国是一个悲惨的国家。出生在庆国更是悲惨。父母双亡,自己又差点被放逐,终于连这个最后的藏身之所里家也被袭击了。这个国家竟然任凭暴徒和强盗胡作非为!

        “阳子……”兰玉无意识地抓住地上的一个小布袋,“你要为桂桂报仇……你不能够放过那帮畜牲……。布袋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兰玉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她从手指缝中看到一个金色的东西。

        “这是……”

        是一个印章,金色的印章。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就在这时,兰玉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她马上用最后的力气紧紧地握住那东西,以免被那些人看到。接着背上又一痛。

        “这是景王的……”兰玉掉下了眼泪,“拜托你,阳子,你要帮我们,还有庆国的人民……”



        “退下吧。”

        景麒对使令说。两头魔兽一声不吭地消失了。阳子和景麒身处于树林中,不远的前面就是北韦的固继城市的样子已经隐约可见。

        阳子默默地站着,心中不断在想:麦州侯,究竟是个什么人?

        在拓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一回来就问站在城外等候的景麒,景麒没让她进城,他说里面弥漫着血腥味。

        阳子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景麒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回来就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看来只好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

        “主上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就不用问你了!”

        “浩瀚为人正派,为什么你罢免了他呢?”

        阳子一时语塞。

        “我当时建议主上,要仔细查明事情真相后再做决定。但您不采纳我的意见。但为什么现在主上又说起这事?”

        “我不是让你查了吗,浩瀚确实是要谋夺王位,想要把我杀了,之后事情败露,他就逃走了。”

        “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但我听说他很受麦州的人民爱戴。”

        “这我也略有所闻。”

        “我想知道的是,他们为什么这样说!”

        “那,我斗胆问主上,当时我极力庇铲浩瀚时,陛下有没有听我说的话呢?”

        阳子再次语塞。

        “所谓的庇护,其实也就是建议主上在罢免他之前三思而行。但主上不相信我,反而相信其他人说的话。我不断在说,浩瀚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但为什么主上你当时不听但现在才旧事重提呢?”

        阳子明眸上扬,说道:“你觉得浩弥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只见过他两次,但我已经觉得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景麒,你……”

        “那么,主上你现在后悔了吗?当时有人证、物证,还有我为他求情,但主上你根本没有理会我说的话。”

        “够了,别说了。”之后阳子再也没说话,从拓峰—直到固继,她都默默地低头走着。甚至到了固继,她还是绷着脸的。

        “主上,门关着。”

        “我知道。”阳子冷冰冰地说。

        “主上您还生我的气吗?”

        “不。”阳子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景麒轻叹一声。现在他发现自己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一个不善说话的人,但这时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对不起,主上。”
        


        116楼2006-07-2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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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错。”阳子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

          “是我说话的语气太重了……”

          “不,是我问的问题太糟糕了。对不起。”

          “我们走快点吧。”

          景麒看了看阳子的脸,他对这位新主上的宽宏大量感到很欣慰,也感到很怀念,景麒耳边响起了那个幼嫩的声音:“不,要是我不是这么武断,要是我好好地听你们的意见就好了。”

          景麒抬起头看看蔚蓝的天空,“那个国家,就在那里吧。”

          “我有太多缺点了,”阳子在回固继途中想道:“难道是我对景麒的信任还不够?”

          “你不回尧天吗?”走到城门处,阳子问。

          “我好久没和远甫见面了,我想先去见见他再回去。”

          “究竟远甫是个什么人。”

          “这……我也不太清楚。”说着,景麒也是满脸困惑,“他好像是麦州的人。通晓治世之道,在麦州曾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但后来遭到小人的加害,于是留亡到瑛州,以前的麦州侯还经常向他请教。”

          “是吗,浩瀚也……”

          阳子想,大概景麒觉得自己对麦州侯没什么好感,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对自己明说。想到这,阳子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这,可能也是我的缺点。”

          阳子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到了里家旁边的小巷里,再拐一个弯就到里家的正门。突然景麒站住了。

          “怎么了?”

          景麒皱着眉头说:“血腥味……”

          阳子环视四周,发现里家四周一片死寂。

          “难道……”

          阳子突然感到大事不妙,马上向里家大门跑了过去。穿过大门,跑进大厅,只见地上是一滴一滴的血。

          大厅里没有人。整个里家也是一片死寂。

          “兰玉!桂桂!”

          血迹一直延伸到书房。

          “远甫!”

          这时候一头魔兽走过来说:“主上,没发现敌人。”

          阳子点了点头,继续向书房走去。一拐过弯,就见到桂桂倒卧在地上。

          “桂桂!”阳子跑过去一看,只见一柄短刀深深地刺入他的胸口。阳子摸了摸他的手,冷冰冰的。

          “桂桂!”

          “不要动他!”

          一回头,只见景麒浑身发抖地说:“他还有气息,骠骑,你把着孩子送往金波宫。”

          “可能来不及了。”骠骑轻声说道。这个景麒也明白,他点了点头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只好看天意了。”

          “遵命。”只见桂桂身下冒出一头魔兽。把桂桂托起在背上。同时一只长有白色羽毛的鸟兽扶着桂桂的身体。

          “骠骑,芥瑚,拜托了。”阳子说。接着她又环视了四周,发现在客厅里还有血迹,一直延伸到阳子的卧室。看到满地的血,景麒闭上眼睛,看不下去了。

          “景麒,你到外面等我吧。”

          “但是……”

          “你帮我照顾桂桂就行,尽早请医生帮他医治。”

          “遵命。但是……”

          阳子没再理他,直奔卧室。房门开着,只见里面有个少女躺在血泊中。

          “兰玉……”阳子跑过去,把兰玉扶起,但兰玉身体己僵硬。她已经断气多时了。

          “为什么……为什么!”兰玉和桂桂根本没有很任何人结怨,但兰玉却被人刺了数刀。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为什么……”突然阳子猛地想起,“远甫!”

          “他不在。”是班渠的声音。

          “不在?”

          “我找遍整个房子,也不见远甫或远甫的尸体。”

          “为什么……”

          “有三股血腥味,说不定远甫已经受伤。这样的话,他应该被人绑架了。”

          阳子咬了咬下唇:“以前曾经有一群男人闯进来,也有一个经常蒙面的人来拜访。莫非,这是那个大汉做的?”

          自己当时也觉得可疑,但是还是没能组织事情的发生。

          “兰玉……对不起……”

          阳子左手搂住兰玉,右手帮她梳理好零乱的头发。这时候发现兰玉的右手收在胸前,紧紧地握着拳头,手中好象捏着什么东西似的。因为兰玉小小的拳头鼓了起来。阳子轻轻掰开兰玉的手指,只见里面掉下一千金色的印章。

          “兰玉……”

          阳子眼前一片朦胧,兰玉,她终于发现这个印章的秘密了?不会的,她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当时那有时间仔细看这东西。而且印章上的字是反着的,没有那么容易看得出来。而且她当时受伤了,哪有心思去看这东西……

          但是,阳子马上想到,兰玉紧紧握着这印章的用意。

          她紧握着印章,还把它收于胸前,肯定是为了保护这印章。或是不想让人看到,也就是不想让凶手看到。

          为什么要保护这印章?是因为这是我的东西?还是因为这是用金做成的?或者……

          “谢谢你兰玉……”阳子不让眼泪流出来,她不断地哀叹道:“对不起,兰玉……”

          要是她没出去的话,要是她还在里家的话……

          “班渠,景麒呢?”

          “他正在回宫城。”

          “是吗?”阳子点了点头。不管如何,都要把桂桂,救过来。要不然就太对不起兰玉了。

          在拓峰也有个孩子死了。

          阳子咬咬下唇,看了看兰玉,深深地低下了头,说:“对不起,兰玉……”


          117楼2006-07-2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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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有呀峰为患,毒害和州百姓,所以人民的不满之情越来越重。可能国王也很希望了解庆国九州的事,我也很盼望她能多了解庆国人民的苦难。”

            “是的,这个我明白。”

            “与其说要打倒呀峰,拯救和州百姓,不如说要让国王得知现今和州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苦境之下。哪怕不是由我们打倒呀峰,只要国王能够让他受到应得的惩罚那我们就感到很欣慰。但是也有可能我们都被看做是国王和呀峰的敌人,从而受到朝廷的讨伐。祥琼,哪怕是这样你也愿意助我们一臂主力吗?”

            祥琼轻轻握紧拳头,说:“愿意。我也很希望能够让景王察觉到这一点。”她觉得应该相信景王,因为连乐俊也尽心尽力地帮助她,而且她会犹豫,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当国王。祥琼觉得会这样想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傻瓜。

            柴望微微一笑,“是吗?连从芳国过来的客人也这么相信景王吗。真实太讽刺了。”

            “难道你不相信景王?”

            “既然有人会相信景王,那我很希望我们能相信她。”

            “什么?”

            柴望没有回应祥琼的疑问,他敲了敲桌子说:“不管怎样,以后可要请祥琼你多多帮忙。”

            “是。”祥琼点头道。

            站在一旁的桓魋这时候开口说道:“难道,您是专门来见祥琼的?”

            柴望哈哈一笑,说:“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瑛州北韦的,不,应该是固继的远甫,他失踪了。”

            “什么!”

            “据说昨天远甫的里家被人袭击了,里家的一个小女孩被杀,她弟弟还有远甫都被那些人抓走了。里家的东西丝毫无损,所以也不知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听说最近里家附近经常有生面孔,好像是拓峰的人。

            “拓峰?”

            “据说昨天日落后,拓峰的城墙本来已经关闭,但当一辆马车来到时,却开门让马车进去了。”

            “原来如此。”

            祥琼看着桓魋,问:“究竟是什么事啊?”

            “其实在拓峰还有另外一匹豺狼,名字叫升纩。日落后,能够下令打开城门的人,只有他一个。这样一说起拓峰,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升纩。而升纩的背后肯定有呀峰在撑腰。”

            “难道说是呀峰命令升纩,去绑架那个叫远甫的人?”祥琼问。

            只见柴望笑了一下,“这可不能莽下判断啊,所以这就是我给你的任务,把幕后指使的人找出来。”

            “知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明天货物就要到了,你把它送到北韦的劳那里。”

            只见桓魋苦笑了一下,说:“劳已经转移到丰鹤了。他说好像在住处周围开始有人监视他。”

            柴望皱了皱眉,说:“连他也……”

            “详细的事情,待我把货物运到那里后再问一问他吧。”

            柴望点了点头,说:“里面有二十件冬器,小心运送!”

            桓魋郑重地点头道:“我明白了。”


            121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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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啸他们转移的地方是在拓峰的西南边的一家妓院里。虽然说是妓院,但里面招呼客人的姑娘不多。所以一天到晚都是冷冷清清的。里面的老板和妓女都是虎啸的朋友。

              一个城市里,根据区域的不同,出入的人身份的高低都不一样。譬如说城府的南面是墟,而面向着环途的是市场。无论是墟还是市场,一般都是东侧的胜过西侧的。

              “要是这妓院建在东侧那它肯定很热闹。”

              夕辉这样告诉铃。现在夕辉和铃都在这冷清的妓院里千杂活。

              “为什么?”

              “不知道。但是这些古老的都城好像都是这样的。古书上是这样记载的。城市中部有城府,北侧是平民居住的地方。要是这样的城市,一般都是西侧比东侧要繁荣。但是,事实往往是相反的。”

              “我所去过的城市一般的繁荣区都是在南边,民房在中部,寺庙在北边。”

              “就是嘛。在那些保存至今的古老的城市里,很少会出现相反的情况。但是在什么时候这种建筑方式改变了呢?”

              “夕辉,你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对。”夕辉一边洗碗一边点头。

              “你没有再上学,真是可惜啊。”

              “嗯,不过现在不是钻研这种事情的时候了。做学问,一定要有一个伟大的国王治理国家,在国家安定,人民生活富裕的情况下才能搞起来。但现在情况不是这样,那也没办法。”

              “要是你生在雁国或是奏国那就好了。”

              “这种事想也没用,因为我出生在庆国,这是铁一样的事实。既然出生在这样一个国家里,那么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可以活下去,等待时机,出人头地。”

              “夕辉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但虎啸却觉得很不服气,为什么要出生在这样一个国家里。”

              “我确实有点担心哥哥。他关心别人的事比关心自己的事要多得多。好像要是我被欺负了他会帮我出头。这还算了,现在他竟然要帮和州的人们出头,唉……”

              铃停了下来,眨了眨眼,说:“难道,夕辉你不赞成虎啸现在做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人,可不是人人都像哥哥那样憎恨升纩。这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害怕由于反对升纩而遭到升纩的报复。他们害怕说到升纩的加害,所以如果能平安无事地过一生的话,他们是不会积极响应我们的。”

              “这我也明白。”

              由于害怕受到加害,所以情愿一生都承受压迫,无条件地承受剥削。而他们唯一用来摆脱苦难的手段就是忍耐!只是在忍耐的过程中偶尔会抱怨一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夕辉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哥哥起来讨伐升纩,一旦失败了那怎么办?那样升纩肯定会迁怒于止水乡的人们,而受苦的人们又会把责任全退给我哥哥。

              “或许会这样。”

              “所以啊,他这当哥哥的还要整天让当弟弟的担心,真没用。”夕辉半开玩笑地说。

              铃也笑了笑。正在这时候,虎啸刚好走进来。铃和夕辉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俩怎么了?”

              “没什么……你找我们有事?”

              虎啸没有回答弟弟的话。他向铃招了招手,说:

              “真不好意思,又要借你的三骓来用了。”

              “运货吗?”

              最近,受虎啸所托,铃频繁地到近郊的庐去搬运物资。

              “是的,这次稍微有点远。你要离开拓峰到一个叫丰鹤的地方。那里在拓峰东面,坐马车的话要用一天时间。这里有地图。你去找劳。我们要的东西好像已经来了。劳蕃生,就是虎啸的那个老朋友。

              “明白了。”

              “虽然劳会把那些东西掩饰得很好,但说不定你会被守卫盘查,那时候你一定不能让他们打开来看。那些东西可是很重要的。”

              “那些东西不可以被人看见?”

              虎啸点了点头,说:“因为那是冬器。”

              铃身体轻轻一震。

              “那些东西相当重,虽然体积不大。只要那些东西一到手,我们就可以把一部分的人武装起来。拜托你了。”

              铃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这就去。”

              次日凌晨。铃等城门一开就马上出城,飞奔丰鹤。以三骓的速度,半天就可以到达。所以在中午时候,铃:已经到了丰鹤。
              


              122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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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里胡涂地……”

                “胡里胡涂地来到庆国?”

                “其实最初我是听说景王是和自己一样年纪的女王,而且,一样是海客……”

                祥琼看着铃眨了眨眼,说:“你也是倭国人?”

                “对。我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家,所以我想,要是来到自己老乡的国家,她可能会安排一个地方给我住吧。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祥琼被她这么一问,也是呆了一下,神色变得有点复杂,说:“我也……”

                “你也是海客?”

                “不,我只是想来看看景王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

                “是吗……”铃说。

                “大概因为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吧。”

                “真是不可思议,你和我,分别从才国和芳国来到这里,都是为了见见景王?”

                “好像是这样的……”

                “太神奇了……”

                “对。”

                铃和祥琼正谈得火热,突然听到劳在背后咳了一下,说:“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谈这种事。”

                她们回过头去看了看劳,只见他满脸严肃的,手中端着汤。

                “到我这里来的人都不谈论有关自己的事,这是惯例。”

                “啊,对不起。”

                “我这里是做货物的中介处,不是做介绍朋友的中介。而毫无相干的家伙我是不给他们进来的。可以进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辛酸的故事,所以这些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

                “知道了。”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祥琼,只见祥琼也正在看着自己。



                最后十件货物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天色己晚,肯定赶不及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于是,铃和祥琼都只好在劳的家中过一夜。铃和祥琼同在一个卧室里睡,里面有床也有长榻。她们就睡在那里。

                “你睡那个?床?还是长榻?”

                “哪个都没关系。”

                “那我睡长榻,你睡床如何?”

                “不行,那太委屈你了。”

                “没事,我有三骓。很快就可以回去休息,但明郭离这里很远,不是吗?而且你也只是骑马回去吧。”

                “骑马回明郭只需要一天啊。”

                “那就是了,我骑三骓只用半天。还是你睡床吧。”

                祥琼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实话,我一直都是睡长榻,现在可以睡床,太好了。”

                “是吗,那就好了!”

                两人嘻嘻一笑。

                “铃,你在拓峰干什么?”但她马上吐了吐舌头,“哎呀,在这里是不可以问这些事情的。”

                “没关系,反正劳大叔也睡了。”

                两人偷偷地笑了起来。

                “我啊,是在干些杂活。你呢?”

                “我也是。”

                “但那些东西是怎样……”本来铃想问,是怎样的,不过,祥琼却好像无所谓,答道:“确实很不可思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嗯,知道一点……”

                “那是冬器,他们用这来做什么啊?而且还要三十件。那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弄到手的。”

                “这是弄到那些东西的人说的吗?”

                “我也只是被他拜托来运送而已。”

                “我……也是。”

                两人同时静了下来,你眼看我眼的。首先笑出来的是祥琼,她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多冬器,真是奇怪,不过那人好像挺有钱的。”

                “是吗?真想不到,我一次要搬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祥琼正在侧头沉思着,一个从拓峰来的小姑娘,收集三十件冬器。冬器三十件可是价格不菲。在拓峰,能这么做的人……”

                “莫非是升纩?”

                铃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

                祥琼继续说:“让我运送冬器的那人,在明郭不仅买冬器,还不断地招募佣兵。”

                铃惊叫道:“难道是呀峰!?”

                “好像是……”

                房间一下子沉静下来。

                铃坐了起来,说:“来庆国时,我一直和一个孩子作伴的。但他被升纩杀了。”

                “为什么要允许升纩这样的畜牲胡作非为?真是太过分了,这个止水乡!”

                “其实我也听说过那件事。”

                “但是真相可能要比你听说的要让人痛心、愤怒。清秀,就是那个孩子,和我一起来到这里,什么坏事也没做,只是由于不小心挡住了升纩的车,所以就被杀了。我……快要气疯了,为什么国王会允许升纩这样的禽兽当官。为什么不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后来我明白了……”
                


                124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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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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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琼接着她的话说:“那是因为有呀峰的庇护……”

                  铃点了点头,“原来你也知道。”

                  “他可是恶名远播的。他还有升纩是两匹豺狼。”

                  “没错。像升纩这种人,一定要受到惩罚。但是呀峰和景王都在包庇着他,因此到现在升纩还是逍遥法外。所以,我们只有靠自己去打倒升纩。”

                  “你错了。”

                  “什么?”

                  “景王包庇升纩,我觉得不大可能,包庇升纩他们的只是先王予王而已吧。”

                  “包庇升纩的有先王,也有景王。”

                  “差遣我来这里的人说,景王只是由于不了解情况……”

                  “但是……”

                  祥琼坚定地看着铃,说:“我在柳国碰到景王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

                  “能够和那人成为朋友的一定不是坏人。什么包庇升纩的事情啊,什么和呀峰拒狈为奸啊之类的事情,我想不是真的。”

                  “是吗……”

                  “景王登基到现在时日还短。她肯定有很多事情还不知道的。我是这么想的。”

                  “但她可是国王啊,难道说是因为不知道就可以原谅吗?”

                  祥琼目不转睛地看着铃,淡淡地说:“我的父亲也是国王。”

                  “什么?”

                  “是芳国的峰王。他在三年前被人民讨伐了。”

                  铃惊讶得张大嘴巴。祥琼继续说:“我的父王被百姓所恨主入骨的。最后还被愤怒的群众打倒了。我觉得父王被百姓憎恨,这是我没法改变的事。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的悲痛就跟铃看到清秀死去时一样。”

                  “啊,是的……”

                  “我不想看着父亲死去,要是我一早就劝他不要那样做就好了。可惜,但是我没有这么做。现在一想,要是景王身边只有一些像我这样的蠢才,那她会怎样?她肯定会像我父王那样被万人所唾骂。所以必须有人向景王进言。当然我不知道现实情况是怎样的,但如果景王身边确实只有这样的人呢?其实啊,我父王是被峰麒选出来的国王啊,因此肯定不可能一开始就是个昏庸无道的人。但是在他需要别人的提醒是却没有人出来提醒他,任由他越陷越深。”

                  铃看着祥琼悔恨的脸,觉得祥琼现在的神情跟阳子那天在旅馆和她说话是的神情很像。

                  “原来是这样……”

                  “嗯。”

                  铃凑过去,说:“我还听到其他人说,当然那人说这只是传言,他说景王不被部下所信赖,她的部下根本就不愿听其指挥。反而景王成了官吏们的应声虫。”

                  “啊,果然是这样。”

                  “你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吗?”

                  “我听说现在朝廷中的官员大部分在予王的时候已经在官。那你就可想而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看到予王误入歧途而视若无睹的人。”

                  “但景王连麦州侯也罢免了啊,据说麦州侯是一个深受人民爱戴的好官。”

                  “有这种事?”祥琼说:“不过这不是奸臣的惯用手段吗?对于呀峰,升纩这样的坏人来说,深受人民爱戴的好官都是自己的绊脚石。因此他们肯定会捏造一些虚假的罪名,把那些好官都铲除了。”

                  “但是……”

                  “我听说在瑛州有个叫远甫的人,据说是一位深黯治国之道的智者。前几天,那个远甫的里家受到袭击了。里家里面的一个少女被杀,远甫就被人掳走了。当时有人看到掳走远甫的是一群从拓峰来的人。而且,在案发的那天晚上,本来关上的城门又开了。”

                  “这……不会吧……”

                  能够让关闭了的城门打开的人绝无仅有。

                  “难道……是升纩?”

                  “是他做的也不奇怪啊。既然在景王身边有这样残忍的畜牲,那么他们要除掉麦州侯也不是不可能的。”

                  祥琼看着铃,只见她眼中泪光闪闪的。

                  “景王……难道她是好人?”

                  “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好人。你是不是不愿听到我这样评价她?”

                  铃摇了摇头说:“不,我很高兴……”

                  “什么?”

                  “其实我一直很想见景王,我一直都认为她肯定是一个好人。从才国来这里的途中我遇到了清秀,当时见他身体状况十分不好,所以我担心极了。于是想带他一起去尧天……”说到清秀,铃的心不禁悲痛起来,“但是,还没到尧天,他就被升纩杀了……当时我觉得,纵容,包庇升纩那样的豺狼胡作非为的人,哪怕我能见上她,她也不会答应我救清秀的。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而且害的清秀丧命……”

                  “铃……”祥琼握住铃的手。

                  “清秀这孩子……太命苦了……”

                  “是啊……”

                  “要是能够把他带到尧天,景王一定可以治好他的……”

                  “嗯。”

                  祥琼不断抚着铃的背安慰她。像小孩子般的哭声刺痛着她的心。其实祥琼不知道景王是否真的可以救得了清秀,但是她知道,很多很多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王身上。


                  125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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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但是不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柴望大人曾经受到那人的恩惠,而我就受到他们两位的恩惠。而且我们都一致认为,和州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确实我是从柴望大人那里得到钱。但那都是作为军队的经费来用的。”

                    “那么柴望大人的上司就是你们的最高指挥?难道……就是那个远甫?”

                    桓魋哈哈大笑起来,说:“叫远甫的那位长者我连见也没见过。你啊,不要再问下去了,问我也回答不了你的。”

                    “不问就不问。”祥琼撇了一下嘴说。

                    “在大街小巷中经常会出现一些布道的人,他们向途人宣称何为天下正道。我想远甫就是这种人吧。具体的我不清楚,当然也有用行动来使国家走上正轨。好像我们这样的打算用武力打倒官吏的黑暗统治的人也有,像劳这样的暗地里支持我们的行动的人也有。其实有很多忧国忧民的人,决不紧紧只有我们。肯定是这样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

                    “在拓峰这里,我们要打倒的是呀峰。当然肯定有其他人是准备打倒升纩的。我们都是为了让呀峰、升纩知道,和州的人民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见到来自拓峰的那个人,是她把冬器运回去的。”

                    桓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如果正在准备冬器的话,就是说他们差不多要起兵的。”

                    “是吗?”祥琼不禁担心起来,“不知道铃会不会有事呢?”

                    “劳和柴望大人是老朋友,不,比起柴望大人,应该说和柴望大人的上司更是老朋友。当时在麦州有个叫松塾的地方。”

                    “松塾?是私塾吗?”

                    人们要是想升学,必须要勤奋的学习,一般是自学。但是也有些人把有名的学者请来上课,也有一些学者自己就开班授徒。

                    “就是私塾。不过在那里不仅仅是传授知识,而且还传授治国之道。劳好像就是那里出身的。松垫不仅仅是一个学校,那里汇集了各种各样的人。在那里出身的人不一定就去当官。特别现在国势衰微,很多人宁愿做侠客。”

                    “是吗……”

                    “柴望大人和他的上司都是那里出身的,所以他们也就认识劳。松塾这义校在庆国都是很有名的,所以很多人去那里求学。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

                    “这也只是前年的事情。松塾是被一群恶棍烧掉了。里面的教师几乎全被杀死。恶棍的首领好像也是浮民,在逮捕前就被杀了。但人们都认为有内幕,那人的死可能就是幕后主脑为了杀人灭口。现在还没查清事情的真相。”

                    “究竟是为什么呢?”

                    “肯定是有人不愿让人民到那里去听课。这样的义校,在国家受到倾覆的时候会最先被摧毁的。”

                    “是吗……”祥琼闭上了眼睛。

                    “松塾在麦州产县的支送松。在那里,自古就有一个叫支锦的城市。数百年前在那里出了个叫劳松的仙人。他德高望重,升仙后还下凡向世人说教。不过这只是传说,是否真有其事就无从得知。产县是一个能人辈出之地。有高官,也有侠客。因此那里的人对产县感到很骄傲。要是国家制定了什么错误的政策,首先响起不满之声的都是产县。而最为激进的就是松塾。所以可能因为如此,招来不少坏人的怨恨吧。”

                    “难道……麦州侯也是产县出身的?”

                    桓魋奇怪地看着她,说:“麦侯?这我可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在劳那里遇到的那个人这样对我说啊,麦州侯是一个受人民爱戴的好官,但却被罢免了。”

                    “原来这样……”桓魋苦笑着说,“但州侯不一定就是当地出身的,好像呀峰也不是和州的人啊。”

                    “呀峰吗?”

                    桓魋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管在什么地方总会有贤者,不管在什么地方总会有小人。”



                    “来了。”

                    在拓峰的一角,寂静的妓院突然响起了欢呼声。里面的人见到无事归来的铃,都不约而同地欢呼雀跃起来。

                    他们迫不及待地从箱子里拿出冬器,这是从各国的冬宫府收集而来的冬器。一两件的话还没什么,但要是一次藏有十件以上的冬器就会被看作是要谋反。一次运送这么多的冬器,要是弄不好被发现了,可就大祸临头了。

                    “刀剑三十,加上以前得到的枪戟二十,箭一千。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虎啸在花厅聚集在这里的人说:“我们人数众多,八十件冬器确实是不够的,这个我也很明白,但是这已经是我们费尽心血收集到的了,所以请各位原谅。”
                    


                    127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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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厅里鸦雀无声。

                      “我知道要讨伐乡长,凭我们区区一千人是不够的。我只是希望,只要我们一反抗,止水的人民能够一起响应。”

                      “一定行的!”不知谁说了句。

                      “升纩在止水乡作威作福的日子就要过去,我们止水乡的人民也很快就可以获得自由。为了这个,就算要我们人头落地也要勇往直前!”

                      铃缩在花厅的一个角落哆嗦着。虎啸的声音不断地传入耳里,她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安。她旁边站着夕辉,他也是茫然地看着哥哥。

                      铃不断在想,这样做真的会没事吗?不,跟本这就是飞蛾扑火。虎啸,还有其他人,他们都会平安无事吗?

                      “跟我来。”铃拉着夕辉的手,穿过正在散去的人群。走进满是灰尘的客房。

                      “你说虎啸会没事吗?”

                      “我也不知道。”夕辉靠在墙上轻轻说道,“我也希望他没事。”

                      “是不是人手不够?”

                      “要是只是讨伐升纩那是绰绰有余的。那家伙在家中的时候有一百个护卫,外出的时候有五十左右。”

                      铃松了一口气,说:“要是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但之后呢?”

                      “之后?”

                      “要讨伐升纩,其实只需要武艺高强的二十人即可。先杀了升纩,然后马上有逃离县长现场。”

                      “那不就行了吗?”

                      夕辉苦笑了一下,说:“但是铃啊,那样他们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这……”

                      “要是杀了升纩就逃走,只会祸及拓峰的黎民百姓啊。拓峰的官并一定要找出杀死升纩的凶手。因为他们好不容易才巴结到一棵大树,只要为升纩办事,就可以保证生活无忧。但是一旦升纩被杀,他们今后就生活无着了。愤怒之下他们必然反转整个拓峰找出凶手。你也知道,杀人凶手不可能真的可以隐藏一世的。”

                      “但是,如果这样……”

                      “究竟谁是杀升纩的凶手,那些官兵会逐家逐户地追查到底。然后虎啸他们就必须一边和官兵战斗一边逃离这里。”

                      “但是我们不是有一千人吗?”

                      “不要说笑了。驻守在拓峰的州师第三旅有一千五百人。而乡师也有一千士兵,五百护卫。”

                      “这么多……”

                      “而且那都是精锐部队,个个都是强兵悍将,但我们的只是一些连剑都没拿过的人。另外,驻守在明郭的军队迟早会出动,他们只需数日就能赶到这里来。”

                      “这……”

                      “拓峰的人们要是不响应我们的号召,不帮我们抵抗的话,我们可就要全军覆没。”

                      “要是那样……为什么虎啸还……”

                      “我们是揭竿起义,不是暗杀升纩。不过并非杀了升纩就一劳永逸。最后的结果还要看拓峰人民的意志了。”

                      “但是……”

                      “除此以外再没办法了。要是觉得像升纩这样的畜牲不可饶恕的话,就只有揭竿起义了。然后还要让朝廷的当权者知道,不能够再让像升纩那样的人来当官。”

                      “是这样吗……”铃咬了咬下唇说。

                      “你可以逃啊。”

                      铃摇了摇头,说:“我不能逃。”


                      128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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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想扭过身来摆脱阳子,阳子梢一用力,刀尖轻轻陷进男人后颈的肉里。

                        “别再反抗了,我不想伤人。”

                        男人觉得后颈一痛,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就在这时候,男人头上的墙壁上突然长出了一只手,接着看到一匹赤红的魔兽探出上身。是班渠。它把前爪架在那男人的头顶,显然要是那男人有什么异动,它就会一下抓下去。但是那男人正扭头看着阳子,所以没有发现自己头上的那只抓。

                        “你认识虎啸?”

                        “不认识!”

                        “还想骗我!我的手累了的话,就会发抖,你最好在这之前给我说实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见他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要是你还隐瞒,就证明虎啸和你都是凶手!”

                        “胡说八道……”

                        “你不要惹怒我!说!”

                        男人沉默了一阵子,又说:“虎啸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我要去见他,亲眼确认一下。”

                        “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你相信我吧!”

                        “那你带我去见虎啸,那样我才能相信你。”

                        “好……”男人一说,他头上的班渠唰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阳子拿开长刀。见男人没再反抗,就放开了他。

                        男人用手撑着墙,转了一下僵直了的脖子,用戴着指环的手摸摸后颈,嘀咕到:“你也算是女人吗?这么粗鲁……”

                        “你要遵守诺言,要是敢使诈,我可不饶你。”



                        那男人带阳子走到城的西南角,只见有一座旧楼,外墙的青色的涂料几乎都脱落下来。绿色作底再涂上蓝色,一般的建筑物都不会这样涂外墙,除了妓院。

                        “真的在这里?”

                        “我多说也没用,你见到虎啸不就行了吗。我答应带你见他的,你不用怀疑。”

                        男人一边说一边走进那妓院,里面看上去更像一个食堂,但却一个人也没有。就在这时,有一个老人家匆匆忙忙地从内堂走出来迎接。跟在男人后面的阳子被靠着大门,一声不响地看着男人和老人说了几句。然后老人退入内堂,马上就看到一个大汉走了出来,正是她要找的人。

                        “你就是上次那个女的。”

                        “你就是虎啸?”

                        “没错。”虎啸点头,扬了扬下巴,说:“坐下。这里的饭菜可是很贵的啊。”

                        “我来这里是要问你一些事情。”

                        “我叫你先坐下,别再跟我磨磨蹭蹭的。”

                        阳子犹豫了一下,这时从内堂有两三个男人探出头来。阳子看他们暂时还没有要进攻的意思,于是就乖乖地坐下去。

                        “你去过北韦。”

                        虎啸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说:“我是去过。从朋友家出来的时候还碰上你了。”

                        “但是你以前没这么说。”

                        “人人都有自己的私隐。我现在告诉你就是。”

                        “在里家经常有一个奇怪的男人来访,个男人带路的是一个叫劳的男人。”

                        “里家?”

                        虎啸满脸迷惑的神情,好像他不认识那里家,还有蒙面人。

                        “是固继的里家,我一直都是寄宿在那里。”

                        “劳真是什么中介的事情都做。但为人做中介却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还是给人带路。我很劳相识这么久了,却不知道这些事。”

                        “据说在里家遭到袭击之前,有一个古古怪怪的男人曾经到里家来窥探情况。好像是拓峰来的。”

                        “袭击?你说固继的里家遭到袭击?”

                        虎啸大吃一惊,心里不禁纳闷起来。见阳子点了点头,虎啸转过头去,说:“把铃叫来。”

                        “阳子?”铃惊奇地瞪着眼睛看着阳子。还没等阳子说话,虎啸就己先开口了,“铃,你在丰鹤不是听说不知哪里一个里家的主人还被掳走了……”

                        铃点了点头:“我确实听说瑛州的一个里家遭到袭击了,里家的主人还被掳走了……”

                        “瑛州的哪里?那里家主人的名字叫什么?”

                        “我没问是哪里啊。那个被掳走的人叫……我不是太记得他的名字了。”

                        “远甫。”阳子开口说道。

                        铃不断点头,说:“对对对,是叫远甫。”

                        虎啸回头看了看阳子,说:“远甫被掳走了,是真的吗?”

                        “你认识远甫?”

                        “我弟弟去过他家几次,是向他求学的。我也跟他去过一次。远甫也是劳介绍给我们的。说远甫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希望我弟弟去拜会拜会他。”
                        


                        130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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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弟弟?就是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没错,他叫夕辉,远甫被人抓到哪里去了?有人受伤了吗?”

                          阳子叹了一口气,心道:虎啸吃惊不像是装出来的。要是这样的话,线索就到这里中断了。

                          “有一个女孩子被杀了。”

                          “难道是那个叫兰玉的女孩?”

                          阳子点了点头,说:“因为听说有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里家四周游荡。我当初以为是你指使他们去的。而且你们在事情发生之后都搬走了……”

                          “那都是因为你来过。”

                          虎啸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有些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虽然绝对不是坏事。但我可不愿意有人随随便便地来打扰。但却有一个家伙连续两次找上门来。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搬走了。”

                          “那天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附近朋友家。里家遭袭的也是那一天吗?”

                          阳子点了点头,说:“大概是从中午到黄昏这段时间。刚好是我和铃谈话那时候吧,或者稍晚一点。”

                          “其实那是我也在旅馆里。你在和铃说话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什么?”阳子看了一下虎啸。

                          “你们说了些关于麦州侯的话,对不对?因为我觉得你很是可疑,所以我就躲在厨房里没出来。”虎啸苦笑着说。

                          “是升纩做的……”铃轻声说。

                          阳子猛然回过头去,只听铃说道:“据说那天傍晚城门已经关闭了,可是有一辆马车来到城外,城门就打开让他们进去了。”

                          “原来如此……”阳子听到身后又有一人小声嘀咕着,她回头一看,是夕辉。

                          “你……?”

                          “你想到远甫被擒的理由了吗?”

                          “没有。”阳子老实地说,“远甫是什么人?”

                          “据说他是一个和麦州松塾有关系的人。虽然不是老师,但却经常向别人传授治国之道。就只这些。”

                          “松塾?”

                          “那是一个布教的义校,十分有名的义校,在麦州的产县。但是在前年被人放火烧毁了,里面的老师也遭到毒手,绝大部分人被杀了,但也有几个人幸存下来,劳说远甫以前曾在那里讲过课,所以事情和松塾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来拜访远甫。”

                          “大概是这个原因吧。劳说,不能把远甫的身份暴露出去,因为直到现在,松塾的人还是被人追杀着。”

                          “被人追杀?为什么?”

                          夕辉的回答直截了当,“就是因为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欲望,要使正道扭曲,从而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竟然……”

                          “在他们眼中松塾是一块绊脚石,因为一旦让人民掌握了治世之道,特别是让那种人当上国家官员的话,他们的势力肯定会被削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形势逆转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末日了。”

                          “但是……”

                          “我听说麦州侯也是松塾出身的,所以肯定遭到某些人的怨恨,因此就有很多人想将他罢免。以前的朝廷分为支持伪王的一派,还有反抗伪王的麦州侯。如果世人明白麦州侯所做的都是正道,那他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很多奸臣就凭空捏造罪名,蛊惑国王,让国王把麦州侯罢免了。”

                          阳子用手托着额头,心里悔恨地说:“是这样吗……”

                          “劳还说,袭击松塾的人是受止水乡府夏官的小司马指使的。”

                          “什么?”

                          “详细的劳没有说,他所告诉我的只是,那些杀人凶手原本是拓峰的市井流氓,而当时的小司马,在那事件之后,突然被提拔为夏官。看来,杀人凶手应该和小司马是认识的。”

                          “难道,这跟升纩也有关系?”

                          夕辉点了点头,说:“要是小司马是幕后的指使者,那么小司马的幕后指使者就是升纩。为什么升纩要对麦州的义校做那种事情我就不清楚。但是,如果升纩知道在北韦有松塾的幸存者,你想他会怎么做?肯定就是杀人灭口。”

                          夕辉平淡地说着,这时阳子看着他,说:“那么,远甫他……难道在拓峰?”

                          “可能性很高,但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阳子猛地站了起来。

                          “喂,你想干什么?”虎啸说道。

                          阳子停了一下,说:“我要去救他。”

                          “你别胡来!”

                          “我一定把他救出来。”

                          远甫既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朋友。而且兰玉已经死了,桂桂又不知能否治得好,所以更不能够失去远甫了。

                          “慢着!”虎啸一把抓住她的手,而夕辉也挡在她身前。

                          但阳子不理,她把虎啸的手甩开,一把推开面前的夕辉,正要踏出大门。

                          “阳子,不要去!”

                          听到铃高声地喊,阳子终于停下脚步。

                          “升纩身边有很多护卫,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接近他的。而且马车虽然是进了拓峰,但具体在哪里你知道吗?升纩用来监禁敌人的地方多的是,你不能鲁莽地去那里。这样也只会打草惊蛇。”

                          “但是啊,”虎啸说,“我有很多弟兄日夜监视着升纩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们可以拜托他们调查马车的去向。”

                          阳子皱了皱眉头说:“你的弟兄?”

                          “我们一直盯着升纩,在这三年里面没有一刻放松过。没有一刻说不知道升纩这家伙现在哪里的。”

                          “虎啸……你……”

                          不知什么时候,食堂中多了十来个人,阳子环视了他们一眼,“你们是……”

                          阳子早就应该想到,铃不可能不对升纩恨之入骨的。所以在这里的人也应该是对升纩恨之入骨的。

                          虎啸看了阳子的长刀一眼,说:“原来你也带有家伙,不过那东西可以杀的了仙吗?来吧,我给你杀得了仙的东西……”

                          阳子微微一笑,“没问题……”

                          虎啸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那已是午夜时分。

                          虎啸环视了一下聚集在花厅的人,说:“那个马车一直奔进了乡城,升纩就在那里。大家都知道升纩现在没有离开过那里的官邸。”

                          众人都点了点头。阳子看着他们想:“他们聚集在这里,就是要做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走远甫,但这肯定是升纩所做的好事。这肯定有什么阴谋。要是远甫还在生,我们就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们也不需要回答。

                          “我们的行动要快,因此要不在明天,要不在后天就开始行动。”虎啸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大家有何异意?”

                          只听众人齐声说到,“没有!”

                          “好!”虎啸点了点头,说:“我们已经等待了三年了,现在是我们让升纩受到惩罚的时候了!”


                          131楼2006-07-2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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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之万里·黎明之空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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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国赤乐二年二月初天色未明。止水乡乡长升纩的一所大宅遭到袭击。袭击升纩住所的都是止水乡的乡民,大概有二十多人,他们从屋外把火把扔进里面,然后跨过围墙直杀向内院。可是,乡长升纩竟然不在。

                            那二十多人和里面的护卫撕杀一番后,在墙上留下“殊恩。两字后就逃离了现场。这时候城门刚刚打开,他们马上从午门逃出。官兵奋起追击,但半数以上的人还是逃脱了,藏身在瑛州。

                            升纩本名叫籍恩。因此“殊恩”,也就是“诛恩。”——诛杀籍恩的意思。气急败坏的官兵马上分出两百人去追捕犯人,另外还打算从乡府之外把五百个士兵调回乡城里戒备。

                            但是在那些士兵还没赶到的时候,就在升纩住所受袭的当天夜晚,乡城中的一个义仓有被人袭击了。据说有人在义仓处放火就逃,虽然火很快就被官兵们扑灭了,没造成巨大的损失,但是在义仓的外墙上也写着“殊恩”两字,显然是犯人所为。他们有三十多人,一放了火,就马上从午门逃出,直奔瑛州。虽然官兵们拼命追赶,但还是有半数以上逃脱了。

                            很明显,这都是针对升纩的,想要反抗升纩的统治。听到消息后,升纩马上加派官兵在守住所有的义仓,升纩还增派三百人到街道山去巡逻。在第二天不见有人再来袭击了。因此第三天,升纩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事情发生了。犯人有对升纩那所在郊外的住宅进行袭击了,而且人数是一百人以上。当官兵到达义仓时,把义仓团团围住,里面一片狼籍。

                            “他们没事吧……”

                            铃从妓院的窗外向口口门方向望去。只见夜幕已经降临到这个混乱的城市。

                            “有阳子在,一定没事的。”

                            听虎啸这么说,铃也就不再说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一开始打算给她二百个人手,但她说有一百个就够,我想她是胸有成竹的。”

                            阳子没有要两百个人手,她觉得只要有一百人,就足以生擒升纩。

                            “阳子肯定没事的,但铃你反而要小心。”在一旁练习射箭的夕辉说。

                            “我知道。”铃说。

                            “夕辉就拜托你了,铃。”

                            “嗯。”铃点了点头。

                            “夕辉,你的箭法练得怎样了?”

                            “没问题。虽然不是很精通,但并不差。”夕辉边说边苦笑了一下,说:“你们知道在少学的入学考试中,要是有两个人成绩、人品都差不多时会怎样决定谁可以进去吗?”

                            “不知道。难道是比射箭?”

                            “没错,就是用射箭来决定胜负。所以我苦练了很长的日子。”

                            “是吗……”

                            夕辉一直都想当官。因为在这个国家,要想出类拔萃,先要当官。夕辉机敏,深黯治国之道,他一定可以成功的。铃子深信这一点。

                            他们的计划是先派二十人去袭击升纩。然后派二十人把他在内环途的那座大宅烧了。接着派三十人火烧义仓。

                            所谓义仓,是里面存放着救灾粮草的仓库。竟然计划在那里放火,难道他们不怕出事吗?其实夕辉他们本来也不想这样做,只是里面的粮草都是被升纩据为己有的,所以哪怕真的发生什么灾害,他也不会用里面的粮草赈灾。

                            不过夕辉想,要是他们这样做的话,升纩必定加强对义仓的保护,要是袭击义仓的人逃脱了,升纩在盛怒之下,必定从乡城外调来更多的军队,加强对乡城的警戒。

                            事实正如夕辉所想的那样。

                            “接着我们要攻击升纩在郊外的那房子。这要投入二百人。他们要占据那里,尽量地为我们抵挡着来增援的敌军。经过之前的两次偷袭,升纩已经在和瑛州的接壤处力口强了不少人手。而且他见上两次我们出动了二十人和三十人,现在有出动了两百人,升纩一定认为这已经是我们的全部力量,因此盛怒下的升纩很有可能把城中的大部分兵力调配到郊外去歼灭我们。这样,驻守在这里的州师二旅和乡师的一半都被调派去围攻郊外的那房子,而州师一旅就去封锁街道。留在拓峰里的就剩下,乡五百和扩卫五百,其中的半数在午后更要投入郊外的战斗。其余的就去监视城里的状况,还有就是被分派守义仓。”
                            


                            132楼2006-07-2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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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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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官兵要是还没动静,我们就得寻找机会突围了。”夕辉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看城内的街道。“这乡城,又恢复了平静……”

                              静的好像人们都在睡觉似的,但夕辉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人可以睡的着。由于人们都很害怕,不敢出来一看究竟,所以只有一帮胆大的,躲在阴暗角落窥探情况,然后回去告诉其他人。他们一看城头吊着的官兵的尸体就知道乡城已经失陷了。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们应该怎么做?”阳子问夕辉。

                              夕辉摇了摇头,说:“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采取行动,要不然,天一亮就对我们很不利。”

                              “不可以用升纩作人质脱身吗?”

                              “升纩还有做人质的价值吗?那是行不通的,要是城里的人民都不帮我们的话。在和瑛州交界的地方有州师第一旅和乡师五百人。如果拓峰的人民不发动大骚乱,逼那里的军队回来拓峰救援的话,我们离开了乡城也逃不了多远。现在明郭的州师应该已经向这里赶来了吧。”

                              “逃去北边呢?”要是越过北面的山,就到建州。

                              “要是我们分散成三人或五人一组说不定可以逃到建州,但是仔细一想这也是行不通。就算我们逃到其他州去,呀峰也可以拜托建州侯追杀我们。可能我们还没走出北面的山,呀峰已然察觉,向建州侯发出请求。这样的话,我们一踏八建州境内,就会被预先守候在那里的建州州师逮个正着。”

                              “那就只有去瑛州了……”

                              “嗯。”

                              “在河对面就是台辅的领地……看来我们只好赌一次了。”夕辉的眼神变得坚决起来。

                                       ※       ※       ※

                              城中还是静悄悄的。

                              黑暗中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声说道:“乡城沦陷了。”

                              只听到房里传出一声惊叫,接下来就只有沉默。

                              有人说,这是解放拓峰的绝好时机。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升纩的手中,现在正是时候,把拓峰的畜牲一举铲除,让他们知道拓峰的人不是好欺负的。不然,就算今天一个升纩倒下去了,明天又会有第二个升纩站起来的。”

                              “说不定下一人的乡长是比升纩更可憎的家伙。”

                              “我们要让朝廷知道,止水乡是不能再让像升纩这样的禽兽来治理的。”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里面的人只是沉默。

                              一群人无精打采地聚集在城的西南角。

                              “怎么样了?”

                              “不行啊,拓峰的家伙都怕得要死。”

                              “听说拓峰沦陷了,没有人会感到高兴吧。不过你们也不用那么愁眉苦脸的嘛。”

                              “但我们还是害怕,害怕一发生什么事我小命不保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全身在颤抖。”

                              “究竟那帮家伙想怎么样?”那人猛抽一口凉气,仰望了一下夜空,说:“哪怕只有我们,也要去去支援他们。”

                              “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想去……”

                              夜空的开始变亮了。

                              夕辉说:“还是不行。”

                              铃转过头去看了看夕辉。在城门上箭楼的两侧,还有过道两边的围墙旁都站满了起义军。现在尽管不点灯,也能看得清楚其他人的脸。夕辉也看了看铃,苦笑了一声,说:“等也是没用啊。天已经亮起来了。逃吧!”

                              过道上还是没人说话。虎啸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与这片土地无缘了。这样一走我们可能一世都不会在回来了。不过,至少我们还是把升纩拉下来了。不管如何,他总是要为今次的事件负责任。那么我们还算成功了。”

                              有人灰心丧气地问夕辉,“夕辉,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我们先去仓库那里把最重要的物资收集起来,然后就直奔上北面的山头。”

                              “我们真的要去瑛州?”

                              “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其他办法了。要是我们从正面向西面逃的话,会遇到守在城外的州师,要是被他们缠住了,时间一长,从明郭来的援兵赶到,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

                              “那么南下呢?”

                              “不行。南面里与下一个州相隔太远了。我们还没逃出去,说不定已经被敌人的骑兵追上了。要是大家不想和州师的骑兵赛跑的话,就只有北面可退了。”夕辉说,“军队里有专门使用骑兽的空行师,那可是所向披靡的。幸好州师中使用骑兽的空行兵不多,而且除非有特别任务,要不很少出动,所以可以把空行兵忽略。”
                              


                              137楼2006-07-2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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