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精品屋吧 关注:3,004贴子:37,713

“女孩子的话,不管是谁都想穿漂壳的绢衣。想每天都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这难道不是真心话吗?想过着如女王、王后、公主一样的生活,无论是谁一定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公主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呀。”

“没错,但是,你不已经是公主了吗?”

“……我。”

不是公主,祥琼想如此否定,乐俊轻轻地竖起尾巴。

“你是公主啊……但是芳国的百姓却很憎恨你吧。”

“为什么?”

“迄今为止,你已经见过芳国的难民了吧,大家都痛恨着先王。没有人替公主辩解……你被别人憎恨着啊。”

“这不是我的错。”

祥琼叫道。祥琼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恨自己。

“是你的错啊……因为你是公主。”

“那是父亲他……”

“因为你的父亲成了王,所以你才成了公主。这的确不是你的错,但是,王在成为王的瞬间就产生了相应的责任,而公主也产生了责任。不可否认的。”

祥琼呆呆地看着弯着背的老鼠。

“现在,有两个国家有公主太子。柳和奏。才的王原来也有个太子,但是在登基前去逝了。柳的太子好象是国官。正为了国家在工作。奏的公主和太子也都在认真地辅佐王。公主是官立医院的院长,以前,病人是在家养病,把医生叫到家里去的,现在则是住到有医生的地方,接受照料。那是由奏的公主所发起的。祥琼究竟都作过些什么呢?”

“什么?”

乐俊看着反问的祥琼。

“有公主因劝谏离道的王,而被父亲杀死。听说就在不久前架崩的巧的公主就和太子一起干着农活。没能阻止国家的崩溃,他们只为了负起这个责任而自愿这么做的。在下一任王登基之前,至少一点也好,他们为了守护这个荒废的国家而工作着。……你又做了些什么?”

“但是……父亲说我什么都不用做……”

“那本来就是错的,祥琼应该纠正这一点。”

“但是……”

“你不知道吧?别国的公主都在做些什么。”

“不知道。”

“不可以不知道的。比起作为公主的祥琼,我更了解芳国的情况。这是比衣着蓝缕更为丢脸的事,你不明白吗?”

“但是……”说到一半,祥琼又把话咽了回去。不知道自己在“但是”后应该说什么。

“穿着毛织的衣服感到很丢人?但是,这世上大部分人都穿着这种衣服。没有人会因此感到丢脸,因为这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获得的最好的东西。当然,也有人什么都不做却能穿上绢衣。但是,这种人会遭人怨恨。恨自己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那些人什么努力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祥琼,也会怨恨那些人,什么都不做却拥有自己失去的东西的人吧?”

“这个……”祥琼说了一半就掩住了嘴。祥琼不足正恨着一位女王吗?

“对着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还要挑三拣四的。祥琼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才会被别人憎恨。”

“但是……”

“祥琼一直过着奢侈的生活吧?但有没有一直做着与此相符的事呢?”

“但是!”

祥琼把手撑在地板上。

“你想说,这种情况都是我的错吗?都是我不好吗?”

我没办法承认,也不想承认。

“是父亲说我什么都不用做的!父亲和毋亲这么说的话,我能做什么?不可能求他们让我进大学吧!也没有机会学什么东西,这些全部都是我的错吗?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即便如此,还是过着奢侈生活的人也不在少数啊!为什么只责怪我一个人呢!?”

“没有不尽责任就能到手的东西,就算有,这当中也一定有着什么差错。就算把这些差错当成借口,也不会有人给予认同的。”

“但是!”

“你有数不尽的绢衣吧?关于绢衣的事情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吧?但是,你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要花多少功夫,又为什么自己会被赋予这些东西呢?只有当你把这些事情全部了解清楚后,才能说是明白了,我是这么想的。”

“我不想听!”

祥琼伏在地上,捂住了耳朵。

“我现在不想听,求你了!!”


76楼2006-07-28 20:06
回复

    “柳是个好地方啊。虽然麦的收成不好,但有旷山,石和玉泉,以及木材,倍受恩泽啊。”

    “芳国也有矿山啊。柳国饲养家畜吗?”

    “养是养,但是好的干草不多啊。听说芳国有好马?”

    “还有牛和羊,有很多呢。”

    “柳国虽然也有养,但是不多。因为夏天干草不长长啊。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很幸运。王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冬天很严酷。”

    “真的很冷呢,吓我一跳。”

    “与戴国相比是略胜一筹。在戴国,如果晚上外出的话,连鼻子也会冻住。即使是在白天,如果你不时时搓搓你的鼻子的话,就会产生冻疮。”

    “啊,不会吧……”

    祥琼微微泄了口气。

    “原来有很多的国家啊。……我不知道。”

    原以为任何地方都跟芳国差不多。冬天时普降大雪,银装素裹;夏天时,草木茂盛,是绿之海洋。

    “真的是这样。在南方的国家不是说即使是冬天也能在外露宿吗?一年麦子可以收割二次。”

    女子看着乐俊,乐俊挥了挥小手。

    “麦子的确可以收成二次。但是冬天时怎么可能睡在外面呢?奏国的南部的话也许没什么问题。”

    祥琼轻轻地发起了牢骚。

    “庆国的冬天也是温暖的吧……”

    “是啊,到底是怎么样呢?”

    说完,女子叹了口气。

    “听说庆国的新王已经登基即位了。时局快点稳定,国民能快点安居乐业的话就好了。”

    祥琼没有作答。

    “如果国家贫困衰落的话,国民应该很辛苦吧。戴国的饥民都是一份饱经风霜的样子。如果家付之一炬的话,冬天时就只能冻死了。”

    “的确如此……”

    “戴国全国已经荒芜一片,最近连柳国边境也开始有妖魔出没。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传言是这样说。”

    祥琼不由地看着乐俊的脸。

    “而且最近,天气也开始变化无常。听说北方普降大雪。把小小的里家给封闭了。现在面临的就是会不会饿死之类的严重问题,百姓间掀起骚动。明明即位的是个好皇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马车嘎吱嘎吱响。祥琼总感觉这个声音就好像预示着国家的动荡不定。国家是从上(即王)开始腐败荒芜下去的。如果连官员都腐败,可能真的会倾覆灭亡也说不定。

    王不即位,国家同样会荒芜。持续天灾、妖魔猖獗。因为火灾、洪水而失去家园,人们也失去了过冬之所。祥琼想起了在里家度过的寒冬。即使夏天的情况略好一些,而成熟的麦子却不断被蝗虫掠食,百姓又失去粮食。严寒、洪水,哪个都会直接导致饥荒。

    芳国也会像那样荒废掉吧。

    祥琼这样想着,终于想到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在城镇的门前下了马车,祥琼自言自语道。

    “没错。”乐俊的回答很直接。

    “不过,不了解的事,从现在开始去了解就行了,不成问题的。”

    祥琼停下脚步。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祥琼应该更早知道些芳国的事情,国家的事情,王的事情公主的事情。

    “芳国的公主因为该知道的事情都不知道而被罚。这件事已经做了一个了断。一味的悔恨也无济于事。但是,祥琼的人生这才开始吧。用不着着急。”

    “是吗?”

    “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公主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没法再来一次。那个时候就彻底死心,只要记住什么是不好的就可以了,不是吗?”

    “是吗……”

    “王和公主真是麻烦啊。一旦失去了玉座就没办法从头再来,就这一点来说,老百姓要轻松多了。只要不死,就可以重头来过。”

    是啊,祥琼俯视着半兽,柔软的灰毛光看起来很暖和,银色的胡子闪着细微的光芒,感觉上很漂亮。

    “……现在才注意到,乐俊看上去很温暖呢。”

    乐俊笑着。

    “只有现在啦,到了夏天的话,可就热死人了。”

    祥琼再次轻轻笑起来。



    “远甫真对不起,我能出去一下吗?”

    吃过早饭后,阳子逮到正要去小学教书的远甫,这样对他问到。

    “没关系,去哪?要很晚才回来吗?”

    “关门前一定回来。去下拓峰。”

    一瞬间,远甫的两根白眉毛皱了皱,然后侧过头问道。
    


    78楼2006-07-28 20:06
    回复
      2025-11-25 03:24:0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风之万里·黎明之空


      第十章

      --------------------------------------------------------------------------------



      “阳子,怎么你浑身是血!”

      兰玉一边帮阳子脱下外衣一边惊叫。阳子摇了摇头。

      “我没有受伤,我只是帮一个受伤的人急救罢了。”

      “怎么回事?”

      “有一个小孩子被车辗过了,太可怜了。”

      当时因为城门快关了,所以阳子慌忙乘班渠跑出拓峰。刚刚赶得上在城门关闭前离开拓峰。

      “他是被华轩撞倒的。我估计驾驶华轩的人是故意撞他的。因为他们一下子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啊,那是升纩的车!”

      “什么?”阳子问道。

      “他是止水乡的乡长。只有他才能乘坐华轩。其他人是不可以做华轩的。”

      “他很出名?”

      “当然啦。应该说是臭名远扬!”

      说着,兰玉满脸愤愤不平之色。

      “以前很多人从水止乡逃到其他乡,现在就没有了。因为升纩调派了很多士兵去乡境,用来监视出去的人。人们都怨声载道的。”

      听兰玉这么说,阳子陷入了沉思。

      “是吗……”

      “这里还算太平,因为台辅是御领。以前的领主可残酷极了,幸亏他现在到和州当州候去了。”

      “我也听远甫说过。”

      兰玉继续说。

      “他真的很残酷,幸亏他去了和州,但和州的百姓可惨了。其实,我们现在这种安定的生活也不知能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的黄领还是很贤能的,但以后是否还是由他当州候就无从得知。而且我到了20岁就要去其他的地方,说不定是和州。”

      “是吗?那也是。”


      82楼2006-07-28 20:08
      回复
        “还有两年,要是我在这两年里可以找到一个人嫁出去就好了。”

        兰玉说完不禁笑了起来。

        “只要我在北韦找到一个好男人,然后跟他结婚,这样我就可以进他的户籍,到20岁我也就迁去那里。不过这是后话。”

        阳子眨了眨眼,说,

        “你是为了这样的理由结婚?”

        “但你不知道自己会被分配到哪里啊,这可是很重要的。你听过许配这工作吗?”

        阳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就是媒人。是帮助有需要的人介绍对象的人。只要你说出理想对象的条件,你只需付钱给他就行,他就帮你找。他会帮你进对方的户籍,这个成功了之后你就可以离婚了。这就是许配。”

        “哇,竟然有这种人。”

        “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在蓬莱,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近可能比以前简单一点,但也是不被人们所认同的。人们要是听说有这么随便离婚的事,会觉得很惊奇的。”

        听阳子这么说,兰玉不禁笑起来。

        “蓬莱真是个好地方。我也想找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结婚,然后生孩子。但肯定不是止水,因为这里要收七成的税!”

        “不是吧?!”

        税收一般是收成的一成,哪怕加上军队和官僚征收的赋也不到两成。一般的地区都是这样做的。

        “在平时两成税收的基础上,还要交人头税,这是一成的。造桥造堤坝的均税占收入的两成。另外要对抗妖魔和其他突发事故,这要交两成的保险税。合共七成。”

        “太过分了。”

        法律有天纲和地纲之分。天纲是太纲,是上天制定的,这连国王也必须遵守。而国王所颁布的是地纲,州候和领主必须遵守。税制属于地纲,规定是收入的一成,而州候、领主所额外征收的赋也只是五分。而且今年还减税八分,免去赋的征收。

        “现在已规定不能再征收赋了。而且你们要交纳的税的名堂,我听也没听过。什么均税、保险税!这不是和国家对着干吗?”

        兰玉苦笑了一下。

        “所以啊,我们才恨像升纩这样的酷吏。为什么国王要任命那些人当官啊。”

        兰玉边说边剪断手中的线,把针收好。“要准备晚饭了。你快去换一件衣服吧,桂桂很怕血。”

        阳子一直走到远甫的书斋,叫了一声老师就走进去了。远甫瞪大眼睛开着她。

        “怎么回事,你怎么满身是血!”

        “我抱过一个受伤的人而己。对了远甫,我听说止水的税是七成。”

        远甫轻轻叹一口气,

        “原来你知道了。你是去过止水吗?”

        “我没去过。那是真的吗?”

        “确实是这样,你冷静听我说……”

        “我……我根本就没批准他们这样做!”

        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远甫示意让她坐下。

        “急也解决不了问题。阳子啊,就算是北韦的税收也达三成。”

        阳子愕然,说道:“但……北韦不是由黄领……”

        “不管是多么仁道的主子,不亲眼巡视是不知道问题所在的。”

        阳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到远甫前面。

                 ※       ※       ※

        “不要泄气。君主一个人是不可能管理这么庞大的国家,所以没有一班支持君主的有才能的臣子,政权是很难巩固的。”

        “但是……”

        “现在北韦的人民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最少现在没怎么听到叹息声对不对?以前呀峰治理这里的时候是五成的税,后来黄领把它减为三成,人民已经很感激了。”

        “是吗……”阳子无言以对。

        “升纩征收的七成中,一成上交国家,四成交给呀峰,最后两成归升纩所有。其实升纩也是一个厉害角色。所以呀峰才提拔他。总之能够为呀峰征到这么多的税的,也只有升纩一人吧。”

        “这……不可原谅!”


        83楼2006-07-28 20:08
        回复
          想到自己对这些事竟茫然不知,不禁万分自责。

          “其实,和州利用税收,到处建堤坝,建桥。可以说,呀峰征收的不是税金,而只是集中人民的钱去建设公共设施而已,因此,中央也无法追究。另外,和州的桥经常出事故。哪怕不下雨也会倒塌。于是呀峰把责任全推到工人身上,说工人愉工减料,也以此避过中央的追究。”

          “原来是这样。”

          主持外朝的冢宰现在应该称呼为大宰靖共,众人本来对呀峰恨之入骨。但呀峰竟然没露出任何把柄让靖共有机可乘,也真够厉害的。连靖共都不可以惩罚呀峰,看来只有阳子一人可以下令处罚呀峰。但是,虽然宫中说要惩处呀峰的人不少,不过也有很多人觉得无凭无据地处罚一个人于理不合。可是现在就连这些保守派都开始感到悔恨,可见呀峰的所作所为实在另人发指。


          84楼2006-07-28 20:09
          回复
            “但这样的中饱私搂的官吏又何止呀峰、升纩!现在就算把呀峰惩办了,也会有第二个呀峰出现的啊。”

            阳子抬起头,说,“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但理由呢?”

            “这……”

            “升纩是呀峰包庇的,所以你要抓他并不容易。而要是先抓呀峰,但也没证据。所以要是事情是简单的话,人们早就做了。”

            “但我今天看到升纩杀死一个小孩子。”

            远甫瞪大双眼,“你说真的?你肯定是升纩做的?”

            “应该不会错。”


            85楼2006-07-28 20:09
            回复
              阳子把事情经过告诉远甫,远甫叹了一口气说,

              “怪不得你满身是血……这么说你有足够证据逮捕升纩。”

              “但是……”

              “但是,开车的不是升纩是吗?这样他就有理由推卸责任。而且升纩始终是一个乡长,他他可以利用手中权利做出很多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阳子咬了咬下层。

              “唉,要放过那样的人是不好的,但轻视法律更不好,难道我们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胡作非为吗?”


              86楼2006-07-28 20:10
              回复

                “你说的也有道理……”

                “峰王素以残酷著称,而身为女儿的你却不加以劝阻,以至给你们国家的人民带来无穷的灾难。”

                祥琼怒视着乐俊:“你说什么?”

                “所谓的国王是要以国民为重的。对人民施行暴政的国王没一个可以长期安坐在王位上。现在我最担心的事是不久的将来新王也要驾崩。实际上,因为连宰辅都死了,所以新王要巩固王位必须花上五年时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面要是又有什么变卦,人民再经受几年的天灾的话,到时候土地荒芜,人民连吃的都没有,那国家离灭亡也不远了。”

                “不管是哪一个国王都是为了他的子民而操劳,只是有些事情并非一下子就见效,不是一下子就有成果的。因为国家贫乏所以人性也会堕落。这样就必须建立健全的法制,把堕落的人心引向正路。你不认为这是很必要的事情吗?”

                至少祥琼的父亲是这样对她说的。每当一颁布新的法令,总有官吏指责法令太苛刻。而父亲的回答就是:“法不严,何以立国。”当然一定程度的法律是很必须的,但事物发展都有一个度。

                “你父王的死大概就是因为超出了这个度吧。”

                “我父王的死不是因为气数已尽,而是因为那该死的夺取者弑王谋位!”

                乐俊点了点头说:“你是说惠州侯起兵伐王吧。确实弑君是死罪,但并非就是不对。因为见到国王的残酷使国家陷入崩溃的边缘,这时候起兵伐王也是正常的。而且要是这样做能让千千万万的国民存活下来的话,就必须做。”

                祥琼无自以对,她开始明白到,为什么人们会如此憎恨自己的父王,为什么像月溪那样的篡位者反而得到人们的爱戴。这大概是因为人们觉得父王会让国家陷入蔓深的灾难之中。而月溪在灾难到来之前果断地阻止了灾难的发生,因此他得到人民的拥戴。另一方面,自己没有好好劝柬父王,所以人民就极度憎恶自己。

                “走吧。”乐俊催促道。祥琼神不守舍地跟着乐俊走向雁国的繁华的街道,街道名字跟柳国那边一样,也是北街。

                         ※       ※       ※

                祥琼两人在边境关卡换过旅券。这是惯例,每当人们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时,必须在边境关卡兑换旅券,一是为了防止犯罪者混进本国,二是为了检查旅客所带的行李物品。就算没有旅券也不会被入赶走,但是要经过官员的询问。

                因为祥琼之前对比也略有所闻,所以当被门卫问道时,她就慌忙说自己没有旅券。于是门卫就示意她去旁边的屋子里接受长官的询问。但这时候只听到另一个门卫说:“不用了,他们俩是一起的。让她过去吧。”说完,门卫恭恭敬敬地把旅券双手递回给乐俊。

                祥琼万分不解,等到走出一段距离,祥琼问乐俊:“究竟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们对你那么恭敬。”

                “我都说我是学生嘛。”

                “我越来越觉得你非常可疑。”

                “这个嘛,总主有很多事情不是一下子说得清的,不是吗?”

                “我觉得你好像在考察柳国似的。”

                “也可以这么说。我早就想去其他国家看看,在巧国,我听到很多关于雁国的事情,但要亲自来看看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学校只是在新年时候才有一个春假。于是我就跟其他人说趁这段时间去其他国家走走看。接着就被人拜托顺道去调查一下柳国的情况,回去以后告诉他们。就是这么一回事。”

                祥琼转过头来看了看乐俊,“大概是调查柳国颠覆了没有之类的事情吧。”

                “对。”乐俊点了点头说:“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要是柳国真的要灭亡,边境就会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会有大量的柳国难民涌进来。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末雨绸缪和临急抱佛脚是很不一样的。”

                “要你去调查的应该是雁国的大人物吧。”

                “没错。雁国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国家富裕,土地,人民都治理得当。但是,也并非一点问题也没有。”

                乐俊回过头看了看城门,指着那边说。

                “你看柳国那边的房屋,破破烂烂的。要是投宿,当然是选择雁国吧。不过,天黑之后,很多人还是走去柳过投宿,你知道为什么吗?”
                


                89楼2006-07-28 20:10
                回复
                  2025-11-25 03:18:0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祥琼回过身看了看,接着摇了摇头说,

                  “确实很奇怪,怎么这么多人往外走呢?都快天黑了,来不及到下一个镇去投宿的。”

                  “这是因为雁国没有公寓。”

                  “什么?”

                  “雁国的人民很富裕,哪怕是投宿也没必要和不认识的人住在一起。因此一来公寓不流行,二来住宿费极贵。这使大部分都是穷等人家的投宿者止步。雁国的人民并非全都是那么有钱。浮民、饥民、吃上顿没下顿的人多得是。供这些人住宿的公寓很少,因此雁国的街道,可以说是只供驰车行走而已。”

                  驰车是用两三匹马拉的车,这种车不断地穿梭与街道之间,用于接载乘客。附近的农民在农闲时候一般都会经营驰车这生意。当然也有专门从事这工作的人。

                  “虽然雁国很富裕,但农民也必须在农闲的时候出来开驰车以帮补家计。其他国家的驰车只有达官贵人才坐得起,但雁国的驰车却非常便宜,谁也坐得起。因为人民都比较富裕,所以都毫不在意车费,经常乘坐。但那些贫穷的人因为坐不起,另外也没有更便宜的马车了,所以他们出门时只好顶着寒风走路了。”

                  祥琼再回头看了一下城门,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些人都满脸倦意,衣衫褴褛。由于那些人大部分都先走向城门旁边的小屋,所以祥琼估计他们都是没有旅券的浮民之流。

                  “雁国是一个富国,但本国人与外国流入的人之间,贫富差距悬殊。没钱投宿的人就在路边睡,结果被冻死的人并不少。有些不甘心白白冻死的人就去偷去抢。因此雁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难民的问题。因为街上,浮民和难民的数量远远多于雁国居民的数量。雁国在这几十年,都是受到这一问题所困扰。”

                  “所以你们就担心柳国形势的恶化。”

                  “正是。”

                  “乐俊你的旅券是谁签发的?”

                  乐俊只是要尾巴,没有回答。

                  “可以给你的旅券让我看看吗?”

                  听祥琼这么说,乐俊默默地从怀里掏出旅券。在背面,清清楚楚地盖着一个印章:“雁国冢宰口院白泽。”

                  “冢宰……”

                  乐俊动了动胡子,说:“其实我也不认识冢宰,只是借驹虞给我的人帮我求得的。”

                  冢宰就是百官之长。能够向他求旅券的人也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好厉害啊。”

                  乐俊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背。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和景王也有一点交情而己……”

                  “景王……”

                  祥琼一听到这个名字,胸口就像被针刺中一般地痛。

                  “为什么她会和你这样的……”

                  “和我这样的半兽结交是吗?”

                  被乐俊这么一说,祥琼马上后悔自己说错话了。

                  “对不起……”

                  “你也不用道歉。我确实是半兽。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我也不怕别人小看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不仅和景王相识,我们还是朋友。我把她看作是我的好朋友,她也说我是她的好朋友。这看起来好像很不可思议,我一开始也接受不了。说到底她是个国王啊,随便地称呼国王做自己的朋友,当国王的肯定不愿意。”

                  “是吗?”

                  “当然。人和人之间总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她这么说了。”乐俊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当初她昏迷的时候还是我救了她呢。接着带她来雁国。”

                  祥琼张大了嘴巴。

                  “昏迷了?景王?”

                  “她啊,是海客。流落到这里的时候首先去到巧国。巧国是要杀除海客的国家,所以她就拼命逃出巧国。就在那时候她晕倒在地上。”

                  祥琼强压着心中的不愤,想到:“那人,竟然什么苦也不用吃就幸运地坐上国王的宝座!”

                  “最初我带她到关弓,本来打算让景王给我谋一官半职,但后来,跟她相处久了,就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太可耻了。所以后来当她问我要什么奖赏时,我决定要一些其他的东西。本来我想拜托她让我进少学读书的。但不知为什么,我冲口而出地说:‘我要进大学!我一盲在家里学习,所以哪怕是进大学也肯定可以应付得来。’就这样说服了她。”

                  祥琼百感交杂地看着乐俊,说:“但这次你带我来雁国,我可没什么奖赏可以给你。”

                  “我不是为这个而带你来的。只是在狱中的时候,我见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所以才带你来。”

                  “我痛苦?”

                  “对,你当时是痛苦得不能再忍受的样子。”乐俊眯着眼说,“我见到景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

                  “那就是说你是为此而救我的啦。”

                  乐俊笑道:“所以我也说我很走运嘛,能够遇到这么多大人物。”


                  90楼2006-07-28 20:10
                  回复
                    风之万里·黎明之空


                    第十一章

                    --------------------------------------------------------------------------------



                    雁国位于柳国的东南方,冬天时的气候和柳国没多大差别。要是没有马车的话,旅途的艰辛基本上和柳国一样。由于没有马车,所以人们用驰车。驰车拉着牢固的客厢,通过铺砌的十分整齐的街道南下而去。

                    贫穷的旅客只好肩并肩地徒步而行。寒风一吹过,哪怕是不断地走,身体也不会觉得暖和,依然是寒冷切骨。旅客都把暖炉抱在怀中,手里提着装有木炭的袋子,还有一点柴,就这样低头而行。他们用随身带着的炭在路边生火取暖。祥琼坐在驰车上,看着步行的旅客,对坐在对面的乐俊说:

                    “徒步地出行可真够辛苦的。”

                    客车上有三个座位,两个是面对着的。这时候乘客只有祥琼和乐俊两个人。

                    “祥琼你真的要去戴国吗?”

                    祥琼叹了口气说:

                    “我本来是想去庆国的。”

                    “什么……”

                    “我想去庆国当一个侍从,然后找机会接近景王,本来我以为一直都进展得很顺利的,还想把王位从景王手中抢过来,但是……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空想而已。我要害你的朋友,你生气吗?”

                    乐俊动了动胡子,说:“我当然没生气,不过真的如你所愿,那我以后可真的没机会再见景王了。”

                    “是啊。”祥琼笑了笑说,“另外我很想得到一个户籍。听说要是去戴国,那里有船可以送我去庆国,然后庆王会给我土地和户籍。”

                    “什么?”乐俊惊讶地说道,“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本来我也想骑吉量去戴国的,但是既然去庆国可以得到土地和户籍,我就觉得其实先去庆国也不错。”说完,祥琼盘起腿,注视着自己的手。“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被公主这一个身份所缠绕着。我不想失去我在王宫中的一切,我很想过以前那种奢华的日子。要在地里耕种,要穿一些土里土气的粗布衣,这实在太丢人了。后来我听说景王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于是我就开始嫉妒起那个人。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恨她。”

                    “是吗……”

                    “说实话,我一直以来都很不愿意睡那些简陋的公寓。我不想穿那些毛织的衣服。真是太丢人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祥琼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指,直到指尖变成白色。“我以前只是在宫中游乐,根本不知道人民对我父王如此地恨之入骨,还恨不得杀我父王!想知也无从得知。就因为这样,所以我现在就要受惩罚。所以月溪,惠州侯,他竟然剥夺了我的仙籍,让我流落他乡。现在我都明白了。”

                    “是吗……”

                    “如果我不是公主了,我就只有寄宿在里家了。而且我还未成年,又不是当官的料子。我最后被人放置在里家。对于这些事情,我以前是一点也不明白的。”

                    “那你现在明白了不就好了吗?”

                    “是吗,”祥琼笑了笑,问道:“景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的年龄确实和你差不多。”

                    “但她不可能像我这样愚蠢吧。”

                    “但她自己是这么说的,说自己是蠢才,怎么能当得了国王呢。”

                    祥琼听罢,笑得更厉害了。“我们,好像很像……”

                    “你们确实很像,但你比她有女人味,她呢,不管怎么看都是个粗鲁的女人。”

                    “哈哈……”祥琼一边笑一边看了看外边的景色。“我真想去一趟庆国看看。想去会一会那个景王,见不到也没夭系,我想看看在她管理下的那个国家变成什么样子了。”

                    “在雁国也有很多旅行队是前往庆国的。”

                    听乐俊这么一说,祥琼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听你这么说,是不是有很多人回庆国去了?”

                    “回庆国的人可多着呢。因为他们想看看景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国王,甚至连延王也助她一臂主力,以让她顺利即位。他们想知道,景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但是啊,并不能这么说就能断定她是一个贤能的君主啊。”

                    “你说的可能也有道理。不过我看你与其留在雁国还不如回庆国,你在那里还可以分到土地,哪怕再小的土地也足够你养活自己了。”
                    


                    91楼2006-07-28 20:11
                    回复

                      祥琼苦笑了一下。

                      乐俊说:“虽然说你是被芳国人民赶出来的,但你要知道,在雁国,难民的生活是很艰苦的。尽管这比起在一些快要灭亡的国家要强,虽然雁国会照顾你们,但是你们看到雁国人过着那样富裕的生活,你们会怎样想?要想成为雁国的子民,必须从雁国的官府那里买得田地,或是做雁国的官。但是,这两个都不是轻易办得到的。要是你想在雁国生活下去,你就要像浮民那样,被一些富农所雇佣,帮他们种地,或在商店里面工作。他们都非常想念自己的国家的。”

                      “这个我知道……”

                      “我也是很幸福的了。运气这么好,能够进了大学。哪怕是庆国的子民也是很幸福的,他们比起那些难民要强多了。”

                      “是吗?”

                      “景王和延王是挚交,景王曾经对延王说,请多多关照我庆国的子民。而延王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庆国的人民已经是深受恩泽了。至少庆国的人可以被送返自己的国家。这都由雁国和庆国的国家经费中拨款,其中雁国,庆国各出一半。但是,滞留在其他国家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也是……”

                      “景王也是很幸运的。不管怎么说总有强大的雁国作她的后盾,希望她好好地干一番事业出来吧。”

                      庆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那是一个处于芳国遥远南方的国家。

                      “那些旅行队是不是只接送庆国的人呢?”

                      “没有规定说非得庆国的子民不可。要是没有旅券的话也无从证实。因为有很多人都是把自己的家烧得干干净净的,才逃亡到这里来的。要是你真的决心要去庆国,我可以送你到高由。”

                      “乐俊……”

                      “走过下一个街角就有我的座骑,就是那驹虞。有了它,只需两天你就可以到达高由山,再去关弓。”

                      祥琼看了看东南方向,说:“我就算去了庆国,也是很担心的。”

                      “没事,你去吧。去看看那里的情形。”

                      “……好吧!”

                      “那你小心保重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尽管说吧。”

                      祥琼点了点头。



                      是升纩,是他把清秀杀了。

                      在旅馆里发呆的铃,脑子里面就只有这句话。

                      “我不会放过他的!”

                      也不知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了多少遍,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那是旅馆的下人。

                      “客人,城门已经打开了,你是要赶路呢,还是继续留宿呢?”

                      铃从怀中取出钱袋,说:“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这是住宿费。”

                      铃给下人今后五天的住宿费。刚好离尧天就只有五天了。

                      “啊,小人知道了。”下人收下钱,眉开眼笑地走开了。看着下人离去的身影,铃目不转睛地说:“我不会原谅你的,升纩!”

                      之后,铃就一直在街上徘徊。她装作是旅游观光的样子,不管见到谁都问关于升纩的事。不过人们都守口如瓶的。铃想,看来他们都有难言之隐。

                      最初她想打听关于升纩的罪状,但是走了五天,她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升纩可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乡长啊,在止水乡他就是王!他征收的税要比国家所规定的要高得多。那个差额就全归升纩所有。这么重的税率对人民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他贪脏枉法,愚弄百姓!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升纩做了这么多恶行,但却一次都没有被人处罚过。街上的路人说,升纩他一世也不会受到惩罚的。因为升纩用税收中的一部分来收买上级,因此可以说升纩的地位可是稳如泰山。

                      接着铃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直接地去尧天,找景王申冤,揭露升纩的寓兽行为,只要有采王所签发的旅券,就能办到。但是在第五天,铃已经不想再去找人询问了。因为在这五天里面,铃所知道升纩的罪行,远比自己猜想的要多得多。而且,虽然乡里面的人都感到愤愤不平,但谁也不敢当众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但铃还是从人们口中得知当地的税制是“七成一命”。

                      当地的税收是人们所得收入的七成。哪怕有一点点的不足,就要用生命去偿还,要不就是自己被杀头,要不就是用家人的生命去抵偿。总之“一命”去偿还。

                      据说升纩经常在庐狩猎。而且只要只要心血来潮的话,就会到郊外去,强抢民女。数日后才见到那些已经衣衫褴褛的女子被释放出来。
                      


                      92楼2006-07-28 20:11
                      回复

                        “是的。”景麒点头道,阳子看着他,马上醒悟到手中那些文件的内容,她打开文件说:“景麒你要赶着回去吗?”

                        “这么快我就回去也没办法解决问题,所以我还是先去雁国一趟。”

                        阳子。哼”地笑了一下说:“是吗?我明白了,那么景麒你顺便去一下拓峰吧。”

                        “拓峰?是在止水乡的……”

                        “没错。”阳子点了点头说。

                        “和州的首府是叫什么?”

                        “好像是叫明郭。”

                        “嗯,本来我想去一下明郭的,去了明郭之后再去看看拓峰,我想了解一下和州的情况,不知你可不可以为我带带路呢?”

                        “但是……”景麒欲言由止。阳子抬头看了看他说:“我是想让景麒你去看看那里的情况。那是在王宫所看不到的庆国的景象。”

                        “那好吧。”

                        “那么先把这处理了吧。你可以读给我听吗?”



                        “远甫……”

                        阳子走到远甫的书房前停住了脚步,她叫了远甫一声,里面马上传来了远甫沉稳的声音。

                        “阳子吗?有什么事?”

                        “我进来了。”说着,阳子推门走进了书房。远甫坐在窗户旁边的书桌上看着阳子。

                        “对不起,我想向你请两,三天假。”

                        “可以啊,这次你又要到哪里去?”

                        阳子看了看远甫关切的脸,苦笑着说:“我要去和州的首府明郭。”

                        “去明郭?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对。”阳子点头说道,“兰玉说:要是以后要分配到和州,她不如先和这里的人结婚,到取得本地的户籍后,再和那人离婚,她对和州的憎恶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一下那里。真想不到,在这样的国家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哈哈……”远甫突然笑了出来。阳子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远甫……”

                        “看起来你们倭国对婚姻应该是很执着的吧。”

                        远甫向阳子招了招手,就像往常那样,让阳子坐在自己身侧的椅子上。

                        “阳子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在这里婚姻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你想想看,倭国人为什么要结婚?”

                        “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吧。”

                        “那就是说没有结婚的必要了吧。确实,人生在世,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话实在太寂寞了。所以人才要交合,在我们这里叫做野合。”

                        “那么,是因为生孩子的话很麻烦?”

                        “在这里只要向里木许愿,就可以有孩子。当然向里木许愿必须要是那些已经结了婚的人,不然里祠是不允许的。这样一来,结婚就不是单纯为了得到一个伴侣了。”

                        “啊,是这样的吗?”

                        “因为想要孩子所以结婚,要是没打算要孩子但又有需要时,就进行野合。只是,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就必须夫妻两人同时起里祠那里祈祷。这也只是因为有这样的规定所以人们才结婚。就这样,城市的人口就开始移动。因为一方必须去另一方那里。出去了的人并不需要回故乡。反过来,要是觉得现在的城市的生活太辛苦了,那也可以到别的城市去谋求幸福。”

                        “那么,国家的人口也可以按照这样的方式不断地移动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前提是结婚的两人必须是同一户籍。因为跟其他国家的入结婚是不允许的。这些都是太纲所规定的,谁也无法改变。要是想要孩子,就必须和本乡的人结婚,结婚对象不能够是另一国家的人。明白了吗?”

                        “但是,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规定?”

                        “哈哈……”远甫苦笑了一下,说:“这恐怕只有神才知道答案。我想这些可能与国王必须是该国出身的这条规定有关。虽然以前也有国王允许本国子民和别国的人结婚,但是后来那些夫妻不管如何想里木许愿,始终是没有胎果长出来。由于异国结婚的人没有孩子,所以允许与别国人通婚这一条,还是以失败告终。这或许就是世间的规律吧。”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阳子轻声地嘀咕着,远甫见状不禁笑了起来。“在倭国应该没有神吧。但是在这里有天帝,这世界的规律都是由天帝所创造出来。你知道太纲第一条是什么吗?”

                        “为王者,以仁治天下?”

                        “没错。做国王的人,都不能违背这一条去鱼肉百姓。一旦违背了这一点,必定受天谴。当然,也有违背太纲而制定法令的情况,但是那些法令总是不能很好地起作用。原因就是这个世界是有规律的。至于太纲是人们按照这些规律编写出来的呢,还是像传说那样是天帝所创造的呢,就无从追究了。”
                        


                        96楼2006-07-28 20:11
                        回复

                          “原来如此……”

                          “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阳子自言自语地说。

                          “我听阳子你这么说,倭国的婚姻制度。应该是为了是家得以存续,也就是说,使血统得以继承,是吧。但是在这里,没有所谓家的东西。在这里,孩子满二十岁就必须要离开家人。不管如何富有的人,也不能够把自己的家财留给自己的子孙。要是我到了六十岁,土地,家,都必须要归还给国家。要是幸运的话,虽然可以终生持有这些财产,但要是我死了,想要把这些留给什么人是不可能的。尽管自己积累的钱财还可以留给伴侣使用,因为毕竟这是夫妇两人共同创造的财富。要是丈夫死了,这些可以留给妻子,但要是妻子死了,这却必须要还给国家。相反,不管是怎样贫穷的人,要是他没饭吃了,国家却会给饭他吃。这都是这里的太纲。”

                          “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孩子呢?”

                          远甫笑了笑,说:“大概因为上天觉得人性善良而赐给人的吧。确实,要想得到孩子,要想里木结出胎果,父母亲的人品必须得到天帝的认可。据说,孩子会在午夜灵魂出窍,到天帝那里报告父母亲的行为。当孩子的父母亲死了,就根据孩子的报告来觉得是否惩罚他们。”

                          “但这都是富有宗教性质的传说而已吧。”

                          “应该说,这是一种修行。天帝赐予你孩子,你就必须把孩子养育成人,这对于人来说也可以算是一种修行。实际上,很少人随随便便就要孩子,因为那极度花,费心力体力,还有金钱。”

                          “难道这就是孩子到了二十岁就必须离开家人的原因?”

                          “就是这样。所以父母亲必须善待孩子,轻视孩子就是轻视神灵。这就是说通过孩子来仕奉神。”

                          “原来是这样……”

                          “这些对阳子来说可能太神奇了。其实这里也有所谓的血统观念。阳子所说的血统,也就是同姓。要是结婚了的话,其中一方必须入另一方的户籍。姓就随之而改变,但是却和自己的伴侣同处于同一个户籍之下。小孩子必须从该户籍里的姓之中继承一个。这其实是有用意的。因为天要换一个国王时,那就一定是异姓的人。同姓的人是不可以继承天命的。”

                          “有这种事情?”

                          “庆国的前任国王予王本姓舒。因此就选了不是性舒的阳子你来做国王。另外巧国的先王是姓张的,继承者就不能够姓张。另外芳国的国王也架崩了,他本姓孙,所以继承者就不能姓孙,这些都是事实来的。”

                          “是吗……那么说,我的朋友就不可以成为稿王。要是是姓张的话,过去确实是没有这样的先例,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姓是生来就有的,今后一生都不会再改变。哪怕是父母离异,自己的姓也不会改变,就算是跟别人结婚了,姓还是不会变。人都有固定的姓,姓的含义就仅仅是这样而己。”

                          “这个跟倭国根本不一样。”

                          “就是嘛。”远甫笑着说,“在你们倭国,人们一旦结婚就很执着,都希望坚守着这段婚姻,但在这里却不一样,人们频繁地结婚。哪怕是其他人的小孩子也很乐意抚养。就算是带着孩子再结婚也不成问题。而且是孩子越多越好。因为取得做父母的资格,因此他们必定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是吗……”

                          “当然也有人不想要孩子。这些人就没有结婚的需要,所以有需要是进行野合即可。因为结婚有很多很多繁琐的手续要办,所以不要孩子的人也不愿去找这样的烦恼。由于很多人都是背井离乡的,所以要是随便和远方的人野合,就要到冬天才能见到伴侣了。”

                          “原来是这样。”

                          “要是夫妇其中一人是当官的话,情况就更坏,因为当官了,就必须经常到处移动。但是结婚的人一定要在同一个乡里面。这对他们的晋升是很有影响的。因此有些人索性就不结婚了。”

                          “是这样吗?”

                          这么说,确实在官吏里面有很多人都是独身的。而结了婚的人大都是不当官的。

                          远甫继续说:“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婚姻只不过是这样一种东西。在想要小孩子的时候才有意义。要是根本没打算要小孩子的话,那结婚了也没意思。”

                          “是吗。”阳子叹了口气想,“现在对于兰玉来说,比起生孩子的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会被分配到哪里。

                          “这与倭国太不一样了。”阳子歪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

                          “那我可以结婚吗?”

                          远甫苦笑说:“国王可不是人,是仙。”

                          “是吗?”

                          “当然要是一早就结婚了那就没得说,但要是登基时还没有结婚,那以后你也别想结婚了。不过虽然是国王但也有进行野合的。然后生下孩子的人也有。接着国王就封伴侣做王后,或是大公之类的。但是,阳子你有庆国的千千万万的子民,这和通过照顾儿子而仕奉天帝一样,你是通过治理你的子民来仕奉天帝。”

                          “是吗,我明白了。”

                          远甫看着阳子,笑着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的好孩子,去看看我们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阳子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出发。”

                          阳子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脑子里满是远甫的话:

                          “民即子,通过照顾自己的孩子来仕奉天帝。”

                          阳子的故国没有特别信奉哪个神。因此对她来说,对天帝的虔诚之心究竟是什么,她无法理解。仕奉神,这对她来说太深奥了。

                          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正在这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主上……”

                          “谁?”

                          “是我,班渠。”好久不见的班渠竟然在这个时候来访。

                          “我发现里家周围被五个人包围着。”

                          阳子猛地坐起来,“那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消失了!”

                          “跟着他们!”

                          班渠应了一声“是。”,就追出去了,一直到次日清早才回来。“他们在北韦逗留了一晚,然后出了城门,看来是去拓峰的,因为他们一直在找去拓峰的马车。”阳子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看来我是不得不去拓峰一趟了。”


                          97楼2006-07-28 20:11
                          回复

                            一群人聚在房间的角落里谈论着。

                            “又是女的?”

                            “这个我早就听说了,据说逃去雁国了。”

                            “女王是不行的,既没治国之能,还会把国家弄得更糟糕。”

                            “没办法,看来要再次逃亡到雁国了。”

                            “要是这次有机会逃亡去别国,我发誓我不会再回来这里!”

                            “这真实太糟糕了。”祥琼叹了口气,她觉得景王有点可怜,因为她现在的遭遇跟自己差不多。想到这,祥琼又叹了口气。“现在,景王大概也在王宫中,像我这样叹气吧。”

                            “不如现在就走吧。”

                            “算了吧,哪怕你去到雁国,还不是什么也干不成。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雁国人。”

                            “要是这样,不如回你自己的故乡。”

                            “回故乡?要是我的故乡还在的话,我肯定回去……”

                            说着,其中的一人站起身来,说:“你们有没有听说从吴渡驶来的船?”

                            “那是什么?”

                            “那是去戴国的军舰。听说是由和州的不知哪个乡长派出来的。那船专门把戴国的饥民接回吴渡。”

                            “果真有这样的船吗?这么说,难到你现在想去戴国?你还是死心好了。”

                            “并非如此。让我想想是哪里的乡长……啊,对了,是止水乡的。是止水乡的乡长怜悯灾民,所以派船去迎接他们的。所以要是我们坐那船去止水,肯定可以得到土地和户籍!”

                            “止水?是和州和瑛州的交界?”

                            “就是那里,我听说止水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人民丰衣足食!只要我们能去到那里,说不定就可以重新生活。”

                            “真的吗?”一个女人半信半疑地说,“这岂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那有这么好的事情啊,你是从那里听说的?还是你捏造出来的?”

                            “当然不是假的!你问问其他人,肯定有人听说过。”

                            房子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你看你看,谁也没听说过,肯定是你骗人!”

                            “怎么可能呢,喂,你们真的没听说过吗?一个人也没有吗?”

                            祥琼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我……听说过。”

                            在场的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到祥琼身上,一个男人马上靠过去,问道:“真的有吗?果然没错,确实有这种事!”

                            “嗯,我在柳国听到的。说有船从柳国驶向戴国。大概就是这样的船吧。”

                            人们纷纷在对比着,是去那个传说是很富裕的止水呢?还是回去那个说不定已经没有了的故乡呢?

                            “我们去止水看看吧!”

                            “对,反正我的故乡已经被洪水淹没了。”

                            “但我还是觉得回去自己土生土长的故乡比较好。”

                            去,还是不去呢。两种意见各占一半。有些人想马上起程去止水,也有些人说这事情有古怪,说不定是什么骗局,因此极力劝说其他人不要去。房子里乱成一团。

                            “你又是什么人,你是从那里来的?”有人转过头去问祥琼。

                            “我是从芳国来的。我也想要土地,但我还没成年。”虽然说可以虚报年龄,但祥琼下不了决心这样做。“不过要是止水乡真的那么富裕,那我觉得去看着也无防啊。”祥琼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对,反正我也要去找工作,那不如先去止水看个究竟再说。”

                            第二天,祥琼开始向止水乡出发。她就请顺路的马车载自己一程,就跟在柳国的时候一样。不过与柳国、雁国不一样。在庆国很多人都是,走路出行的。因为就算走路,也不会像在雁国那样冻得手脚发冷。而且走着走着,身体就会发热,可以以此驱寒。因此走路也不是太辛苦。

                            祥琼顺道南下,直奔和州的首府明郭。在那里有一条通向首都尧天的大路由东至西地贯穿明郭,直达止水。

                            山野地方就更加荒芜了。路旁都是一些颓垣败瓦。农田都因为长期每人耕种而荒废了。森林由于被大火烧毁了,至今还是满地焦木。由于没有下雪,所以这一带的颓废景象都尽览无遗。

                            有时候会看到,在小小的城镇的空地上,立着一个千灰白色的坟墓。

                            “竟然有这么多死者吗?”

                            祥琼有点愕然,荒废的山河,死去的国民,这都是景王的过错,都因为景王没有好好地管理国家大事。

                            “小姐,你是从哪里来的?”

                            坐在旁边的一个老太太问祥琼,祥琼本来正在看着马车外面的风景,这时转过头来,回答说:“我是从芳国来的。”
                            


                            102楼2006-07-28 20:12
                            回复
                              2025-11-25 03:12:0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听说芳国的国王死了,是真的吗?”

                              “嗯……”

                              “是吗?”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大概芳国也跟这里差不多吧。”

                              祥琼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芳国肯定也是这个样子,很多人饿死,很多家庭骨肉分离,人民都憎恨他们的国王。就像祥琼从前憎恨惠州侯月溪那样,也就像冱姆憎恨祥琼那样。“我父王让国家荒废成那个样子,他们一定是很恨我父王的。”祥琼想道。

                              “庆国就好了,立了一个新王。”祥琼说。

                              老太太苦笑了一下,说:“要是立新王情况能有所改变的话才是好啊。前一任国王登基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后,老太太就再也没说话了。



                              庆国和州的首府在瑛州的东面,从瑛州的东部一直延伸到虚海。阳子在景麒的陪伴下,一直向着和州的首府明郭走去。明郭位于和州的中部,交通发达。从虚海到青海有一条直路就贯穿明郭。另外从高由山往南而下的路都汇集到这里。

                              “明郭是陆路的要地。”

                              他们骑马走了两天,在快要到明郭的地方,下了马。景麒建议剩下的路程不如走着去吧。祥子答应了。

                              “这个城市是庆过北部的生命线。特别靠近虚海的吴渡,更是庆过在虚还的唯一一个港口,从南方运来日米和盐,从舜国运来的药泉的水,从北方运来的毛织品和小麦。这些东西都是填补了北方农民农地收获不足的情况。支持着庆国农民的生活。”

                              “北部很贫困吗?”阳子问道。

                              景麒点了点头,说:“山地多,良田少。夏天燥,秋天多雨,由于收获跟气候有很大关系的。因此,农民基本上是看天行事。另外也不见其他的产业。”

                              “是吗。”

                              “特别是现在已经没什么船在青海那一带靠岸,所以吴渡对于我们来说可真实意义重大。而且,再加上庆国和雁国的通道只有鸟羽口一处。北方的陆路要道码头,海上要道吴渡,从两个地方运送过来的货物都必经由此处,可见明郭的重要性。”

                              “怪不得,和州虽然地处北方,但仍然这么富裕。”阳子说。

                              只见景麒苦笑着说:“但我听说在和州的道路上常有强盗出没。今后为了保护货物,和州派了州师,建城塞,加派扩卫保守。至于那些费用就在货物的通行税中收取。因此经由和州的货物价格就突飞猛涨。”

                              “啊,是吗?”

                              “但是实际上,要运送从严头或从吴渡来的货物,不一定要经由和州。”

                              “呀峰他真实个能干的官啊。”

                              听阳子这么说,景麒马上不太高兴似的皱了皱头。

                              “请陛下不要开玩笑,在明郭东面和北面有两个相接的城市叫东郭和北郭。那里是装卸货物的地方,人流密集,旅客众多。那两个地方虽然是明郭的一部分,但却比明郭要大。那里征收农地,建起很多高高的围墙和货仓,用以保扩商人和货物。至于建设费用一概由到那里经商的人们负责,而工人就是当地的农民。可想而知,农民真的是饱受苦役的折磨。”

                              “明知这样,为什么还要让呀峰这样的禽兽来管治和州呢。”

                              阳子一边叹气一边说,景麒闭上眼睛,说:“派呀峰去做和州侯是先王予王的意思。因为呀峰在尧天郊外建了一座大庄园献给了予王,说是庄园,其实有一个村那么大。一进其内,全是一些奇特的园林摆设,还有亭台楼阁。清幽僻静,确实是个修养胜地。里面还养有鹿,雀等等稀有的动物。”

                              “呀峰献给予王的庄园实在凑效,予王觉得自己梦寐以求的悠闲生活终于实现了。在予王兴高采烈之下,呀峰也达到了他的目的:当上和州侯。”

                              “予王每天只是和庄园里面的人聊天,和下人一起除草,还在一个角落里建起了学堂专门叫小孩子刺绣。予王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但是其他人却认为,要是予王不是这样地沉溺于玩乐之中那该多好啊。于是当官员想把予王请回王宫时,予王总是泪流满面地不愿回去。景麒不得不衡量着庆国的将来。“庆国不能再由予王做国王了。”

                              虽然这对予王来说这是很残忍的事,但是,这是上天的旨意,而除了景王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人选。

                              “景麒?”
                              


                              103楼2006-07-28 20:1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