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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未完成的浅蓝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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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信,小兰猛地站起身,“到底怎么回事?新一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她一边急促地自言自语着,一边发疯似的抓起电话。若是两年前的小兰看到这封信,也许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但是经历了那些事,这封信代表着什么,小兰一定会做最坏的打算。新一该不会又卷入什么案件了吧?虽然他答应过我不会再消失,不会再让我担心,可是正义感这么强的新一,若是真遇到了案件,他怎么可能置之不顾,从来都是把正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新一,他会不会… 小兰握着电话,脑中止不住地产生不好的想法,她无法等待,必须立刻就知道真相,可是,手指却在就要拨最后一个数字时停了下来,如果新一真的是遇到了麻烦,我这样冒然地打电话过去,会不会害他陷入危险?想到这,小兰缓缓地把电话放了回去。想起一年前新一回来时,听他讲那些惊险的故事,小兰仍然觉得不寒而栗,所以这一次,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现在她能做的、该做的,也只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相信新一,等待着他的解释。
两个月后,小兰终于收到了这封让她日思夜盼的信,她很清楚,自己手里握着的不只是一封信,是这一年里新一所背负的或悲或喜的秘密,是一个叫作“真相”的沉重的东西,甚至可能决定了他们的未来。这样想着,连拿着信的双手也不自觉地在发抖。
第六封信
兰:
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提笔给你写信了,这两个月里,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会把这一年一直迟迟无法回日本的真正原因原原本本地解释给你听。你要记得,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难过,你流泪的话,我会心疼的。
一年前,我刚到美国的时候,确实如我所说,是因为爸妈不舍得让我那么快回去,我本打算再陪他们两个星期就回日本。可是两星期后,又因为爸爸取材的事耽搁了,其实当时是没有打算一直协助爸爸的,只是想陪他去几个地方,逗留些日子就回日本,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厄运又再一次降临在我头上。我和爸爸去取材时,意外地闯入了一个帮派领地,虽然并没有目击任何犯罪事实,但仍是引来了杀身之祸。起初还完全不知情的我们,在连续遇到了几次过分巧合的意外之后,发现事有不对,于是我们向FBI的朋友求助才知道是与帮派分子有关。即使他们并不确定我们是否有掌握对他们不利的证据,但他们不会冒险,宁可错杀也不会留下任何可能的后患。这个帮派已经与FBI较量多年了,而去年,正是双方交锋的关键时刻,帮派内部发生了严重内讧,本身势力就受到了削弱,再加上FBI掌握的线索越来越多,几乎就要面临垮台,所以他们才会疏忽,让我们误闯了他们的领地。了解清楚情况后,我和爸爸决定插手这件事,从那时候起,我迫于无奈很少与你联系,也怕会给你带来危险,只有专心地和爸爸一起协助FBI解决这个事件,期待着快点回归正常的生活。我们介入的时候,实质上已经接近铲除这个作恶多年的祸端行动的尾声,所以每一项工作都必须格外谨慎,一个不小心,一切就有可能回到起点,甚至引发一连串的不幸事件。那段日子里,我真的很怕,并不是怕死,我是怕这一次会彻底失去你,怕不能再看到你的笑容,怕永远再回不去那片浅蓝天空。
一开始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本以为暑假之前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回到日本,可是,没想到当我们一层层拨开迷雾,事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甚至一度失去控制,整个计划面临着彻底崩溃。我们一家的安危也再次受到威胁,在那样的情况下,虽然我们并不是事件证人,但FBI也对我们一家提供了不亚于证人保护计划那样的帮助和保护,尤其是妈妈,去年的那通电话也是在FBI的帮助下打给你的,我不希望你太担心太难过。就这样,我和爸爸全力协助FBI的工作,终于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又看到了希望,这一次,我们把握住了机会,一环扣一环周密的部属再加上FBI惊人的行动力,整个计划得以顺利进行,直到不久前,一切终于落下帷幕,在大家的努力下,死伤人数也尽量降到了最低,我也终于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了,我没有受任何伤,不要担心。
事情就是这样,对不起,兰,我又一次骗了你,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欺骗终究是欺骗。这一年里,我知道你一定过的不好,我多想在你身边陪着你啊!请你原谅我,这边的事情还剩下一点点后续工作,处理完之后,我会尽快回日本,我好想念你的笑容,让我好好补偿你吧,兰。
新一
当这封信从小兰的手中滑落到地上时,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大半,“你这个笨蛋,果然又是遇到危险了!你这个这样子,我怎么办啊?”小兰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哭到浑身发抖。原来当她在这边因为新一迟迟不回来而失落、难过甚至埋怨的时候,新一却是身处那样的危险之中。分别一年,现在终于知道他就要回来的消息,小兰本该欣喜若狂才是,可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居然经历两次这样的事情,小兰连开心都变得谨慎,她好怕上天会嫉妒她的笑容,再一次狠心地夺走它。而前方到底是怎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小兰已经不敢再去想,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握住这份来之不易又总是不知不觉从指缝中溜走的幸福,有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紧紧地握住吧。




27楼2011-08-15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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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阪回到东京之后,新出和小兰的感情急速升温,两人的关系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小兰渐渐发现,她和新出的性格真的是很合得来,很多想法也很相似,两人之间的默契更是让她欣慰,最重要的是,新出对于她和新一的过去从来都是采取不主动过问的包容态度,给她最大程度的尊重。跟新一比起来,新出的成熟稳重、温柔体贴,似乎更适合现在这样千疮百孔的小兰。和新出这样一天天走过来,小兰对新出的感情也在一点点加深,尽管她始终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爱情,但至少她很清楚,和新出的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真挚的,没有任何敷衍的,而每一个牵手、拥抱、亲吻的时刻,那种触电般怦然心动的感觉也足以证明她和新出之间存在着些什么,而不只是一个逃避背叛之痛的避风港。比起17岁时那个总是处于被动等待的毛利兰,现在的毛利兰已经学会主动抓住眼前的幸福,因为看到不远处的光亮,不知不觉中,她也加快了向前的脚步。
    这段日子,只要不加班,新出每天都会等在律师事务所楼下,等小兰下班。有时会去小兰家吃晚饭,有时只是看她回到家就安心离开。小兰更是经常性地带便当去医院和新出一起吃,这样的甜蜜实在羡煞旁人。而看到关系越来越近的两人,毛利夫妇开始希望他们能快点成婚了。两人交往近一年的时间里,毛利夫妇一直在等待时机的成熟,带着与新一之间那么深刻的一段过去,他们很明白,敞开心扉接受新出只不过是个开始,心里的冰山也许连一个角都还没有融化。作为旁人,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等待吧,也只有这样。可是为人父母,谁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英理和小五郎忍了一年没有表达出的焦急情绪,现在似乎是时候爆发了。
    每周六在毛利家聚餐现在已经是新出的惯例日程,虽然平时几乎也是天天见面,但新出却是格外期待每周的这个日子,原因很简单,因为那种气氛,能让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是毛利家的一份子。毛利夫妇对他的态度,在最大程度上给了他动力和信心。这一个周六,一家人又如往常一样坐在了餐桌前,不过新出并不知道的是,毛利夫妇已经做好准备,把一直以来想说的话正式提出来。
    “听兰说,你最近工作很累呢,来,多吃点。”虽然现在的新出在毛利家的聚餐上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不再有不自在的感觉,可是毛利夫妇还是不忘热情地招呼他,以免尴尬。
    “最近是有几个大手术,不过小兰常常带便当到医院来给我加餐,所以一点都没觉得累呢。”
    “我女友的手艺名不虚传吧,哈哈哈。”小五郎拍拍胸脯爽朗地大笑着。
    “爸爸…”
    在小兰和新出相视一笑的时候,毛利夫妇交换了一下眼神,像是提示对方,可以开始上演他们彩排好的戏码了。
    “新出医生,你和我们女儿交往也快一年了吧。”英理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地说着,眼神还不经意地瞟向女儿,观察她的表情。
    “嗯,是,时间过得真快啊。这段时间里,真的谢谢你陪在我身边。”最后这一句,新出是对着小兰说的。
    “别这么说嘛,我也很开心有你陪伴呢。”小兰微红着脸埋下头去,但瞬间,她好像突然领会了父母的意思,猛地抬起头,局促不安地看着英理,头也不自觉地摇着,试图阻止英理。

    


    28楼2011-08-15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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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17: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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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们家兰能遇到你,真是我们全家的幸运。不过…”英理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小五郎,又接着说,“不过…是不是差不多…差不多该选个日子了?”即使是英理,也是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小五郎在桌子下面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个人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这个…”新出用余光看看小兰,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不用问就知道答案的,毛利夫妇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假借问新出,来试探小兰的想法。
      “妈妈…”果不其然,小兰开口了。
      小兰看着英理,紧皱眉头,一脸的不悦,这对于这样懂事的她,真是少有的事,可是父母这样突如其来的难题,实在让她觉得无法负荷。从她接受新出走进她的世界那一刻起,她自然就明白会有这一天,但她总是想着:还远吧,那一天还远。虽然对新一已经是彻底断了念想,可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出于对新出、对自己、对两个家庭的负责,她都不可能一下子就作出决定,更何况,新一的那些信,新出还没有看完,有这么多的未知数摆在面前,也难怪她会如此反应。
      “干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快吃饭吧,都凉了。”小兰生硬地抓起碗筷,不停地往碗里夹菜,却一口都不动。
      “小兰…”新出看着她,不知所措。这样的回应,让他不免有些失落,虽然能理解她心中的纠结,但是…
      “兰!”英理抢过小兰手里的碗,砰的一声放在桌上,语气也是掩不住的恼火,“你这是干什么?妈妈不也是为你们好吗?你们也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了,一般的父母都会开始考虑婚事的吧,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理解一下爸爸妈妈的心情?”
      “英理,好了,别说了。”眼看气氛变得这样尴尬,小五郎虽然心里也有点生女儿的气,可他不得不出面化解。
      “妃律师,我看,我们还是以后再讨论这件事吧。”新出说着这句话的同时,他感觉到身旁的小兰似乎身体在颤抖,转头一看,果然眼泪已经噼里啪啦地打在她紧握的手上。
      “对不起,我先回房间去了。”小兰站起身,声音也变得虚弱。这些年来,她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悲伤,对于父母的担忧和心痛,她觉得抱歉,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回到房间,小兰靠着床脚,伏在膝盖上默默落泪,她当然知道父母是为她好,是希望她能幸福;她也明白,这一次,她真的是太任性,太伤父母的心。更重要的,新出此刻会是作何感想?提到结婚的事,她这样激烈的反应,新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那样一直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不应该承受这种伤害。想到这,小兰突然站起身,拿出那个装着新一的信的盒子,打开门冲出去,可是当她冲到客厅,却只有毛利夫妇落寞地坐在那里。
      “新出医生已经回去了。”小五郎抬起头说道。
      “对不起,我出去一下。”说罢,就飞也似地冲出门去。
      还好,新出并没走远,小兰抱着盒子跑到楼下,就看到了不远处孤独的身影。
      “新出医生!”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新出立刻停下脚步转过头,可笑容还没等绽放就僵在了嘴边,她…会说些什么呢?
      “幸好你还没走远。”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小兰一副庆幸的模样。
      “你还好吗,小兰?不要担心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多么温柔体贴的人,不需要她开口,就先打消她的疑虑。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好不好?”
      “嗯。”

      


      29楼2011-08-15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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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里,没有太多沉默的时间,小兰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推到新出面前,暖暖的眼神看着他说:“刚才真的对不起,是我有些失控。但是,请相信,我并不是针对你,只是…这些信,我们好久没有提起过了,这里就装着我的过去,我希望在我们决定一切之前,能够坦诚相待,对过去的事情做个了结,否则,我们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来往前走的,所以,打开看完吧,是该了断过去的时候了。”
        新出没答话,利落地打开盒子,一封接一封地拆开看着,看这些信的过程对新出来说,就像在看小说,一层层解开迷题,一步步接近结局。第四封、第五封、第六封、直到第七封。第六封信中,新一说过案件都解决了,暑假就会回日本,那么这两个月之后收到的这封信里,到底又说了些什么呢?打开之后,里面却只有一张小纸片,写了草草几行字。
        第七封信
        兰:
        现在东大已经放暑假了吧?我知道,上次说处理完后续工作很快就会回去的,但是很抱歉,我暂时还是回不去,要做的事太多太繁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又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新一
        不敢相信这封信只有这么短的新出,不甘心地来回翻看着。
        “别翻了,只有这几句话。”小兰冷静地说着。
        “怎么会?那你有没有打电话过去问问看?也许是有什么事情。”
        “我打过,当时我就打过去了,因为我怕他会不会又有什么麻烦,很担心。可是你猜怎么样?他淡淡地说没什么事,只是很忙。”
        “会不会是有什么苦衷?”
        “大概你没注意到,他去美国之后寄来的信里,这封是第一次,在结束时他没有说‘想我’,这是什么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呢,只是当时的我,还傻傻地相信,他会回来。”
        看到她眼里又出现那样哀伤的神情,新出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微笑给她鼓励。
        “我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接着往下看吧,这第八封信是开学之后寄来的,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我就因为受伤住进了你所在的医院。”
        “嗯。”
        第八封信
        兰:
        这封信,我是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想来想去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我知道,这封信一旦寄出去,不管我用怎样的语气,不管有多少句抱歉,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可是我必须说,必须把一切说清楚,对你有个交代,所以,尽管我的语言可能太冷漠,但我不想再对你隐瞒什么了。
        其实,那个案件我们早已经处理完了,暑假我没有回去,并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我当时还没有作决定,所以也无从解释。两个月前,因为参与了那个事丵件的侦破过程,我有幸接触到FBI高层,他们对我的工作非常满意,并且也了解到我在日本时是高中生侦探的事,在事丵件结束后,经过他们一系列的审查,决定给我一个在FBI实习的机会。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多么大的荣幸吗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想你一定想象的到我当时的心情。实习的这段时间里,虽然每天都累到筋疲力尽,但我却觉得从未那样快乐过,也是因为这样,我忽然间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包括我们之间的事。之前与黑衣组织较量的两年里,我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回到你身边,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终于回来的时候,我那时真的好开心,觉得有你在身边是我此生唯一的想要的幸福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美国这一年里,我的想法却改变了,尤其是最近的实习,让我猛然醒悟,在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永远是案件、案件。其实我很想你,可是只要有案件,我好像就能忘掉周遭所有的事,你对我很重要,只是…不如我曾经想象的那般重要。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就不可能再无视了,我没办法给你幸福,我会常常忽略你的感受,会常常不在你身边,也许你难过伤心的时候,我也无法给你安慰;你开心快乐的时候,我也无法陪在身边和你分享。如果就这样下去,我们总有一天会无法负荷这样变了味的爱情,所以,趁一切还早,让我们结束吧。
        请原谅我的直白,但我不想让你还继续对我抱有希望,以免以后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是不是还会回日本,我还无法确定,就请当作,我永远地离开了吧。我知道很难,但还是衷心地希望,你能忘掉这些,重新开始,祝福你。
        新一

        


        30楼2011-08-15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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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放下这封信,新出看着小兰,说不出话。
          “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就代表学校参加了全国空手道大赛,比赛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虽然赢了比赛,却受了伤,就这样住进了米花医院,遇到了你。”没想到,小兰对那封信的内容没说什么,而是平静地讲起来接下来的事。
          “那时候,我觉得很好奇,怎么工藤都没有来看你呢,后来问过你父母,他们只是告诉我工藤去美国了,说你们都结束了。”
          “是啊,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实在太痛心,即使我没有明确表态,在他们眼里,一切就是结束了。”
          “因为有了他们的话,我才会鼓起勇气,在你出院后决定追求你的。”
          “我当时完全没有打算开始另一段感情,因为我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以为新一能够回来,甚至我都想好了,即使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不是我又怎么样?只要是属于他生命的一部分,我就足够了。”
          “幸好我当时没有轻易放弃,否则今天就不会和你一起坐在这里了。”
          “是啊,幸亏你没有放弃,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阴影。”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挺过的那段日子,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
          “一开始,我真的是伤心欲绝,情绪也几近崩溃,但是好像在他消失的两年里,我的坚强已经到了超乎想象的程度,他把那样的结局留给我,我只能逼自己熬过去。那之后,我们断了联系,直到那年底,我才再次收到他的信。”
          第九封信
          兰:
          最近还好吗?我已经结束了FBI的实习,很幸运地,FBI竟然邀请我留下来为他们工作,因为我不打算改变国籍,所以被任命为一个特别行动小组的顾问,只参与不牵扯国家政治和利益的案件。这样的好机会,我无法拒绝,所以,我已经打算和父母留居美国,不会再回日本了,以后的工作因为性质特殊,很多时候都需要隐藏行踪,所以我不会再叨扰你了,这是最后一次。兰,我的青梅竹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但是请你一定要幸福。
          新一
          把这封信放回盒子时,新出看到盒底还有一封信,他问道:“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怎么会还有一封呢?”
          “那是三年之后的去年才收到的,最后这封信,就是一切的终结了。”
          新出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明信片,正面是一张婚礼上的照片,而新郎正是工藤新一,背面则写着“我结婚了,对方是位美籍日裔,是FBI警员,我现在很幸福,希望你也能尽快找到自己的幸福”。看过这张照片,新出推了推眼镜,默不作声地把所有的信都收回盒子里,抬起头望着对面的小兰,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道:“好了,我都看完了,但我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后悔自己的选择的。”

          


          31楼2011-08-15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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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封信放回盒子时,新出看到盒底还有一封信,他问道:“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怎么会还有一封呢?”
            “那是三年之后的去年才收到的,最后这封信,就是一切的终结了。”
            新出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明信片,正面是一张婚礼上的照片,而新郎正是工藤新一,背面则写着“我结婚了,对方是位美籍日裔,是FBI警员,我现在很幸福,希望你也能尽快找到自己的幸福”。看过这张照片,新出推了推眼镜,默不作声地把所有的信都收回盒子里,抬起头望着对面的小兰,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道:“好了,我都看完了,但我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后悔自己的选择的。”
            小兰一愣,瞪大眼睛问道:“没有吗?真的没有?”
            “没有啊。”
            “当初我拒绝你是因为还抱着一丝希望新一还会回来,而后来接受你,是因为知道他已经结婚,才终于决定接受你的感情。”
            “那又如何?”
            “我只是怕…”
            “怕我会觉得,你选择我只是因为被他抛弃而找到的一个避风港吗?怕我会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觉得受到了欺骗,是吗?”又一次,他看得穿她心里的想法。
            小兰无声默认。
            “傻瓜,原来你一直以来的所谓‘真相’就是如此而已吗?”
            “我想让你知道,虽然是因为那封信让我决定重新开始,但是接受你,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绝不是因为他的离开,至少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我对你是认真的,真心的。我想要和你一起走接下来的路,我想要…”
            “我们结婚吧。”看着她慌忙想要解释,却又急得语无伦次的可爱模样,新出实在等不及了,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全世界最浪漫的五个字打断她的话。
            “嗯!”一秒都没有犹豫,她答应了,眼睛几乎也要笑成一条线。既然一切都已经说清楚,新出也并没有在意这些事,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终于下定决心走向人生的下一个阶段,这对小兰,新出,毛利夫妇都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结婚之前,小兰把那个装满信的盒子用一把锁锁起来,把钥匙交给了新出,没有勇气彻底地毁掉它们,但她愿意永远封存这段记忆。两人的婚礼也在两个月后顺利举行,没有太大的场面,只邀请了亲朋好友,简简单单的仪式,刚好符合他们这段恬静的感情。那时的他们,是多么希望这样简单的幸福能延续下去,可是,却没想到,前方不远处,他们即将彻底失去那样的笑容。

            


            32楼2011-08-15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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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新出就出发去了纽约,在他的再三坚持下,小兰没有去机场送他,那样的场景,多多少少还是会引起她一点小小的不适吧。到纽约的第二天,纽约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脑神经科就举行了会诊,到场的八位医生都是来自各国的脑神经科专家,而新出作为亚洲区唯一的代表,又是现场最年轻的医生,到场的专家们都对他赞赏有加。会议上,为方便交流,医院很周到地为各位专家分别准备了用其本国语言写明的病人情况,病人姓名也统一标注为“病患A”。虽然在日本时,新出已经仔细研究过病历,但一拿到这份病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翻看着。主治医师对病患A的病症及过去几年来所有治疗方案的效果做了简单陈述,该病患是在六年前的一起枪击事件中,因中枪导致从四层高楼跌落,头部受到重击,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不幸成为了植物人。在医院的六年时间里,前前后后采取了多种疗法都未见效,这次会诊的目的就是集思广益。针对这些问题,每一位医生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向院方介绍各自在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商讨可能采用的新治疗方案,正如新出所期待的,此行收获颇多。
              长达两小时的会议过后,院方请各位专家去病房探视病患,谦逊有礼地新出排在最后走进了病房。而当他抬起头看清躺在床上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病患时,他惊呆了,一时间似乎失去了意识,他瞪大双眼,急促地呼吸着,手中的病例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眼前渐渐布满了黑点,他已经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是…是…工藤新一!六年,他已经昏迷六年了,那这些年里,那些信和电话,都是怎么一回事?新出的脑中迅速回想起过往一年中小兰提到所有跟新一有关的事情:
              “工藤的字很漂亮啊。”
              “嗯,是啊,他从小就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呢。”
              小兰说过那是他的笔迹,这不会有错。
              “你回信时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知道,你是怕我以为你是在催我…”
              他看过小兰回信的内容,这不会有错。
              “兰,你好吗?对不起,暑假没有回去,又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我真的很抱歉。”
              他打过几次电话,这也不会有错。
              那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是工藤新一,那么写信打电话的人又是谁呢?一时间,这么多的问题摆在他眼前,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新出医生,你没事吧?”幸好同行的医生及时地扶住了他。
              “哦,我…我没事,大概是时差还没调过来的原因吧。”渐渐缓过神来的新出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是多么地不专业,纵使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解,他也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的身份是日方代表脑神经科医生,并不是毛利兰的丈夫,他眼前的人,只是病患A,只是这样而已。
              结束了一天的会诊,新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硬撑着自己走到床边,咚地一声向后倒在床上,他摘下眼镜,闭上双眼,回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他仍然觉得无法相信,怎么也想不到,这趟本该收获良多的纽约之行,竟然还有这样的“收获”在等着他,他心里乱极了,可又无法向任何人倾诉。但是,作为一名有专业精神的医生,他知道自己现在最该想的不是这个,而是可能会有效的治疗方案,让病患有机会醒过来,而因为对方是新一,他的这种愿望也更加强烈了,至于原因,他大概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快一点。

              


              35楼2011-08-15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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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到纽约后的几天时间里,新出一直都忙于参加新一的会诊,他承受的压力远比其他医生要大得多,而且无处倾诉。经过了起初的震惊和疑惑,他渐渐地逼自己平静下来,专心研究治疗方案。每天晚上给小兰打电话时,他也很小心地不让她听出破绽,毕竟他也还没有弄清楚一切,就更没有立场对小兰说什么了。
                几次会诊中,新出了解到,新一当初中枪的位置是左肩,不过伤势并不重,手术取出子弹后恢复的很好,主要的问题就是从四楼摔下来对头部造成的重击,导致他六年来始终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新一的主治医师说,新一的病情一直很稳定,各项生命指数都维持的很好,求生意志似乎也很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没能醒过来,他们试过各种传统或是新进的治疗方法,工藤夫妇也每天都会来陪他说话,可就是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他这种情况,若不是像工藤家这样有足够的经济条件支撑,大概早就已经放弃治疗了。在其他几位专家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之后,新出也提供了自己这些年的研究成果,其中还包括了对中医的运用,他们提出的每一种治疗方案对新一来说无疑都是一线生的希望,而院方需要做的就是对几种方案进行评估,观察数据,最后拟定一个最有可行性的方案。在多天的商讨和评估之后,纽约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为新一制定了一套全新的治疗计划,这其中也包含了新出提出的中医针灸治疗法,但是这个计划成功的几率有多少,还有待观察。在开始新疗法两个星期后,新一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新的药物刺激好像对他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多方面的观察看来都未见好转,不过,六年的治疗都没有见效,会有这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这段时间,新出每天都会亲自为新一针灸,院方也特地请来了当地的老中医,详细记录他所选择的穴位,以便在新出回国后能继续为新一治疗。
                每一次走进新一的病房,对新出来说都是一种揪心的折磨,他多希望眼前的人能够快点睁开眼睛,告诉他这六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写信、打电话的人是怎么回事,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小兰若是知道了这一切又会作何感想?当她难过、伤心、怨恨新一的时候,新一却躺在这张病床上承受着他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而如今,好不容易走出过去的小兰已经成为了幸福的新出太太,这一切到底该怎么收场。
                新疗法进行了一个月之后,第一阶段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所需要的临床数据也都已经取得,虽未有明显的效果,但院方仍须按步骤完成所有的治疗计划才能有定论,来自各国的专家也将于两天后返国,之后的工作就交给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了。新出思前想后,他不能就这样回去,不管是作为新出医生,还是作为毛利兰的丈夫新出智明,他都没办法就这样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日本。为解开这个谜题,他决定去找新一的主治医生单独谈谈。
                “新出医生,快请坐,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
                “我很荣幸能够参与这次会诊呢,Miller医生。”
                “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想问吧,新出医生?”在其他几位医生都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去纽约各处游玩时,新出却出现在这里,新一的主治医生Miller先生会有这样的结论也是情理之中。
                “呃…是的,关于工藤先生的病情,我确实还有一些疑问,不知道能不能请您解答。”
                “你请说。”
                “工藤先生,是六年前因为中枪住进这家医院的,可是他为什么会中枪呢?是被卷进了什么事件吗?因为他曾经是个厉害的侦探。”
                “这个…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当初是FBI警员送他来的,他们只向我描述了工藤先生中枪的情况,至于是为什么中枪,FBI高层只说无可奉告,并特地交代院长工藤先生在这里住院的事不得张扬。起初还有FBI警员在这里轮班看护,直到几个月后才终于解除警报,但是中枪的原因我们始终不得而知。”
                “是这样,那…这几年里,除了他的父母,还有其他的家人来看过他吗?比如…他的妻子。”既然昏迷六年的新一是不可能给小兰写信打电话的,那么结婚的事,新出自然也想得到应该只是虚构,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即使是明摆着的事实,也还是想亲自过问,否则总是不甘心的吧。
                


                36楼2011-08-15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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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17: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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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你怎么会有此疑问呢?工藤先生并没有结过婚啊!”Miller摊开双手惊讶地看着他。
                  “是…是吗?我只是…只是在想,通常对于深度昏迷的病患,不管是选用什么治疗方法,都会同时采用‘亲情疗法’加以辅助,这个疗法需要与患者有深厚感情的亲人或朋友时常与病人进行交流。那么,除了他的父母,也许还会有其他人可以参加到这个疗法中来啊。”
                  果然,结婚的事情是子虚乌有。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当初我们医院和工藤先生的父母谈过,也问过他们有没有其他的亲人或朋友可以参与到这个疗法中来,也许合适的人选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他们却说除了他们自己,没有这样的人选。工藤先生的父母常年旅居国外,他们与工藤先生之间共有的回忆其实非常有限,可每次我问到日本那边还有没有他们的亲人朋友时,他们都好像不愿意多谈,我想,他们是不是对这个疗法并不信任,所以不想牵累其他人,因为毕竟这在临床上也没有一定的数据支撑,的确很可能会是徒劳,所以最后也只好作罢。不过他们夫妻每天都会按时来陪他的,”说到这,Miller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然后继续说道,“刚好,他们现在应该快到了,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可以去跟他们谈谈。”
                  怎么办?要去见新一的父母吗?新出犹豫了。他的矛盾心情实在不是一言两语可以形容的,从见到新一开始,他就一直在压抑自己,克制自己,强迫自己置身事外地专心诊疗,可是事到如今,他即将回日本,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弄清丵真相的机会,他想去见,想去问。但是,见了面又怎么样?工藤夫妇会把真相告诉他吗?即使告诉了,他又该怎么做,再向他们提出亲情疗法的事吗?他心里非常明白,所谓这个疗法的‘合适人选’就是小兰。身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病人的健康当然是第一位的,任何可能的方法,不管希望多么渺小,他都应该尝试;但同时,作为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如果他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小兰要承受怎样的打击和痛苦他不敢想象,好不容易才走出过去的阴霾,他怎么忍心让她去过那种每天在病床前对着一个也许永远也不会醒过来的人无助流泪的生活?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才终于得来的幸福,他怎么能亲手毁掉?最讽刺的是,他想责备自己的自私,可却不知道怎样才是真的自私: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而放弃这一线希望,还是为了病人尝试一切可能的方法而赌上爱妻的幸福?无解。

                  


                  37楼2011-08-15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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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出医生,新出医生?你怎么了?”
                    “哦,对不起,我没事,忽然有点头痛。”
                    “没事就好。那…你要不要见见他们?”看到新出一脸茫然的样子,Miller不解地又问了一次,“工藤夫妇,你要见他们吗?”
                    “我…我…”正在新出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有人敲响了Miller办公室的门。
                    “请进。”
                    没有犹豫的机会了,来的人正是工藤夫妇。
                    “医生您好!啊,您有客人啊,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的谈话了?”有希子走在前面,和Miller拥抱问好。
                    “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先去病房了。”优作说道。
                    “哦不,我来介绍一下吧。工藤先生,工藤太太,这位是从日本赶来参加这次会诊的新出医生;新出医生,这两位就是工藤新一先生的父母。”
                    “新出医生,你好!真的很感谢你能来参与诊疗,没想到竟是这样年轻的一位医生呢。”有希子一边和新出礼貌地握手一边说道。
                    “是啊,真是年轻有为,犬子劳你费心了。”优作和有希子都没有过问新出对病情的看法,因为他们夫妇心里很清楚,昏迷六年了,新一会醒过来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只是他们不忍放弃,也不甘放手,就这样一直陪着他,直到无法再坚持的那一天。
                    “过奖了,您别这么说,工藤先生,这是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做的。”
                    “新出医生正好有些问题想问你们,我去病房看看,你们就在这里谈吧。”Miller示意工藤夫妇坐下来,自己离开了办公室。
                    这种情形,让新出紧张又无奈,他在工藤夫妇对面坐下来,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他数次的欲言又止却让工藤夫妇起了疑心。
                    “新出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新一他…”有希子以为是新一的病情有所恶化,一阵眩晕,幸好优作及时地扶住她。
                    “哦不,不不不,您误会了,工藤的情况很好,很稳定。我只是…”
                    “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新出医生,我们一定尽量回答。”看新出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反倒是优作更加地好奇了。
                    “我…那好吧,我想,我就不要再隐瞒下去了。”
                    既然已经和工藤夫妇这样的面对面了,不问真的是不甘心,况且,他这一副明明有大事要问的样子,在推理小说家的面前,他怎么可能圆得了谎,所以就说吧,把一切都说出来吧,不管会不会得到他们的回答,至少他尝试过了。若是工藤夫妇肯坦诚真相,那到时他应该怎么做,也许他们会指点一二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没想到会这么巧。小兰这孩子,已经结婚了啊,她现在…好吗?”听完这个故事,有希子红了眼眶,若不是努力地忍住,大概眼泪早已经决堤了。知道了小兰已经结婚的事情,工藤夫妇脸上的表情并不是惊讶,反而是欣慰。
                    “她现在很好,很幸福。虽然受过伤害,但她已经坚强地熬过来了。”
                    “那就好啊!我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爱她,有你在她的身边爱护她,我们夫妇也放心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有希子看看优作,两人会心一笑,她又接下去说,“你是想问我们什么呢,新出医生?”
                    “我…那我就直截了当的问吧。小兰给我看过的那些信,我现在知道,不可能是工藤写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是你们以他的名义写给小兰的是不是?自己儿子的笔迹,应该还是可以模仿的吧。因为怕小兰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为了让她能够彻底对工藤死心,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才出此下策的对吗?”
                    有希子刚要说点什么,却被优作阻止,“新出医生,有些事情,我们就让它尘封吧,没有必要再纠结于此了,知道小兰现在很幸福,我们夫妇真的很高兴。”

                    


                    38楼2011-08-15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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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电话也是你们打的对不对?我听说,工藤太太,您作演员时曾经学过易容术,那么,声音也是可以模仿的吧?”新出并没有作罢,而是继续提问。
                      “新出医生,不管是不是,这都已经过去了。”
                      “我就把您的话当作默认了,工藤太太。我真的不敢想象,你们自己已经在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却还要为了小兰这么辛苦这么费心地做这些事,也许我没有立场,但是,真的谢谢你们。”新出起身向工藤夫妇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兰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对我们来说,她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发生这种事,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无力挽回,就只有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吧。”优作推了推眼镜,语带无奈地说。
                      “Miller医生说,他当初跟你们提过亲情疗法的事,但你们却选择了保护小兰,不让她受到伤害,这样的决定,我想你们当时一定很挣扎,很痛苦吧?”
                      “新一当时的情况其实是很令人绝望的,所谓亲情疗法,我和有希子都很清楚,这在当时不过就是无谓的尝试,我们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点渺茫的希望毁掉小兰原本平静的人生呢?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无法承受之重。”
                      “所以,新出医生,在这里遇到新一,遇到我们的事情,也请你不要告诉小兰,永远都不要告诉她,就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吧。”有希子紧皱着眉头,央求似的看着新出。
                      “可是…”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新出医生,我们很感谢你,但是,这个亲情疗法,我们还是不要再尝试了,如果这么多药物都无法让他有所好转,这种辅助治疗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管最后是怎样的结果,我们夫妇都已经做好接受的准备了。”优作的语气严肃起来,无论如何,他不会同意让小兰来承受这份痛苦的。
                      “是啊,新出医生,你听我说,你心里的挣扎我明白,但你必须停止,必须要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如果你告诉小兰,那么会怎么样?她的痛苦是我们任何人都无法预估的,那样善良的孩子,她一定会想要帮我们分担一份照料新一的责任,可同时,她又要照顾到带她走出过去给她幸福快乐的丈夫的感受,那种挣扎,会毫不留情地夺走她的笑容,等到那个时候,你们的婚姻该怎么维持下去?你还有信心再一次带她走出去吗?更糟糕的是,如果新一…那时候小兰会怎么样你敢想象吗?告诉她真相,会改变很多的事,会造成很多无法修复的伤害,然而从结果上看来,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心碎的人,她无法减轻或是分担我们的痛苦,只能和我们一起痛苦,这样的结果,没有意义,我们夫妇只想要继续过这样平静的生活就好了。新出医生,你那么深爱小兰,请你好好想想吧,为了小兰,也算是为了我们,请不要做出不明智的事情来,这个冲动的后果是不可逆的。”
                      有希子的一番话,让新出深感震撼,一时间,他沉默了。
                      “那我们也就当作你默认了,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吧,新出医生,祝你们永远幸福。有希子,我们走吧。”
                      优作和有希子起身离开了Miller的办公室,留下新出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等他给出一个保证,工藤夫妇只需要这个默认就够了,因为一句保证其实不能保证任何事,再有说服力的言语,也需要听的人认真地思考过后,理智地真心地接受才能真正起到作用。而工藤夫妇自知无法摆布别人的决定,只能这样,祈祷着新出在思考过后,能理智地真心地接受。

                      


                      39楼2011-08-1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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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原以为只会离开三个星期的新出却在一个多月后才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工作,这对于刚结婚不久的新出和小兰来说,真是难以忍受的煎熬。这一天,新出就要回国了,小兰的煎熬也将随之结束;然而,背负着这么大的秘密,又始终陷在纠结的漩涡里不知如何自救的新出,他的煎熬何时才能结束呢?
                        在飞机降落前半个小时,小兰就已在机场等候,从清早起床就难掩兴奋的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自己的丈夫,她从这里送走了新一,却再也没有机会接他回来;而这次,她并没有来这里送新出,却得以迎接他的回归,某种程度上,小兰的心结似乎是以这样讽刺的方式解开了。
                        “小兰!”身材高大的新出远远地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小兰,当小兰循着声音踮起脚看向他时,他回以温柔的笑容代表所有的言语。
                        从看到小兰到终于走出出口站在小兰面前,也不过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可新出却觉得好像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牵起小兰的双手,轻声说着:“我回来了。”
                        四个字,却引来小兰数不清的眼泪,“我回来了”,天知道这四个字之于她的意义,新出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心疼地看着她,接着紧紧拥她入怀,轻拍她的背,像对待婴儿一样直到她安静下来为止。
                        回家的路上,新出和小兰去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毛利夫妇饶有兴趣地听新出讲着在美国的故事,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反复思考,新出的言语间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让他们有丁点儿怀疑,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得到新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吧。知道小两口多日未见一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毛利夫妇也没有久留他们,为了这一天,小兰可是拿出看家本领,做了一大桌子菜给新出接风,离开家一个多月,新出对这样的场景早已想念到快要疯掉,尤其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纠结与折磨,能够重新回到这个属于他的简单的画面里,面对这个让他不自觉地想要笑出声的女子,真是好幸福的一件事。
                        “这些日子很累吧,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多吃点,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一定都给你补回来!”小兰一边用大拇指轻轻拨掉粘在新出唇边的饭粒,一边说着。
                        “其实也没有很累啦,就是很想念家里的感觉,想念你做的做菜,在外面,吃什么都不香呢。你这一个月好吗?工作忙不忙?”
                        “我还好,而且最近都是去妈妈那里吃完饭才回家,不过…就是回到家里,房子空荡荡的,有一点点不习惯啦。”
                        “早知道就不要去这次会诊了。”这是句真心话,若是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新出一定不会去的。
                        “这是什么话,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去?再说,如果能治好一个病人,那是多好的一件事呀。对了,那个病人怎么样?虽然听爸爸说,像他这样昏迷这么多年,已经不太可能醒过来了,但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呢。”小兰双手托着腮,微微噘着嘴看向新出,似乎在等着他告诉自己奇迹会发生。
                        “嗯…希望吧,我也希望奇迹会发生,真的很希望。”明明已经对着镜子排练过那么多次,但是当小兰真的问起这件事时,新出还是掩不住心里的波澜猛烈地向上涌着,脸上的表情也快绷不住,但他迅速地转移视线埋头吃饭,恨不得他多吃一些的小兰,当然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之前听你在电话里说,已经结束了一个疗程但是却没有什么效果,那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第二疗程了吧?”站在真相之外的毛利兰,只是那个用心爱着整个世界的毛利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样关心的这个陌生人,竟然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应该是吧,走之前我们也和医院详细核对过治疗计划了,好啦,小兰,我们就不要聊我工作的事情了,有点沉重。”他很怕,怕小兰这样问下去,他会忍不住告诉她一切。
                        “也是呢,那我就多多为他祈祷吧!”
                        没办法,没办法告诉她真相,和工藤夫妇见面之后,有希子的话一直在新出脑中回响“告诉她真相,会改变很多的事,会造成很多无法修复的伤害…她无法减轻或是分担我们的痛苦,只能和我们一起痛苦”,他不得不承认有希子的话没错,再加上,看到小兰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他怎么忍心夺走她的笑容?也许在没有面对小兰的时候,他还会犹豫不决,不知所措,但现在,他脑子里已经来不及想别的,只想让小兰继续这样快快乐乐地生活,无所谓自私,无所谓隐瞒,甚至都无所谓欺骗,只要所爱的人不会再受到伤害就好。只是…才刚刚开始的婚姻却无情地被附加了这样的不稳定因素,似乎就不可避免地要开始进入缓刑期了。

                        


                        40楼2011-08-15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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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准备了一整天,订婚典礼上又忙着招呼客人,当新出和小兰回到家时,两个人都已经很疲倦了,话也没有多说就各自洗漱准备入眠。这一天,小兰的兴奋大概也不亚于自己结婚的那天,所以新出几次小小的不自然表现她也全然没有发现,回家的路上,她还在不停地说着典礼上的事情;但是新出完全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原本的喜悦在园子和京极的一番演说之后被完全颠覆,纠结的痛苦又重新缠上他,在小兰已经发出沉睡时的缓慢呼吸声时,他仍然无法合眼,因为过了今晚,他就打算把一切全盘托出,明天起,他们还握得住今天的幸福,留得住今天的笑容吗?
                          “小兰?”辗转反侧到凌晨才好不容易睡着的新出,一大清早就被不知什么声音吵醒了,习惯性的伸手去寻找枕边的她,却只抓到一片空白。
                          他坐起身来使劲晃了晃头意识才慢慢清楚,这么早小兰就出去了吗?难道是上苍想要拖延时间,让他们享受最后一刻的平静?如果是这样,那不如不要,这种明知后果的等待才更是折磨吧。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洗手间里传来了小兰的咳嗽声,原来她在家,“小兰?你怎么了,还好吧?”
                          “我没事。”一边回答还在一边咳嗽。
                          “要我进去吗?”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出来。”
                          时间停住吧,哪怕现在是和她一门之隔,也总好过她的心门再一次关起来,而且就像有希子所说,他还有信心再一次带她走出来吗?
                          像是定时炸丵弹倒计时结束的警报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哦,不是,你没事吧?”
                          “没事啦。你的表情好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兰说着,走过来坐在床脚。
                          “我…我有事想跟你说。”又一次,时间不懂得怜悯,这一刻总还是到来了。
                          “什…什么事啊?你有点吓到我了。”
                          “小兰,其实我…”
                          “等一…”话还没等说完,小兰就突然冲向了洗手间,门也没来得及关。
                          新出担心地跟着进去,小兰伏在马桶上吐个不停,他赶忙跪在一旁帮她拢着头发,一边轻拍她的背,“到底怎么回事?你昨天也没有喝酒啊,是不是太累了。”
                          “可能…可能是吧,昨天一直忙着招呼,也没有…也没有怎么吃东西。”渐渐地,好像终于不再呕吐了。
                          “小兰,你不会是…”身为丈夫又是医生的新出立马察觉出不对,她是怀孕了吗?
                          小兰紧皱眉头眼珠转来转去地仔细想了想,忽然间脸上绽放出笑容,可她好像又在刻意地掩饰,不想表现出她的喜悦,她轻声回答:“有可能,我也确实已经晚了好几天了。”
                          “真…真的吗?!”新出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要停跳了,心里的激动兴奋反应在生理上,就是几乎快要窒息的眩晕感。
                          “嗯,最近忙着筹备订婚典礼,我都忘了日子了,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好像确实已经晚了几天了。”
                          “那我们去医院检查吧。”
                          “嗯!你开心吗?”
                          “当然。”
                          两个人跪在地上紧紧相拥,小兰忍了好一会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想到他们也许就可以从二人世界变成三口之家,她开心地想要大声喊出来,不过在出来检查结果之前,她知道不能太兴奋,以免空欢喜一场;而新出呢,他用力抱紧怀里的人,百感交集,才刚刚鼓足勇气要说出来的真相,现在怎么可能还说的出口?从结婚起就一直想有个孩子的新出,多么希望老天不要跟他开这种玩笑,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出现孩子,那也许就是老天在暗示他继续瞒下去吧。
                          他们紧紧相拥,各自期待。

                          


                          42楼2011-08-15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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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不知怎么的,这场毫无预兆的雨忽然间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声音沉闷地让人想窒圞息,坐在沙发上心焦不已的小兰越来越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怎么过了这么久,分针却不过只走了几格而已,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白天听过英理的话,她想好好谈谈,毕竟这样的吵架,太没意思了。
                            可是偏偏今天,到了本该回家的时间,新出却还没有回来,也没有通知她会加班的电圞话或是短信,怎么回事?难道现在是他比较生我的气吗?早上还一副想讨好我的样子,怎么晚上就改主意了,过分!自己这样想着,忽然又一股气冲上来,这样下去还怎么好好谈,只会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越来越气的吧。小兰站起身走到门口,尽管已经听得见外面哗啦哗啦的雨声,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大门,人有时候真奇怪,焦急地等待一个人的时候,总会一遍又一遍开门张望,好像这样就能加快对方到来的速度似的。开门的瞬间,一阵冰冷的风夹带着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小兰身上,她迅速地把脸转向侧面,伸手挡住差点被波及的双眼,轻轻眨了眨眼,想要转头向外张望的时候,却看到熟悉的身影靠着墙坐在地上,全身都已经湿圞透了,他却好像全无反应,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天哪,你怎么在这里,回来多久了,怎么不进门啊,不知道在下雨吗?你看你浑身都湿圞透了,生病了怎么办,发生什么事情了啊?”看到他这个样子,小兰真的吓坏了,一连串的问题毫无停顿地抛出来,只是想到哪里问到哪里,问完了,就大概连自己都不记得问了些什么了。
                            转头看着陪他一起在雨中淋着的小兰,新出知道,没有机会了,是该说出一切的时候了,“进去吧,我有事跟你说。”
                            “到底怎么了?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嗯,很严重。”
                            纵使内心已经担心害怕到快失去知觉,但小兰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了句:“先去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再说吧。”
                            各自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吹干了头发,气氛很尴尬很紧张,两个人端端正正地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起沉默,确切地说,是害怕的不敢开口,不论是谁。
                            “你…说吧,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要说的不是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终于还是小兰开口了,既然早晚要面对,那何必还受这种折磨。
                            “嗯…嗯。”
                            也许说出真圞相对新出来说是一种解脱,所以不自觉地,他越讲越快,从去美国遇到新一,新一的病情,主治医生的诊断,和新一父母的见面,以及现在病情恶化的事情,全都一字不差地讲给小兰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隐瞒任何事情了,后果会怎么样也来不及想,想也是不会有结果的,交给时间吧,既然老天已经给他安排了这样的剧情,那就演下去吧。
                            整个故事讲下来,新出没有停顿一秒,小兰除了专心听着,完全来不及在脑中反应,直到他终于讲完,小兰呆住了,明亮的双眸简直就像瞬间变成了喷泉一样往出涌着眼泪,几次微微张口,却半饷都说不出半句话。
                            “小兰…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真的对不起。你…还好吗?”看到小兰的样子,新出心疼地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这个问题问的真傻,你怎么可能好。”
                            “骗我的吧?是不是?我不相信,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而且很无聊。”伤心到极致的小兰忽然间竟然苦笑出来,她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否认如果有用,那该多好。
                            “小兰…”新出握住她的手,紧紧圞握着,却一时间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碰到这样的事,安慰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不相信!”甩开新出的手,小兰双肘抵着膝盖,捂脸痛哭失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边哭喊着,一边猛烈地摇着头。原来…他一直都趟在病床圞上吗?没有背叛我吗?没有结婚吗?又被你骗了,你这个混蛋!现在,你想甩手走了是吗?逃到另一个世界去我就不会怪你了吗?真是个混蛋!
                            新出轻轻地拍着小兰的背,好心疼,原本打算永远埋藏的记忆现在一定都重现在她脑海里了吧,曾经的那些伤,那些痛一定也都跟着回来,不,应该是变本加厉了才对,“倒杯水给你喝好不好?”
                            小兰点头。
                            说是去倒水,倒不如说是不知所措地躲进厨房里吧,第一次像这样整个心里乱成一团,眼前只剩一片黑圞暗,明天要怎么走下去完全没有头绪,他尚且这样,何况小兰呢,一时间,要接受的事情太多了,以为自己的坚强已经到了超乎寻常的程度的小兰也终于明白所谓坚强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足够打垮自己的沉重。
                            正要端起水杯,忽然发动车子的声音传来,感觉不太对劲的新出跑出厨房,“小兰?”她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新出放下杯子,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不在,她不在家。
                            后悔自己不该躲在厨房里待那么久,这种情况下,又是这么晚的时间,却一时疏忽让小兰独自一人跑出去,真是自责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打电圞话,却遗憾地看到小兰的手圞机就放在桌上,新出疯狂地冲出门去,却忽然想起,因为忘记拿车钥匙,车子还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还好,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狂奔,她会在哪里?

                            


                            46楼2011-08-15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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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16:5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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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欺圞骗和隐瞒换来的平静终于被Miller医生的一通电圞话无情地打破,从见到新一到现在,六个月的时间,定时炸圞弹到底还是爆圞炸了。原本激烈地挣扎过后才相信不说出真圞相是正确的选择,却因为新一的病情恶化让他没有选择,没有太多的思考和准备,就这么一口气全盘托出,冷静下来想想,这对小兰是不是太残圞忍了?可是,这种事情,即使是再委婉的语气又能怎么样,伤害是无可避免的。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终于筋疲力尽了,面前的岔路口,这一次还要向左转吗?没有办法了,本来不想惊动任何人,但是这样找下去,不知会找到什么时候,他现在只想要知道小兰平安无事就好。
                              “妈妈,是我。”明知道小兰不太可能回娘家让父母担心,但这种时候,能求助的人实在不多了。
                              “啊,新出啊,这么晚了,什么事?”
                              “哦,我…我是想问问,小兰她…在您哪里吗?”
                              “兰?没有啊,怎么了?她不在家吗?”英理的语气明显已经开始担心了。
                              “嗯…”
                              “听说你们昨天吵架了,怎么,今圞晚又吵了吗?”
                              “不是的,妈妈,总之,如果她不在您那里,那我会继续找的,您放心吧。具体的事情,我以后再跟您解释,对不起了。”
                              尽管还是担心着,但是夫圞妻的事情,作为父母也不太方便插手,既然不方便跟她解释,那只好暂且不过问了,“好吧,你们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吧,找到她了告诉我们一声,这孩子很懂事,她不会胡闹的。”
                              “我知道了,打扰了,妈妈。”
                              挂掉英理的电圞话,新出紧接着又拨通了园子的号码。
                              “新出医生,您好。”
                              “园子,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
                              “那个…小兰她…和你在一起吗?
                              “兰?没有啊,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啊,算是吧,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
                              “真的不要紧吗?她今天没有跟我联圞系过,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找?”
                              “不用了不用了,交给我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放下电圞话,新出站在这个十字路口彻底迷茫了,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到底她在哪里?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车灯忽闪忽闪,他觉得自己好像跟整个世界都脱节了,世界还在动着,可他却静止在这一瞬间了,脚步无法挪动,眼神无助地失焦,大脑停止运转,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知去向。
                              忽然间,新出的手圞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园子的电圞话。
                              “你好,园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放下电圞话,我越想越担心,如果不是大事,兰她不会这样失去联络的。告诉我吧,是什么事情?也许我能帮上忙。”
                              “园子…”
                              现在这样无助的新出,似乎也没有选择了,况且,作为小兰最好的朋友,真圞相她早晚都会知道的,所以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找到小兰最重要。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园子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亲眼看到病床圞上的新一时的新出。
                              “所以…想到她会在哪里了吗?”
                              “你先让我冷静一下,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嗯…”片刻的沉默之后,园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我知道了,她会在的地方。”
                              听了园子的话,新出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新一家的门口,果然,小兰的车停在那里。
                              原来她在这里,这种时候,要来这里才能平静下来吗?新出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小兰已经几年没有踏入过的地方,原本还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跟这个地方扯上圞任何关系了,没想到,这样痛心难过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还是这里吗?

                              


                              47楼2011-08-15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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