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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斐在一个贸易行门外看到一张招聘的广告。他鼓起勇气进门应聘。在贸易行里打杂的莫山一见故人，忙把世斐先拉出门来，世斐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老友莫山，有些惊喜。莫山问道：“世斐，你会不会记帐？这里缺一个管帐的，不要求文凭，我可以代你向刘买办问一下？”世斐笑道：“多谢。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莫山一听便明白了：“你去找过柳家人了？”世斐叹道：“柳杭给我的地址，我去问了，但是，人人都说没见他们回北平。所以我打算在北平先寻访他们。”莫山沉默一会，道：“你果然守信。”莫山不再犹疑，向刘买办极力推荐世斐。原来这莫山自母亲死后，混得一张火车票来到北平，不日居然在街头救下被人用刀追砍的刘买办，刘买办感激他，就留他在商行打杂。莫山知自己没读过书，能得到这个位置已经是很不容易，于是改了以往散漫的性子，变得沉稳起来。正巧他见到世斐，有心报恩，也有意拉好兄弟一把，于是世斐顺理成章留在商行，搬去与莫山同住。
一日世斐休息，不用回商行，莫山曾经对他说：“有空也得去长城玩一玩，咱哥俩不容易才到北平的。”世斐早餐时想起，看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一笑，带了几块大洋，就雇了车去长城脚下走走。
世斐在人群中行走，突然心想：也许杭杭还没来过长城，不如等我找到她，我一定带她玩遍北平城。他路过一个小摊，见一年老婆婆在卖玉米，世斐停步，想起莫山提过喜欢吃玉米，他决定买，这时玉米只余两根，世斐与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同时开口：“大娘，给我两根玉米。”那婆婆抬头，见是两个年轻人同时说话，呆了一下。世斐不由转头望那年轻人，睡知世斐一见那男子，当真是一阵恍惚，一阵迷惘。只见那人唇红齿白，美目莹澄非常，整个人清艳若桃李，明媚至极。哪里像个寻常的北方男子，倒似江南戏班中的花旦一般。那人见一个傻小子呆呆望住自己，微一皱眉，他身边的一个汉子立即推了世斐一下：“你干什么？”世斐慌忙转头当看风景。那男子却压低帽子，笑道：“算了，我们走吧，下次再买。”二人均未再留意世斐。世斐把玉米揣好，兀自发楞，他无心再游览，便回商行预备把玉米给莫山。
世斐在人群中行走，突然心想：也许杭杭还没来过长城，不如等我找到她，我一定带她玩遍北平城。他路过一个小摊，见一年老婆婆在卖玉米，世斐停步，想起莫山提过喜欢吃玉米，他决定买，这时玉米只余两根，世斐与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同时开口：“大娘，给我两根玉米。”那婆婆抬头，见是两个年轻人同时说话，呆了一下。世斐不由转头望那年轻人，睡知世斐一见那男子，当真是一阵恍惚，一阵迷惘。只见那人唇红齿白，美目莹澄非常，整个人清艳若桃李，明媚至极。哪里像个寻常的北方男子，倒似江南戏班中的花旦一般。那人见一个傻小子呆呆望住自己，微一皱眉，他身边的一个汉子立即推了世斐一下：“你干什么？”世斐慌忙转头当看风景。那男子却压低帽子，笑道：“算了，我们走吧，下次再买。”二人均未再留意世斐。世斐把玉米揣好，兀自发楞，他无心再游览，便回商行预备把玉米给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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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买办很喜欢袁世斐，一日特地找他到办公室来，道：“世斐，下周开始，师范学校有开办一个培训班，你去学一点简单的英语也好。”世斐知刘买办是好意，他虽然也略通英文，但旁人也从不知道，世斐于是恭敬地点头答应，刘买办心想等世斐略有所成，就把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他就是看中袁世斐人品好，又勤奋，眉宇间气度不凡，必成大器。
世斐晚饭后赶去学校上课。那教室很小很闷热，但是来上课的学生个个都很认真，世斐见那老师，差点没叫出声：他就是那日在长城脚下，他看到的人。
那老师和蔼大方，把他的名字“田音”写在黑板上，教室里大多人对这位田老师又敬又畏惧，但田音说话的语气虽然冷俊，却极似女子，世斐见他英文极其流利标准，心里极力勒令自己不要觉得这位田老师是娘娘腔。
世斐晚饭后赶去学校上课。那教室很小很闷热，但是来上课的学生个个都很认真，世斐见那老师，差点没叫出声：他就是那日在长城脚下，他看到的人。
那老师和蔼大方，把他的名字“田音”写在黑板上，教室里大多人对这位田老师又敬又畏惧，但田音说话的语气虽然冷俊，却极似女子，世斐见他英文极其流利标准，心里极力勒令自己不要觉得这位田老师是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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