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喷!幸好这货不是毛发旺盛的外国金毛,不然的话那就凶残了。擅自想象了一下长胡子厚胸毛的张坤,顿时觉得天崩地裂雷的外焦里嫩无法自拔。
就在吴少爷东想西想神游天外的时候,一旁穿着厚灰蓝底扎染麻布衣,让人看着都热的张坤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快速变化的脸色,自觉地非常有趣。
并不是不知道对方是个男人,不过对于他们这种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居住在断崖谷底的寨子来说,妻子是男是女似乎都没什么打紧的。更何况他是寨主,自然是心随我动,我的地盘我做主,不是常人当然不走寻常路。
精瘦的手臂结实有力,就这么伸手逮住了对方的手腕,略一用力,人家坐在木质靠椅的屁股就离了凳,被生生扯到了自己面前搬到了大腿上面。
而正在想事情的吴邪也是猛然回神,骤然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椅子的怀抱,屁股底下是面软软的触感。挪了挪,还挺舒服的。等等!重点不在舒服不舒服吧!
“喂喂!你干嘛,大热天的俩男人叠罗汉啊,你不热我热啊!”说罢就开始挣扎了起来,岂料对方早已洞悉他这点小反抗小挣扎,双手穿过对方腋下抱了个满怀,登时怀里的青年就僵住了,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
“吴邪。”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暧昧的擦着耳垂,引来一阵麻麻的瘙痒感。
“啊?干、干嘛...”搞鸡毛啊,没事别在人耳朵边上说话啊,很别扭啊!
“留下来。”淡淡的声线,透着一股恳求的意味。
“啥?什么留不留的,我不就在这。”TNND,搞怀柔政策啊,小爷我可不是这么随便就能被忽悠的。
“留在我身边,不要走。”
“吼!这怎么行!我要不回去我妈非得急死不可,而且我是我家的独苗,我还要传宗接代呢!”咕咚一下跳将起来,张坤一时分心让对方脱了手,吴邪站着就横眉竖目的瞪着对方,口气是酌定的,不带一丝儿犹豫。
“……”
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吴邪的确是在看到对方一瞬间暗淡下去的漆黑眸子后,内心深处划过一丝疼惜,几不可查。
而这时,去端菜的大妹子也托着木盘子端了菜上来,避免了持续沉默的尴尬气氛。五香回锅肉,清炒小白菜,酱烧猪耳朵,豆腐鲜笋汤。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的菜肴,不知怎的,吴邪却突然觉得食之无味。抬眼瞥了一眼张坤,但见其依旧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夹菜吃菜,顿时觉得凭啥自己就得觉得愧疚,而忽略了对方夹菜时不稳的双手。
食不言寝不语,这回倒是挺符合现在的气氛的。俩大妹子送完菜后就偷躲在大堂口外门边偷往里面瞧,并小声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张老爷今天哈(好)像不太高兴啊。”扎着蓝布格子头巾的姑娘碎碎念道。
“呦呵,哪能不高兴,再过几天就是咂个(咋们)寨子大庆的日子咯。”身着青绿麻木衣裙的姑娘附和着。
“大庆?咱个寨子最近有哈子(啥子)喜事啊?”
“说你宝气(笨)你还不承认,不就是咂个(咋们)张老爷要成亲了,新夫人就是那个无邪。”
“那可是大喜事啊,那砸门(咋们)还要准备些家伙(贺礼)啊。”
“对对,俺们现在就回克(去),给新夫人缝一件新衣。”
“那要得(好),快走快走。”
门外俩妹子喜上眉梢的走了,门内的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吴邪自知刚刚说错了话,虽然不知道错在哪,不过还是很识相的收拾了碗筷,一溜烟跑出了饭堂,也没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和紊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