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冰冷的石碑上,晨的手缓缓滑过上面的一行字:风苑任 风苑诗默 风苑澈.
闭上眼睛,犹如一个信徒一般在心中向主倾诉自己过错,渴望得到救赎.
通往石碑的道路上,银丝零乱的蒙面男孩插着裤袋走来,看见在石碑前忏悔的女子,他有些许惊讶,但他没有出声打断,只是继续着自己的步伐.
卡卡西站到了晨旁边,他们俩谁都没有开口,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卡卡西注视的是另一个名字:宇智波带土.
淅沥的雨丝就这样划过两人的身体,但谁也没有躲开的念头.
……
“宇智波带土的事,我很抱歉.”晨睁开了眼睛,但并没有转过头看卡卡西.
“杀他的人不是你.”卡卡西客观地拒绝了晨的道歉.
“但我救不了他.”晨的眼睛顺着卡卡西的目光一起注视着“宇智波带土”.
“那样的话,我也是救不了他的人.”
……
“老师他一直都在等你.”
“可惜他想要的我给不了.”晨转过身,准备顺着来时的路离开.
“是不能给,还是不想给?”卡卡西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回答他的话,晨就这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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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门扉前不远的地方,晨的手举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举起,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敲门.
就在她苦笑着自己的懦弱的同时,门突然打开了.
“我觉得好像有人来了,所以就来看看了.”门内探出一张温柔的笑脸.
“……”晨已经吓呆了,根本不知道晓月说了些什么.
“呀,你全身都湿了,赶快进来!”晓月不由分说地握住了晨的手,把她拉进了屋内.
“……”晨的大脑始终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任由晓月摆弄自己.
“赶快把头发擦干,我去放热水,一会去洗个澡吧.”晓月拿出一条毛巾盖在了晨的头上,然后赶紧跑进浴室.
“……”晨的手根本就没有动.
……
“你怎么都没动啊?”晓月回来时看到晨还是原来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拿起毛巾帮她擦干了头发.
“……”
“好了,头发擦干了,去洗澡吧.”晓月吸取了教训,这次没有再叫晨自己去,而是拉着她的手,直到来到浴室门口才放开. “进去吧,这次再不动,我可是会亲自帮你洗的哦.”晓月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在把晨送进浴室前他迅速地吻住了她.
……
浴室的门合上后,满脸通红的人拼命捂着自己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晨.”门外再一次传来晓月的声音.
“是!”晨的全身绷得紧紧的,脸上的红潮更鲜艳了.
“你没有衣服可以换,所以我拿了一些我的给你.我把它们放在门外了.”
“我、我知道了.”
……
走过拐角,晓月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彻底放松下来,他一直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
……
深蓝色的发丝有写零乱地垂到大腿处,不合身的男装让女子看起来更娇小可人,也让她多了一分妩媚的味道.晨有些怯懦地向晓月走来,她的手指就这样一直绞着,嘴唇也被牙齿咬得更红了.
“静音她……”
“她就住在你以前住过的那间房,我带你去.”
“不、不用了,我记得路.”
……
看着那逐渐远的人,晓月送了口气,清澈的眼中是止不住的迷恋和惊艳.他怕自己再多跟晨相处一秒,就会忍不住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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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门扉,印入眼帘的正是女儿酣睡的小脸,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开了一半,她爱怜的注视着女儿睡颜,并一如既往地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她看见放在床边的日记,于是笑着翻开了,当她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她发现了不属于她和女儿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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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我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时的记忆;细心地折着纸鹤,纸鹤绕着她飞舞时的记忆;被老师打伤的时候,她流着泪给我疗伤时的记忆;给她送饭的时候,我们俩如同一对夫妻一样分享着晚餐时的记忆;在万籁俱静的夜里,她唱着歌时的记忆……跟她在一起的记忆是我最美好的记忆.即使其中的记忆让我痛苦,但只要是她给的,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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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泪就这样一滴一滴地掉落在那温柔的字迹上……
门外的人就这样背靠着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