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握住了门把,厕所的门被打开了,静音终于走了出来,但她却一直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静音的视线,也掩盖了她此时的情绪.
“这样好吗?”她不急不缓地问着,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感.
“当然可以.”晓月蹲了下来,无比认真地保证着.
“其实,我很喜欢大哥哥,所以我一直都希望大哥哥当我爸爸!”静音坦白了心声,头也抬了起来,晓月清楚地看见那凝聚在眼中的泪花,”我很卑鄙吧,用这样的方法逼大哥哥做我爸爸.”静音哗地再次哭了起来,泪花也直接化作泪珠滚出眼框.
“就算静音不这样做,我也还是想当你爸爸啊.”晓月心疼地抱住静音,手有些笨拙地擦掉那止不住的泪水.
“真的吗?”静音并未停止掉泪,但也不再哭了.
“真的!我喜欢静音啊.”和静音的妈妈,晓月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
“爸爸!”静音终于无所顾忌地喊出了最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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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苑澈很快就会复活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女子举起手中的酒杯,淡淡地喝下杯中如雪妖艳的红酒.
““还灵”和“续魂”都是让人复活的禁技,用“还灵”复活的人都受到了诅咒,但“续魂”似乎没有什么影响?”男子随意摆弄着手中的烛火,到处摇摆的火焰让他有莫名的兴奋,掌握别人命运的兴奋. “宇智波带土是用“还灵”复活的,他可是痛得死去活来啊,但相比之下,用“续魂”还魂的旋涡暗月还真是舒服啊.”
“呵呵.既然是禁忌的生命,又怎么可能不被诅咒.”女子放下酒杯,靠着窗边坐了下来,眼睛就这样停留在那一抹高傲的冷月上, “只是“还灵”诅咒肉体, 而“续魂”诅咒灵魂罢了.”突然,看着冷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帮暗月用“续魂”复活风苑澈?”男子掐灭其中一抹烛火,肉体焚烧的剧痛让他更加兴奋了.
“血意,你该闭嘴了.”女子冷冷地拒绝了男子的提问.
“他跟当初的你很像,所以……”男子已经没有机会说下去了,他的舌头上被深深地划下一到血痕,但他并不在意,而是兴奋地品尝着血的美味.
“也许该找个时间让你永远闭嘴了.”女子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动半分,声音虽然轻柔,但谁也无法忽视其中的怒意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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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静静地翻着静音递过来的日记,自从翻开第一页,他的眼睛就无法从那张洋溢着幸福气息的合照上移开.
照片上的静音仍是现在的样子,晨却已经不再是晨了.
晓月摸着头发苦笑了下,他笑自己又忘了世界上已经没有风苑晨这个人了,有的只是名为风苑晨往的母亲.
照片中的母亲有着一张可爱的脸,这让整张照片看起来不像母女合照,倒像是姐妹合照,如果不是身高和气息的差别,或许 别人会认为照片中的两人是双胞胎姐妹.
女子的头发很长,但被绑成辩子垂在腰际,她的眉目间满是笑意,她抱着女儿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而晓月,也像那个人一样,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一字一句地看完了整本日记,静音的回忆,晨往的回答就这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日记中只要是出现过“爸爸”字眼的回忆,晨往总会留下“对不起”的字迹.而这样的“对不起”在几次之后就不曾再出现了,他知道这是静音因为静音在内疚.
而在晨往的回答中,晓月也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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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师要求我们说出自己“最美好的记忆”,老师说她最美好的记忆是跟我们在一起相处的记忆,小祈说他最美好的记忆是修炼忍术时的记忆,美美说她最美好的记忆是大家庆祝她生日时的记忆……我最美好的记忆当然就是和妈妈在一起的记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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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好的记忆啊……
妈妈也有啊,闭门思过的时候,那个人给我送饭的记忆;一起去庙会的时候,和那个人一起玩遍各种大小项目时候的记忆;伤痕累累的时候,那个人说他喜欢我的时候的记忆……
……
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晓月也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回答,他期待静音看到这些话的时候的表情,但他更加希望那个人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