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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绝爱Atobe】【原创】love is not everything(BG,重写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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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
这里是留衣,求称呼!
这种格式行吗?


89楼2012-01-0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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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I think of the other ages that floated upon the stream of life and love and death and are forgotten , and I feel the freedom of passing away.
    美国那边虽然说有初蕊在所以很放心,但是他终究不方便离开太久。对此祖父母并没有多说
    什么。只是在告知了祖父母归期后,一直安静的坐在祖父身边的祖母突然开口,“景吾,”祖
    母安详的脸庞上有着舒浅的笑意,“明天中午,叫云代那孩子一起来吃顿饭吧。”迹部沉吟了
    一瞬,嘴角拉开微笑的弧度,“好的祖母,我明白了。”
    “……”
    他在梦中沉浮。
    耳边偶尔会有一两声冰冷机械的声音,偶尔也会有细碎的谈话声。可是身体很重,眼皮也很
    重,重的完全无法睁开。意识似乎是清醒的,只是一直醒不过来,怎么也醒不过来。
    “维克哥哥……”女孩小声的颤抖着唤着他,苍白的唇微微开启着,两道瑰丽的水迹从雪白
    的两颊滑下,汇集在尖尖的下巴,然后坠落。
    “……夏一……”
    维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忍足夏一的情景。
    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怯生生的躲在老头子身后,几经催促才微微露了脸,嘴角僵硬的抿出了一
    丝笑痕,嗓音有些颤抖的叫了他一声维克哥哥,然后飞快的缩了回去,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出
    来。
    老头子说那是因为受到伤害才形成的心里障碍,慢慢开导总会好起来的。老头子说这句话时
    表情很是苦涩,话音才落夏一就端着茶水进来了。小心翼翼的姿态和表情让人以为她端着的
    不是茶水而是炸()弹,而她面前的人是杀人如麻的恐怖分子。老头从夏一手中接过茶,手
    很轻很慢的落到夏一头上,见夏一虽然极不自在却没有拒绝后笑了:“夏一要不要跟着我和
    哥哥去旅行呢?”
    老头子居然就这么辞了院长这一职,带着他和夏一去了中国。
    飞机陡然一阵颠簸,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睁开了眼。明明是天蓝云白的夏季,可此时窗外却一
    片雾蒙蒙的。他压了压身上的毛毯,双目痴痴地望着窗外。
    他并不怀疑夏一以前是个活泼大胆的女孩。老头子的故乡在一个颇为偏僻的山村。那里的山
    特别多,但是都不高。村前的山山脚有一条小河,小河边是大片大片的水田。村后的山山脚
    种满了橘树和梨树。村前有一个很大的祠堂,祠堂前有一眼泉,泉水极清,泉里还长了大半
    泉的荷花。刚到那里时,他恨死了那泥泞的小路,以及怎么听都听不懂的方言。更夸张的是
    在那里手机直接显示无服务,无线更是一点信号都没有!老头子居然还嬉皮笑脸的拍着他的
    肩膀说平常心。夏一安安静静的牵着老头子的手,穿过田间小路后裤腿上粘了一只小青虫,
    他还以为夏一会尖叫,可是她笑了,那么纯粹的笑。
    他很快和当地的孩子玩成了一团,是的,一开始只有他,一开始夏一从未加入过他们。
    夏一的异常很明显。如果说从不与人交流是因为语言不通加上天性害羞,那么对别人的接近
    无端恐惧以及偶尔的自言自语就怎么也无法解释了。夏一很快进了当地的小学读书,老头子
    说这样做是为了让夏一多和同龄人接触,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适得其反。入学第二天,就有老
    师和家长带着夏一和一个小男孩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家里,小男孩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血
    痕,白净的脸上有些慌张,嘴里一直嚷嚷着不关夏一的事,看向夏一的眼神里有着小孩子特
    有的很纯粹的喜欢。夏一的胳膊被小男孩的母亲死死地拽着,脸色苍白如纸,涣散的瞳孔空
    洞的让人害怕。
    老头子陪着笑脸听小男孩的母亲说话,男孩急匆匆的插嘴,他隐隐约约的听懂了一些,大概
    


    93楼2012-03-05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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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8 15: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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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夏一莫名其妙的把男孩的手臂划伤了,而小男孩虽然受伤了却还是一直袒护着夏一,一
      直重复着是他在夏一削铅笔的时候扯夏一的头发夏一不小心才会划到他……而夏一,从始至
      终都不曾开口说过哪怕一个字。
      要怎么形容那个时候的夏一呢?就好像,就好像是被人伤害过、负伤累累的幼兽,大张着虽
      还稚嫩却已有杀伤力的爪子抗拒着所有人的靠近,让人那么心疼却又无从着手。
      那个电话是藤井海璃打给他的,那个女孩的声音激动到颤抖,她说维克大哥,我知道夏一在
      哪里了。他在那一刻真的懵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直在轰鸣。藤井海璃在说什么他完全听不
      清,喉咙被什么哽住了,鼻子被什么堵住了,有什么东西冲撞着眼眶,蛮横的让人招架不住。
      他大哭出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哭号声止不住,眼泪更止不住。
      他是在很久以后才断断续续的在老头子那里知道了所有事。那时的夏一已经有了很大的进
      展。她会对人笑了,只要没有过分的接近,她也可以很好的与人交流。只是在老头子的东方
      式教导下,夏一的性格越来越温婉,越来越像老头子口中他早逝的妻子。说真的,他一直觉
      得夏一的这种转变奇妙的不真实。他一直觉得夏一不该变成这种模样,夏一应该变得更
      为……怎么说呢?应该是更为张扬,甚至是浑身带刺的那种性格。毕竟就算真的有心理阴影
      也应该向更为叛逆的方向发展才对。老头子听了他的话后一语不发,好半晌后才说:“小孩
      子对老师总有一种特殊的敬畏感,而对一个小女孩来说,那种事情太难开口。那个时候夏一
      才十岁,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还少得可怜。她知道这种事情不对,她很反感,却又不知道该如
      何反抗。夏一小时候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因为优秀所以忍足夫妇对她很放心,加之刚到东京
      他们需要时间来适应在东京的工作和生活,所以无意识的他们就把夏一给忽略了。因为他们
      心里觉得他们优秀的女儿能处理好交友以及学校的事。从夏一的述说中,我很轻易的就知道
      了夏一一开始甚至不知道一开始某些过分亲昵的举动已经构成了骚扰,那个时候她甚至以为
      这只是老师对她表示亲近和喜爱的方式。直到那个人做出了更过分的事。可是有些事一开始
      没开口说出来,到最后只会越来越难以启齿。再加上那时同学的疏离和排挤,连自己认定的
      朋友也开始和自己保持距离,而父母总是不见人影,所以她完全找不到可以依靠、可以倾诉
      的对象。那种情况下,十岁的孩子要怎么承受?”
      维克想,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老头子说这些话时是如何的愤怒和悲伤。
      “夏一那孩子说,她不想去学校,可是她想当个让父母开心放心的乖孩子,所以不能逃课,
      夏一说她在电视上看见人亲亲后就会怀孕,她每天都提心吊胆,想万一自己有了小宝宝该怎
      么办。夏一说老师弄得她很痛,可是她不敢哭,怕哭了就会让同学们察觉到,怕同学们因此
      看不起她,嘲笑她,更怕爸爸妈妈知道后会生气,会闹出来事来。可是尽管谁也不知道这件
      事,他们还是讨厌她了。夏一说,又一次实在是太痛了、太难熬了,所以最后好不容易才鼓
      足勇气想告诉爸爸妈妈,可是爸爸妈妈却一直不回来,一直不回来。等着等着,等到终于见
      到人后她却没了说的勇气。那个傻孩子,她还那么小,她并不知道她并没有任何错,她傻兮
      兮的担心这担心那的,最后把自己逼到了绝地。所以开始反常、开始沉默、开始乖戾、开始
      愤怒、开始不相信……”
      最后绝望。
      十岁的孩子,要如何面无表情的割开自己的手腕。
      ……
      本章未完


      94楼2012-03-05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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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再度睡过去的,他满脑子都是夏一的事。老头子说其实他第一次见
        到夏一时夏一的情况相比之前已经改善了许多;老头子说,夏一只是却反安全感和信任感;
        老头子说,想让夏一接受你你就得细水长流慢慢来……
        老头子说,夏一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只是有些伤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愈合的。害怕自己再度被
        老师看重,所以不敢让自己表现的太突出,害怕成为焦点会被讨厌,所以努力削弱自己的存
        在感,害怕在经历那种事,所以连异性都不敢靠近。那么多的恐惧和顾虑,硬生生的把夏一
        折磨成这番模样。他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夏一却觉得这样挺好。不出众,没存在感,平凡的
        不能再平凡。知道遇见了心上人,知道看见了心上人身边那么多那么多耀眼的女孩。
        有些东西已经融入骨血,所以即便那个女孩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恨他也于事无补。
        喉咙发干、头昏脑胀。好难受……
        抵达日本时时下午两点,维克被盛夏的阳光烘烤的四肢无力。只是随意的瞥了眼旁边的反光
        玻璃,便看见了那么狼狈的自己。
        凌乱的头发、深陷的眼窝、呆滞的眼神、干裂的唇、长满青渣的下巴……天,你还真能折磨
        自己。竟为了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孩变成这番模样。
        只是夏一,尽管如此我还是如此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无法估量的地步。
        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其乐融。双方亲眷都对自家孩子的对象满意的不得了。饭吃完后,两方父
        母都极力建议两人来个饭后散步,顺便约约会,进一步加深感情。迹部也没推辞,落落大方
        的牵着角田云代的手走了。倒是一向冷静的云代,竟因这一小小的举动而红了脸。
        步出饭店时,迹部体贴的为角田云代打开了遮阳伞。
        八月伏夏。交握的双手手心都有些出汗,不过谁也没有松开的打算。热、真的很热,角田云
        代真心觉得这种天气在大街上逛真的傻透了。不过迹部陪着她,并且一直都没有露出半分不
        耐让她真的很开心。所以天气什么的也就无心计较了。视线滴溜溜的从两人交握的手上移至
        街道两旁,角田云代一眼就看见了一家摄影馆展示出来的婚纱。
        纯白、浪漫、唯美的婚纱。
        手被人牵了牵,角田云代顺着迹部的步伐走到了橱窗前。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看见婚纱都会有种很是莫名其妙的惊艳感。”角田云代的手贴在玻璃
        上,蔚蓝的眸子里有着向往之意。其实摆出来的不过是几件在普通不过的衣服罢了,款式早
        已跟不上潮流,布料和做工也相当粗糙,装饰也极为俗气,只是因为它是一件婚纱,它们便
        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喜欢的话你可以去试一下,不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暂时忍耐,然
        后穿上我为你选的、比这华丽千万倍的婚纱。”
        那是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让角田云代在那一瞬间简直想要载歌载舞。只是她还没从感
        动和惊喜中回过神,煞风景的手机铃声便催命般的狂响起来。那首熟悉的琵琶曲让角田云代
        的神色不自觉的黯了黯。
        迹部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脸色有些凝重,然后他松开了角田云代的手,从她身边慢慢走开。
        维克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在冰帝学园的门口等你,直到你来为止。
        明明是八月伏夏,迹部却觉得从指尖一直冷到了心底。
        兴许是太阳太烈了,迹部觉得口干舌燥。手机回拨,一遍又一遍总是无人接听。迹部终于放
        弃了拨打电话,短信上我不会去几个字打的格外用力,不会去哪里……不会去冰帝还是不会
        去找夏一?咬着牙按下发送,又把手机设为震动,迹部有些脱力的把手机塞进兜里。抬手扶
        额时才发现满额的冷汗。头顶忽然降下一片阴影,清凉的感觉在额上散开,角田云代踮着脚,
        


        95楼2012-03-11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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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用伞遮住毒辣的阳光,一手拿着湿纸巾替迹部抹着汗水,蔚蓝的眸子看起来温柔的不可
          思议。迹部直直的盯著那双眸子,眸子的主人收回手,毫不避闪的回视着他,然后扬起一抹
          笑容,“大街上果然还是太热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兜里的手机开始拼命的震动,那串号码像烙铁一般烫人。
          迹部被角田云代牵进了一家冷饮店,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人浑身都舒爽。迹部松开了角
          田云代的手,手掌压了压衣兜,手机还在震动,不知疲倦。
          脑袋有些乱。云代把冰橙汁推到他面前后就一直没说话,也许她保持沉默只是为了给迹部一
          个更好的思考空间。可迹部却觉得,如果云代再这么沉默,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因为
          关于夏一的记忆怎么堵都堵不住。
          他想夏一想夏一想夏一。
          ……想见到她……
          橙汁被失手打翻在桌面上。角田云代错愕的看着迹部。迹部的手搭在额头上感觉一切都糟透
          了。“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先去处理,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关系的。”角田云代安静的抽
          出纸巾擦净桌面后慢慢地说出这番话,神色淡然的看不出情绪。“……并没有什么事。”放下
          手,迹部狠狠地突出郁结在胸口的浊气。他真的不想承认,对着他亲自挑定的未婚妻,他居
          然想另一个女孩想到如此失态。可是他真的制止不了,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夜那个女孩
          美到极致的微笑和温柔到极致的嗓音。
          角田云代注视着他,但笑不语。迹部觉得他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
          真是一场乱七八糟的约会。
          车子驶入林中之时终于阴凉了一些。迹部靠在椅背上,右手以十指交握的方式紧扣着角田云
          代的左手。迹部也弄不清为什么他会突然邀请角田云代到他的家里去,只是隐约觉得,他该
          和角田云代在一起,他必须和角田云代呆在一起,否则某些事会失控到无法收场。只是,当
          他从车上下来,管家对他说有客人来访时,迹部的从容彻底从脸上剥离。
          维克看起来很憔悴,可是大人劲道却是十足的。一群保安瞬间拥了过来把维克死死地按在地
          上。迹部捂着慢慢肿起来的脸第一次很想很想哭泣。
          迹部景吾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其实那夜那个女孩最后还是找到了他。那个女孩站在他面前笑
          得那么美,她对他说,“ I think of the other ages that floated upon the stream of life and love and
          death and are forgotten , and I feel the freedom of passing away.”
          她说完后转身便走,而他来不及阻止。


          96楼2012-03-11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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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
            1.9 或许一切只是个美丽的错误,所以结局才如此仓促。
            室内没有开灯,打火机打出来的火花明明灭灭,于是角田云代的脸也明明灭灭。
            火舌已经吞掉了角田云代手中那种皱巴巴的纸的边缘,只是反复几次总是在点着之后又马上扑灭。
            这是今天来找迹部的男的塞给迹部的。上面是一个地名。那个男人还提到了夏一。迹部被迫接过这张纸后就像接到了一块烧红了的烙铁一样,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这张纸在迹部手中几经蹂躏最后还是被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那个男人把自己关进卧室里再也没出来过。
            迹部景吾,你怎么会做这么不华丽的事呢?
            打火机再一次燃起了小小的火苗,角田云代举起了纸,把火苗移到了纸张下方,火舌舔舐着纸张的边缘,角田云代看见白色的纸张迅速黑了一小块,于是再次灭了火。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云代小姐,改用晚餐了。”外面是管家沉稳的声音,角田云代把纸揉成一团捏在掌心,打开灯,然后才开了门,脸上是得体的笑容,“麻烦你了。”“云代小姐客气了。”左间管家微微鞠躬,“云代小姐,少爷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现在还不愿出来,可否请云代小姐您去看看。”
            角田云代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抓破了手中的那团纸,真是讽刺啊,明明心底已经百味陈杂了,可脸上却还是若无其事的优雅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角田云代突然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我知道了。”从房间里走出来,反手带上门,角田云代对着管家点头示意后不紧不慢的朝迹部的卧室走去。掌心有些出汗,那团纸在汗水的湿润下变得柔软。角田云代紧了紧拳头,敲响了门。
            “景吾,是我。”也许等待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门轻轻地打开了。迹部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痛苦的痕迹。角田云代抬起头对着迹部景吾安静的微笑,似乎什么都没察觉一般嗓音依旧温柔:“景吾,可以陪我用餐吗?”
            迹部景吾点了点头,那动作看上去无比的艰难。
            餐厅里静的让人窒息。角田云代看着放在眼前的精致餐点,没有动手。坐在主位上的迹部一手刀一手叉,神色有些空,手上没有动作。角田云代看着迹部,久久久久的看着。而迹部居然都没有发现。角田云代突然很想大笑,只是多年的教育让她在那个念头产生的第一秒就把它扼杀了。所以只能浅浅的勾起唇角,端起了高脚杯,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然后仰头一口气把它们全部灌了下去。
            喝的太急了,酒劲冲上来时角田云代止不住的咳嗽,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脸眼泪都呛出来了。
            迹部如梦初醒般愣愣的看着角田云代,看角田云代疯了似的抓起冰镇的红酒整瓶的往嘴里倒。完全忘了阻拦。餐厅里的佣人被这一突发事件吓住了,尴尬的不知是进是退。
            其实这种时候她应该再倔强的掉两滴泪,来表明自己真的被某个混蛋伤的很重。粗鲁的把酒瓶扔在铺了洁白桌布的桌子上,任由红色的酒渍溅湿桌面。角田云代深吸气,手背狠狠地蹭了蹭沾了酒液的下巴和前襟,角田云代仰起头,神情倨傲的不可一世,“我不需要你的委曲求全更不需要你的怜悯,”手掌伸到迹部面前,然后展开,皱巴巴的纸团滚到迹部眼前。迹部霍然睁大了眼,紫灰色的眸子因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情绪而显得浑浊。“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要去找忍足夏一,那么我们就取消婚礼,如果你的选择是我,那么我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为忍足夏一失态至此。”一次性说完想说的话,角田云代干脆的转身,再度深呼吸时才发现鼻子堵得厉害。角田云代重重的揉了揉两颊,确认自己没有流泪后才重新迈开步子,行至神色莫变的管家面前:“左间管家,麻烦送我回家。”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可以走的那么干脆?
            迹部看着角田云代,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厅门口,才呆滞缓慢的收回了视线,看向眼前的纸团。角田云代是,忍足夏一也是……
            脑袋里有些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撕扯着让人头痛欲裂。角田云代、忍足夏一……两张脸在脑海里翻滚,可渐渐地,角田云代的脸越来越多,就在迹部以为角田云代可以取代忍足夏一时,某个表情却让他无暇再想其他。
            是忍足夏一,那个晚上的忍足夏一。难得盛装打扮了一番并且站到了他的面前的忍足夏一。
            迹部打开了那团纸,然后冲了出去。
            “景吾少爷,这么晚了您是想……”年近花甲的老管家惊讶的看着迹部。“备车。”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迹部感觉自己即使只是轻轻地呼吸都会有种难以忍受的疼痛。老管家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开口吩咐佣人把车子开了过来。
            “迹部君,”迹部景吾第一次发现,原来忍足夏一也可以如此美丽。并不仅仅只是指梳妆打扮之后的模样,而是那种表情。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他似乎看见了她满脸的泪痕。明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快,却让他感觉到了那种死灰般的绝望。女孩仰着头,头一次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苍蓝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
            忍足夏一……
            角田云代以为她会哭的肝肠寸断死去活来,但事实上她很冷静,很镇定,从始至终。
            没有颤抖,没有流泪,没有心痛到无法呼吸,所以,所以迹部景吾,你也不过只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角田云代低低的笑出了声,然后捂住了脸。
            是谁说的来着,能哭出来的委屈不叫委屈,真正的眼泪只存在于心。


            98楼2012-04-0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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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色的车子在在静谧宽阔的道路上疾驰。
              “呐,迹部君,”忍足夏一笑着,双手背在身后,头微微仰着,眼睛有些湿润却出奇的亮。忍足夏一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你说什么?”他不解的微微皱眉,虽然他的眼睛很厉害,但目前还不具读唇的功能。“不,没什么。”女孩笑弯了眼,耸耸肩表情难得的可爱,“我是说,迹部君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曾说过我很喜欢泰戈尔的一句诗。”女孩收起了笑,脸色格外的严肃,“不过人真是善变啊,现在我发现我已经不喜欢那句了。”
              车子猛然停在路边,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毕露。
              “I think of the other ages that floated upon the stream of life and love and death and are forgotten , and I feel the freedom of passing away.”
              我想起那些漂流在生与死与爱的河流上的岁月,他们已被遗忘,我感觉到了离开尘世的自由。
              宫泽汐泉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角田云代趴在床上,双目呆呆的看着叫的很欢快的手机。然后缓慢的伸出手,按下了接听:“云代你和迹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真的没有派人24小时跟踪我和景吾吗?”角田云代觉得她真的是没救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和宫泽汐泉若无其事的开着玩笑。“……原因?”宫泽汐泉顿了很久才吐出这两个字。角田云代痴笑了两声:“汐泉我感激你,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云……”“汐泉你听我说就好!”急冲冲的阻止宫泽汐泉,角田云代揪着前襟有些喘,“也许一开始就只是个错误,毕竟迹部他一开始就有喜欢的人。我知道这个结局太仓促了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不要求迹部景吾一定要爱角田云代,可是,我不允许我的老公老是为了别的女人把我抛下。”
              那端在长久的静默后切断了电话,角田云代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床上。
              我没有后悔,我不会后悔。
              车窗外一片漆黑。
              “I think of the other ages that floated upon the stream of life and love and death and are forgotten , and I feel the freedom of passing away.”
              ……
              I think of ……
              ……
              迹部捂着眼睛重重的把身体靠在椅背上。
              有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迹部抽出纸巾拭尽泪迹,神色自若的接通了一直狂震的手机。
              “小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居然在这种时候抛下云代去找忍足夏一?!你有没有搞错啊!!!不要跟我说什么云代很坚强,就算被悔婚了也没关系,但是夏一不管不行。云代是很坚强,但那不是你可以伤害她的理由!更何况……”
              迹部头一次挂了宫泽汐泉的电话,然后很冷静的把电板拆了下来连着手机一起丢到副驾驶座。
              车子重启,迹部忽然笑了笑。
              然后还是探身把手机拿了过来,重新组装好,然后拨通了某个电话。
              那端很久才接起。
              “云代,”迹部看着前方,“我去找你。”
              “还有,抱歉。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100楼2012-04-07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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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从餐厅里出来,角田云代立即感觉到了迎面滚来的热气。打开精致的遮阳伞,角田云代目送着迹部开车离开,想着果然还是找个冷饮店坐一下比较好,这种又闷又热的天气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只是刚进一家店子,暴雨就毫无预兆的降下来了。角田云代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大雨倾盆的世界扶着额微微叹了口气,只盼着这雨能像下的时候一样突然的停下。
                雨很大,这是毋庸置疑的,风也很大,看着雨水几乎是横着扑到窗户上就知道了。看了看手机屏幕,角田云代皱了皱眉,这种天气恐怕还没踏出店子就已经淋成落汤鸡了,而她手中这把遮阳伞在这种暴风雨中肯定一点作用都没有,更何况出租车还不一定就能拦到。角田云代又看了眼手机,还是站起身,都已经约好了,她可不是个会因为暴风雨之类的原因就失约的人。
                雨水打在身上很痛,角田云代暗暗庆幸自己今天还好没怎么化妆,否则还不知道会狼狈成什么样。手中的遮阳伞都没有打开,想也知道这种天气打开遮阳伞可能会更麻烦。高跟鞋的鞋跟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踩在积水中的感觉真的相当不妙。狼狈的跑到候车站牌下时,角田云代浑身都在滴水了,不过角田云代真的挺讶异的候车站居然还有人。不过那个人比她好太多了,至少湿的只有大半裤腿。已经努力往里面靠了,可是还是有雨水飘进来,角田云代拧了拧湿答答的头发,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好吧?”拿着伞的女人把伞往角田云代这边移了移,挡住了飘进来的雨丝。“啊,谢谢。”抹了抹脸上的水渍,角田云代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女人善意的递过来一包纸巾,朝角田云代微微笑了一下。笑容清浅,让人看着很舒服,就如眼前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日本人?”接过女人的纸巾,再一次道谢后角田云代用上了日语。“嗯,是。”女人点了点头,脸上笑容依旧,染了水汽的短发温驯的贴着额头和脸颊。角田云代回了一个笑容,眼睛在瞥见开过来的车子时点了下下巴,“车来了。”女人回头看了眼,“你先吧,你没伞。”女人伸手招了招,见出租车停过来后才收回手,然后把贴着脸颊的头发拢到耳后。“真的非常谢谢。”实在不想再这么站在这里淋雨,角田云代连意思性的推辞都没有,立即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坐了进去报了地址,然后摇下了车窗朝女人摆了摆手,“真的很感谢。”女人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想再在这里淋一下雨罢了,一路顺风。”
                满身水的赶到约好的地点后,角田云代见还有时间立即换了身衣服。打点好再出来后神宫初蕊已经开始试衣服了,难得的这次藤井海璃没来尤利·史宾赛却来了,这让角田云代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像藤井海璃一样把空间让出来。“角田。”尤利正在翻杂志,见角田云代过来后朝云代点了点头,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角田云代坐了下来,刚好神宫初蕊也换了套婚纱出来了,怎么说呢,还是一样的让人觉得很别扭。“尤利你先去吧。”浑身不自在的扯着身上的衣服,神宫初蕊坐了下来。“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尤利放下手中的杂志,“初蕊你太挑剔了。”“如果穿婚纱是这个效果我宁愿穿裤子。”神宫初蕊随手拿起了那本杂志,“你先去换,我肯定还有的挑。”
                见尤利走开角田云代才出声。“转两圈我看看。”神宫初蕊相当无言的转了一圈又坐下来,“再怎么看也就这个效果啊。”角田云代有些困惑,“说是你身材不好嘛,可是现在胸也垫起来了,后面裙子蓬起来也看不出来,而且小蛮腰也秀出来了,肩膀虽然有点宽但也不至于那么违和,结果还是气质方面的原因吗?”“我想也是。”神宫初蕊点了下头,“这就跟我当年第一次被夏一和海璃逮着去试旗袍一样,天知道我那个时候脚上穿的还是运动鞋。”角田云代轻笑了两声,眼睛看向了刚换了西装出来的尤利。“你老公穿的正式一点倒是出乎意料的合适呢。”
                “结果还是决定不穿婚纱了?”看着刚沐浴出来的角田云代,迹部迹部走了过去。“嗯。”角田云代笑的满脸无奈,“只能把裤腿改大,然后加一些装饰的花边,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会很像一条裙子。”“那其他事呢?像是伴郎伴娘什么的。”摸了下角田云代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迹部随口问道。“伴郎今天看见了,居然是那个越前龙雅,我看见时都吓了一跳。伴娘的话,应该是藤井海璃没错了。”角田云代伸了个懒腰,笑容中带着点疲惫,“不过我都没做什么事,都感觉挺累的。”“那若是自己的婚礼呢?”迹部低下头,伸手抱住了角田云代,“等初蕊的婚礼结束后,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婚期定下来了。”
                也许是天公作美,神宫初蕊结婚那天虽然天气晴朗,可气温却不是特别高,至少比前几天的气温要低了好几度。婚礼的举办地点是一家小教堂,角田云代和迹部一起赶去时却在门口碰见了藤井海璃和凤长太郎。“本大爷以为你会是初蕊的伴娘?”“我也想当一次伴娘啊,可是在初蕊眼中有比我更好的人。”藤井海璃穿的很漂亮,据她的说法是为了抢身为新娘的神宫初蕊的风头。“喏,人来了。”藤井海璃朝教堂里努了努嘴,迹部抬头看了看神宫初蕊。神宫初蕊身边的确站着个女子,苍蓝色的短发,细长的眉眼,笑容很恬淡。迹部愣了一下,又多看了两眼。“怎么了吗?”角田云代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咦,那个女孩……”“怎么,云代你……”原本险些说出口的话在触及女孩看过来的目光时瞬间愣住了。女孩看着他,依旧是很恬淡的笑容,带着点他很熟悉胆怯和羞涩。
                点头,微笑,不语。然后转身。
                “景吾你认识她?”角田云代握住了迹部的手。“是啊,”迹部收回了视线,回握住了角田云代的手,“是夏一,忍足夏一。”角田云代转过头看了眼那个女孩,“和大家形容的不怎么像。”“是不怎么像呢。”迹部笑了出来,很是释然,“云代,我们先过去打声招呼吧。”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with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不知为何迹部忽然想起了这句诗,你微笑,沉默不语,我却觉得为此我已等待良久。
                “也许你可以参考一下初蕊他们的婚礼,然后可以开始慢慢地计划我们的婚礼。”迹部抬起了角田云代的手轻轻地在上面烙下一吻,“说实话,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END


                102楼2012-05-02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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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8 15: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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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完结了,可能有番外,不过还是会更的很慢……


                  103楼2012-05-02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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