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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Line 。▍转载 ◇【澈特】特种追击 BY:野踪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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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小度度不卡文不吞楼~~~~
小踪踪~~~~~~~~~


1楼2011-03-15 13:55回复
    本文已经授权,严禁二次转载!  
    原文章出处:http://hi.baidu.com/cafexxx/blog/category/%5B%B3%BA%CC%D8%5D%CC%D8%D6%D6%D7%B7%BB%F7/index/1
    原文章作者:野踪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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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完结文可不可以给个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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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

    (这个应该是授权吧= =)


    2楼2011-03-15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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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05: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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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几年以前,A国和B国开战,A国的目的是彻底摧毁B国的导弹导航通讯系统,这场战争持续了将近5年,就在每个人都以为会以A国军队战胜作为结局,结束这场过于冗长的对峙叫嚣的时候,双方和解谈判的消息确实让每个还有些头脑的军人瞠目结舌。
      试问,哪一支正常军队会在占领绝对优势的战局下选择和敌军和解而不是将其整个吞并?
      A国有一支秘密部队,说的明确一点就是一支人数少的可怜的小分队。他们平时潜伏在A国各集团军内部,互相不能照面,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是万中挑一的兵王。
      朴正洙是其中之一,1年前接到命令后就以李特的身份开始了在B国的军旅生活。
      战乱年代,没有人会在意你在开战前做过些什么,他们只在意你现在做些什么,在意你是否有足够的觉悟能为了保住首长所在的一块阵地而孤身引爆一颗爆炸半径为5公里的手榴弹。
      朴正洙所接到的命令并不像别人接到的那些那样明确,他的命令显得模糊又暧昧。
      “深入B集团军内部。”不到十个字的纸条,似乎在与朴正洙开一个性质恶劣的玩笑,在对他说,走吧,老A不要你了,滚去老B吧。
      从新兵连到一支破烂连队,朴正洙不敢表现的太过优秀,优秀的人遭人妒忌。50公里越野前夜,他特意在背包里多加了炊事班4个砧板的负重;夜间障碍射击,他空放几枪,改用并不熟练的左手托肘;每天早上起床号吹响以后,他总要将被子翻来覆去的抖弄三四遍来迁就其他士兵的速度。朴正洙有些汗颜,让自己不够优秀,似乎也是一件十分复杂费力的事情。
      那时候,有两个男人接到了完全相同的命令,其中一个是朴正洙,还有一个则无法知道。
      朴正洙曾经也暗地里的猜想过,他怀疑过李成民,但是成民太过年轻随和,虽然在近体搏击方面造诣甚高,但是他并不善于用枪,无意识颤抖的枪把和被九五后坐力震的青紫的胸膛骗不了人。并且,每个和正洙一样身份的男人都在身体的某处印有一个标记,他在李成民洗澡的时候偷看过,成民并没有那个标记。
      朴正洙放弃了,他决定任自己这个人才,在这支破烂连队里发霉直至自灭。
      3连惟独接收了李特一个人,金英云带着他,让他蹲在MB JEEP的后座。金希澈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对于金希澈的随行,金英云是颇有微辞的。本来随行的人应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的金在中,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了个金希澈。
      


      5楼2011-03-15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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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终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李特身后的几个兵不知怎么的突然加速,他一晃神落在了最后。男人空着手,想了想,继续表演粗喘并痛苦的低劣演技。
        金英云不知什么时候已拿着军鞭走到了李特背后,但男人没有察觉,只是看到金钟云一张纠结的脸,朝自己飞奔而来。
        皮质的军鞭在空中挥出一声刺骨凛冽的嘶吼,李特一惊,反应快过意识躲开了一鞭,转身看见金英云脸上的不屑慢慢变成愠色。
        “报告连长,李特刚来,还不知道3连的规矩。”金钟云终于赶到,目睹李特躲开金英云一鞭,也多少有些吃惊。
        金英云看看金钟云,浓重如墨的眉头深深的拧在一起,松了手中的鞭子,却突然抬脚猛踹上李特的背脊。
        “谁让你把枪给他的?”
        李特并不答话,忍痛立在原地,其实那一脚已经似乎承受不住,猛一下来的冲力震的牙齿都是生生钝痛。
        金钟云盯着李特,似乎在期待他能给金英云回个话,哪怕一个字。在3连这么些年,金英云的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再别扭下去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报告连长,我错了。”李特看出金钟云的忐忑,还是别扭的喊出话来。
        “绕操场30圈。”
        30圈跑完以后,大多数的3连士兵已经吃过晚饭返回宿舍了。李特着实生气,他幻想自己用鞭子抽打金英云逼他跑30圈的模样。
        他看见金英云被抽打的哇哇乱叫的蠢样,看见他气喘如牛,体力不支,重重栽倒在地,看见自己把他踩在脚下,揉捻摩擦,然后看见……金钟云捧着饭盒,一颠一颠朝自己跑来,身后还跟着个拎一串香蕉的李赫宰。
        “吃吧,等会有为你办的欢迎会。”金钟云用袖角擦了擦饭盒上沾粘的尘土,递给蹲在一旁的男人。
        “特哥,我从连长那里拿的水果。”李赫宰还是笑着,露出闪亮的此时看来香肠一般的牙龈。
        李特扒着饭,又狠狠的咬了口似乎未曾熟透的香蕉,不经意间看见金钟云稍显佝偻的背脊。
        “他怎么了?”李特偷偷问向李赫宰。
        “被连长抽鞭子了。在咱们3连,士兵犯错、落后,班长都是要连带受罚的。”李赫宰抽风般学着李特偷偷摸摸的模样。
        男人暼一眼几米开外的金钟云的侧脸,又狠狠的扒了口难吃的不象话的饭食,“咔嚓咔嚓”连通细小的沙粒一同吞咽下肚。
        【金钟云,你***男人。】


        7楼2011-03-15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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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清晨的起床号第一次听来如此的刺耳,李特从赵奎贤手中接过一盘沾满了血和脓液的酒精棉球,房间里面混杂着些许皮下组织腐烂了的恶臭味。
          李赫宰的上下眼皮刚刚合上2分钟,突然被惊醒,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短发,眼皮还没有完全分家。
          李特望了眼还昏睡着的金钟云,又看了看一宿没睡忙上忙下,样子十分虚弱的赵奎贤,轻轻叹了口气。
          金希澈穿着迷彩训练服,站在训练场边上,金英云隔他老远,仍旧抽着他的军鞭,3连的人都看的出,连长今天心情不好。
          恐怕今后也会一直不好下去。
          所以,除了神经大条的李赫宰一脸傻笑之外,其余的士兵都绷着面颊,大气不敢出,李特的脸色尤其不好,他现在是恨透了金英云。
          金钟云还躺在病床上,发烧,呕吐,意识模糊,导致他如此痛苦的直接原因就是为李特挨的,被金英云抽的那一顿鞭子,李特死死盯住金英云那张无时不刻臭屁的脸,火气不由自主的往上蹿。
          还是老样子的50公里越野,金英云依照惯例,用皮鞭来威胁全连的人,金希澈则是立在他身后冷笑。
          不经意间的余光扫到金希澈讽刺的笑颜,金英云额角上的“井”字无限放大。
          “原来3连就是这么个水平,训个练还要劳烦连长大人亲自赶鸭子上架。”金希澈露出一脸故作的失望,别过身去,嘴角挂上一抹坏笑。
          金英云果然被激怒,但顾忌金希澈虽然降了职,但仍是上尉,军衔在自己之上,暗自吞下了这一口气,男人转身,正撞见怒视着自己的李特,自然把他当作泄愤的对象。
          “金钟云班长呢?”金英云明知故问,装疯卖傻的本事倒是挺大,李特也不作声,他现在正专心于用眼神杀人的尝试。
          “你要记住,他是被哪个小鬼害的。”金英云说的咬牙切齿,手指戳上李特的胸膛,“啪”地打掉了李特的军帽。
          “今天,不会有人再帮你挨鞭子,看好你的屁股,别让他被抽烂。”金英云的手掌摸索上来,李特浑身绷的极紧,像是把所有的愤怒都用在了绷紧身体上一样。
          金希澈弯腰捡起了李特的军帽,扣在他的脑袋上,又帮着调整了一下帽檐的高度,随手拍了拍李特的肩膀。
          李特跑,快跑,飞快的跑,把一脸惊讶的傻笑着的李赫宰甩在身后,把眼睛瞪的极大的金英云甩在身后,把一言不发未正视过自己一眼的,格外平静的金希澈甩在身后,把所有人通通甩在身后。
          李特觉得自己的眼中分明有泪,那些水珠在“哗哗”从脸颊上掠过的风中穿梭,还未落下便结束了生命。
          作为朴正洙,他从未这样窝囊过,他从未这样不计后果过,他从未欠任何人任何东西过。B集团军磨灭了他的骄傲,李特搅乱了朴正洙的生活,金钟云,则让他无法像从前那样,总站在安全距离以外,他甚至无法拒绝伤害,他甚至因此丢失了一切生存的技能,丢失了引以为傲睿智和平和。


          10楼2011-03-1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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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公里的超常距离冲刺,李特干呕,拼命的咳嗽,大量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模糊了本已朦胧的视线,沾湿了墨绿色的汗衫。大部队还遥遥落在后面,他刻意忽略了若有所思,慢慢走远的金英云。
            “赵医生,你没事吧?”李特看着面色苍白,摇摇晃晃的赵奎贤,生怕他突然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
            赵奎贤十分敬业的又加了一天的班,也多亏他的细心照料,金钟云已经退了烧,伤口也不再化脓了,这时候睡的正香,眉头还微微的皱在一块,嘴唇干的裂开了口。
            李特连忙抓过棉签,沾了些清水,涂抹在金钟云的嘴唇上。
            这时候,赵奎贤从内屋的小隔间走出来,已经换上了迷彩汗衫和军绿色的大裤衩,脖子上围着一条雪白的澡巾,拿着个磨掉了些漆的瓷盆。
            “跟我一起洗澡去吧,我的衣服借你。”赵奎贤拍拍盆里放着的另一套军装,手扶着墙,一副“我很头晕”的神色。
            李特起初还想拒绝,但瞧见自己衣服上的汗渍和不小心沾上的血污,也委实担心赵奎贤洗着洗着直接失去知觉,告别人世,便也跟着去了。
            这个时候,澡堂并没什么人,士兵们多在宿舍休整或是在食堂吃饭。
            天气冷了,热水流过的地方都蒸腾着乳白色的雾气,两人坐在澡堂的小马扎上,互相搓着背。
            “你别太在意,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李特点了点头,他其实有些刻意的想逃避这个问题,于是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停留在结满了水锈的龙头,停留在脏脏的肥皂泡沫,停留在自己的大脚趾头。
            然后李特听到一声闷响。
            赵奎贤笔直的倒在地上,热乎乎的水流重重的击打上他的脸颊,他的胸膛,引起连绵的潮红。李特费力的将赵奎贤拉拽起来,前胸贴上男人的后背,赵奎贤正躺在李特的胯间。
            外面更衣室的门帘哗哗响起,金希澈肩头搭着毛巾疲倦而慵懒的晃荡进来,和李特那么极其短暂的零点几秒对视过后,是漫长而尴尬的沉默。
            “不好意思,打扰了。”金希澈倒是没有一点长官的架子,十分给面子的,三步并作两步倒退出去。可是现在并不是这个问题。
            李特把赵奎贤背在背上,小跑回医务室,出了一身大汗,澡是等于没洗,赵奎贤倒是舒服,给人抗着回来,不劳神也不费力。
            好不容易开了门,李特才看清床边的李赫宰,他正试图把金钟云摇醒。
            “李赫宰!”李特嗔怒,压低了声音吼住扰人清梦的坏家伙。
            李赫宰吓了一跳,手中的香蕉落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鼓起,想说什么又不敢般的支支吾吾。
            “钟云哥还没吃晚饭,我拿来了香蕉……”李赫宰的声音越来越小,鼻音也越来越重,头埋的甚低,却也遮不住泛红的眼眶。“特哥,你真偏心。”李赫宰撂下一句话,便甩门离去。
            李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身上还背着人,也不方便去追。
            李特将赵奎贤背进里面的小屋,看着满满一墙的照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些照片里有赵奎贤,有金钟云,还有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孩子,那个孩子身边还站着一个脸上被划了叉叉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依身材和气质来看,是金英云。
            他们都在笑,看起来甚是开心。
            李特把赵奎贤放在靠墙的小床铺上,用汗衫的下摆擦去他额角残留的水汽,男人的脸色苍白如纸,有些吓人,李特又翻箱倒柜的找出鼻香点上,便轻轻带门出去了。
            李特明白,这个屋子,大概是某些人珍贵但并不愿曝露于人前的秘密吧。
            李特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宿舍,那小小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被夜幕吞没,耳边似乎还徘徊着另一个男人隐忍的低泣。


            11楼2011-03-15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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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中校,我可是被你无情的扒光了,终有一天你得补偿我。”李特气结,事先将他扒光扔进浴缸里的罪魁祸首,竟还血口喷人,况且他也格
              外的想对金希澈强调的“上司”二字表示不屑。
              “咱们明天一早再回连部,B集团军的部队宾馆就是没咱们的好。”金希澈仍在抱怨,话匣子打开,一点没有人前时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样。
              李特听着,听金希澈噼里啪啦的咒骂变成模糊的梦呓,听那老式的土木结构房屋在风中摇曳的喑哑,还能听见自己的和某个男人交织在一起的
              平稳心跳,贴的好近好近。翻个身,借着月光,能够看见金希澈一张与其性格十分不合的恬静睡颜,李特拽了拽所剩无几的被角,又奋力向里
              钻了钻,慢慢的睡去。
              李特的病大概是完全好了,回程的一路上都显得格外精神,金希澈把司机的职务光荣的交给了他,自己躺在后座领略B国美好的风光。
              金英云和他的警卫员站在连队门口接人,金钟云也跟在他们身后,隐隐约约的在20米开外还能看见李赫宰躲躲闪闪的身影。
              金希澈先下了车,把窝的皱巴巴的奖状塞进金英云的手里,李特停好了车一路小跑着过来,金英云显然是没有对李特这个团部搏击比赛冠军给
              予太大的鼓励,只是草草的夸奖了几句,然后十分严肃的盯着金希澈看了一会。
              “金指导员,既然李特如此优秀,我认为只有把他派作你的警卫员才能合你胃口,但是也请你记住,他也是你最后一个警卫员,不会再给予更
              换。”金英云说的轻松,语气中却是满满的胁迫。
              金钟云的眉头皱在一起,却也不敢说些什么。恐怕金英云把李特派给金希澈只是为了让他受罪,想想当天金钟云也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臭骂
              给扫地出门的。
              金希澈也不说话,哼了一声,掉头就走,李特自然也是跟着男人身后去了。
              “金英云你可真是够聪明的。”金希澈冷笑,他觉得,在敌军内部完全不受怀疑的间谍生活不适合也不符合他的智商,“金英云视你为眼中钉
              ,我要不是天天往外赶人,他能做的这么绝把你分配给我?”金希澈拼酒般的豪饮白开水,墨绿色的大号瓷杯,整整一杯,说话的频率也比平
              时快上许多。
              李特单纯的认为金希澈在某些方面和金英云很像很像。
              李特从金希澈的办公室里出来,就碰见慌慌张张的李赫宰,他的面颊上残留着仍旧明显的巴掌痕迹,泪痕干涸在上面,红肿着,看李特的眼神
              满是躲闪。
              李特猜想定是金英云打了他,下手也恨,嘴角裂开了口,衣领上也沾着些斑驳的血迹,泪流的多了,眼睛自然充血,一副委屈的模样。李特询
              问,李赫宰却不回答,竟转身跑开了。
              李特在医务室里碰见了黑着一张脸的金钟云,赵奎贤却不知去了哪,金钟云躺在里屋的床铺上,脊背倚靠着冰冷的墙壁,视线凝结在对墙,衣
              衫有些凌乱。他在抽烟,可是烟,金钟云几乎是从来不碰的,夹着的烟头短的几乎要将指节烫到,他细长的眼眸里有些沉重的,亮晶晶的东西
              ,神情亦是写满了忧伤。
              李特冲过去,抢过他夹着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灭。金钟云却像是失了魂,一动不动。
              李特看着,莫名的生气,一把抓住金钟云的衣领将他拎到自己面前,方才发现他的面颊上有些脏兮兮的痕迹,嘴角也青紫了一块,却不像是和
              人打架,而是单纯的被人打了。李特一惊,才发觉手腕在痛,松了手,金钟云便跌坐在地上。
              “金钟云,这不像你。”
              金钟云抬眼看了看李特,转过身去,沉默了许久。李特先是站着,看金钟云不住颤抖的肩膀,却没有一点哭声,人是要强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做
              到自虐一般,李特看着将头埋在墙角的金钟云,不忍心再做黑脸,靠近了安慰,替他抹掉了眼泪,擦拭了血污,理顺了凌乱的发旋,倒了杯水
              ,整理了床铺,并轻轻了摸了摸他红肿的眼角。
              李特觉得在某些方面,金钟云和朴正洙很像很像。
              所以李特有点心疼,为朴正洙,也为金钟云。
              


              18楼2011-03-15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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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当李特趁着半夜上厕所的空档把偷来的资料给金希澈送去的时候,却遭到了睡的正香的人的打击报复,一个枕头砸来,大量灰尘夹杂着星星在
                脑袋周遭转来转去。
                金希澈白李特一眼,翻个身继续酣睡,过了一会实在给李特折腾的不行,才眯着眼睛爬起身来,在那一叠纸张中随意翻弄了几下,就将它们扔
                在了一边。
                “这些东西■□★#我来的第一天就╳☆◎●备份完毕了。”金希澈的口气十分不满,其中还夹杂了一些难懂的外星语,意思大概是在谴责以及
                “问候”绕人清梦的朴正洙。
                李特气恼,把金希澈连人带被子掀下床铺。
                金希澈在睡梦中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厉害,以至于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是蹲在军用卡车的后面和一群青瓜蛋子们挤在一块,李特也
                被挤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身边贴着李赫宰,再过去一些,能看见照顾着因为颠簸的厉害而呕吐眩晕的士兵的金钟云。
                通过一些士兵的谈话,金希澈大致了解到,他们是要去参加紧急决定的季度演习,和7连一起。
                3连是装甲步兵连,但平时坦克大炮这些真家伙倒见的不多,战后B国国库亏空,投入军事构建的资金大不如前,也是靠着些战场上拖回来的破
                铜烂铁勉强应付日常的技能训练。
                听说是侦察与反侦察演习,金英云来了兴致,亲自下到阵地指挥着士兵们潜伏,伪装,并且亲自调整了最后一片不自然的树叶的位置。
                金希澈不搭理金英云,自己开一辆军旅车跟在后面,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分发的军服和背包上分明配有战斗演习才会用到的信号感应器。
                李特也留意到了这点,枪支弹药已经背在身上,他看看身边的金钟云,后者已经检查起了那些子弹,都是没有弹头的空包弹。金英云大概是过
                于兴奋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防红外线作业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毕竟金英云出师于步兵侦察营。
                3连的兵都十分紧张,趴在防护网下面,潜伏工作还算顺利,但能感觉到轻微的颤抖。战争过后3连伤亡过重被迫进行大换血,这批新兵虽然训
                练成绩优异,但毕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紧张也情有可原。李特和金钟云对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向防护网边上挪动。
                这大概是7连通过无线电信号进行的一次战前干扰,使得3连的防御工作完全偏离了方向。
                直升飞机进行低空飞行搜索,风力强大到感觉身体失去了重量,士兵们都是双手抓着地面,李特和金钟云却都是单手撑地,子弹全部上膛。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第一声枪响,士兵们开始骚动,然后就是坦克的履带与地面碰撞出的闷重金属音,伴随着金英云的怒骂“都给我起
                来,混蛋,推进成一个平面,以班为单位进行轮番作战!”金英云显然是刚刚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气又恼。
                信号手雷被一批一批的投掷过来,还没照面就白白损失了好些兵力,前面的几个班折损的所剩无几,士兵们都黑着脸,头上身上冒着惨白的硝
                烟,无耐的退出战场,硫磺味一时重到熏得士兵们都无法睁眼。
                金英云更是气极,从坦克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咆哮着指挥下一轮的突袭,在他的字典里,似乎从来都没有“防守”二字,只是一味的进攻,打
                不下来,失了战地,死了战友,也不回防,还是进攻。
                金希澈已从车上下来,在这种摸不清楚状况的混战下,目标越大就越容易“阵亡”,他躲在一丛灌木后面,对着前面不远处的金英云翻起白眼
                ,真不知道那个白痴战略和战史是怎么学的。
                金钟云已经撤到金英云的坦克附近,李特时刻和金钟云保持着在视线范围之内的一定距离,出于为大局着想,李特能够理解金钟云对于指挥中
                枢的保护,但是穿过几个战线撤回那就未免太不合常理。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枚暗弹,被反应敏捷的金钟云手脚并用的闪过。
                金希澈也从后方战线推进过来,潜伏在李特身旁,手中夹着炭笔,飞快的在坐标纸上记录下敌军攻击硝烟痕迹的坐标,在这种作战速度极快部
                队的突袭下,高科技武器往往是没有用武之地的,更何况现在这些设备都十分短缺。
                坦克遇到大片的灌木丛,无法前进,金英云怒火冲天的从里面爬出来,狠狠的踢了一脚那辆约等于报废的钢铁垃圾。军用雷达上的红点跳动的
                过于平凡,无法判断出敌军的指挥力量所在。
                3连现在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量它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有挨打的份。金英云急躁的在直升机传输回来的地形图上圈圈划划,身体靠着坦克的
                外壁,一副十足的武夫模样。


                19楼2011-03-15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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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05: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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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特背着金英云费尽全力的奔跑,那些不长眼的子弹显然是冲着金英云来的,这时候却完全没有了声息。
                  李特觉得背上金英云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耳边炮弹穿梭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连自己的心跳也仿佛越来越微弱了,只有呼吸变得沉重,乃至不堪承受。
                  就像是慌不择路在沼泽地里逃窜的落难者一样,那些散发着恶臭味道的烂泥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淹没脚趾,淹没脚踝,淹没小腿,淹没膝盖,不能动弹;淹没臀、胯,淹没小腹,淹没腰身,压迫胸膛;淹没喉结,淹没下巴,淹没嘴唇,淹没鼻孔,不能呼吸;淹没眼睛,视而不见;最终,淹没头顶,成为灭顶之灾。
                  金英云压着李特重重的摔倒在晕厥的金钟云身边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连串刺耳而愉悦的信号弹的声响,宣告了这场演习的结束。
                  李特几乎困乏的睁不开眼,现在是又冷又饿,被金英云压着的小腿肿胀的老大,李特伸手一摸,竟是一片混浊的血污,他叹一口气,抬起头来,远远的对上金希澈一双带着笑意的,嚣张至极的眼眸。
                  金希澈的身旁,并坐着五花大绑着两个人,被他用军旅带死死勒在树上,都是一脸的青紫,原本墨绿的军装被泥土染的接近褐色,看来是挨了不少拳脚。金希澈的面颊上也有些小伤,表情十分玩味的叼着烟,恨不得跩的鼻孔朝天。
                  李特看着顿时来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金英云压着自己小腿的身体掀开,趔趄着爬起,模样十分狼狈。
                  浩浩荡荡的救援部队开始打扫战场,把受伤和昏迷的士兵搬上白花花的担架,抬上被尘土笼罩的救护车。赵奎贤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看见了仍旧在地上挣扎蠕动着的金英云,眉头紧紧团蹙在一起。
                  李特硬撑死撑着以一种看似正常稳健的步伐朝金希澈走去,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脸色顿时青了大半。
                  李特正欲朝那一副看热闹表情的金希澈发火,突然看清了被绑在树上的正是李成民和神童,神童的鼻翼旁还残留着血迹,下面的犬牙竟然也是缺了半颗,李成民一边的眼眶发紫,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擦伤,眼眸却还是亮闪闪的看向一手扶着树的李特。
                  “他俩拦截了原本的无线电报。”金希澈将在口中嚼了一半的野草狠狠的吐掉,把缴获的无线电通讯器材扔在李特脚边。
                  事情到现在还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23楼2011-03-15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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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英云几小时前做了手术,麻zui药效还没有褪尽所以仍然昏迷,金钟云苏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便是找他,神情中的焦虑太过,看的李特一阵纠结,中途赵奎贤来了一次,也说是没事,就是压力太大,紧张过度了。
                    李特的伤并不碍事,蛇毒并没有残留在身体内部,大概只是过分劳累而导致伤口发了炎,他躺在金希澈的床铺上,男人则是坐在桌边像模像样的摆弄那些战利品。
                    由于连长的意外受伤,3连集体在演习区临时驻扎了下来,金希澈和金英云等级相同,拥有一个独立的帐篷,自然也是便宜了作为警卫员的李特。
                    金希澈把玩了一会杂七杂八五颜六色的电线,实在觉得没有意思,便翻身爬上床,将桌边放着的,哨兵刚刚送来的参茶拿起来牛饮,李特瞟他一眼,低声骂道“农民”,随后将杯子夺来一口饮尽,两人又是觉得奇怪,嘴里残留着苦涩的中药味道,金希澈咒骂着翻身下床,找水漱口。
                    李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懒得动弹,但是觉得口干,身体也慢慢燥热起来,于是坐起,却突然被金希澈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身体一僵,彼此紧贴在一起的皮肤觉得火热,一条柔软湿润的舌腹贴上李特的耳廓,舔食,小力的撕咬吸吮耳垂,男人的神经绷的极紧,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李特侧过头,对上金希澈一双极富情欲色彩的眼睛,皮肤白皙干燥,丰满黏腻的唇瓣缓慢的勾画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朴正洙,我们大概是被人下药了。”金希澈说的轻巧,小巧的鼻尖贴上李特那张油亮的侧脸,嘴唇也在脸颊上摩挲起来,唇瓣上存有些许死皮,唇纹深陷,连带着生硬的触感。


                    24楼2011-03-1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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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特的指甲陷进金希澈的背脊,慌乱而富有节奏的抚摸着身上人的脊梁,金希澈浅浅一笑,跨坐于男人腰间,纤长的手指扶住火热的欲望,另一只则将李特从床上拉坐起来。
                      李特自然明白金希澈要的是什么,俯下身去,将小小的脑袋埋在他的两腿之间,以类似于舔食冰激凌的方法伺候着撑起胳膊大爷样的金希澈。
                      


                      26楼2011-03-15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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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希澈的前胸贴上李特的后背,火热的欲望顶在小穴的瓶颈却并不进去,细长的手指不断搓揉着男人娇羞的根部,顶端却被封死而无法射出,李特不安的扭动身体想以此来获得解放的机会。


                        30楼2011-03-15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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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来一场吧,金希澈。”赵奎贤的参与是谁都没能想到的战局,他边说边将李特交到一旁的李赫宰手中,略微苍白的病态侧脸显得英俊而清冷。
                          金希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金英云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事情就顺着事态发展了下去,但究竟是什么结果李特却不知道了,他只记得自己窝在李赫宰的胸口听他唠唠叨叨特哥长特哥短的耳朵长毛,记得金钟云担忧又有些责怪的不知投向哪里的视线,记得赵奎贤裸起了袖子作相扑状弯下的腰,记得金英云的漠然,记得金希澈一张面容狡诈熟悉又陌生的脸。
                          对了,金希澈。
                          金希澈,大爷我真的不懂你,在你捡起我的帽子拍掉尘土的时候我以为我懂,在我晕厥过去但能嗅到你的气息的时候,在被你挤在破烂宾馆的小床一角的时候,在你嘴边挂着吸出的毒血恶劣微笑的时候,在你骑坐在我的身上不要脸的想调戏大爷我的时候,我都以为我懂,甚至是和你上床的时候,我以为靠的越近便越能理解,但是,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金希澈你个混蛋,下手也不轻点,我痛,痛的我的眼睛都快要流汗了,你知道我从来都是不哭的,都因为你,你等着,等我好了再收拾你。
                          李特有点伤心,但他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于是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神爱世人。
                          事物就慢慢变得模糊,好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离本身存在的并不遥远只是像是隔了一层白色的塑料薄膜,人群的嘈杂变得如同数字信号一样让人头疼却又辨别不清,李特在另一个世界的顶端被金希澈猛踹一脚,不停的向下坠落,他想伸手抓住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抓不着。
                          然后李特终于在一头冷汗中抓住了谁的手,身下的土地慢慢变实,他困难的撑开眼皮,起初只能看见鹅黄色暖洋洋的光线,很熟悉很温和,模糊的面容亦渐渐清晰,赵奎贤,一张贴了胶布的脸颊无限放大。
                          李特蠕动了几下,手臂搭上赵奎贤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一些,男人的心情很低落,但却不想被别人察觉。
                          李特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在诊室的那张很多人和尸体都睡过的床上,就一瘸一拐的跳至赵奎贤的房间门口,轻轻扣了扣,门开一条小缝,和初见赵奎贤时相似。
                          李特蹦跳着进去,栽倒在那张扑着雪白床单的床铺上,床十分小,两人挤在一起只能脊背挨着脊背,李特睡在靠墙的一侧,不安分的用手指去抠弄那些墙壁上细小的凹槽,赵奎贤的呼吸声很轻,甚至分辨不出睡是没睡。
                          “奎贤,睡了么?”李特觉得在赵奎贤看过的那些浩瀚如海的书籍中一定有能帮助自己解答疑惑的词句。
                          “?”赵奎贤轻轻动了动表示他还醒着。
                          没有开灯,房间的窗帘也是拉着,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你有喜欢的人么?”李特自问不懂爱情,他以为赵奎贤会懂,和一个女人亲吻,**,生孩子,教孩子读书,不听话的时候稍微的使用点家庭暴力,等孩子长大,和女人一起坐在房子里等死,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全部过程。但是,赵奎贤也身在军队,对女人这个词恐怕同样甚是陌生。
                          赵奎贤沉默了一会,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和李特说了一个意外冗长的故事。


                          34楼2011-03-1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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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4年以前,赵奎贤刚从军医大学毕业的时候,和同期毕业的金丽旭一起被分配了到连队的诊室,帮着资历较老的医生打打下手,日子过的平淡但是很快乐,也是那个时候他们认识刚从新兵连进入正规连队的金钟云和金英云,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很好,金英云也总是笑,笑起来的时候五官挤在一起,像一只多动的狸猫。
                            “那时候日子挺好的,军队的供给充足,资金充裕,我们每天给其他的士兵看看感冒、扭伤,还觉得自己治病救人了。”赵奎贤的口气像是讽刺又觉得悲伤,声音很轻,通过紧靠着的脊背缓慢进入李特的身体。
                            后来战争开始了,情况变得非常不利,每天都有像是下过了地狱,表情惊恐而痛苦的人从前线被送回阵地,有些失去了胳膊和腿,有些像被刻意的开膛破肚,有些甚至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他们血红着眼睛要我们救救他们,丽旭一直哭,边哭边给病人处理伤口,工作量太大他甚至几次昏倒在手术台边上。
                            “他们要我们救他们,可是,修复他们残缺的身体,将他们从死亡线边上拉回来到底是救了人还是让他们陷的更深?”医疗本身的目的是让人们活的幸福,活的更好,但是当结果已经变为残酷的杀戮,彻骨的仇恨,赵奎贤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才是正义,究竟如何是好。
                            “我那时候就想,什么时候这样的日子才能到头,我要带着丽旭去很远很远没有战争没有人群的地方,看每一个日出和日落,唱唱歌读读书,再不面对这些血腥和丑恶。”赵奎贤的语气平静,不像在说自己的事,但也像垂暮的老人在回忆一样,口吻凄凉。
                            赵奎贤那时候一边这样幻想一边面无表情的把麻药失效以后疯狂挣扎的患者压回床上,那些痛苦嘶哑的叫喊在和平时期让人发毛觉得可怕,但是面对过一些东西之后又显得卑微而不屑一顾了。
                            那时候听说金英云和金钟云的连队遭到了敌军的埋伏,连长在作战开头就不幸被击毙,两人充当了指挥的角色,携带整个连队逃出了敌人的阻击包围圈,后来金英云被升迁跳级做了连长,战争也进入第一次间歇期。
                            但在赵奎贤第一眼见到金英云的时候就觉得他变了,极短的头发,一双深邃的眼睛失去了当年的明亮轻快有的只是锋利以及阻隔,金钟云的话也变得更少,但是人还是温柔,用沙哑的声音和他们打招呼,亲热的挥手。
                            昔日的兄弟,动人的重逢,但是赵奎贤只觉得自己在金英云厚实的胸膛上被撞的生疼,眼泪掉落,流进肚里。
                            间歇期漫长的不合常理,军队编制被完全打乱,每个连队都有1/3左右的伤员,赵奎贤和金丽旭这个时候也被作为随行军被要求参加作战训练。
                            原本拿着细小针筒的手掌拖起了沾着污血的枪杆,翻过洁白书页的手指指甲劈裂十指连心,脱下了圣洁的白卦以被尘土汗水侵蚀的散发着臭味的军服取而代之,金丽旭几乎恐惧和厌恶的不能自己,却还自我逼迫或者是被逼迫着往前冲,往上爬。
                            每天晚上接连不断的噩梦,金丽旭小声的哭喊,赵奎贤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假寐,他不敢靠近他,他得欺骗自己他们其实过的很好。
                            金英云没有因为是旧识而多给一丝一毫的关照,反而意外的严格,每日重复着声色俱厉的责骂和惩罚,身体脆弱,心灵就更容易变得伤痕累累。
                            “50公里强行军,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和丽旭很早就被叫了起来,我们前天夜里才做了一个通宵手术,累的几乎睁不开眼。”赵奎贤停顿了一会像是在调整情绪“在雨里面淋着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抽离掉了,啪嗒一声,丽旭就倒在了后面。金英云还坐在车上,喊叫,催我们不要偷懒,大部队越开越远,我拖着丽旭,觉得他在一点一点变得透明,我害怕他会就这样消失掉。”
                            赵奎贤也记不清楚他那天到底有没有哭叫,只记得后来雨下的越来越大,伴随着撕裂天空的闪电和沸腾的雷声,金丽旭的脸颊先是潮红,赵奎贤慌忙的开始按压他的胸肺,顺序也记不真切了只是用力的按压,怕这次偷了懒就再没有机会。
                            金丽旭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雷声大的什么都听不见,雨水像是一颗颗重磅炸弹,溅的赵奎贤满身满脸的泥污,他的嘴唇缓慢贴上金丽旭的,带着泥沙粗糙的触感,他试图用力的向里面吹气,他感到手指微微的刺痛,看见金丽旭抓住他的整个小手,看着最后一丝红润从那人脸上消失,看到他最美丽,最惨淡的,也是最后一抹的笑容。
                            李特觉得赵奎贤的气息不稳,他转过身去,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紊乱起伏的胸膛。
                            “你还爱他么?爱金丽旭么?”只是普通的询问,李特的语气却是莫名的温柔。
                            赵奎贤沉默了一会,紊乱的节奏平复的不可摸索。李特感到他轻微的摇了摇头。赵奎贤转过身来,把李特的手指攥在掌心。
                            “我喜欢的人,却跟他很像,很像。”
                            


                            35楼2011-03-1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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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05: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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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特试图装作不经意的将手指从赵奎贤颇为冰凉的掌心里面抽离出来,但失败了,床很小,他俩面对面贴的极近。
                              “我不懂爱情。”李特索性将手指临时寄放在那里,不去管它,这样的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温不火的赵奎贤让人觉得舒服,好像从身体某个部分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自己,什么都可以聆听,什么都可以包容。
                              李特的唇瓣轻轻贴上赵奎贤的脸颊,能感受到肿胀的触感,似乎还能触摸到那苍白皮肤下爆裂的毛细血管,青青紫紫的扩张成小小的一片。
                              李特的嘴唇质地柔软,被口水沾湿了定点,然后小心翼翼的触碰赵奎贤疲劳的漆黑眼圈,触碰轻微外凸的眼眸,虽然在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真切,但是李特觉得自己看见了,看见了赵奎贤沉静,此时略有波澜的深色瞳孔。
                              赵奎贤伸了只脚下床摸索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的拖鞋,松开了李特的手指,扭开了床头那盏橘色的灯,一时的光亮刺激着干涩的眼球,泛出零星的泪光。
                              赵奎贤穿好了拖鞋拉过个凳子坐在床边,背对着李特,凝视着那些墙壁上的照片,那天晚上赵奎贤花了很多时间将它们一张一张的拿下来,一张一张的叠对整齐,带着宠溺而伤感的眼神。
                              “我的心里面还有他,但是我爱你。”李特全身轻微的一颤。
                              【喜欢我,喜欢李特,喜欢朴正洙。】
                              “我不懂爱情。”或许只是在逃避,这么多年来,朴正洙空虚却不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么,从军校毕业,从列兵到中校,从手指沾血的颤抖到浴血奋战的声嘶力竭,磨光了朴正洙的善良,磨光了朴正洙的懦弱,磨光了他孩童般的单纯,将他柔软的内心包裹上厚重的外壳,他习惯逃避也善于逃避,所以不受伤害,所以格外寂寞。
                              单纯容易保持但是更容易丢失,当朴正洙在近距离内将敌人击毙,他看见四溅的血花,看见那人濒死怨恨眼神的时候,他明白,他丢失了一些东西,并且再也不能获得。
                              后来两个人拥挤在一起抽烟,赵奎贤随手关了灯,房间内便只能看见两个红亮亮的火点以及一些被照亮的白色烟雾,两种香烟的口味并不一样,但是差别也不太大,都是些廉价的用药水浸染过的烟草,抽尽的烟头被丢在地上,在粗糙的拖鞋以及地面间被碾碎。
                              李特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认为性、爱是可以分开的,对性渴求,对爱情却有所排斥和畏惧,所以当他们拥吻在一起的时候,李特极力的想用膝盖将赵奎贤的下身与自己隔开。
                              舌头不急不缓的进入对方口中,顶在上颚,很痒,再向里一些正触碰到喉头,一个吸干空气的深吻,吸啜舌尖,舔动嘴唇。
                              两种烟草的味道在口腔内纠缠,产生十分微妙的化学反应,李特甚至有些晕眩,八爪鱼般的缠上赵奎贤的手臂,却突然被口水呛到,猛烈的咳嗽起来。
                              赵奎贤伸手轻轻抹掉残留在李特嘴边的唾液,在嘴角印下一吻,嘴唇湿润。
                              李特觉得自己的世界裂成了一瓣,两瓣甚至更多,那里面只有自己,只有赵奎贤,没有金希澈,没有金钟云,没有金英云,没有李赫宰,没有那些他伤害了的或者是伤害了他的人。
                              李特环住赵奎贤的腰,裸露在外的膝盖明显的感受到他潮湿的挺拔,李特错愕,急忙收回了手,贴近了赵奎贤的胸膛,轻声唤他的名字。
                              赵奎贤一愣,将李特推开了一点,坐起身来,当着他的面自己解决了欲望,其实李特自然是没有看到的,只是能够听见赵奎贤隐忍的鼻息,压抑的低吟和射出时黏腻的响动,能够闻到那股咸腥的气味,李特一个人斜倒在小床上,枕头也不知道滚去了哪里,心里空落落的,他只是觉得更加失落并且难过。
                              然后传来翻弄柜子的叮当,又有衣服鼓动的风响,赵奎贤又躺回李特身边,李特一个用力将他抱了个满怀,赵奎贤轻哼了两声,带着笑意,两人就这样慢慢睡去。


                              36楼2011-03-1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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