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年牵我回家。一路上人声鼎沸,但韩暮年的手心传来的是未曾有过的稳妥。他说,斯微,晚安。我点头,在心底勾勒出温暖的轮廓。自那以后,韩暮年日日在北教学楼下等我。他安静得像棵树,引得过往女生竞相驻足。十七岁的韩暮年俨然所有女孩子追逐的对象。她们对他的发型、外套津津乐道,并且将一封封厚厚的情书递给我,恭敬地说,斯微姐姐,能帮我转交给韩暮年同学吗。言语间满是堆砌的希望。我微笑着说好,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然后夜夜静静看着韩暮年将这些信件丢入垃圾筒。眼神如当年般淡漠悠远。我嘲笑他不解风情。韩暮年倒不反驳,仅是安静地抽手中的烟。我便从十七楼看出去,满眼霓虹,夜风甚大。我们就这样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