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年本应同我继续僵持,继续对峙,直至我们疲惫无望或是世界崩坏。可这一切都因为十六岁冬天的无声到来而戛然画上了休止符号。那年的我终于将自己武装成人人嫌恶的坏女孩,用粗鲁的方式说话,往左耳扎三个耳洞,穿奇奇怪怪的衣衫,并且夜不归宿。我开始光明正大地翘课,日日将大把的泡泡糖嚼的索然无味。我习惯看着父亲携着韩暮年的母亲满面悲戚地从办公室走出,然后装作痛心疾首地同他们交谈。但当惬意的我抬起头时,却蓦然发现父亲意气风发的脸早已颓然老去,这周横陈。急速的光阴便这样将我砸伤。那一年,韩暮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这话并不是出自我的口,而是出自他年迈的班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