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泰拉大陆的思想水平并没有发展到你说的这个地步,甚至由于现实因素,很多地方连现实中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水平都远远达不到。
在泰拉大陆,各国各地区凭借着过于逆天的源石科技树或统治阶级强大的个体优势,通常有能力在维持其统治成本的情况下使自身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很多地区并不像乌萨斯这样极端。如何生存在这些国家并不是一个急需回答的时代课题。因此这些国家内部的矛盾并没有说已经到达了一个十分激烈的程度。加之泰拉很多国家的巅峰期就是在其君主制体制时期达成的,因此国民并不会马上意识到说君主制本身如何如何,更多地是持有一种朴素的家国情感和对于帝国更迭的惯性认知。这些国家的人民可以说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激烈的体制动荡或者历史变革。他们因逆天的源石科技使自身生产力水平在国家诞生之初就已经达到了现代甚至超越现代的水准。这使得君主制国家得以长期存在,更不必说像炎国这种存在固定刷新“哲人王”机制的国家。可以说因为有了源石的存在,泰拉大陆上很大一部分国家甚至跳过了封建阶段,直接来到了资本主义甚至某种实验性质的共产阶段。或者也可以说这些国家的封建时期持续时间很短,还等不到矛盾爆发,整个国家的生产生活水平已经完成了质的飞跃。很多矛盾因此并没有爆发,而是侥幸地被避开或者被刻意掩埋了。萨尔贡原始部落不愁吃不愁穿,谢拉格经济产业蒸蒸日上,炎国长居盛世国运正旺,维多利亚、叙拉古和莱塔尼亚纷纷经历了改革,甚至连哥伦比亚人都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大家都处在历史上升期,怎么可能说突然间就革命了。真正烂到根上的只有你乌萨斯一个。
与此同时,泰拉大陆各处广泛存在着各式各样的神学宗教信仰,更不必说在泰拉世界里真的有神这一回事。这使得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说,神学信仰拥有其不可动摇的正当性和现实性。这种正当性和现实性在某些地区甚至高于国家机器本身。这使得很大一部分泰拉人仍抱有一种天生的与神同在的自我牺牲意识。他们在受到压迫时可能并没有意识说第一时间投入到人民权利这一命题上,更多的是转而投向神的怀抱,选择忍耐,等待救赎,本章的“圣愚“就充当了这一意象,这是故事一开篇便已经交代的。人民甚至还没有从神学中被解放出来,甚至有没有必要解放在一些国家都是犹未可知的。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人民又如何能拥有对自我权利的普遍认识呢?
其次,因为科技水平和思想水平的落差,使得泰拉大陆在同一历史时期出现了过多各式各样的派别,可以称得上是大乱炖。这些派别的利益并不是说牢牢绑定在一起的,这使得革命统一战线的建立是十分困难的。最重要的是沟槽的矿石病使得革命的开展更加的困难。除非像维多利亚一样有外来入侵者的情况,否则团结的旗帜最初几乎只能在感染者之间才能挥舞的起来,革命的火种最初也几乎只能在感染者身上才最容易点燃,因为在很多国家只有感染者是最底层,其他人却不是。
而说回乌萨斯,为什么鹰角把革命的议题放在这个国家,因为这个国家与上述我们讨论的那些国家是截然不同的。不同在于其国家状态是极端的不稳定,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必须通过源石和对外战争才能勉强维持国家运转。与此同时其又是典型的感染者与普通人都一样被压迫的国家。这使得在乌萨斯是具备建立统一阵线的希望和基础的,因为不管是感染者、还是普通人,又或是其他势力,大家都一致认为乌萨斯这个国家烂完了,无可救药了。而在其他国家可能只有感染者这么想,而其他普通人因为其阶级而不可避免地具有一定的摇摆性和片面性。
所以总的来说,革命是一定要流血的,而其他国家除了感染者,其他人并没有到这种你死我活的程度,甚至这些所谓普通人也是间接压迫感染者的既得利益者。只有在乌萨斯,感染者、工人、农民,甚至军人和新贵族阶级才具有统一的绑定的利益和对乌萨斯变革的急切需求。他们才有可能在一面旗帜下团结起来,或者说是建立一个统一战线。在乌萨斯以外的国家你看看你要革命有人会跟你站在一起吗,不可能的,大家要么是摇摆派和投机主义者,要么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干。
Only 感染者 can do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