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忍受不了小白兔哭得这么凄惨的樱木,摆脱他爸冲过去抱住流川安慰。说也奇怪,流川竟然安静下来,搂着樱木的脖子呜咽,乖乖地让樱木帮他穿上衣服,再背他回家。路上他在樱木背上睡着了,他父母才得以接手。
这件事让三个人的父母笑了好久,流川也因此知道自己丢囗了大脸。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丢囗了这么大的脸绝对不想见人,尤其不想见樱木。他觉得樱木太可恶了,要不是樱木趁他睡得稀里糊涂的拉他去喝酒,他才不会出这么大的糗。
樱木每天都去找他,他就是不肯从房里出来,连他父母也叫不动。樱木每天哭丧着脸回家,十分可怜。
不久后他搬家了,虽然他又哭又闹的不想走,但还是被父亲强抱上车,离开了他的小白免。
流川脸色铁青,两眼光芒放射。十几年来他滴酒不沾,谁敢强囗迫他喝酒他扁谁,谁敢嘲笑他不会喝酒他也一样扁谁!握起拳头他冲上去,已有准备的樱木架住他的手臂,冲他龇牙,满面嚣狂:"臭狐狸,等着你呢!"
听着外面翻天倒地的声音,水户洋平抱头哀嚎,"惨了,麻烦人物又多了一个,迟早有一天我这个店得关门大吉。"
流川棱兴囗奋地凑近他,"洋平哥,你说那个叫樱木花道的,他制得住我哥吗?"
水户瞪他,"你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一心只想你哥倒霉?"
流川棱哼一声倒在沙发上,脸沉下来,"你少替他说好话!要不是他爸妈才不会死!哼,非要打篮球,非要去美国,妈妈生病也不回来看望!一出事就知道让爸爸替他解决麻烦!
他的麻烦解决了,爸爸却出车祸死了,妈妈也病死了。全是他的错!是他害死爸爸妈妈囗的!我恨死他了!"
水户皱眉,"那不是你哥的错,这些年你哥他很辛苦......"
流川棱怒气冲冲跳起来,"洋平哥,你为什么老向着他?爸妈死了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掉,那么冷血的人你为什么还替他说话?!"
水户还要说什么,流川棱已经冲出去了,他只好追出去,看到一条人影跟在流川棱身后跑出温柔。转头再看,樱木正吃惊地瞪着自己的拳头,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
"怎么了花道?"
樱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刚才我打了那狐狸一拳,他居然没还手就跑了!"
水户叹气,"小棱刚才跑出去了,流川要追他哪顾得上和你打架,别说你打他一拳,就算扎他一刀他也顾不上你。不过你放心,你那一拳他一定记在心上。"
樱木往门外看一会儿,切一声,"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和小时候完全不象,一点也不可爱。"
"在他眼里你也一样。"水户看看乱七八糟的地面,招手叫人整理,"他爸妈六年囗前死了,就剩他和弟囗弟相依为命,有一段时间日子很艰难。他弟囗弟不听话,总是和他对囗着囗干,他又要工作养家又要照顾任性麻烦的弟囗弟,经常焦头烂额。所以,你这次回来要是不想和他好好相处的话,还是别去惹他,他已经够烦的了。"
樱木拾起一样东西看了看,是流川风衣上的扣子。把扣子在手中抛上抛下,他笑笑说:"是吗?"
深夜樱木接到一个电囗话,恼火听了半天才认出是谁,"流川...棱?"
少年努力装出妩媚的声调:"花道哥--"
樱木呆了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囗话?"
"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原来花道哥没撒谎,号码是真的。"
樱木这才记起曾和流川棱说过手囗机号码,不过当时是在舞池中随口说的,说得又快又含糊,没想到流川棱耳朵尖记性也不差。
"什么事?"
"花道哥你真冷淡!明明和我跳舞时一副恨不能把我吞下去的模样,才隔几个小时啊,你就变了,哼!"
少年一边抱怨,一边努力调囗情。樱木哭笑不得,一个小屁孩哪学来的这些招式?突然想起他在舞池中放囗荡跳舞的模样,分明不是第一次那么干了。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不知有多少,要不是洋平让他看着,小家伙早让人撕成碎片了。
喃喃自语:"难怪洋平说他焦头烂额,有这样的弟囗弟确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