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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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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写点大家可能爱看的。更新会很慢,随缘更新,没有群,没有照片,本故事纯属虚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9-28 20:45回复
    谈起提笔讲述故事的原因,大概是那些夏夜里的谈笑,旧街巷中飘来的炊烟,还有故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星光……我曾以为这些细腻的触感会永远鲜活。然而时间是一条无声的暗河,再鲜明的面容、再深刻的悲喜,终将被冲刷成模糊的影绰。我们像是捧着一汪清水的旅人,无论多么小心翼翼,指缝间总在不断地流失。
    直到我翻开旧日的笔记,那些被文字定格的瞬间便骤然复活。墨迹是唯一的舟筏,载着我们渡过遗忘的洪流,重返当年的月光之下。原来,消逝并非真正的终点,沉默才是。当倾诉的欲望化作纸上的沟壑,逝去的美好便在这文明的方舟里,寻得了永垂不朽的归所。
    那就开始吧。


    IP属地:北京2楼2025-09-2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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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4 18: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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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任何关系到最后只是相识一场,大家也都是阶段性的陪伴。那些你放不下的人和事,到最后,岁月都会替你轻描淡写”。


      IP属地:北京3楼2025-09-2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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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引子
        暮色长街旧事空,槐花落尽履痕匆。
        霓虹碎影当时月,一罐残酒半句终。


        IP属地:北京4楼2025-09-2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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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夏初,多云微风。
          结束了一天忙碌工作的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远眺,窗外暮色正被城市灯光蚕食。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像隔了层水雾,断断续续拼凑出一个地址——东单体育场东北角的花坛。
          我匆忙赶过去。雷鸣坐在长了草的花坛边缘台阶上,指间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浑身散发着酒气,旁边散落着几个易拉罐。看见我后,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无助,忽然躺下蜷缩起来,酒气混着泥土的腥涩扑面而来。递来的烟被我推回,“我不会抽,你知道的”。他瞳孔里晃动的水丝,突然碎成更细的银针,"她花光了…我所有…积蓄…人也…不见了"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生锈的齿轮。
          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任何关系到最后只是相识一场,大家也都是阶段性的陪伴,那些你放不下的人和事到最后,岁月都会替你轻描淡写”。
          我尝试着安慰他:"任何关系到最后,不过是相识一场。"他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路灯下花坛绿化带喷洒的水丝:"你…不懂!"
          我没有回答,陷入沉思。我怎么会不懂呢?
          那罐未喝完的啤酒撒了一地,正倒映着城市的霓虹,像一场溺亡的彩虹。
          此刻晚风翻动他空荡荡的衣领,远处汽车鸣笛声沉入细雨中。他抬起头看着我,“哥,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到头来,陪着我的…只有你”。
          我顿了顿,喃喃道“我们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
          我轻扶着他的头,“你看啊,连天上的月亮都懒得圆满”。
          他最终没再反驳。只是当一片国槐花砸在他空了的易拉罐上时,我听见很轻的一声"咔嚓"——像时光咬断了某根透明的线……


          IP属地:北京5楼2025-09-28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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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黑土
            锁启尘箱窥秘文,雨敲梧影字生焚。
            黑土忽燎荒原火,一痕青涩烙年轮。


            IP属地:北京6楼2025-09-28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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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张远。
              说起ZT控和X启蒙这些事,还得追溯到小学时期。回望小学生涯,我大概是三年级开始就对班里好看的男生有不掺杂任何杂念的朦胧好感,喜欢有事没事缠着他们聊天玩耍。喜欢守着电视收看深圳卫视《饭没了秀》,幻想周张弛、张翘是我亲弟弟……
              2005年,小学五年级暑假。彼时的我还单纯无知,尚未开始X启蒙。那天,我在爸爸常年加锁却因疏忽忘记上锁的箱子里发现一本泛黄的书,我说的是颜色泛黄,后来啊,我才知道,内容也泛黄。我趁爸爸上班偷偷拿到自己屋里,被书中露骨的情爱描写惊得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继续阅读,身体产生某种从未有过的奇异反应。
              我现在都记得,那是个阴雨天,空气里能拧出水来。我爸妈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我,还有那台吱呀作响的老旧吊扇,把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搅成一地碎光。
              百无聊赖。下着雨没法出去玩,暑假作业早已写完。那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像藤一样缠着一个十一岁少年的心脏,闷得人发慌。
              然后不知怎么,我就晃悠到了我爸的书房。我爸爸,土木工程毕业,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设计师,他最大的财富就是书房里那一排书柜,散发着和他身上一样古板、严肃、拒人千里的油墨味。
              我平时对那里毫无兴趣。但那天,鬼使神差地,我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那些我永远看不懂的书脊上游移…无聊得让人打哈欠。就在我准备退出去时,一抬头,瞥见了书柜最底层,靠近墙角的地方。
              那里孤零零地躺着一个旧箱子,箱子上的锁被打开了。
              我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一种混合着好奇与做贼心虚的情绪,像细小的电流一样窜过我的脊背。
              打开箱子,箱子最右侧是几个玉壶和金壶,左边是几本旧书,《金X梅》……我轻轻拿起一本名为《黑土》的书,很厚,比我想象中的要沉。
              拂去封面上薄薄的一层灰尘,我像个即将开启宝箱的盗贼,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手心里沁出薄汗。我抱着那本厚书,做贼一样溜回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甚至还下意识地上了锁——虽然明知家里根本没人。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无声地了一口气。
              窗外天色又暗沉了几分,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更低。雨要来了。
              我坐到书桌前,台灯暖黄的光圈拢住我和这本来历不明的书。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揭开了那层仿佛带着咒语的封面。
              底下露出的,没有图案,只有几个烫金的、因为年代久远有些黯淡却依旧清晰的字--《黑土》。
              这名字有点眼熟,似乎在春节联欢晚会里听到过。但我当时所有的文学素养,大概也只够分清鲁迅和周树人不是同一个人。这书名听起来乏味,我以为是某种人物传记。
              我翻开了第一页。前言……冗长,枯燥。我耐着性子快速浏览,直到正文开始。
              起初是正常的叙事,农村往事。直到那个寡妇和男人共处一室,他们之间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眼神开始拉丝,对话里充满了某种我当时根本无法理解的、危险的张力。
              然后,我的呼吸骤然屏住了。


              IP属地:北京7楼2025-09-2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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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句子,那些我从未想象过的词汇组合,那些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关于身体、关于器官、关于触碰、关于欲望的描写,像一颗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了我的眼睛里,
                是真的“烫”。我的脸颊、耳朵、脖子,甚至头皮,轰地一下全烧着了。血液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在全身奔涌,冲得我耳膜里嗡嗡作响,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我猛地想合上书,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炭。
                但手指僵在那里,动弹不得。一种更强大、更原始的好奇心,或者说,是一种被强行打开的、懵懂的本能,死死地钉住了我。
                我的指尖冰凉,却在微微发抖。喉咙干得发紧。眼睛不受控制地,一字一字地,贪婪又恐惧地,吞咽着那些滚烫的文字。
                那些段落像是有形体的活物,钻进我的脑子,在我那片贫瘠荒芜的、关于男女之别的认知领域里、投下了一颗核弹。蘑菇云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摧毁了我所有幼稚的、由课本和电视剧构建起来的虚假想象。
                原来......是这样的?
                身体深处,某种沉睡的、我自己都未曾知晓的东西,被粗暴地唤醒了。那是一种奇异的、陌生的潮热感,在小腹深处悄然涌动,带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战栗。我感受到自己下身的变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却又混合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
                害怕。兴奋。罪恶。好奇。
                种种情绪像一团乱麻,把我紧紧缠衷。我像个在黑暗洞穴里摸索前行的人,突然撞见了一幅巨大绚烂、却因太过直白而显得狰狞的原始壁画,被震撼得魂飞魄散,寸步难移。
                窗外的雨终于下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玻璃,水汽弥漫。房间里异常闷热,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颤抖着,把书放回了原位。
                躺在床上,脑海里全部都是香艳的文字,但那时的我全靠自己的想象,直到……


                IP属地:北京8楼2025-09-2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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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4 18: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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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秘史
                  铜钥轻启霓裳乱,光痕灼破少年禅。
                  木函暗锁蟾宫影,一瞬秋声入梦弦。


                  IP属地:北京15楼2025-10-08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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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的蝉鸣像一把钝锯,来回拉扯着溽热的空气。我数着日历上被红圈啃噬的日期,暑假的尾巴正从指缝间溜走。在暑假接近尾声的时候,爸爸有一个重要的项目要谈。
                    那天下午四五点钟,父亲带着微醺的酒气撞进家门时,落日恰好卡在对面楼宇的玻璃幕墙间。
                    爸爸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几分钟后,爸爸翻了个身,我听到叮呤咣啷一阵响,西服兜里掉出来几个圆形没有包装的光碟。那些光碟坠落的声音很清脆,像冰箱里冻裂的冰块突然迸开。我好心打算走过去帮忙捡拾,弯腰的瞬间,爸爸一激灵,我看见爸爸瞳孔里闪过某种陌生的警惕。他起身捡起光碟向书房走去。书房门缝漏出的光线里,是爸爸的背影,我听到木箱合拢的闷响,钥匙转动时齿轮咬合的呻吟,最后是金属与皮革摩擦的窸窣声。
                    爸爸转过身,拿着钥匙串走出书房。
                    “远远,我洗个澡先休息会,等你妈妈下班回来再叫我,咱们再出去吃点饭”。
                    “知道了”。
                    我看着爸爸把钥匙串取下放在鞋柜上,然后在客厅脱掉西裤和衬衫,穿着内裤走向了卫生间。当卫生间水流声响起时,我突然好奇爸爸锁进箱子的东西。我一边观察着卫生间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走向鞋柜,取下钥匙串上的木箱钥匙,抓在了手心,然后做贼心虚地打开电视,正襟危坐,看起了《仙剑奇侠传》。
                    爸爸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电视屏幕里的刚办完婚礼的李逍遥和赵灵儿正躺在床上,逍遥哥哥对灵儿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最坏的事情是什么”。伴随着被子掀起、盖落,俩人被被子遮挡鱼水之欢时,我感受到爸爸的目光瞄了过来,我冲他尴尬地笑了笑。爸爸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了卧室。十几分钟后,我趴在门缝里侧耳听到卧室里的鼾声响起,迅速带上零花钱出了门。


                    IP属地:北京16楼2025-10-08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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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自己汗湿的掌心,那枚黄铜钥匙的齿痕已经烙在皮肤上,像是通向秘密的图腾。下楼转过弯后,忽然掠过一阵裹挟着桂花香的风,穿过楼下的几棵桂花树后,我跑向小区门口写着“缝裤边、配钥匙”的杂货铺。
                      我盯着柜台里琳琅满目各种齿形的钥匙胚,颤巍巍地向大爷说出自己要配钥匙。当机器开始铣削钥匙胚时,旋转的砂轮迸出橘红色火星。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某种接近揭开数学考卷时的战栗,紧张又期待。
                      配完钥匙,一刻也不敢耽误,我迅速返回家中,将爸爸的钥匙复位,新配的钥匙被我小心翼翼放在了文具盒里。尽管很好奇,但小小的我在强烈克制,我知道还不是时候。
                      一夜基本无眠。


                      IP属地:北京17楼2025-10-0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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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睁开眼时,晨光像被纱网过滤般渗进我的卧室时,电子钟的红色数字显示09:18,爸妈已经去上班了。
                        我穿着内裤,来不及穿外衣,迫不及待冲进书房。新配的钥匙在锁孔里旋转的阻力比想象中小,箱盖掀开的瞬间,旧木味道混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排列着几张整齐的圆形碟片,《杨贵妃秘史》的烫金标题在晨光中闪烁。
                        电脑读碟的沙沙声让我想起《黑土》书页的摩挲,但下一刻,是液态的灼烧——贵妃的齐胸襦裙在屏幕上脱落时,我的视网膜上烙下了跳帧的色块。
                        我仿佛听不到任何声响,八月的蝉鸣突然静了,身体在三十七度室温里结晶。
                        那些曾被文字抽象化的颤动,此刻在屏幕里具象成雪肤的起伏。我忽然理解父亲为何把光碟警惕地锁进这个箱子:这些跳动的像素比《黑土》的铅字更暴力,它们直接撕开视网膜,把滚烫的岩浆灌进尚未成型的峡谷。
                        当镜头对准唐玄宗李隆基的凶器时,一下子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到成人的样子,那些夸张、离奇、刺激的画面,牵动了我的每一根神经,呼吸急促,坐立不安……
                        最羞耻的是身体某处不受控的苏醒,像有株植物正顶破内裤。我夹紧双腿的姿势让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这声响突然把现实撕开一道裂缝——空调水管滴漏的声音、楼下收废品的吆喝声、冰箱压缩机的嗡鸣全部涌了进来。在意识重新拼合的瞬间,我发现自己正用门牙反复刮擦下唇的死皮,铁锈味在舌尖绽开时,屏幕里纠缠起伏的胴体刚好拉扯开来。
                        我低下头,看到身体的变化,彼时的我并不知道如何去释放,只是感觉我的血液快要沸腾了。直到放映结束,我依然像着了魔一样,老是幻想着那些画面。
                        处理完作案现场,把碟片锁紧箱子里时,我意识到这个夏天也将被这样封存。很多年后,在那个木箱子里,永远循环播放着某个下午潮湿的、炽热的觉醒。


                        IP属地:北京18楼2025-10-0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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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窥探
                          蟒纹皮带坠酩酊,指探河床触暗涌。
                          扉页批注疏浚策,雨帘忽裂见初虹。


                          IP属地:北京20楼2025-10-12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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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爸妈的工作原因,无法照顾到我的生活和学习,而我马上又面临竞争激烈的小升初。经过一番激烈的家庭讨论,我决定在即将到来的六年级,开始寄宿生涯。
                            开学前一天,当行李箱滚轮卡在客厅地板接缝处时,暴雨前的第一阵热风正掀动窗帘。我蹲在客厅里,整理寄宿要带的毛巾、衣服和零食,突然发现从这个角度能看见爸爸卧室里斜挂的皮带——像条休眠的蟒蛇盘踞在床头,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两天前。


                            IP属地:北京21楼2025-10-13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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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4 18:3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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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前,爸爸新项目庆功宴那晚,这条皮带曾随着醉酒的父亲一起摇晃,金属扣撞击卫生间瓷砖的声响,和此刻远处隐约的闷雷形成奇特的复调。
                              当时正在预习新学期课程我的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转身看到爸爸踉踉跄跄地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射灯在父亲弯腰时突然变得刺目。他的皮带扣撞击马桶陶瓷边缘的声响,像考古队员的探铲敲到青铜鼎的瞬间。那些酱香酒混合着胃酸的分泌物涌出时,镜面上渐渐凝结的水雾正吞噬着我们两人的倒影。
                              当他最终滑坐在地砖上时,左颊贴着冰冷的排水管,那姿势让我想起博物馆里见到的"跪射俑"。花洒滴水声与他的喘息构成某种地下河般的韵律。突然,"跪射俑"向前蛄蛹开来。
                              恰逢那天妈妈出差在外,电话里我手舞足蹈地描述着眼前的场景,刚在马桶吐完的老爸,趴在卫生间地面上,沉睡的呼吸带着酱香白酒的涟漪。老妈指示我,叫醒爸爸,驮到卧室,脱去外衣让他先睡一觉。
                              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唤醒爸爸一点意识,支撑着他躺在了床上。坚硬的地面换到柔软的大床后,爸爸迅速进入深睡状态。我帮爸爸解开皮带,帮他褪去衬衣外裤后,突然想到碟片里李隆基巨蟒般的凶器,我的心不自觉地呯呯乱跳,胸口一团火焰油然而生。
                              灯光下,爸爸喉结随着不规律的呼吸上下滑动,腹部隐约露出一小丛毛发,蔓延到被底裤遮住的区域。我最终还是伸手褪去了最后一片遮挡,眼前的景色比电影里的画面更直接更生动,那是我强烈好奇心驱动下,不理智的一次窥探。彼时的我并不懂技巧和手法,只是原始地撩拨着,看着它在我的触摸下起了变化,我不禁感叹着生命的绝妙。
                              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酒气,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后,我就回卧室休息了。


                              IP属地:北京22楼2025-10-13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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