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终于鼓起勇气，向A忏悔、道歉。她平静地接受了我迟来的歉意，并原谅了我。但有一句话，至今仍清晰地烙在我的记忆里，她说：“要是所有的霸凌者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隔着屏幕，怔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具体当时是什么感受，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夜深人静，晚风透过纱窗一阵阵吹进来，把窗帘轻轻拂起。风很凉，一阵又一阵，无声地漫过房间。我甚至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但以我在这场闹剧中的身份，怕是没资格把这种话说出口……

回归小学的时间线，一是因为我的心力早已被这些琐碎的恶意消耗殆尽，而二是因为豹的本性就是贪玩的。对于学习就一直不上心，竞选班里的各种职位更是觉得唐中唐。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尽可能减少与学校的一切关联。每天回家，唯一的慰藉就是打开动画片，玩会电脑，让自己沉入虚幻的故事里。

或许是因为小学的课业本就毫无难度，即便我颓唐至此，名次竟也诡异地悬在班级十几二十名徘徊。但老师不喜欢我，这是写在每个眼神里的真相。

直到有一次，在与同学冲突后被叫了家长。豹妈和班主任谈完话后，我被单独留了下来。她看着我，用一种自以为能“点醒”我的语气，说出了那句我至今刻骨的话： “你妈以前蒸馒头养你不容易，你要不蒸馒头争口气。”

整个世界仿佛静音了一秒。班里那些人最早就是用这个理由取笑我、孤立我，“她妈蒸馒头”是我拼命想要撕掉的标签、想要逃离的羞耻。而现在，我最亲的人却主动将它剥开，递给了老师，而老师竟又将它磨成一根针，精准地刺回我的身上。

我站在原地，血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荒谬感。 逆天。她是嫌我被戳得还不够痛吗？为什么非要把我最想隐藏的伤口当作谈资？难道她觉得这样能激励我？

那口气，我最终没有争。它哽在我的喉咙里，化作一团沉默的硬块，多年未散。

这些是豹刚在备忘录搓的，复制粘贴过来一口气更完了，但故事还没有完结，甚至离完结还很远。豹在上学，有空会更的。这次真睡了。

昨天前情提要我爹那块今天被抬了，重新发一下。8u们不要发敏感词
豹学业有点忙明天周一不能经常玩手机，有空就更，故事很长，甚至小学篇都没完结。

那段日子虽然平静，家里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宁。豹妈虽然忙碌，但她一旦回家，就必然带来一场风暴。对豹爹疯狂的开团，而我和我妹，则属于是正反方摇摆的三四辩。挨打理由永远高度统一：“犟”。现在想想，当时只是有些自主意识，比如她要求我们在秋天的上学路上穿臃肿的大袄，莫名其妙地尖锐语气斥责我们要对数字敏感，不然怎么学好数学…书包的颜色必须是红色，可豹小时候喜欢绿色……

每次意见相左，最后的原因都是我在犟，最后愈演愈烈成肢体冲突，这份沉重的爱无声无息地裹挟着我的生活，所有人都告诉我妈妈为你好，妈妈担心你……好像只有我自己在散落的情绪中一点一点拼回失真的自我。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明白，我究竟“犟”在了哪里。

我唯一一次记得有明确缘由的责罚，是因为数学考了七十多分。因为那章学的圆，要带进去数算，豹算不对，答案错了一大半，回家豹妈知道了立马就变如脸给豹屠了，无CD爆发，伤害拉满那是豹唯一一次因为成绩挨揍。

那个时候豹妈绝对是t0级别的强度。纯数值怪CD快的要死还没前摇。有一次在浴室我又犯“犟”了，豹妈直接一个推搡+滑铲组合技给豹撂马桶边上了，又马上扶豹起来拿冰块敷。现在回忆起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意味。这件事的结尾是豹喜提熊猫眼一个多月（这种事就不整文的了，容易给自己整红温）

在学校里挂个大熊猫眼，谁问豹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