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由溪只知道时昼有q,不知道他有q到这种程度。
比如现在,她坐在他豪横的私人飞机上,舷窗下,碧蓝海水像一块被阳光晒暖的蓝宝石。
时昼就靠在对面的沙发里。烟灰色的天鹅绒,软得能陷进半个身子,他歪着肩,孕肚在杏色毛线衣下顶出个圆润的弧度,九个月的胎相。
毛衣鼓出个小小的包,像颗刚剥壳的杏仁,轻轻顶了顶。
时昼的手覆了上去,掌心贴着那处凸起,声音柔和:“乖。”
时昼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去M国出了趟差,顺便在那里做产检,是个女儿。
自那以后,他和腹里胎儿说话,调子就变软和了。
元由溪原就想要女儿,特别高兴,总凑过去,把脸贴在他鼓着的肚子上,跟里头的宝宝说话,不亦乐乎。
他反而不高兴了,往往不等她说上两句,就伸手把她的头别开。
“你这是跟宝宝吃醋呢?” 元由溪凑回他耳边,笑他三十岁了还幼稚。
他面上仍端着淡定,眼皮掀了掀:“没有。”
末了,攥住她的手,气定神闲、不容置喙:“只准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还说没有吃醋。
时昼是个工作狂,为了这个孩子,已经是减少了工作量,但要让他几个月闲着,没可能。
这一胎,前几个月是动了几次胎气,后面稳当下来,元由溪也就由着他。
她还以为他会工作到生产。
没曾想昨日里,他倒同她说,手头的事暂且都了了,要带她去补蜜月。计划是去马尔代夫那边玩一圈,然后去拉斯维加斯的小教堂办次只两个人的婚礼,再飞洛杉矶待产。
元由溪在窗边看够了海,跑去窝在他怀里,因为心情太好,戏瘾又犯了:“时昼,我不要和你离婚。要是离婚了,我哪里找下一个有私人飞机的男人。”
“首先,我们没签婚前协议,上个月我又新买了一架,是夫妻共同财产。”时昼并不想从嘴里提及“离婚”两个字,虽然知道她是在小作怡情,但还是纳闷她怎么就能这么随便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从法律上说,你拥有私人飞机的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