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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小成儿躺在碎花棉布床单上,鼻翼微微翕动,发出小猫似的、断断续续的哼唧声。那声音极细微,却像一根无形的线,立刻牵动了玉玲的心。
她放下手中叠到一半的小衣裳,快步走到床边,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先俯下身。她的影子温柔地笼罩住孩子。她凝视着他——看他因轻微不适而蹙起的、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眉头,看他微微泛红的脸颊,看他无意识挥舞着、嫩如藕节的小胳膊。她的目光像温暖的羽絮,拂过孩子的每一寸肌肤。一抹极温柔、极怜爱的笑,从她眼底缓缓漾开,软化了她略带疲惫的眉眼。
“娘的成儿不舒服了,是不是?”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气声里裹着蜜一样的温柔,生怕惊扰了空气中静谧的阳光。
她先是伸出食指,用指腹极其轻柔地蹭了蹭孩子滚烫的脸颊,仿佛那是一件绝世珍贵的瓷器。然后,她才弯下腰,一只手极稳妥地托住小成儿的后颈和头,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她的动作舒缓而富有节奏,像演练过千百遍,将那一团柔软而散发着奶香的小身体稳稳地揽入臂弯。小成儿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脑袋下意识地往她温暖的胸口蹭了蹭。
玉玲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侧身坐在床沿。她让孩子侧躺在她的大腿上,依旧用臂弯承托着他全部的重量。她腾出一只手,去解那块柔软的旧褯子。她的手指灵巧地避开孩子娇嫩皮肤上可能被摩擦到的任何地方,轻轻解开腹前的布扣,再极小心地一层层展开。一股温热的、带着奶腥和排泄物特有的气味弥漫开来,玉玲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哦,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她低声哼着,像是安慰孩子,也像是自言自语。
她用旧褯子干净的一角,沾了床边温水盆里拧干的软布,动作轻缓得如同擦拭露珠般,为小成儿仔细清理小屁股和腿窝每一处褶皱。她的指尖温热,每一次触碰都又快又柔,生怕孩子着凉。小成儿因这突如其来的微凉触感踢蹬了一下小腿,玉玲立刻停下,用手掌护住他的小脚丫,轻轻摩挲着给他暖着。
脏褯子被迅速卷起,放到一旁待洗的竹篮里。她伸手拿过那叠得方方正正、被阳光晒得无比蓬松柔软的新褯子。展开时,似乎真的有阳光和皂角的清香淡淡散出。她将褯子对折又铺展,调整出最舒适的厚度和形状。
然后,她托起小成儿的臀部,那臀部像刚剥壳的鸡蛋般光洁圆润。她将干净柔软的褯子精准地垫下去,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她将前片轻柔地拉过孩子柔软的小腹,仔细抚平每一个可能硌到他的小褶皱,再将两侧的布角细细整理服帖。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耐心,充满仪式感。
在整个过程中,她一直低声絮语:“看我们成儿,多乖呀…换上干净的,小屁股多干爽,舒服了吧?…”小成儿黑葡萄似的眼珠专注地望着母亲的脸,嘴里发出“咿…啊…”的满意气音,一只小手在空中抓挠着,最后抓住了玉玲垂落的一缕头发,并不用力,只是松松地握着。
玉玲笑着,极轻地抽出自己的发丝,换了一根洗净的手指让他握着。最后,她为他拉平整小衣衫的衣角,系好带子,再轻轻将他放回床榻最干燥温暖的位置。她扯过一旁叠着的小薄毯,那毯子同样柔软得如同云朵,轻轻盖在他的肚子上,四角都掖得严实。
一切妥帖。不适感消失,被干爽与舒适取代。小成儿满足地吐了几个泡泡,眼皮渐渐沉重,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重回甜美的梦乡。
玉玲并没有立刻离开。她依旧侧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一种守护的姿态。她的目光久久流连在孩子熟睡的脸上,看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成金色的光点。空气中只剩下孩子清浅的呼吸声,以及阳光静静流淌的声音。她就那么看着,仿佛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就在眼前,直到确认他已沉沉睡熟,才极轻、极缓地起身,连脚步声都消融在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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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段更细节的描写,能让您感受到更浓郁的温情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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