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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全是举着灯牌的，喊得耳朵嗡嗡响。zp先攥住tl手腕，往旁边拐了步，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了带——怕后面的相机怼到tl脸上。
tl没说话，就跟着他走。人挤得厉害，zp被推得往他身上靠，后背贴着tl胳膊。tl抬手，虚虚护在他腰侧，指尖勾着他衣角，没敢用力。
总算穿出人潮，tl手里猛地一松。原来是zp挣开手，站在那儿瞪他，眉头拧成个疙瘩，胳膊肘那块红得显眼——刚才为了把tl往旁边拽，自己胳膊肘怼到相机上了。他本来就比tl瘦一圈，站那儿气鼓鼓的，倒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毛都炸开了，偏眼神里还带着点“你怎么不看着点”的委屈。
tl还是没说话，走回去，伸手重新牵住他手腕。拇指蹭了蹭那片红，一下下的，轻得像怕碰碎了。zp“哼”一声，反手把他手指抓得死紧，步子迈得飞快，跟赶路似的。tl腿长，却故意迈小步，微微低着头，视线黏在他后脑勺上，跟个大型挂件似的。
安检时，zp解皮带扣，手指在金属扣上蹭来蹭去，跟那扣有仇似的。tl在后面站着，看他跟扣子较劲，轻咳了声，伸手帮他拨开，指尖扫过他腰。zp手一顿，没回头，耳朵尖却悄悄冒了点红，跟刚才气鼓鼓的样子对比，有点好笑。
摆渡车人少，风从窗户钻进来。zp往他这边挪了挪，肩膀撞了下他胳膊，跟刚才瞪人的劲儿判若两人。tl手伸过来，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里，掌心贴着他手背，暖烘烘的。
zp捏了捏他手心，没出声，眼睛却瞟了他一下。tl侧过头，看他口罩上的眼睛弯了点，刚才那点炸毛的劲儿早没了。他看着，自己嘴角也偷偷扬了点，觉得这人啊，气鼓鼓的时候，比平时乖乖护着他，还让人心里软得厉害。
车晃了下，zp往他肩上靠得实了点。tl低头，看口袋里两只手，zp的指尖又勾了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