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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杰无间】—【魏轻】—【英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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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轻生平
[一]正法司
正法司地牢内,富商王家公子气若游丝,手指痉挛着抓住铁链,血迹顺着腕骨滴落:“我认罪,我与张姑娘有私情,是我杀了张姑娘”
魏轻站在阴影处,指尖摩挲着执金卫令牌。负责侦办此案的同僚掸了掸袖口:“案子结了,能给侍郎大人交代了。”民部张侍郎之女于大婚前日遇害,梳妆台上有残留迷药的碗尸体边落着带血的剪子,去了现场的同僚认为张姑娘是先被迷晕,后遭人用剪子刺入胸口致死。而张府家丁指认富商王家公子当夜潜入府中,此人定为凶手。
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让魏轻胃里翻涌。正当同僚要王公子在口供记录上画押时,魏轻一下上前抓回了口供记录:
“还可再查,仵作验明张姑娘腹中并无迷药,分明是死后才被灌下的。
“嫌犯已经招了是张姑娘发现迷药后,他强灌时失手杀了张小姐。”同僚皱了皱眉。
“严刑之下,什么口供拿不到?”她盯着王公子青紫肿胀的脸,“若他真是凶手,为何不逃远些,反而只是去了郊区别院?
“魏大人,你初入执金卫,不了解这些纨绔子弟。他们娇生惯养,能逃到哪儿去?”同僚嗤笑,但他明白还得给齐王养女几分面子,“三日后我会上递结案陈词,魏大人若有新的发现,我可随时增补。”
[二]张府
“她的闺房竟无半点喜气?”张府处处张灯结彩,回廊下堆满系着红绸的嫁妆箱笼。魏轻推开闺房门,却见屋内除了有散落在地上的婚服,其他陈设如常,连个“喜字”贴画都未见。
“小姐,小姐性子倔,老爷定的婚事,她是不愿的,便也不肯屋中有任何出嫁的装扮。”跟在身后的婢女声音细若蚊蝇,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前些日子小姐还和老爷夫人吵过,摔了茶盏。那日我们听见动静,只当是小姐又在闹脾气..”
搜查一番后,魏轻准备去别处看看,忽然发现门边角落有片绣帕。其上金线绣的鸳鸯栩栩如生,可鸳鸯颈部却针脚骤乱似乎绣者在此草草收针。而绣帕边上旁边躺着一支粗陋的木簪,与张姑娘闺房中那些精巧珠翠格格不入。
“这是谁绣的?”
“前段时间请了城里多家绣坊的绣娘轮流来赶工,人实在太多..”
“魏大人!”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随后张侍郎疾步走入,面色铁青,“罪人已抓,你还要查些什么!!大人之才,不妨另寻用武之地,莫来耽误小女下葬时辰!
“案子还没结。”魏轻神色不变,将那片未完成的绣帕轻轻折起,与木簪一同收入袖中。
[三]东街
屋中不愿有任何出嫁的物品,但为何房中会有未完成的鸳鸯帕?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中州的街道泥泞不堪。魏轻的官靴早已湿透,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水声。整整两日她几乎跑遍了中州百家绣坊,但每家坊主接过那片鸳鸯绣样,都只是摇头。
她拢了拢湿透的衣袖,上面还沾着被上一家绣坊赶出来时蹭到的污泥。“这位差爷,咱们小本生意。”绣坊老板娘强压着不耐烦的语气犹在耳边,“您给我们街上的绣坊查问了个遍,客人都被吓跑了呀。”
“我是不是···太固执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也许王公子就是真凶…………”
“魏大人!”与自己交好的同僚急匆匆跑来,“张侍郎已上书弹劾您渎职,王公子在牢里…………快撑不住了。”
魏轻右手五指猛然收拢,将执金卫令牌牢牢攥入掌心:“但若冤枉了人,我心里过不去!”
走进东街最后一家绣坊时,魏轻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老坊主接过绣样的那刻,她几乎要闭上眼睛——这已经是最后的“这针脚…………”老坊主眯起眼睛, “是我们绣坊小兰特有的回针绣法。”他指着鸳鸯翅膀处独特的走线,“不过两日前有街坊来替她辞工,说她娘染上重疾需回乡静养。”
魏轻心头一震——那正是张姑娘身亡次日!
[四]落霞林
暴雨夜,魏轻追上了往家乡逃跑的李绣娘。她的佩刀抵在李绣娘颈间,刀身映出二人布满血丝的双眼。
“那天小兰去张府做绣工,我见她夜深了还没回来,就去张府看看,可他们说早已没有绣娘在府中。但我心慌得很,就给后门张婆子塞了银子,溜进了府里”
“我摸到张姑娘闺房外,听到里头有骂声。我捅破窗纸一瞧——”李绣娘浑身发抖,“我那苦命的闺女瘫在榻上没了动静,张姑娘正揪着她的胳膊往嫁衣里塞,嘴里还骂着‘这破衣裳怎么这么难穿’!”
魏轻瞳孔骤缩,想起张姑娘房中那残留迷药的碗,与散落在
地上的嫁衣,本以为是王公子迷晕了张姑娘,又剥下了她的嫁衣。
“我冲进去拦着张姑娘,她竟然笑着说让我闺女替嫁,我从此也能过上好日子!”李绣娘的声音支离破碎,“就算要嫁的是天王老子,哪个当娘的,能瞧着闺女被这样作践!更何况谁不知道她要嫁的那人好打妻妾出气!”
李绣娘掀起衣袖,露出狰狞的伤疤,“然后她转身就从妆奁里抽出剪子刺我是她先动手的!我不是有意的!”
“大人开恩啊!”李绣娘突然握住魏轻的佩刀,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我、我认罪,要杀要剐都行,只求..只求您放过我闺女..
魏轻一把抽回佩刀,用桎铐将李绣娘铐住:“是非对错本官自有考量。
[五]云绣坊
晨光透过云绣坊的雕花窗棂,洒在新绣娘小兰的绣架上。她正专注地绣着,针线在她指尖灵活穿梭。
“你绣得很漂亮。”魏轻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小兰连忙起身行礼:“魏大人来了!”
她的眼中有欢喜,却也闪着泪光:“娘亲昨日来信,说在流放之地已安顿下来。多谢大人从中斡旋,保下了我娘亲的性命!还为我谋了生计”
魏轻扶起她,目光落在她的绣架上,其上是一只鸳鸯。魏轻不禁想起那夜的真相——张侍郎明知亲家公子身上背着案子,仍受贿白银千两嫁女。而不情愿的张姑娘,便将正在绣鸳鸯帕的小兰诱来闺房,强行灌下迷药,企图让小兰替自己婚嫁。
“王公子确实无辜。”魏轻喃喃道。再审时,王公子声泪俱下地诉说:他与张姑娘相约私奔,前来时被家丁发现而逃走见张姑娘未赴约便心灰意冷前去郊区别院散心,却反倒成了嫌犯.
窗外的喧闹声唤回了魏轻的思绪,她抬头望去,原是到云绣坊今日开张的时辰了,客人络绎不绝。毕竟不少官员听魏轻夸赞云绣坊绣品上佳后,便常遣下人前来采买,云绣坊的热闹已经持续多日。
“等你将这万鸟图绣完,你娘也就回来了。”魏轻拍了拍小兰颤抖的肩,转身离去。
她的第一桩案件,终是了无遗憾。


IP属地:山西1楼2025-08-15 16:43回复
    序章
    玉面判官
    自幼时起,魏轻就常被同样的噩梦侵扰。梦中她深陷于大火,明镜亦毁。
    凭借手中的错金刀和心中的律令,破解谜案,便是魏轻闯出火海、接近真相的方式。


    IP属地:山西2楼2025-08-17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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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1 14: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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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茶毒
      尸身撞入视线的刹那,魏轻脚步骤乱,鞋尖狠狠磕上书房门槛,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栽去。“小心!”同门师弟杨远连忙扶住她,魏轻借力站稳,目光却牢牢被锁住—一
      桌案旁,她的恩师林副都统仰面倒在地上,面部呈现出骇人的乌紫色,七窍流出的黑血还未凝固。那双威严的眼睛用力向上瞪着,仿佛在最后一刻还在试图看清什么。
      自入正法司以来,是师父手把手教自己如何查案断案。他对自己而言,恩重如山..·甚至昨日,他还在新赐的府邸里对自己谆谆教诲:“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坚守心中正义才是根本。”
      那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银白的鬓角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而现在,这具冰冷的尸体上再也不会出现那温暖的笑容。
      魏轻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表面的镇定。她蹲下身轻轻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细细观察着。尸温未散,血液未凝,此刻是辰时三刻,师父应死于辰时一刻左右。
      她缓缓起身,环视这间夺走师父生命的书房。
      师父晨起看案卷时,从不让人打扰。而书房房门完好,窗户大开,没有多余的脚印,没有打斗痕迹,表明也无人意外闯入。桌案整洁,其上只有墨砚、纸笔、茶盏。她想起师父的癖好:无论多忙,晨起必先饮一壶茶,说是“清心明目”。
      桌案边上放着一座茶炉,魏轻掀开其上的茶壶壶盖,看见扁状茶叶漂浮在茶汤中。魏轻从袖中取出三根银针,分别置入茶壶、茶盏与其一旁的茶叶瓶中,三根银针皆迅速变黑!
      “茶中有毒!”杨远喊道。
      他连忙拿起茶叶瓶,向管家问道:“这茶是哪来的。”
      管家接过茶瓶,仔细看了看:“魏大人!杨大人!老爷平常让奴才采买的都是明翠茶庄的茶,但这瓶是...是."
      “管家,有话不如直说吧。”杨远皱了皱眉。
      管家让下人拿来礼单,仔细翻阅了好几次后,连忙跪下:“这瓶是朱副都统送来的乔迁贺礼!”“胡说什么!”杨远脸色骤然阴沉,“朱副都统与师父相交二十年,绝无可能下毒!”
      绝无可能吗··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魏轻,师父破大案获御赐宅邸时,朱副都统却迟迟破不了手头的案子。而不久后便要择选新任执金卫都统,不是师父,便是朱副都统·..但若真的是朱副都统,他的手段未免也太过拙劣。
      “去朱府。”魏轻合上茶瓶盖,声音沉静。
      经正法司复验,茶叶与茶汤中确有剧毒,且与林副都统体内之毒吻合。纵使朱副都统百般喊冤,但此案真相似乎已板上钉钉。
      杨远埋首案前,朱笔在卷宗上簌簌游走。魏轻却静坐一隅,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能落下。
      “案子已经结了,师父没有枉死,你怎么还愁眉不展?”杨远搁笔问道。魏轻指节微顿,朱笔在砚台边沿轻轻一磕。
      “茶叶含有剧毒,师父饮下茶水时便该当即毙命。我们赶到时,盏中茶水应还温热着。”她的眉头愈发紧皱,“可我们一得到消息便赶去,茶水却已凉透,师父喝的,真的是这杯茶吗?”
      她捧起茶盏,任氤氲热气模糊了视线,没有看到杨远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我觉得,师父中的毒,与茶水中的毒来源不同。”
      “但还能有什么下毒的法子?更何况都已验出两种毒是一样的。”
      魏轻没有回答,她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案件的来龙去脉清晰十分,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淅淅——”檐外何时飘起了雨?魏轻捧着茶盏踱至廊下,看雨丝渐渐织成密网。
      她想起自己入正法司后的第一件案子,便是在这样的暴雨中找到线索。自第一个案件起,每结一案,师徒二人必要对坐论案,细究得失。
      而今此案将结,满腹疑窦又能与谁分说?“咚!”
      一声轻响惊破魏轻的思绪,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入茶盏。她抬头望去,原是檐边雨珠坠入茶中...
      不对!
      魏轻猛地瞪大眼睛,目光如刃直刺屋檐。檐边雨珠接连坠入茶盏中,转瞬便与茶水融为一体,再无踪迹。檐顶···屋顶··.·师父死后眼睛还一直努力地向上看.·
      ——她找到还有可能在茶壶里下毒的方法了!
      戌时的更鼓声从远处传来,魏轻与门卫打好招呼,避开府中下人,悄无声息地溜进林府书房。
      她站在桌案前,抬头发现新漆的横梁光可鉴人,但唯独茶炉正上方有一小块斑驳。她踩上桌案,抓着房梁,细细查看。原是那斑驳之处未曾漆到,再伸手一摸,手上竟沾上了黏腻的东西。
      月光下,手上的东西被照亮—一蜡。
      魏轻浑身一冷,指尖颤抖:“原来如此..”
      有人借油漆屋梁的机会,在梁上挖了个小洞,里面装满毒药,再用蜡封上。师父煮茶时热气上升,融化了蜡,毒药便洒在了茶壶中。
      凶手知道师父晨起必饮茶的习惯,知道茶炉与茶壶的位置;在她与杨远到来前更换了茶盏...
      茶毒 “吱呀”一声轻响从门口传来,魏轻迅速隐入阴影。
      一个佝偻的身影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溜进来——正是白日里痛哭流涕的老管家!此刻他脸上哪有半分悲戚?只见他利落地爬上书桌,用发簪刮取梁上残留的蜡油。
      “管家好手段。”魏轻从阴影中缓步走出,“白日咬定毒在茶叶里,夜里却来销毁真正的证据?”
      管家浑身剧震,一个没站稳摔落书桌。他爬起就要逃跑,魏轻一个箭步上前,右腿横扫将他撂倒在地。“师父待你不薄,你怎能这样对他!”魏轻的刀尖抵住管家咽喉。
      管家面如死灰,突然诡异一笑:“待我不薄的可不是他。”
      “魏大人你也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见他嘴角扭曲,魏轻连忙去掐他下巴,却见黑血已从管家嘴角溢出。他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最终瘫软在地。


      IP属地:山西3楼2025-08-17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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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火笼
        暮色如血,将破败的庙宇染成暗红。魏轻的指尖抚过庙门剥落的朱漆,碎屑簌簌落下。
        一日前他们查到林府管家加入了谷神教,每月都会来这座荒僻小庙上香,祭拜一尊名为“谷神”的邪神。杨远调查得知这荒庙将于今日酉时举行祈福仪式,魏轻已提前告知岳山,让他率一队御林军前来,在擒拿恶人的同时,亦要镇住场中百姓,免生骚乱。
        “不是说酉时才开始?”可眼下申时三刻未到,满地纸符却像是祈福已毕。
        魏轻蹲下身,捻起石阶上散落的一只纸稻穗。其上呈金色,凑近一闻,有油的味道。看来是给纸稻穗涂上金色的油,装作是真稻穗。这是什么特殊的祈福方式吗?
        “许是时间记错了,进去看看。”杨远说道。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魏轻的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柄上。殿内空无一人,除了那正中央的神像,唯有满地纸稻穗在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无数细小的虫豸在爬行。更诡异的是,这些纸稻穗上竟覆盖着新鲜的真稻穗,谷粒饱满得反常,仿佛真是神明赐予的恩惠。
        香炉里积着厚厚的灰烬,魏轻伸手一探,灰已经没了温度。难道这祈福仪式早已结束?又或者,并不在今天?她看向杨远,他正绕着神像若有所思地踱步。
        “奇怪,这金漆···”他的小刀突然在神像背后某处停顿,发出细微的刮擦声,“魏轻,快来看!”
        魏轻连忙走近,见杨远已经撬开一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账本。最上面那本翻开后,有人与各地官员的银钱往来赫然在目,并且每笔后面都画着稻穗标记。
        “师父说过··.·”她喃喃自语,想起林副都统提起这些官员时欣慰的笑容,“这些官员纯善正直...”
        “这不可能·.”魏轻的手指微微发抖。账本记载的每一次“祈福仪式”,实则是变相的勒索:每一笔“供奉银钱”,背后都是百姓的血泪。而抽成最多的,正是她敬若父亲的林副都统!
        “嘭!”
        殿门轰然闭合的巨响让魏轻猛地抬头!铁锁扣死的“咔哒”声接踵而至,那声音她太熟悉了——这正是正法司刑房提审犯人时,铁锁扣死的声响。
        “真可惜。”杨远的叹息像在讨论一场失败的棋局,“你若再笨些就好了。”
        第一簇火苗从梁上窜起时魏轻立刻冲向侧窗,却发现窗棂间缠满了浸过油的麻绳,火舌正顺着绳索飞速蔓延。她突然明白那些纸稻穗为何要浸油——不是为了祈福,是为了不留痕迹地焚尸灭迹!
        “为什么?”魏轻的刀尖在浓烟中颤抖。热浪掀起的纸灰迷了眼,她眨掉刺痛泪水时,看见门外杨远的身影,衣袂翻飞如鹤。
        “师父太贪心。”杨远的声音透过火墙传来,似乎带着几分愉悦,“竟私吞教中钱财,还敢一一记下。”“你…………”魏轻的呼吸有片刻停滞,她的声音被浓烟撕碎,“你是谷神教的人?”
        她听见杨远的大笑:“若非师父把我领进门,我怎能获得当执金卫一辈子也得不到的钱财、追捧。”
        “你知道吗,只要我们把一小部分赈灾粮撒给百姓,他们就会回报我们百倍的贡品;剩下的赈灾粮,我们又能换成一百船的私盐··”
        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笑声更加诡异:“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魏轻,你是齐王养女,自幼养尊处优,在你眼里,这些钱财根本不算什么吧。”
        魏轻的视野开始模糊。不是因为浓烟,而是突然涌上的记忆——去年大旱,赈灾粮失窃,好不容易抓到犯人,但犯人却说赈灾粮已换成他物,尽数耗完。师父跪在御前痛哭流涕,请求革职谢罪。原来..原来...
        她的膝盖撞在地上,灼热的灰烬透过官服刺痛皮肤。“魏轻,身为执金卫,当以百姓为先。”
        “魏轻,正义才是世间最宝贵的事物。”
        这么多年的教诲,这么多年的引领,究竟算什么呢·.·
        杨远的身影在热浪中扭曲:“魏轻,你告诉师父,以及告诉你的父亲——”“要么永远坚守正义,要么永远坚守本心。”
        火势已蔓延至神像,那尊谷神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木质雕像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原本慈祥的微笑随着漆皮剥落,渐渐裂成狰狞的讥讽。
        魏轻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唤——视野开始摇晃,童年那场大火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她看见父亲逆着火光伸来的手化作火星;娘亲的哭喊与眼前梁木倒塌的轰鸣重叠;衣柜缝隙透进的红光,此刻正映照在摇晃的庙门上。
        突然有更遥远的记忆碎片刺入——有人用浸湿的衣襟裹住她,在颠簸中她看见那人下颌滴落的血珠混着汗水,坠入火海···
        “动啊!”她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焦臭充斥口腔。但身体像被无数焦黑的手拽住——那些没能逃出火场的人,此刻正从记忆深渊里伸出碳化的指节。热浪舔舐后背时,她恍惚看见童年的自己被救下,而现在的自己却像那尊神像,正在火焰中融化。


        IP属地:山西4楼2025-08-17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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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入局
          魏轻在剧痛中醒来,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间简陋的茅屋,空气中飘着艾草与金疮药苦涩的味道。她试图撑起身子,后背和左臂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别动。”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到岳山正坐在床边捣药,他眼下带着青黑,下巴冒出胡茬,显然许久未好好休息了。“山···哥?”魏轻嘶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先喝点水。”岳山放下药钵,扶起魏轻,将一碗温水递到她唇边,“你伤得很重。”魏轻将水一口气喝干,水珠顺着下巴滴落,让她想起那场大火中自己满脸的泪和汗—一
          一块燃烧的横梁砸在她身旁,热浪灼伤了她的左臂,但她感觉不到痛。只有一种被背叛和多年梦靥的钟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就在她闭上双眼时,一声呼唤穿过烈焰:“轻儿!”
          魏轻猛地睁开眼,这声音是一一
          童年的大火中,父亲将自己从衣柜中拽出,继而抛出屋外:“跑!别回头!”她摔在院外的泥地上,身后是骤然塌毁的房屋。
          而在更久远以前,那个抱着自己逃离火海的人,也有着同样的声音!
          “爹…………?”她无意识地呢喃,麻木的身体却在这一刻重新感知到了火焰的灼烧,疼痛如潮水涌来——可这一次,她攥紧了拳。
          “要么永远坚守正义,要么永远坚守本心。”
          “我的本心···就是正义!爹不会想看到我这样的!我要救百姓··我要查出真相!”
          魏轻艰难地爬起,撕下一块衣角捂住口鼻,扫视周围,一个燃烧的窗口映入眼帘。她弓着身子行走,召出玄武盾抵挡坠落的火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就在攀上窗口的瞬间,一根燃烧的柱子砸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没有丝毫犹豫,魏轻以玄武盾撞碎木窗,纵身跃下,后背重重撞在地面上。她咬紧牙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钻进树林。
          意识开始模糊之际,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轻妹!轻妹!”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魏轻微微张了张嘴,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我赶到时,整座庙宇已陷在火海之中,万幸我在庙后林间寻到了你·.·”岳山痛苦的声音将魏轻拉回现实,他深吸了口气,“你昏倒前,说别送你回去。这是岳家废弃的房屋,很安全,你在此安心养伤。”
          魏轻眼睫微颤,苍白的指尖在锦被上蜷了蜷:“多谢山哥.·还望山哥替我瞒过父王那头,我的行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岳山点了点头:“轻妹的决定,我定然支持。但能否告诉我,眼下是何情况?”
          “谷神教在利用白姓的虔诚敛财,他们还要置找于死地·····”魏轻猛地璟紧了被褥,“山哥,帮找准备儿套租布衣裳,我要混入百姓之中,当着他们的面揭穿谷神教的骗局!将谷神教的人统统绳之于法!”
          .....
          半月后的清晨,一位佝偻的老妇随着人群前往城外的谷神庙。谷神庙前搭起了高台,数百信徒跪坐在台下。老妇注意到城里几个有名的大粮商被请上了特设的席位——看来,他们是谷神教中地位较高的人。
          “谷神赐福!福泽万民!”随着一声高亢的呼喊,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一位身着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高台。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把谷粒在掌心,将其倒入身前的大陶翁中。
          “谷神显灵!”他突然猛地将陶瓮向前推——令人震惊的是,原本只装了一把谷粒的陶瓮竟然源源不断地流出金黄色的谷子,很快就在地上堆成了一个小堆。
          “神迹!”“谷神大人!”人群中的惊叹声此起彼伏。老妇身边的老人已经泪流满面,不住地叩头。老妇却紧盯陶瓮——若陶瓮内本无东西,应当较轻,为何男子推它时看着用了很大的力气?
          “现在,谷神需要你们的诚心供奉。”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肃穆,“将你们的贡品放入圣篮中,谷神必十倍奉还!”
          几个教众抬着巨大的竹篮在人群中穿行,人们争先恐后地将铜钱、银两甚至首饰投入篮中。
          趁着人潮涌动,老妇一把冲上高台——正是魏轻!男子脸色骤变,袖中寒光一闪。魏轻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暗器,顺势踢翻陶瓮。瓮身碎裂,露出精巧的夹层机关。果然如她所料,坛中本身有谷,自然沉重,这一切不过是江湖戏法罢了!
          “看清楚了!”魏轻捡起一块碎片展示给众人,“这陶瓮是特制的,中间有夹层。他撒入一把谷子时,已经偷偷打开了夹层机关,所以最后能倒出更多谷子!”
          台下骤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男子怒吼道:“亵渎!这是对谷神的亵渎!把这个疯子抓起来!”几个金袍护卫朝魏轻扑来,魏轻跃至一侧闪避,继续对人群喊道:“谷神如果真的能赐福,为何还会有旱灾?为何你们交了那么多贡品,却依然吃不饱饭?”
          “妖言惑众!”男子见人群开始骚动,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直取魏轻咽喉。魏轻反手拧住他的手腕,将人摔倒在地。
          此刻一道剑锋突然刺来!魏轻急退半步,挥出玄武盾及时挡住:“杨远!”
          杨远冷笑,剑光如雨点般袭来:“你竟还活着!”
          躲避几剑后魏轻突然压低身形,刀锋贴地横扫。杨远急忙跃起闪避,魏轻抓住他滞空的瞬间,刀背向上猛挑,“啪”地击中他持剑的手腕。杨远吃痛松手,长剑当啷坠地。
          此时岳山带着一队御林军冲入会场,迅速控制了局面。男子和主要头目被五花大绑,百姓们惊慌四散。
          谷神教众伏诛,杨远因戕害执金卫,枭首示众。
          魏轻继任执金卫都统一职,朝野上下无人异议。谷神教一案尘埃落定,百姓终于得以喘息。
          这日,她走访完受灾村落,回府批阅案卷。窗外忽有羽翼扑簌声,只见一只灰鸽落于案前,爪上缚着一截薄绢。魏轻解下展开薄绢,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一一
          “多谢魏都统代劳清理门户。”
          “好戏,才刚开始。


          IP属地:山西5楼2025-08-17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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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晋执金卫魏轻上任首日便遇上了一桩命案,虽然嫌犯已被缉拿。
            但魏轻总觉不对。为心中不灭的正义,她孤身一人,走上了寻往真相的道路。


            IP属地:山西6楼2025-08-18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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