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臣吧 关注:6,610贴子:47,199
  • 14回复贴,共1

(重发)游戏而已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NP,现代家奴
全员恶人,介意慎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8-14 18:59回复
    522297226、bmqdzescy、57su. . . 被楼主禁言,将不能再进行回复
      “安儿,多吃点肉,你看你,越来越瘦了。”祁暮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很是心疼,一边说一边用公筷往钦安碗里夹了几块排骨。
      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她还是吃了,“我知道了,父亲。”声音刻意放软的应了下来。
      一旁的祁寂不声不响的放下了筷子。
      他碗里都是蔬菜,也不见祁暮给他夹,他想夹就被他瞪眼,弄得他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筷子举在手里半天,偏偏就只能夹些蔬菜。
      父亲偏心姐姐,祁寂自记事以来就知道,但凡起了争执,父亲永远是站在钦安那边,帮着斥责自己。
      有时甚至被罚收走想要的东西,久而久之,他更不敢在明面上同自己这个姐姐作对了。
      “小寂,你也吃点肉啊。”眼见他放下筷子不吃了,她用公筷夹起一块排骨放进他碗里,柔声说着。
      “不必了。”他连筷子都没拿起来,就一口回绝。
      祁暮放下筷子,厉声斥责:“祁寂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你姐姐好心给你夹菜,你就这么个态度?”
      他转身拿上包,说了一句:“我下午还有课。”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粟安放下公筷,温和的安抚道:“算了吧父亲,小孩子叛逆期,我们吃我们的,不和他一般见识。”
      “他都十八了,是个成年人了,也该懂点事了。我回头说说他,安儿放心,这种事定不会再发生第二次。”祁暮吹胡子瞪眼的说道,随即再次拿公筷给她夹肉。
      沉默了一瞬,她还是默默吃了。
      餐桌上只剩下安静吃饭的俩人,他时不时给她夹的菜,她都一概接受并吃掉。
      这餐午饭还是吃的挺好的,如果没有祁寂故意闹,如果他能安稳点就更好了。
      饭后祁暮不知怎的,竟然翻起相册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一齐看着相册。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是一张粟安六岁生日时拍的全家福,可很奇怪的是,全家福只有她和祁寂以及父亲三人。照片上的她杏眼粉唇,穿着水蓝色的公主裙,头发挽起带着银色的小皇冠,被打扮的跟真正的公主似的。
      而站在她旁边的弟弟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向镜头,可却穿着简单,深色体恤加咖色长裤,父亲也是如此,衬衫与长裤。
      仅管是她的生日,他们也不该这么打扮,就像是跟在公主身边的两个仆人似的。
      她曾经问过父亲,他的回答是母亲早早去世,所以照片上只有他们三人。
      “父亲,为什么我的名字姓的是粟不是祁啊?”心底的疑惑疯长,她问祁暮。
      他猛的翻到下一页,按在相册上的手指轻微颤抖,“怎么突然问这个?安儿的姓氏是随了你母亲,所以姓粟。”
      面上不露声色,他的心跳暗暗加快,眼神暗淡下来,好像是在思索,要如何让她不再想这些东西。
      新的一页同样是生日照,与之不同的是,这次只有她一人。
      蛋糕上画着四个小人,似乎是一家四口的缩阴。
      可是,为什么背景是黑色的呢?
      她的视线从相册上移开,投到窗外。
      下午本该有太阳,现在却是乌云密布,一副山雨欲来的景象。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8-14 18:59
    回复
      2025-10-11 20:41:1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晚上,她本想陪父亲一起等他回来,却被父亲言语施压劝上楼睡了。
        “爸?”终于回来的祁寂疑惑的看向站在窗前吸烟的父亲,他随手把包放到沙发上,走过去。
        “回来了?”祁暮把烟夹在手里,眼神晦暗,他侧身面对着他道:“是我没考虑周到,有些事,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眼眸中透露出十足的困惑,那双鹿眸清澈见底,好像有什么情绪都藏不住。
        随着父亲的讲述,祁寂被带入了一个他原本不甚了解的世界...
        原来这个世界是有一些家族依旧保留奴隶制的,而他的父亲,就曾是月家家主月清尘的一个侍奴,家主夫人粟烟育有一女,是唯一的嫡小姐,她一出生就享受着绝对的奢侈。
        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嫡小姐因意外夭折在五岁,家主和夫人日日伤怀,之后在旁系的劝慰下,过继一子养在膝下,名为白狄...
        “他既然已被过继,为什么不是姓月?”
        “因为家主和夫人还是想着他们的孩子的,尽管已将部分产业交于白狄管理,但还想着万一她没死,以后回来接管。”
        祁暮叹了口气,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如释负重的解脱感。
        祁寂的视线牢牢的盯着父亲的眼睛,情绪溢于言表,“粟安就是夭折的嫡小姐对吗?!”
        烟蒂燃烧到尾,灼烧感明显,他却跟没感觉似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对着已经长得比自己高了的儿子,吐露了深埋心底的往事...
        那是自家主赐婚后的一年冬天,他的母亲怀着他,却得了很重的病。
        他走投无路,去求家主,可却被残忍的拒绝了。
        如若迟迟得不到救治,不光他母亲,还有肚子里的他,都会死!
        而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人找上门了,那**外出替家主办事,那人告诉他,只要他将夫人和嫡小姐引去某处,自有人会在那之后给他救命的药并带他们离开。
        犹豫了许久,想想家主对他的信任,又想想危在旦夕的母子二人,最后他还是干下了平生最不愿意也是最愧疚的坏事。
        后来夫人与嫡小姐一起被绑,等家主好不容易将她们解救出来之时,夫人没事,嫡小姐身上却插着一把刀,在那之后香消玉殒。
        祁暮得到了药,可却发现药只能维持住让她活到生下孩子那一日。
        那人将他们带至现在住的这座屋子,顺便把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交给他:“好好照顾她,以后会有用的。”
        他明白那就是嫡小姐,他们用相似的小女孩调换了二人。
        他抱着祁寂埋葬了他的母亲,为小女孩取了原本使用的名字,粟安。
        因为良心难安,所以对她远比对自己的孩子更好,因为愧疚作祟,所以吃穿用度优先满足她。
        “祁寂,你要讨好她,只有这样,日后主家找来那刻...你能活着。”
        祁暮低哑着声音告诫他。
        谁也没发现,楼梯转角上,粟安在暗中观察听着这一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8-14 19:00
      回复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祁寂转头向楼梯上看去,可却只看到一片因光线所致的阴影。
          回到房间内的粟安轻轻关上门,确认不会被发现才松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轻车熟路的拨通了一个号码,门的隔音甚好,怎么闹腾外头都听不到。
          “喂,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音色温和,入耳连绵,好似情人的低语,关心的同时带着小小的抱怨。
          虽说听了多次,但她还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愣了一下,“墨庭你正经点,我是在和你聊正事。”
          嗓音平静,好像满不在乎。
          电话那头的男人眸色一暗,用着暧昧的嗓音应了一声,单手解开领口的扣子。他与她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却依旧是这不咸不淡的口吻。
          “我准备要回去了,你是墨家少主,帮我用隐秘的方式把亲子报告送到他们手上没问题吧?”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她早就准备这么做了。
          墨庭站在窗前,看着如注的大雨在落地窗上流淌,他拿着手机应:“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小粟安。”
          他不关心那两个人会怎样,无非只是两个奴隶,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
          她淡淡的说了句睡了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奇怪的睡不着,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今夜不知怎的了。
          被挂了电话他倒也不恼,他知道她不喜欢欠人情,回报迟早会给,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这个夜晚很黑,或许是会发生什么的,估计没谁能睡得着吧。
          第二天一早,凌晨五点半,睡梦中的她迷迷糊糊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喂了几声没反应,她烦躁的准备挂电话时,对面说话了。
          “是粟安小姐吗?很抱歉这么早吵醒您。夫人让我问您,那两个罪奴怎么处置。”一个淡雅但不失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听筒穿出,好像生怕她生气似的。
          沉默,她意识到了一件事,墨庭这家伙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等等我下楼。”
          随口应到,她换了身衣服,浅灰的家居长裙极踝,长发被扎起梳了一个看起来很乖的双马尾,没戴耳饰,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个纯色的手链。
          踩着拖鞋就这么出房间门了。
          刚走到楼梯转角,她就停住了。
          眼见楼下祁暮和祁寂一齐跪俯着,上首摆着三张椅子,月清尘和粟烟端坐在上,白狄垂手站在空位旁。
          貌似这里除了她们六个没别人了,所以打电话的是?
          粟烟朝她招手,面带笑意道:“安安,过来坐。”
          她迟疑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
          岁月并没有带走什么,他们二人的样子,还是那么年轻,除了眉眼间隐隐约约的皱纹,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白狄俯身,修长的手按在椅背上,“小姐,怎么处理他们?”
          声音很好听,却也吓了她一跳,他不是过继给她父母了吗?
          为什么打电话时和现在都称她小姐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8-14 19:00
        回复
            略做犹豫,她冷漠的回到:“那便处理了吧。”
            白狄应了一下,正准备将二人带走,粟烟发话了。
            “安安要是不舍,可以把他留下来玩。反正也就是个奴隶,玩死了也不足惜。”
            撩了下如墨的一头长发,一身红裙的粟烟抬起一只手指向祁寂,语调漫不经心,似是处决一个东西,她压根没拿他们当人看。
            穿着正式,西装革履的月清尘摸了摸她的长发,随口附和:“夫人说的极是,白狄,把那个带去清理掉,留下祁寂给小姐玩。”
            他们似乎根本没考虑到粟安的意见,说是问她却跟没问似的,代她做了主意。
            他倒是温顺,他们怎么说就怎么做,端着个少主的名头,倒做着下人该做的事情。
            她看了眼消失在视线里的男人,宽肩窄腰,垂眸掩盖住不该有的情绪,似是有点同情。
            粟烟看向她视线所及,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安安,没经过你同意就过继他,爸爸妈妈给你道个歉,嗯?”
            夫妇俩配合默契,她这边刚起个头,月清尘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安安接受道歉吗?”
            言语施压加道德绑架,她要是不接受难免跟他们闹僵,毕竟才刚刚见面。
            看来不接受还不行,粟安勾唇挑起一个完美的微笑,语调柔和的答:“父亲母亲不必道歉,毕竟你们当时不知道我没死。”
            这句话一出,摆明了是在指责他们连她死没死都不知道这一事实,你们这对父母当的挺失败的。
            马尾辫随着她的转头一晃一晃,看上去颇有些乖巧小女孩的样子,只可惜她才不会是什么乖孩子,演出来应付他们的小把戏罢了。
            “安安是现在和我们回去还是过几天?”
            皮鞋轻踩在地,他用询问的口吻问着她的意思。
            她歪着头,好像在思考的模样,半响,她答要再待几天。
            粟烟站起身,挑挑眉说:“那好,让白狄留在这边陪你,过几天一起回来。”
            说完,二人毫不留恋的走掉了。
            仅留下她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白狄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扎着双马尾的女孩鼓着脸颊,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粟安小姐,家主和夫人只是太忙了,您别介意。”
            他伸手变出一朵蔷薇花递给她道,语气谦卑,似是将姿态放到极低。
            略微仰头,她看着男人递向她的鲜红花儿,并没有接。
            红色的花朵在他白净的手掌上显得分外妖娆。
            “为什么要叫我小姐?”
            好似不经意间提出,她看着白狄的脸,眼神疑惑不解。
            以自己那对父母的性子,没点心思他应该不可能好好待着。
            他单膝触地,降低高度使她不必仰着头看他,轻轻的把花塞进她白哲的小手里,“安安,你觉得我应该叫你什么?”
            双手按在她两边的椅子扶手,他在借力站起的同时凑近她耳语:祁暮我为你保下了,安排在一处私人住所。不知哥哥的这份见面礼,安安喜不喜欢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8-14 19:00
          回复
              猛的抬手扯住他的领带,白哲修长的手指缠绕着那节漆黑的领带,扯的白狄被迫俯身,她压低声音轻笑着答:“安安谢谢哥哥,礼物我很喜欢,哥哥想要什么回礼呢?”
              微微后仰,露出一节肤色极白的脖颈,他垂下眼帘,按在扶手上的右手抬起,拢在她拿花的手外,指骨微曲,包裹在外。
              抵在地面的膝盖稳撑,并没有因为这一扯而摔倒。
              “安安觉得呢?”
              没有正面回复,而是询问起她的意见,似乎很尊重她的样子。
              貌似比那对父母要好太多了。
              她忽的松手,那节领带从手指间滑落,他依旧是倾斜着身体的姿势,好像她这一松手,没多大变化似的,无非是领带上多了几道折痕,除此之外再无改变。
              他也没起身,照旧是单膝跪着,眼眸温和的看着她,似是不等到回答不起来。
              “那得看哥哥想要什么?”
              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她随手揪下红蔷薇的五片花瓣抛向空中,风向不同,花瓣飘去的位置也不尽相同。
              仅剩一根绿绿的枝干,托着一点小小的花蕊。
              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很有耐心,看向女孩瘦瘦的小脸,伸手抚上她一边面颊,犹自可惜的叹道:“怎么那么瘦啊,他们是没给你吃饭吗?”
              不轻不重的拍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她把那节枝干扔给他,神色懒散。
              “怎么会呢?有肉祁暮都是先由着我吃够,有的剩才轮的到祁寂。”
              掀眸示意他让开,钦安站起身,似是准备上楼。
              白狄识趣的撑着扶手站起,侧身让出道。
              看得出她已经不想聊了,刚才聊的这些,信息量也差不多了,既然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必要拦着她还惹人不快。
              真把这小祖宗惹生气了,后果他可担待不起。
              转身去了地下室...
              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祁寂被数道锁链困得动弹不得,阖眸靠在墙壁上休息。
              房间门被打开,刺眼的光芒晃的他睁不开眼。许久,似乎是适应了些,他睁开眼看向门口。
              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打着领带的白狄随意的瞟了他一眼,随即走进房间,从墙上取下钥匙,为他打开了所有的锁链。
              困惑一闪而过,他先前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
              “我可以保下你的父亲,前提是你按我说的做。”
              数小时前,他和父亲一起被带走,父亲被人带离,而自己则被关在了这里。失去意识前,他仅有的记忆,便是这个男人用着蛊惑的嗓音告诉他的这些话。
              “你需要我做什么?”许久未说话加上什么也没吃,导致他声音沙哑。活动着被锁了很久的四肢,那双鹿眸也失去了以往的清澈。
              西装裤的一条裤腿上有着不明显的痕迹,或许是刚才跪过所致。
              他终于不再掩饰,眼神危险打量着对方,好似一条随时能取人性命的眼镜蛇,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小姐现在独自一人在楼上,你的命运会怎么样,就看今夜她会怎么说了。”收敛了些许,告诫他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8-14 19:00
            回复
                应了一声,他步伐缓慢的从白狄身边绕过,走出了地下室。
                扶着扶手走上台阶,回了自己房间,祁寂的房间不大,同她的房间没法比,尽管还有别的房间,父亲却只愿意给他这间。
                当初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可换了他就这么对待,好像成心要搞差别对待似的。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为了他,父亲对她那么好是因为愧疚,而对他那么差是为了有朝一**们找来,她能看在他也很可怜的份上,放他一马。
                随意吃了点东西,喝了几口水润润喉,他推门走出,来到粟安的房间门外。
                抿了抿唇,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笃笃—笃笃——”,敲门声回荡开来,他放下手静静的等着。
                时间不久,门打开了,她依旧穿着早上那一身打扮,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并未化妆的面颊却也颇为耐看。
                “小寂?进来吧。”
                侧身让开一条道,语调柔和,似乎她并没有染上把奴隶不当人看的习惯,对他如往常一样。
                嗯了一声,他走进房间内,里头很大,好似单独的套间,一张小圆桌搭配着一把靠背椅摆在一侧,桌上放着几瓶酒,靠窗的位置是灰色的真皮沙发。
                她轻轻关上门,转身看着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的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缓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她拍拍身边的位子说:“过来坐。”
                手默默攥紧,他走过去身形僵硬的坐在她身边,唇张张合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房间里只是开着一盏微弱的灯光,似乎是不想打扰这宁静的夜色。
                光线打在她们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两道影子,却并分不清谁是谁来。
                她转身看向窗外,夜色溺人,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纯粹的黑夜宛若黑洞,将一切吸纳其中。
                “姐姐...”祁寂伸手扯了下她的衣袖,鹿眸闪烁着隐隐的雾气,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喊她姐姐。她拿他当亲弟弟对待,他没喊过一次姐姐,反倒是她知道后没再把他当弟弟看,他却这么喊了。
                甩开他的手,她从沙发上起身,侧坐在靠背椅上,左手搭在椅背,双腿交叠翘起,直视着他讽刺道:“祁寂,你是不是贱?”
                “我当你是我弟弟时怎么没见你喊过我一声姐姐?怎么,知道现在要求到我你反倒喊姐姐了?”
                话语刺耳,他眼尾嫣红,抿着唇轻轻摇头。
                嗤笑,她从桌上拿过一瓶剩了一半的红酒,倒进高脚杯,拿起来对着他举了下杯,一饮而尽。
                “姐姐,你喝醉了,注意身体。”
                他夺过空酒杯,眼眸关切的看着她。
                单手支着头,眼神犀利的盯着他:“我醉了?你看我像醉的样子吗?”
                落了双膝,他跪着仰头看她,双手举着酒杯,神色落寞的答道:“姐姐消消气,这酒我喝好吗?”
                “行。”粟安把剩下的红酒全部倒进了他举着的酒杯内,宛如鲜血的液体在杯壁上流淌,最后恰好倒满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8-14 19:01
              回复
                  她把空酒瓶放回桌上,手肘压在桌面上,眼眸中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迷茫,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并未逃过他的眼。
                  只不过此时他没心思细想,祁寂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他双手托举的酒杯上,正想着这么满要怎么做才不会洒出来。
                  白哲的指尖与杯子里的红酒形成鲜明对比,只见他好似没动般向下缓慢挪动着双手,只可惜酒杯内的酒倒得太满了,即使这样也依旧溅出了几滴,宛若鲜血的液体浸染在浅灰色的睡衣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估计是洗不掉了,他停下的双手继续动作,小心翼翼的将酒杯挪向能喝到的位置,中途却不可避免的又溅了一点出来,洒在腿上,渗透进裤子里,碰到皮肤的那刻他打了个寒战。
                  微微低头,他把唇凑近杯口,倾斜酒杯小口的抿着。
                  许是因为洒掉了不少,没过多久,便喝了半杯下去。
                  却在这时,她伸手按住了已倾斜至45度的杯子,翘起的腿放下,神色冷冰冰的瞟他,语调懒懒的说了句:“何必呢?”
                  迟疑了一下,他明白她的意思,她觉得他很可笑,这么做也是一个笑话。
                  他的温顺对她来说被认为是别有用心。
                  她不会信他的,但他还是想试试看。
                  试试能不能打破她已经冷到极致的那颗心。
                  “让我试试好吗?粟安。”
                  冒着被刑杀的风险,祁寂直呼其名,语调中带着些许不自知的小心翼翼。
                  如果她想,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低着头,他不敢与其对视,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心里起起伏伏,连呼吸都放缓了。
                  手从杯口挪开,顺势挑起他的下颚,小鹿般的眼眸中是明显的错愕,他生了一双好眼睛,不像他的父亲,是遗传自没活下来的母亲。
                  颇让人怜惜,却唯独得不到她的怜惜。
                  粟安是恨他的,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子,是因为祁暮,才打乱了她原本安安稳稳的生活,从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变成了普通人家看人眼色生活的小姑娘。
                  尽管他没缺过她吃喝,但这并不能改变因他导致的这一系列事态发展,已经发生过的,没有回旋余地。
                  说实话她很希望能按白狄所说处理掉他。
                  可偏偏那对父母要把人留下给她做“玩物”。
                  “行啊。”
                  看着那双眼睛,她带着笑意应了,松开的手指在他下颚上留下一抹红痕,在白净的皮肤对比之下,显眼至极。
                  鹿眸中放射出一抹亮光,好似冲破黑暗的黎明,璀璨耀眼。
                  似是陷入绝境等待审判的犯人,却得到了神明下放的宽恕。
                  他很高兴,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却也忐忑,怕自己搞砸一切。
                  “吱呀—”忽然传来的声响,她们同时转头看向门口,端着餐盘的白狄踏入门内,背光的身影颇为惊艳。
                  目光扫向一跪一坐的二人,他没有露出惊讶,就好像本该如此。
                  “该吃饭了,我的小姐。”
                  他把餐盘放在她面前,温柔的叙述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8-14 19:01
                回复
                  2025-10-11 20:35:1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不等她反应,便揭开了盖子,露出里头摆着的精美餐品,有夹着火腿的三明治以及点缀着一粒粒芝麻的小面包,还有一杯橘黄色的芒果汁,上面放着同色的吸管,插了半片柠檬。
                    整体看上去很不错,但却很奇怪。
                    因为这好像不太像晚餐的样子,反倒更像是夜宵的感觉。
                    显然粟安也意识到了不对,“晚餐吃这个?”
                    语调疑惑并带着嘲弄,她掀眸盯着他的眼睛,似是想从中看出什么来。
                    点点头做出回应,他站在桌旁默不作声。
                    好像管家的做派,不过没有管家那样说什么做什么,她问的问题都没有被正面回复。
                    父母说的让他留下陪她,貌似可以理解为变相的监视她。
                    说不定还给了他什么任务呢,她知道,还不了解就这么猜忌不太好,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让她甘愿奉献,可最后换来的却是赤裸裸的背叛。因为那一次的受伤,她不愿再轻易地相信了。
                    跪着的祁寂垂下眼帘,默默的挪了挪,让自己被一片阴影遮盖,眸中那不该有的情绪没被发现。
                    睡衣不薄,却也因为久跪而在膝头压出了两处乌青,隐隐泛起的痛感被忍下装作无事发生。
                    似是想起了,她随手拿起一个面包递给身旁跪着的人儿。
                    暖色调的一盏灯光打下,却只照在桌前左右,将她笼罩在光线里,灯光在她身上投射出一层光晕,似是偏爱,只有她照到了全部。
                    灯光不是很亮,她只能看到他们的模样,却并不清楚彼此脸上的表情。
                    他匍匐着凑近,双手上的酒杯早已被丢到一边,十指张开,接在她递过来的面包下。
                    近十小时的监禁足以让他明白,没有她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有遵守规矩并得她喜欢才有活着的机会。
                    这是白狄教他的第一课:只有恪守规矩,才不会死的冤。
                    指尖一松,面包掉进他手中,“谢小姐赏。”青涩的少年音颇有几分软糯,莫名让她有点诱骗未成年的感觉。
                    拿起三明治轻咬了一口,糯糯的味道不错,吃了一半便放回盘子里,端起芒果汁喝了几口润喉,同样留下半杯。
                    拿纸巾擦了擦嘴,她抬眸看向安静站着的男人,示意自己好了。
                    他俯身拿起餐盘,开门离去,关门的那一刻道:“玩的开心,安安。”
                    对于一个声控的人来说,自然是白狄的嗓音更好听。
                    更何况他在刷存在感呢,要知道,送晚餐应该是底下的小奴做的事。
                    想到这她顺手打开手机给墨庭发了条消息。
                    时间不久,一个文档被发了过来,里头详细的讲述了他到现在的一切...
                    月家旁系之子,他的母亲是股东之一,父亲却是一介下人,很小说的相识,只不过最后却是母亲同白家的少主在一起,不久生下他,生父是谁不好说,那个下人却再也没出现过了。
                    后来母亲又生了一个孩子,便忽视了他,父母一味宠溺小的,对他不闻不问。
                    直到后来,月家主失女,他们把他送了去。
                    看着看着,她不由得皱了下眉,随即又笑了一下。
                    这种经历,要么很好骗,要么骗不了。
                    比起祁寂那样随便哄两句就能骗到手的“小孩”,当然是他更有意思...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8-14 19:01
                  回复
                    群号:玖贰肆陆柒肆柒陆壹
                    如有被吞,可进群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8-14 19:02
                    回复
                        把餐盘丢给底下的小奴处理,白狄无力的靠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只手的手背搭在眼睛上,另一只手垂落了下来,保持这个姿势安静的待了很久。
                        “咔哒咔哒——”一道声音传入他耳中,侧目看去,是粟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借着夜色拿了杯水,她拿着绘制了蓝天白云的杯子站在沙发前,“哥哥待在这里做什么,不去休息吗?”
                        似是无意的随口问起,大厅里并未开灯,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照在他们身上。
                        “安安,早点睡,太晚睡对身体不好。”
                        若有所思的莫名情绪被掩在闭了一下的眸中,再睁眼的那一刻,他温和的扬起唇,尽管她可能看不到。
                        起身路过她身边,踩着楼梯一节节的向上走去...
                        而恰巧的是,转角处,祁寂单手按在扶杆上,“白大人,您没事吧。”看似是在关心,可唇却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从白狄身旁擦肩而过,说完那句话后就跟当他不存在似的,径直走下台阶来到喝水的粟安面前。
                        “姐姐,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请您去休息好吗?”微弯着腰,刻意比她低上一点,眼睫细细长长,勾人的很。
                        没有纠正他没喊主子这件事,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某“玩物”看了一会,直看的他头皮发麻垂眸先一步避开了她似是能灼烧的视线。
                        随手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对着祁寂丢下一句回你自己房间,她迈步走过白狄旁边的一瞬猛的伸出右手扣住他的左手手腕,不等他反应便拉着人去了三楼...
                        在走到拐角时,一身正装的白狄没被她察觉的与楼下穿着睡衣的祁寂很快的对视了一眼,眸中是尽在掌握的野心。
                        飞快的避开了视线,他在等了一会后,确认没什么动静后才上楼回了三楼的走廊尽头,自己那不是很好的房间里。
                        关上门,他背抵着门板,阖上眸回想了一下白狄交代的话:演一下乖巧听话的模样,她不会对这样的你有多少兴趣的,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松了口气,自己应该是做到了的,按他说的做,父亲应该不会有事。
                        这边粟安拖着人进了自己隔壁的客间,砰的一声带上门,把他甩到铺着白色鹅绒毯的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抬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副垂着链子的金丝边眼镜递过去:“戴上。”
                        眸色略显迷茫,白狄愣愣的坐起身,很自然的接过了眼镜,戴在了眼前。
                        满意的垂眸盯着他,她恍惚了一瞬,跟那个人......好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8-17 13:31
                      回复
                        期待后续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8-17 15:45
                        收起回复
                          ddd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8-21 17:4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