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四年冬，邺宫昭阳殿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鎏金熏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安息香，烟气袅袅缠上梁间悬着的珍珠帘，倒添了几分滞重的闷。
胡皇后刚从思政殿回来，玄色朝服上还沾着殿外的寒气，鬓边那支七尾凤钗是前日高湛新赏的，珠翠晃眼，却压不住她眼底藏不住的锋芒，今日朝议，她借和士开之口，顺利将吏部尚书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皇后今日倒是忙得很。”高湛的声音从屏风后漫出来，不高，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冷。胡氏手刚触到解玉带的玉钩，后颈已被一片阴影罩住。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酒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瞬间将她裹了个严实。还没等她回头，肩头已被两只铁钳似的手攥住，指节深陷进她琵琶骨下的软肉里，力道狠得像要将那两块骨头捏 m碎在掌心里。“陛下……”胡皇后疼得蹙眉，凤眸里闪过一丝愠怒，却刻意放软了声线，“臣妾不过是替陛下分劳。”“分劳？”高湛低笑一声，气息喷在她耳廓，带着滚烫的灼意，“是分劳，还是忙着替和士开铺路子？”他猛地发力，胡皇后脚下一个踉跄，被他生生按得转过身。两人鼻尖相抵，她才看清他眼底的红
那不是醉后的迷离，是压抑到极致的疯魔。他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绯色，平日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此刻眯成一条缝，瞳仁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头翻涌着的，是嫉妒，是恐惧，还有她最熟悉的，近乎毁灭的偏执。
“陛下这话，臣妾听不懂。”胡皇后试图挣开，肩头的力道却更重了，疼得她几乎要咬碎银牙。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他瞳孔里缩成一团，渺小又狼狈，心底那点不甘像野草似的疯长
她费尽心机爬到这一步，可不是为了做谁掌心里的玩物。
“听不懂？”高湛的手突然松开，却在她踉跄的瞬间扣住她的腰，发力一甩。胡皇后惊呼一声，被他狠狠掼在铺着白狐裘的长榻上。锦缎裙裾散开，像一朵骤然绽放又被揉碎的花，乌发从发间散出来，缠上榻边垂下的流苏，倒衬得那张素日里总是带着三分威仪的脸，此刻添了几分破碎的艳。
他跟着覆上来，单膝跪在她腰侧，膝盖碾过她散开的裙裾，将那点挣扎的余地也碾得粉碎。一手重新掐住她的肩，指腹摩挲着方才被捏出的红痕，另一手却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划过她细腻的皮肤时，像在描摹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眼神却淬着毒：“当年在云州，你趴在我耳边说，想戴那顶九凤朝阳的凤冠，想让天下人都给你磕头。”他俯下身，鼻尖蹭过她的眉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黏腻，“我信了。我为你杀了六哥，夺了这江山，把那凤冠捧到你面前，阿胡，你摸着良心说，我待你好不好？”
胡皇后的肩被他掐得生疼，骨头像是要从皮肉里钻出来。
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凤眸里浮起一层水雾，却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话里的“六哥”高演的死，是横在他们之间永远的刺，也是他拿捏她的软肋。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怕她像当年依附高演那样，转头就把他弃了。可他不懂，她要的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庇护，是权柄，是能自己说了算的底气。
“陛下自然是待臣妾好的。”她声音发颤，却逼着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所以臣妾才想替陛下稳住这江山。”
“稳住江山？”高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的快意，他的手猛地移到她颈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像是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是稳住你和士开的江山吧？前**送你那支羊脂玉镯，你日日戴着，倒比朕赏你的凤钗还宝贝。”
他的指腹突然收紧，勒得胡皇后呼吸一滞，“你当朕没看见？你们在御花园里说话，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陛下！”胡氏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眼底的倔强破了冰，“臣妾与和大人只是君臣！”
“君臣？”高湛的手更紧了，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那是极致愤怒下的失控。他低头，唇几乎贴上她的唇，气息滚烫得吓人：“君臣会在深夜共商‘国事’？君臣会让你对着他笑，对着朕就只剩算计？”他突然松开手，转而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她躲闪的眼，“阿胡，你记好了，这凤冠是朕给的，这后位是朕赏的，你的命，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朕的！”
胡皇后刚从思政殿回来，玄色朝服上还沾着殿外的寒气，鬓边那支七尾凤钗是前日高湛新赏的，珠翠晃眼，却压不住她眼底藏不住的锋芒，今日朝议，她借和士开之口，顺利将吏部尚书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皇后今日倒是忙得很。”高湛的声音从屏风后漫出来，不高，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冷。胡氏手刚触到解玉带的玉钩，后颈已被一片阴影罩住。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酒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瞬间将她裹了个严实。还没等她回头，肩头已被两只铁钳似的手攥住，指节深陷进她琵琶骨下的软肉里，力道狠得像要将那两块骨头捏 m碎在掌心里。“陛下……”胡皇后疼得蹙眉，凤眸里闪过一丝愠怒，却刻意放软了声线，“臣妾不过是替陛下分劳。”“分劳？”高湛低笑一声，气息喷在她耳廓，带着滚烫的灼意，“是分劳，还是忙着替和士开铺路子？”他猛地发力，胡皇后脚下一个踉跄，被他生生按得转过身。两人鼻尖相抵，她才看清他眼底的红
那不是醉后的迷离，是压抑到极致的疯魔。他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绯色，平日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此刻眯成一条缝，瞳仁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头翻涌着的，是嫉妒，是恐惧，还有她最熟悉的，近乎毁灭的偏执。
“陛下这话，臣妾听不懂。”胡皇后试图挣开，肩头的力道却更重了，疼得她几乎要咬碎银牙。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他瞳孔里缩成一团，渺小又狼狈，心底那点不甘像野草似的疯长
她费尽心机爬到这一步，可不是为了做谁掌心里的玩物。
“听不懂？”高湛的手突然松开，却在她踉跄的瞬间扣住她的腰，发力一甩。胡皇后惊呼一声，被他狠狠掼在铺着白狐裘的长榻上。锦缎裙裾散开，像一朵骤然绽放又被揉碎的花，乌发从发间散出来，缠上榻边垂下的流苏，倒衬得那张素日里总是带着三分威仪的脸，此刻添了几分破碎的艳。
他跟着覆上来，单膝跪在她腰侧，膝盖碾过她散开的裙裾，将那点挣扎的余地也碾得粉碎。一手重新掐住她的肩，指腹摩挲着方才被捏出的红痕，另一手却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划过她细腻的皮肤时，像在描摹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眼神却淬着毒：“当年在云州，你趴在我耳边说，想戴那顶九凤朝阳的凤冠，想让天下人都给你磕头。”他俯下身，鼻尖蹭过她的眉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黏腻，“我信了。我为你杀了六哥，夺了这江山，把那凤冠捧到你面前，阿胡，你摸着良心说，我待你好不好？”
胡皇后的肩被他掐得生疼，骨头像是要从皮肉里钻出来。
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凤眸里浮起一层水雾，却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话里的“六哥”高演的死，是横在他们之间永远的刺，也是他拿捏她的软肋。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怕她像当年依附高演那样，转头就把他弃了。可他不懂，她要的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庇护，是权柄，是能自己说了算的底气。
“陛下自然是待臣妾好的。”她声音发颤，却逼着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所以臣妾才想替陛下稳住这江山。”
“稳住江山？”高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的快意，他的手猛地移到她颈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像是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是稳住你和士开的江山吧？前**送你那支羊脂玉镯，你日日戴着，倒比朕赏你的凤钗还宝贝。”
他的指腹突然收紧，勒得胡皇后呼吸一滞，“你当朕没看见？你们在御花园里说话，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陛下！”胡氏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眼底的倔强破了冰，“臣妾与和大人只是君臣！”
“君臣？”高湛的手更紧了，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那是极致愤怒下的失控。他低头，唇几乎贴上她的唇，气息滚烫得吓人：“君臣会在深夜共商‘国事’？君臣会让你对着他笑，对着朕就只剩算计？”他突然松开手，转而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她躲闪的眼，“阿胡，你记好了，这凤冠是朕给的，这后位是朕赏的，你的命，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