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潜到十米时，林野第一次感觉到不对劲。
水压逐渐增大，耳朵开始发疼，他按了按耳压平衡，却在吞咽的瞬间，清晰地感觉到膀胱被轻轻挤了一下。那点原本微不足道的尿意，突然像被唤醒的种子，开始悄悄膨胀。
他甩了甩头，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周围的景色上。成群的小丑鱼从珊瑚丛里钻出来，色彩斑斓的海星趴在礁石上，还有慢吞吞的海龟从身边游过，悠闲得像在散步。
真美啊。林野在心里感叹，跟着陈默继续下潜。
二十米，二十五米……潜水电脑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水温也降了好几度。林野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不是因为缺氧，而是膀胱的坠胀感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
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像只无形的手，在腹腔里慢慢收紧。水压从四面八方涌来，偏偏在膀胱这个位置形成了诡异的共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密的刺痛。
“还有五米。”陈默的声音透过二级头传来，带着气泡破裂的滋滋声，“注意水流。”
林野点点头，却没敢说话。他怕一开口，就会泄露出声音里的颤抖。裤腿里的潜水服紧贴着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小腹那片正在变硬的区域，像揣了个温热的石头。
终于到了三十五米。
沉船的轮廓在昏暗的海水中逐渐清晰，锈迹斑斑的栏杆上缠着海藻，鱼群从船舱的破洞里钻进钻出，带着种苍凉而神秘的美感。陈默已经游到船舷边，正拿着防水相机拍照，气泡从他嘴边升起，慢悠悠地往水面飘。
林野停在原地，没敢靠近。
就在下潜到最深处的瞬间，那股被压制的尿意突然炸开了。
像是有根血管在膀胱里爆裂，滚烫的液体疯狂地冲击着出口，却被肌肉的本能死死锁住。坠胀感不再是细密的刺痛，而是变成了剧烈的绞痛，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腹腔撕裂。
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脚蹼不小心踢到身后的礁石，发出沉闷的响声。陈默回过头，冲他比了个询问的手势。
林野赶紧摆手，强行挤出个没事的表情，可颤抖的指尖和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面罩后面涨得通红，额头上的冷汗混着海水往下淌，视线都开始发花。
必须上去。这个念头像救命稻草，死死攥住他的理智。
他冲陈默比划上浮的手势，手指抖得差点比错。陈默愣了一下，看了眼潜水电脑表上的时间——才刚下潜五分钟，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但陈默还是点了点头，做了个“缓慢上升”的手势，示意他注意减压。
林野的心稍微安定了些，可膀胱的绞痛却变本加厉。他调整浮力控制器，开始缓慢上浮，每上升一米，水压减轻一分，那股冲击出口的力量就变强一分

上升到三十米时，林野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膀胱的绞痛像潮水，一波波涌来，每一次收缩都带着尖锐的酸麻。他死死咬着二级头，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闷哼，可身体的颤抖却控制不住，连带着脚蹼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他想快点上去，想立刻摆脱这该死的深海，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快速上浮会导致减压病，那是能要命的。潜水电脑表上的深度数字缓慢跳动，每一秒都像在凌迟。
“你到底怎么了？”陈默的声音透过水下通讯器传来，带着明显的担忧，“脸色难看得吓人。”
林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只能用手势比划着“肚子不舒服”，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腹的坠胀感已经到了顶点，他甚至能感觉到肌肉在一点点失控，那道最后的防线随时可能崩溃。
二十五米，二十米……每上升五米，他们都要停留三分钟做安全减压。林野靠在一块礁石上，任由冰冷的海水包裹着自己，试图用寒冷压制体内的燥热。可没用，那股绞痛已经刻进神经里，连指尖都在发麻。
他开始后悔，后悔早上为什么要偷懒，后悔为什么要带着这点尿意下水。平日里熟悉的深海，此刻却像个巨大的牢笼，冰冷而压抑，把他困在这无法加速的归途上。
十五米的减压停留点，林野已经站不住了。
他扶着礁石，膝盖控制不住地打颤，裤腿里的潜水服被冷汗浸得发黏。膀胱的绞痛突然变成了持续的痉挛，像有把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疼得他眼前发黑，差点松开手里的浮力控制器。
“撑住！”陈默的声音带着焦急，游到他身边扶住他，“还有十分钟就能到水面了！”
十分钟。林野在心里苦笑，这十分钟，恐怕比他这辈子加起来的时间都要漫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涣散，只剩下一个念头——快点到水面，快点去洗手间。
十米，五米……水面的光亮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海鸟的叫声。可林野的情况却越来越糟，肌肉的失控感越来越强，那股冲击出口的力量几乎要冲破最后的防线，逼得他死死夹紧双腿，连呼吸都带着哭腔。
终于，潜水电脑表发出了到达水面的提示音。
林野像疯了一样往船的方向游，脚蹼拍打着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陈默跟在他身后，喊着“慢点”，却被他远远甩在后面。
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减压病，体力透支，都比不上那快要爆炸的膀胱重要。他只想立刻爬上船，冲进洗手间，结束这场该死的煎熬。
抓住船舷的瞬间，林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湿衣的重量加上身体的颤抖，让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上船甲板。他顾不上脱装备，跌跌撞撞地往船舱里冲，脚蹼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
“砰”的一声，他撞开洗手间的门，反锁的瞬间就再也撑不住了。
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浸透了湿衣，带来一阵迟来的解脱。林野靠着门板滑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混合着汗水和海水往下淌，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终于解脱的委屈。
舱门外传来陈默的敲门声：“你没事吧？”
林野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事……就是……忘了上洗手间。”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默无奈又带着点好笑的声音：“下次再敢这么冒险，我就把你的装备锁起来。”
林野笑了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落在他湿透的衣服上，带着温暖的温度。他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那片刚才还像牢笼一样的深海，此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美丽。

上升到三十米时，林野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膀胱的绞痛像潮水，一波波涌来，每一次收缩都带着尖锐的酸麻。他死死咬着二级头，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闷哼，可身体的颤抖却控制不住，连带着脚蹼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他想快点上去，想立刻摆脱这该死的深海，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快速上浮会导致减压病，那是能要命的。潜水电脑表上的深度数字缓慢跳动，每一秒都像在凌迟。
“你到底怎么了？”陈默的声音透过水下通讯器传来，带着明显的担忧，“脸色难看得吓人。”
林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只能用手势比划着“肚子不舒服”，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腹的坠胀感已经到了顶点，他甚至能感觉到肌肉在一点点失控，那道最后的防线随时可能崩溃。
二十五米，二十米……每上升五米，他们都要停留三分钟做安全减压。林野靠在一块礁石上，任由冰冷的海水包裹着自己，试图用寒冷压制体内的燥热。可没用，那股绞痛已经刻进神经里，连指尖都在发麻。
他开始后悔，后悔早上为什么要偷懒，后悔为什么要带着这点尿意下水。平日里熟悉的深海，此刻却像个巨大的牢笼，冰冷而压抑，把他困在这无法加速的归途上。
十五米的减压停留点，林野已经站不住了。
他扶着礁石，膝盖控制不住地打颤，裤腿里的潜水服被冷汗浸得发黏。膀胱的绞痛突然变成了持续的痉挛，像有把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疼得他眼前发黑，差点松开手里的浮力控制器。
“撑住！”陈默的声音带着焦急，游到他身边扶住他，“还有十分钟就能到水面了！”
十分钟。林野在心里苦笑，这十分钟，恐怕比他这辈子加起来的时间都要漫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涣散，只剩下一个念头——快点到水面，快点去洗手间。
十米，五米……水面的光亮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海鸟的叫声。可林野的情况却越来越糟，肌肉的失控感越来越强，那股冲击出口的力量几乎要冲破最后的防线，逼得他死死夹紧双腿，连呼吸都带着哭腔。
终于，潜水电脑表发出了到达水面的提示音。
林野像疯了一样往船的方向游，脚蹼拍打着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陈默跟在他身后，喊着“慢点”，却被他远远甩在后面。
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减压病，体力透支，都比不上那快要爆炸的膀胱重要。他只想立刻爬上船，冲进洗手间，结束这场该死的煎熬。
抓住船舷的瞬间，林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湿衣的重量加上身体的颤抖，让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上船甲板。他顾不上脱装备，跌跌撞撞地往船舱里冲，脚蹼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
“砰”的一声，他撞开洗手间的门，反锁的瞬间就再也撑不住了。
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浸透了湿衣，带来一阵迟来的解脱。林野靠着门板滑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混合着汗水和海水往下淌，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终于解脱的委屈。
舱门外传来陈默的敲门声：“你没事吧？”
林野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事……就是……忘了上洗手间。”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默无奈又带着点好笑的声音：“下次再敢这么冒险，我就把你的装备锁起来。”
林野笑了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落在他湿透的衣服上，带着温暖的温度。他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那片刚才还像牢笼一样的深海，此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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