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璟没有独立的精神内核,是依附于小夭而生的。颛顼隐忍蛰伏,终成天下之主;相柳义薄云天,在战场上回到最终的归宿。他们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相形之下,爱情则显得弱了很多。而在我们的文化背景里,英雄是不应该囚于情爱的。
可惜可庆的是,璟不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而璟对小夭的追逐,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情小爱。璟,身有暗伤,心无壮志,既说他为小夭而活,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可实际在事业上的,他还有什么可追逐的呢?在故事的开篇,他已经是个传奇了。
在小夭还未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名动大荒、惊才绝艳的青丘公子了。风度翩翩卓然于世,琴棋书画冠绝大荒,权势可左右中原,智谋可运筹天下。他的事业线已经是满级,除非逐鹿天下。
不是只有刚强才具备力量,真正的力量是无形的柔软。颛顼是这么评价他的,“涂山璟这个人就像是水,实在太难以掌控了”,以柔克刚,上善若水。对璟“精神内核”的拆解,本质上是在颠覆一种 “非黑即白的价值评判体系”。
当我们跳出“事业即成功、情爱即依附”的框架,会发现他的“独立”藏在“主动选择”里,他的“力量”显在“反套路的坚守”中。
一、“依附小夭”的误区:他的“为爱而活”,是“满级玩家”的主动降维
说璟“依附小夭”,就像说“饱经沧桑的老者选择守一方小院,是依附土地”——忽略了他早已拥有“掀翻棋盘”的能力。
- 故事开篇的他,已是“权势可左右中原,智谋可运筹天下”的青丘公子:论地位,涂山氏是大荒顶级世家,连帝王都要敬三分;论才华,琴棋书画冠绝大荒,千年难遇;论手段,他能把堂堂的轩辕黄帝拦在中原之外数百年,这份智谋远超不知多少的逐鹿者。
- 这样的“满级玩家”,选择“追逐小夭”而非“逐鹿天下”,本质是 “价值排序的主动倾斜”:他见过权力的顶峰,也尝过权力带来的伤害,比如兄长因嫉妒夺权而施暴,深知“天下之主”的虚名远不如“一人之心”的踏实。
就像一个看过万水千山的人,最终选择“守一株花”,不是没能力远行,而是“此花”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归宿。
他的“为小夭而活”,是 “自我意志的觉醒”,而非“失去自我的依附”。
二、“心无壮志”的真相:他的“壮志”早从“向外扩张”转向“向内守护”
传统意义上的“壮志”是“开疆拓土、名垂青史”,但璟的“壮志”是 “对抗伤害的循环”:
- 他被兄长伤害过,所以懂“仇恨会滋生更多仇恨”,于是用“隐忍”终结暴力;他见过小夭颠沛流离,所以知“安稳对孤独者有多重要”,于是用“温润”筑起庇护所。
- 这种“壮志”看似“小”,实则更难:逐鹿天下靠权谋与武力即可,而“守护一份纯粹的爱”,需要对抗氏族规则,涂山氏不与王族联姻、外界算计,如防风意映的阴谋、甚至爱人的自我怀疑,小夭因过往创伤而不安。他的“心无壮志”,是看透了“向外求”的虚妄,转而坚守“向内求”的笃定。
这不是“没追求”,而是“追求的东西太珍贵,容不得半分功利”。
三、“水之力量”的终极解析:柔软从不是妥协,而是“掌控全局的另一种逻辑”
颛顼说他“像水,难以掌控”,道破了璟最核心的生存哲学:
- 水从不是“软弱”的象征:它可穿石,以柔克刚,可容万物而不迷失,可无形,不被定义。璟应对涂山篌的挑衅,不用“硬碰硬”,而是借氏族宗法让对方“名正言顺”地败落;他处理与小夭的感情纠葛,不逼不抢,却用“十五年之约”的笃定让人心安。
这正是“水的智慧”:不对抗,却能让一切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流动。
- 这种“柔软”,比“刚强”更需要底气:颛顼的“刚”,靠的是“我要赢”的执念;相柳的“烈”,凭的是“向死而生”的孤勇。而璟的“柔”,凭的是 “我什么都有,却只想要你”的从容。
他不需要靠“征服”证明自己,因为他早已在精神上“自足”——这种“自足”,才是最坚实的独立。
四、对“英雄不应囚于情爱”的反驳: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英雄定义”的拓宽
我们的文化里,“英雄”常被绑定“舍小爱为大义”,但璟的意义在于:“守护小爱,本身就是一种大义”。
- 他不是“囚于情爱”,而是“在情爱中照见众生”:小夭是“芸芸众生”的缩影,守护她,就是守护所有“被伤害、被抛弃、渴望安稳”的人。他的爱从“私人”延伸到“公共”,让“情爱”有了“慈悲”的重量。
- 更何况,“不做英雄”本身就是一种勇气。
太多人被“英雄”的标签绑架,不得不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而璟敢于说“我只想做叶十七”——这份“敢平凡”的清醒,比“被迫伟大”更需要独立的精神内核。
说到底,璟最动人的“独立”,在于他 “不被任何标准绑架”:世俗说“男人要逐权”,他偏选“守一人”;世人说“强大要刚硬”,他偏用“柔软”承载一切;旁人说“英雄要舍情”,他偏让“情”成为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