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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画][连载文]不藉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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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x白子画bl向
画儿皮肤饥渴症if,其余一切随原作向,漫画形象。我要看师兄弟贴贴……
我最爱的画儿手指转圈圈镇楼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7-23 23:43回复
    长留掌门与长留世尊向来泾渭分明,宛如曾汇聚而后分流的两道河川,已非高位者间不宣的隐秘。
    白子画于绝情殿清修已逾百年,与世隔绝,将己身铸成长留最利的锋刃。他极少下殿,亦不与人接触,悬在掌门的名讳之上,似一轮永不熄灭的孤月。
    摩严则替他包办长留大小事务,日日夜夜埋首在贪婪殿的公文山内。他是将名为白子画的剑放入匣中之人,亦是唯一的执剑人。
    这旷日持久的、过于极端的分工由他提出。百年前绝情殿中,白子画静静地听他语毕,只淡然道了句“好”,似乎未曾意识到自己将落入一场不见天日、不求始终的桎梏。
    他总无条件地顺从一切似是而非的决议。长留基业、天下苍生、六界的将来……这些词在上仙心上流水中淌过,宛如几片无关紧要的落花。摩严明知没有这些词拧成的笼,他也会应下,却依旧说了许多更沉重更寡淡无味的话语,只当是麻痹自己的心肺。
    只是白子画的眼眸太澄明,如镜映出了一双蒙满尘砾的眼。摩严如何看不分明,如何不知这是何种冠冕堂皇的自私。
    师弟却从来毫无怨言。
    岂止是毫无怨言。白子画无悲无喜无情无欲,既无所爱所恨,以何种方式活着又有何区别。
    从前承接掌门之位是如此,如今亦是。
    “我若在此清修,数月累年,师兄需处理的冗杂事务远非从前可比。”他终于缓缓开口,瞳中是令摩严错愕的忧虑。
    “师兄可考虑再收一徒,哪怕能为你分担万分之一。”
    离那些往事已太久,白子画仍放轻了话语,不动声色地将收徒的议题转到结尾处。
    “此届甲班弟子落十一,我留意过他心性行事,应是最适合你的。等三月后仙剑大会至,师兄便可据他表现决断。”
    摩严呼吸加重,狼狈地望着对方温煦而坦然的眼。
    “……子画。”
    心口无端地起褶,谱满悲声的一页一页,厚厚一叠垒着,压着他的唇舌。
    他的应答有些吃力,字词落处却沉重得一切如常。
    “从今往后见得少了,你保重。”
    白子画颔首应下第二个“好”字,这便是他们最后的对话了。那枚剔透的宫羽坠在他腰间,殷红如血的掌门印叩在他眉心,那洁白的身影忽而那样渺茫,云雾似的难以触及。
    一对堪比血亲的师兄弟,各自裁落云间,相顾无言。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7-2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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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0:5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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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离他很远,从没有这样远过。
      不知多少年后的升仙大典,那抹许久未见的白伫立他身侧。摩严望着他淡漠昳丽的侧颜,分明同从前无差无别,可必然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长留掌门从他手中接过宾客名录略一观览,指尖凉得没了温度,轻飘飘地擦过他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白子画垂眸注视着纸上字迹,一片茫茫大雪,落在荒芜的瞳仁间。
      太冷。
      他心中忽而也漫上风雪,不自禁地低声唤:“子画。”
      白子画抬眼望他,缄默无言。
      摩严总记起那天他眼中的忧虑,轻柔的尾音。可现在同样的一双眼中什么都没有。
      茶凉了,他放下茶盏,磕碰出一个清晰的休止符,从此门扉紧掩,天各一方。师兄弟的真情与无所求的包容,白子画都给了他,给过他。
      ——是他亲手将他推向高寒云端。
      “绝情殿的桃花许久没有修剪,生得过茂反失了颜色,我让李蒙去了。你闲时看看花也是好的。”摩严断续地讲下去,一些典仪前毫无必要的琐事。
      “我近来正教他束发,不多时便能替你打理长发了。李蒙性子闷直,学这些学得倒快,比我从前轻松。”
      “落十一极优秀,自我收他为徒,大小事务都能安排妥帖,连被我斥哭的都能哄得好,弟子们也都喜欢他。我正考虑着再收第三个,看本届狐青丘资质尚可,只待仙剑大会了。”
      白子画只安静地听着,望着他的眼睛。
      摩严渐渐慢慢地停住了嘴,师弟再没回应过他,他不习惯绝对的寂静。广场之上仙乐渺渺,四面八方的闲谈喧嚣汇向这一方无声的空间。
      砖瓦垒起的空旷不堪一击。
      “子画,你是不是……?”
      怪我了。他听到自己低声问,他为何要问出来,如今得到那个答案又有什么意义。
      他早该知道,把那人困在与世隔绝的绝情殿孤身一人,自私至极。白子画是长留的剑,如器物般毫无情感而毫无怨言,无需考虑他的心情与意愿,这样就正确了吗。
      摩严知道这是错,却不得不一错再错。预言中妖神出世的时日临近,几百年不过弹指一瞬,长留需要一把剑。
      一把锐利无匹的、无情无欲的剑,镇守随时将支离破碎的天下。
      长留需要他的自私,需要白子画的无私。
      黑白颠倒,泾渭分明,从来如此。
      师弟的怨恨他未曾尝过,纵再如何朝他倾轧,他无怨无悔。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7-2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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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微微颤动睫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那人盛装华服,满身光华,宛如天地间唯一不会褪去的色彩。
        他的声音有些轻,有些慢,一字一句。
        “我如今不习惯言语,也久未听得人声,师兄你……多讲些。”
        摩严一怔。
        心肝中两股气壮大起来,要将他撕成截然不同的两块。白子画竟是因太久没见过人,几乎忘记了怎么发声,更快要遗忘了他的声音。
        但师弟一直在这里,在他面前。
        没有怨恨,没有疏离。
        没有很远,也没有遥不可及。
        掌门礼服云纹镶边的衣领裹着那人纤细的颈,一截苍白月光莹莹地辉映。摩严难以自控地探出手,对方也静静地任他接近,目光温和如初。
        如此亲昵谅是昔日也少有,他不记得自己有主动向师弟伸出过手。
        指腹触上对方微凸的一点喉结,沿细腻如玉的肌肤而上,直至按上喉间一片因呼吸而微颤的温软。白子画的身躯极凉, 他指尖的热度徒劳地没入一片霜雪。
        “师兄……?”
        白子画轻声疑虑。
        他指下的皮肤便在那两个熟悉的音节间辗转轻震,泛开一片酥麻的涟漪。
        摩严感受得到师弟的一言一语,血管隔着血管,皮肤贴着皮肤,再没有什么能横亘在他们之间了,无论是山是海,是天命是终焉。
        他用了些力,指腹抵着揉开那片微妙的余震,对方的睫毛颤起来。
        “怕你忘了怎么唤我,再练几遍。”
        白子画淡色的唇又阖动一下,似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地唤。
        “师兄。”
        他的颈,他的话音,他言语时喉间的震动,都在自己掌心里了。
        摩严从未觉得自己的心细密地攒动着火光,荧荧焸焸,好一片燎原的荒野。肺里呛着黑烟,呼吸都粗重起来,这梦做得太晚太晚。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7-2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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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只更到这里,会慢慢连载的,lof名也是永遇不樂,欢迎来支持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7-2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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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天堑便必有天谴,他与师弟已然陨坠如此,再无人有资格选择回头。
            回得了头吗。摩严退过一步,又亲手划割开不可逾的壑,不过咫尺而遥隔千里。白子画在那一端,浑身是簌簌霜雪,满衣月寒。
            他知道白子画就在那里,在他一回头就能望见的彼方。
            可摩严立在此端,数百年地立着,一座也曾想沐浴白雪的玄色丰碑。他不敢回头,更不能回头,哪里能克制住不去拥抱,那便天各一方就好。
            即使泾渭分明也在所不惜,共抵着双刃的孤寒,拥簇着千年的迷惘。
            鼓乐齐鸣,仙音渺渺,云间万人之上的首位前,白子画依旧堪称温顺地垂着睫,似乎只待他再讨一声师兄。指尖的细腻温润后知后觉地浸没思绪,他们竟隔了如此之近,近到千年的壁垒几乎摇摇欲坠。
            摩严深吸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今日以后,不知何时才能……”
            他忽而噤了声,见对方长睫掩映下的眼眸空洞了一瞬,漫上难言的失落。
            他太熟悉师弟,才知道那睫羽上划过的战栗是失落,转瞬即逝而又身不由己。
            白子画伸手触了触喉间的余温,第二次露出欲言又止的情态,却只抿紧了唇。这便是心有余虑了,摩严没有再问,望他一抚雪白襟袖落座主位,依旧孤寒如月。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7-31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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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情殿塔室内,白子画睁开了眼。
              周身纯净清冽的灵气一刻不停地翻涌,宛如滚石落入激流,牵扯着每一根试图独善其身的经脉。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像从前一般静心修行,却不明原因。
              喉间那块皮肤隐秘地烧着。
              三日前摩严触碰处,一直烫到如今。
              白子画轻蹙起眉,薄纸般的皮肉下透出荧荧火光。他分明看不见,却笃信着那里有些什么,痒着,渴着,烧着,空落落地剐去一块心脏。
              长留上仙的记忆力极好,可光阴从不情愿为他所存。从前的生命一片灰白,千万年未曾停过的簌簌大雪掩埋了一切,怎样的色彩都好,怎样地活着都无所谓。
              无需记得,更无需留恋。
              一经曝晒消融,雪下的狼藉便赤裸裸袒在光天化日下,被那双本应淡漠的眼凝视着。
              他记得摩严颈间的温热,那里有大地之下最健壮的血泉,蜿蜒供起这具刀劈斧凿的身躯。他听到血液奔流的声响,就在师兄粗糙的掌纹里,在那人袖下的小臂间,在摩严明灭的眼睛里。
              他始终记得,此刻更无可救药地需要着。
              他也不该向前。师兄弟的界限是天平上的锚,他与摩严分立两端堪堪平衡,无人敢想山倾海覆后的结果。
              那便唯有如此了。
              白子画静静端坐,了然于心。喉间深处涌上一抹渴而不得的甜腥,倏忽刺痛舌根。
              无情无欲了太久,他几乎忘记了「渴望」的感受,唯有此刻深陷囹圄告引无门,方后知后觉那跳动着的是什么。
              一簇火,心神不宁地蔓延开来,焚尽了每一寸光洁。
              他是纸做的灯笼,注定要心神俱焚。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7-31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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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日游弋着渴念的苦楚。白子画周身仙力缠成了盘根错节的丝缕,每一簇都怂恿他落入梦寐以求的怀抱。他试图拒绝时,它们便歪曲狰狞,逼他吐出血来,捂得满手黏腻。
                第七日满盈着深重的妄想。他沉沉埋在那人的怀抱里,或贴着对方的脸颊,指尖逡巡过手臂上凸起的血管,鲜活而明晰的,汩汩流淌在皮肤之下。白子画不知道自己能从躯体相贴间得到什么,转瞬间又从幻觉中惊醒,如是
                反反复复。
                他的渴盼很安静,白玉的人影蜷在地上,呼吸轻而碎,宛如一地碎雪。
                从前的故事太远,好在仍留在记忆里。
                慰藉他虚无的温度。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7-31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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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0: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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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室的光晕轮转不休,摩严立在贪婪殿外习以为常的一角,日日雷打不动地眺望。相隔着翻覆的云海,他总遥遥瞥着绝情殿那抹清光,属于那人清修的痕迹总是心无旁骛的一线,千年来俱是如此。
                  霎时间游芒四起,穹光大盛。
                  摩严的眉深重地蹙起,宛如已经看到了那人混乱的心境,再顾不得那么多。
                  绝情殿的护法大阵一旦启用,八方来拒,无人可出入。想来是白子画根本没想过防着他,他毫无阻碍地进到阵中,又一路奔到塔室门口将门轰开。
                  “子画——!”
                  一声焦灼呼喝已脱口而出,他血液都要凉彻,先行搂住了瘫软在地的人。
                  满手是鲜活黏腻的、或干透的血痕,怀里的身体没有温度。白子画唇边衣襟上殷红斑斑点点,瞳孔已经茫然地涣散开,仍是迟钝地转向来者的方向。
                  瞳中满是破碎的雪絮。
                  烫的,哀伤的。
                  那份前所未有的渴盼几乎灼痛他的眼。
                  摩严心中一惊,猝不及防地被对方反搂住。
                  冰凉的手臂缠上来,霜雪的馨香也撞进鼻腔,他浑身僵硬,只觉白子画攀着他的颈,不顾一切地往自己怀里钻,宛如几要渴死的游鱼溯往河川。
                  太近了。
                  急促的呼吸软在颈窝,对方的身体也是软的。
                  摩严头脑霎时空白一片,但一股更强烈也更疼痛的思绪转瞬占据上风,咬牙一掌击在对方后背要穴,令人登时动弹不得。
                  千年以来毋提师弟主动贴近,即使二人肌肤相贴也是极罕有。怕是对方修行出岔陡生心魔,一时被控了神智。
                  此非师弟本愿,他又怎能乘人之危。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7-31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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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僵在他怀中,从指节一路痛苦地颤抖到脊骨,呼吸全都揉散了碎裂开来。
                    这定是心魔作祟了。摩严眸中划过决绝的厉色,狠起心掐住那截苍白脖颈,扼紧了硬生生按在地上。
                    “从他身上离开!”
                    砰一声响,墨发铺成凌乱的河。
                    “唔……”
                    白子画唇角咳出一线殷红,转瞬沿苍白面颊淌落在地,狼狈地粘着碎发。
                    他仍在挣扎,残存气力一点点掰着颈上铁钳般的桎梏,指节都透着脆弱的红。摩严咬着牙没松手,心中百般创痛渗血,直至一声虚弱至极的呼唤响在耳畔。
                    “咳、师兄……”
                    宛如断弦最后的嗡鸣。
                    师弟认得他。
                    他双手一颤再也抓持不住,不自禁地松开手。白子画立刻紧紧搂住他的颈,将人拽进欲念的滚水中。
                    一玄一白倒在地上,不分彼此。
                    成何体统的问题已然毫无意义。摩严心乱如麻,只得强迫自己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不知是纵容了对方还是纵容自己。
                    神志不清的长留掌门,破罐破摔的长留世尊,再没比此刻更糟糕的状况了。
                    身体紧紧相贴,白子画侧过头毫无章法地蹭着他的颈侧,带着全无保留的凶蛮与依恋,像是某种小动物。他的联想不合时宜,脸颊上的凉意一点点被捂热,一分心动也没有辜负。
                    那人极轻地发出一声餍足的气音,身形融化在心驰神往过的怀抱中,散成无数绵绵如云的泡沫。
                    所有的渴求,所有的孤独,就此消弭终了。
                    摩严心头一软,终是叹一口气,指尖探进他凌乱的墨发,轻柔地收束了这个千年未有的拥抱。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7-31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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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严画在lof掉粉了,太苦楚了,师兄弟我是不会放弃你们的……师兄弟加油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7-3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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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意……爱严画🥰🥰🥰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8-01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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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还会写吗(இωஇ ),俩人小互动特别打动我,太萌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10-04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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