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夕阳下的小裤裤
当天下午，陈亦航攥着两张卡通贴纸站在林未晞家门前，指腹把贴纸边缘捻得发皱。他踮脚按门铃时，凉鞋的鞋跟在水泥台阶上踏出细碎的轻响，像在数着心里的期待。
门开的瞬间，陈亦航眼睛一亮。林未晞正扒着门框，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手里还捏着早上那只铁皮青蛙。青蛙的发条被拧得紧紧的，大概是在家练了好几遍，此刻正精神抖擞地在他掌心蹦跶，铁皮碰撞的脆响里，藏着按捺不住的雀跃。
“听说你今天下午有空？”陈亦航把贴纸往林未晞手里一塞，一张印着张牙舞爪的霸王龙，一张是黄黑相间的挖掘机，“我们去小区游乐场，我知道滑滑梯下午晒不到太阳。”
林未晞捏着贴纸，指尖在恐龙图案的鳞片上轻轻摩挲，然后抬头看向屋里的苏棠。得到点头许可后，他转身跑进卧室，很快抱着一个绿色小恐龙玩具跑出来：“走吧。”
他走到陈亦航身边，这次没有再往后缩，反而主动碰了碰对方的胳膊，像两片刚抽芽的叶子，悄悄靠在了一起。
小区游乐场里，彩色滑梯在浓密的树荫下泛着柔和的光。陈亦航先三两步爬上滑滑梯顶端，坐在边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敢从最高的这里滑下来吗？”
林未晞站在下面看了看，滑梯的弧度有些陡，塑料表面被风吹得凉丝丝的。他犹豫着抓住扶手，慢慢往上爬，膝盖在塑料网格的节点上磕出咚咚声，像在给自己打气。
等他终于坐到顶端，陈亦航突然说：“数到3一起滑。”没等林未晞反应，他已经数起了数，“1——2——”话音未落，自己先“嗖”地滑了下去，落地时还故意打了个滚，扬起一阵细沙。
林未晞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手一松，身体跟着往下溜。风从耳边掠过时，他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落地时正好撞向陈亦航背上，两人滚作一团。沙子钻进领口，痒得直吸气，笑声却像断不了的线，在空气里荡来荡去。
蹦床在滑梯旁边，弹性十足。陈亦航先跑上去，双脚落地时震得网面嗡嗡响，他朝林未晞招手：“上来，能跳得比滑梯还高！”
林未晞扶着网边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刚站直就被陈亦航的单脚跳跃带得晃了晃，身体摇摇晃晃像棵小树苗。他连忙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两人手拉手跳了一会儿，直到额头上都渗了汗，才并排躺在蹦蹦床上，望着被树叶剪碎的天空喘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说别的地方的滑梯没有这里的高，说家里的玩具车跑得多快。陈亦航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糖，剥开透明的糖纸递过去，橘色的糖块在阳光下闪着光。林未晞也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饼干，捏出一块递给他，饼干上的芝麻沾了点体温。
“明天还来玩吗？”陈亦航含着饼干，说话有点含混不清，“我把我的消防车带过来。”
林未晞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带积木，在滑梯下面搭个车库。”
这时陈亦航看向林未晞，目光忽然停在他裤腰边——刚才蹦跳时卷上去的衣角还没放下来，露出纸尿裤粉色的松紧边，像片偷偷探出来的小花瓣。“小晞，这是什么呀？”他伸出小手指着，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眼睛睁得圆圆的。
林未晞顺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脸“腾”地红了，像被夕阳泼了把颜料，连耳根都热起来。他慌忙伸手去扯衣角，手指却有点抖，怎么也盖不住那点边角。紧张感像小虫子爬满喉咙，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攥紧手里的恐龙玩具，塑料恐龙的硬角硌得掌心微微发疼。
陈亦航看着他抿紧嘴唇、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林未晞的胳膊，像平时妈妈安慰自己那样，柔声说：“小晞你看呀。”
说着，他自己也往下拽了拽裤腰，露出天蓝色的纸尿裤边，上面还印着小小的轮船图案。“你看，我也有这个呢。”他晃了晃腿，让那点边角更明显些，“我妈妈说这个软乎乎的，玩的时候不会弄湿裤子，可舒服啦。”
林未晞愣住了，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陈亦航裤腰上的轮船图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粉色边边上的卡通小恐龙——圆滚滚的身子，尾巴卷成小圈圈，还顶着个粉色小犄角，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下来，脸颊的红晕淡了些。原来不是只有自己这样呀。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小声说：“我的上面……有粉色小恐龙，和贴纸里的很像。”
“真的吗？”陈亦航凑过来看，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未晞的裤腰，“我们都把裤子拉低一点点，看看你的恐龙，和我的轮船谁更酷好不好？”
林未晞重重地点点头，刚才的害羞像被风吹走了，嘴角偷偷翘了起来，还伸手碰了碰陈亦航露出来的蓝色边角，指尖触到软乎乎的布料，心里像揣了颗棉花糖。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把云朵染成了棉花糖。苏棠和王阿姨来到儿童乐园，两人手中都拿着一个装满温水的奶瓶，瓶身上印着小熊图案。
两个孩子看到大人来，都像归巢的小鸟，飞速从蹦床上跳下来跑过去。玩了一下午的两人早就渴了，赶忙接过奶瓶，仰起头“咕咚咕咚”喝起来，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两只啄米的小麻雀，温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又被他们抬手胡乱一抹，倒把脸蛋蹭得更花。
当天下午，陈亦航攥着两张卡通贴纸站在林未晞家门前，指腹把贴纸边缘捻得发皱。他踮脚按门铃时，凉鞋的鞋跟在水泥台阶上踏出细碎的轻响，像在数着心里的期待。
门开的瞬间，陈亦航眼睛一亮。林未晞正扒着门框，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手里还捏着早上那只铁皮青蛙。青蛙的发条被拧得紧紧的，大概是在家练了好几遍，此刻正精神抖擞地在他掌心蹦跶，铁皮碰撞的脆响里，藏着按捺不住的雀跃。
“听说你今天下午有空？”陈亦航把贴纸往林未晞手里一塞，一张印着张牙舞爪的霸王龙，一张是黄黑相间的挖掘机，“我们去小区游乐场，我知道滑滑梯下午晒不到太阳。”
林未晞捏着贴纸，指尖在恐龙图案的鳞片上轻轻摩挲，然后抬头看向屋里的苏棠。得到点头许可后，他转身跑进卧室，很快抱着一个绿色小恐龙玩具跑出来：“走吧。”
他走到陈亦航身边，这次没有再往后缩，反而主动碰了碰对方的胳膊，像两片刚抽芽的叶子，悄悄靠在了一起。
小区游乐场里，彩色滑梯在浓密的树荫下泛着柔和的光。陈亦航先三两步爬上滑滑梯顶端，坐在边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敢从最高的这里滑下来吗？”
林未晞站在下面看了看，滑梯的弧度有些陡，塑料表面被风吹得凉丝丝的。他犹豫着抓住扶手，慢慢往上爬，膝盖在塑料网格的节点上磕出咚咚声，像在给自己打气。
等他终于坐到顶端，陈亦航突然说：“数到3一起滑。”没等林未晞反应，他已经数起了数，“1——2——”话音未落，自己先“嗖”地滑了下去，落地时还故意打了个滚，扬起一阵细沙。
林未晞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手一松，身体跟着往下溜。风从耳边掠过时，他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落地时正好撞向陈亦航背上，两人滚作一团。沙子钻进领口，痒得直吸气，笑声却像断不了的线，在空气里荡来荡去。
蹦床在滑梯旁边，弹性十足。陈亦航先跑上去，双脚落地时震得网面嗡嗡响，他朝林未晞招手：“上来，能跳得比滑梯还高！”
林未晞扶着网边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刚站直就被陈亦航的单脚跳跃带得晃了晃，身体摇摇晃晃像棵小树苗。他连忙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两人手拉手跳了一会儿，直到额头上都渗了汗，才并排躺在蹦蹦床上，望着被树叶剪碎的天空喘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说别的地方的滑梯没有这里的高，说家里的玩具车跑得多快。陈亦航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糖，剥开透明的糖纸递过去，橘色的糖块在阳光下闪着光。林未晞也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饼干，捏出一块递给他，饼干上的芝麻沾了点体温。
“明天还来玩吗？”陈亦航含着饼干，说话有点含混不清，“我把我的消防车带过来。”
林未晞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带积木，在滑梯下面搭个车库。”
这时陈亦航看向林未晞，目光忽然停在他裤腰边——刚才蹦跳时卷上去的衣角还没放下来，露出纸尿裤粉色的松紧边，像片偷偷探出来的小花瓣。“小晞，这是什么呀？”他伸出小手指着，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眼睛睁得圆圆的。
林未晞顺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脸“腾”地红了，像被夕阳泼了把颜料，连耳根都热起来。他慌忙伸手去扯衣角，手指却有点抖，怎么也盖不住那点边角。紧张感像小虫子爬满喉咙，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攥紧手里的恐龙玩具，塑料恐龙的硬角硌得掌心微微发疼。
陈亦航看着他抿紧嘴唇、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林未晞的胳膊，像平时妈妈安慰自己那样，柔声说：“小晞你看呀。”
说着，他自己也往下拽了拽裤腰，露出天蓝色的纸尿裤边，上面还印着小小的轮船图案。“你看，我也有这个呢。”他晃了晃腿，让那点边角更明显些，“我妈妈说这个软乎乎的，玩的时候不会弄湿裤子，可舒服啦。”
林未晞愣住了，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陈亦航裤腰上的轮船图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粉色边边上的卡通小恐龙——圆滚滚的身子，尾巴卷成小圈圈，还顶着个粉色小犄角，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下来，脸颊的红晕淡了些。原来不是只有自己这样呀。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小声说：“我的上面……有粉色小恐龙，和贴纸里的很像。”
“真的吗？”陈亦航凑过来看，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未晞的裤腰，“我们都把裤子拉低一点点，看看你的恐龙，和我的轮船谁更酷好不好？”
林未晞重重地点点头，刚才的害羞像被风吹走了，嘴角偷偷翘了起来，还伸手碰了碰陈亦航露出来的蓝色边角，指尖触到软乎乎的布料，心里像揣了颗棉花糖。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把云朵染成了棉花糖。苏棠和王阿姨来到儿童乐园，两人手中都拿着一个装满温水的奶瓶，瓶身上印着小熊图案。
两个孩子看到大人来，都像归巢的小鸟，飞速从蹦床上跳下来跑过去。玩了一下午的两人早就渴了，赶忙接过奶瓶，仰起头“咕咚咕咚”喝起来，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两只啄米的小麻雀，温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又被他们抬手胡乱一抹，倒把脸蛋蹭得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