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晨光里的小玩伴
7月13日早晨，阳光刚漫过窗台，苏棠正用小勺子舀起一勺南瓜泥，往林未晞嘴里送，勺子碰到他的牙齿。
“宝宝，等会儿咱们去对面王阿姨家串门好不好？”苏棠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王阿姨总念叨着想看看你，她家还有个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叫亦航，你们可以一起玩呀。”
林未晞含着勺子，小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南瓜泥沾在嘴角，他却没心思擦，小手悄悄攥住了恐龙连体衣的衣角——裤腰处还藏着纸尿裤的边。他抿了抿嘴，把勺子从嘴里退出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要穿鞋子吗？”
苏棠没察觉他的紧张，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尖：“当然要穿你最喜欢的鞋啦。”
饭后苏棠拎着两盒刚烤的蔓越莓饼干，林未晞攥着她的衣角，一步一挪地走到对面。防盗门的颜色是浅灰色，门把手上挂着串彩色风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苏棠按响门铃时，林未晞往后缩了缩，鞋子的鞋尖蹭着楼道的地砖，留下浅浅的印子。
门开的瞬间，王阿姨的笑声先飘了出来：“来啦来啦！快进来！”她侧身让出位置，指着旁边穿棕色小熊睡衣的男孩，“这是亦航，小名叫小航，跟未晞同岁呢。”
陈亦航眨着圆眼睛，睫毛上还沾着点没睡醒的水汽，手里攥着辆蓝色挖掘机，塑料履带被捏得发白。他盯着林未晞看，没说话，像只警惕的小刺猬。
林未晞的头埋得更低了，脚尖撵着地板上的花纹，那花纹像条弯弯曲曲的小蛇。苏棠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跟亦航打个招呼呀。”
“你……你好。”他的声音轻得快要飘起来，刚说完就赶紧闭上嘴，生怕自己的声音惊动了什么。
王阿姨笑着往厨房走：“我去切点西瓜，你们俩先玩会儿。”苏棠跟着进了厨房帮忙，玻璃门轻轻合上，把客厅隔成了一个小小的、安静的空间。
陈亦航的目光落在林未晞的口袋上——那里鼓鼓囊囊的，像藏着个小秘密。林未晞察觉到他的视线，小脸“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想捂住，却把口袋里的东西顶得更明显。
突然，陈亦航转身跑进卧室，拖鞋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响。几秒钟后，他抱着三个铁皮青蛙跑出来，往林未晞面前的茶几上一放。青蛙的漆掉了几块，其中一个的发条没上好，歪歪扭扭跳了两下就卡住了，肚皮朝上露出锈迹。
“给你。”陈亦航的声音有点闷，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会跳的。”
林未晞盯着青蛙看了半天，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个霸王龙玩具。恐龙的尾巴有点松，他把它往陈亦航面前推了推，小声说：“它会张嘴。”说着捏了捏恐龙尾巴，塑料关节“咔哒”一响，嘴巴张开，露出两排小小的尖牙。
陈亦航的眼睛亮了，像被点燃的星星，他伸手碰了碰恐龙的牙齿，又把铁皮青蛙往林未晞怀里塞了塞：“我教你上发条。”
林未晞点点头，把恐龙往两人中间放了放。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正好落在陈亦航的手上——他的手指有点短，却灵活地在青蛙背上拧了两圈，发条“吱呀”响了声。这次青蛙“呱嗒呱嗒”跳得很欢，正好撞在恐龙的嘴巴上。
两个小家伙盯着那画面，愣了一秒，突然“噗嗤”笑出声。林未晞的笑声细细的，像羽毛拂过心尖；陈亦航笑得更响，还伸手拍了拍林未晞的胳膊：“你的恐龙能咬住它！”
苏棠和王阿姨端着西瓜出来时，正见林未晞把恐龙塞进陈亦航手里，陈亦航则把挖掘机往他怀里递：“挖掘机给你玩，我玩恐龙。”
林未晞接过挖掘机，塑料履带放在手心，他终于抬起头，看着陈亦航的眼睛说：“我们搭个山洞吧。”这次的声音不大，却比刚才清亮了许多，像被阳光晒暖的小溪。
陈亦航用力点头，拉着他往地毯上爬：“我知道哪有积木！”
两个小小的身影很快在地毯上凑成一团，积木块堆得越来越高。林未晞举着挖掘机从“山洞”底下穿过去，陈亦航抱着恐龙蹲在旁边指挥：“这里要高一点，恐龙太大啦！”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两只快活的小兽。
苏棠和王阿姨坐在沙发上，听着屋里渐渐响起的笑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孩子的趣事。王阿姨指着陈亦航的睡衣笑：“这孩子昨晚还抱着挖掘机睡觉，今早起来发现挖斗卡在头发里了。”苏棠也笑，说起林未晞总把小熊的耳朵往嘴里塞，结果把绒毛都啃秃了。
7月13日早晨，阳光刚漫过窗台，苏棠正用小勺子舀起一勺南瓜泥，往林未晞嘴里送，勺子碰到他的牙齿。
“宝宝，等会儿咱们去对面王阿姨家串门好不好？”苏棠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王阿姨总念叨着想看看你，她家还有个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叫亦航，你们可以一起玩呀。”
林未晞含着勺子，小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南瓜泥沾在嘴角，他却没心思擦，小手悄悄攥住了恐龙连体衣的衣角——裤腰处还藏着纸尿裤的边。他抿了抿嘴，把勺子从嘴里退出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要穿鞋子吗？”
苏棠没察觉他的紧张，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尖：“当然要穿你最喜欢的鞋啦。”
饭后苏棠拎着两盒刚烤的蔓越莓饼干，林未晞攥着她的衣角，一步一挪地走到对面。防盗门的颜色是浅灰色，门把手上挂着串彩色风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苏棠按响门铃时，林未晞往后缩了缩，鞋子的鞋尖蹭着楼道的地砖，留下浅浅的印子。
门开的瞬间，王阿姨的笑声先飘了出来：“来啦来啦！快进来！”她侧身让出位置，指着旁边穿棕色小熊睡衣的男孩，“这是亦航，小名叫小航，跟未晞同岁呢。”
陈亦航眨着圆眼睛，睫毛上还沾着点没睡醒的水汽，手里攥着辆蓝色挖掘机，塑料履带被捏得发白。他盯着林未晞看，没说话，像只警惕的小刺猬。
林未晞的头埋得更低了，脚尖撵着地板上的花纹，那花纹像条弯弯曲曲的小蛇。苏棠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跟亦航打个招呼呀。”
“你……你好。”他的声音轻得快要飘起来，刚说完就赶紧闭上嘴，生怕自己的声音惊动了什么。
王阿姨笑着往厨房走：“我去切点西瓜，你们俩先玩会儿。”苏棠跟着进了厨房帮忙，玻璃门轻轻合上，把客厅隔成了一个小小的、安静的空间。
陈亦航的目光落在林未晞的口袋上——那里鼓鼓囊囊的，像藏着个小秘密。林未晞察觉到他的视线，小脸“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想捂住，却把口袋里的东西顶得更明显。
突然，陈亦航转身跑进卧室，拖鞋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响。几秒钟后，他抱着三个铁皮青蛙跑出来，往林未晞面前的茶几上一放。青蛙的漆掉了几块，其中一个的发条没上好，歪歪扭扭跳了两下就卡住了，肚皮朝上露出锈迹。
“给你。”陈亦航的声音有点闷，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会跳的。”
林未晞盯着青蛙看了半天，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个霸王龙玩具。恐龙的尾巴有点松，他把它往陈亦航面前推了推，小声说：“它会张嘴。”说着捏了捏恐龙尾巴，塑料关节“咔哒”一响，嘴巴张开，露出两排小小的尖牙。
陈亦航的眼睛亮了，像被点燃的星星，他伸手碰了碰恐龙的牙齿，又把铁皮青蛙往林未晞怀里塞了塞：“我教你上发条。”
林未晞点点头，把恐龙往两人中间放了放。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正好落在陈亦航的手上——他的手指有点短，却灵活地在青蛙背上拧了两圈，发条“吱呀”响了声。这次青蛙“呱嗒呱嗒”跳得很欢，正好撞在恐龙的嘴巴上。
两个小家伙盯着那画面，愣了一秒，突然“噗嗤”笑出声。林未晞的笑声细细的，像羽毛拂过心尖；陈亦航笑得更响，还伸手拍了拍林未晞的胳膊：“你的恐龙能咬住它！”
苏棠和王阿姨端着西瓜出来时，正见林未晞把恐龙塞进陈亦航手里，陈亦航则把挖掘机往他怀里递：“挖掘机给你玩，我玩恐龙。”
林未晞接过挖掘机，塑料履带放在手心，他终于抬起头，看着陈亦航的眼睛说：“我们搭个山洞吧。”这次的声音不大，却比刚才清亮了许多，像被阳光晒暖的小溪。
陈亦航用力点头，拉着他往地毯上爬：“我知道哪有积木！”
两个小小的身影很快在地毯上凑成一团，积木块堆得越来越高。林未晞举着挖掘机从“山洞”底下穿过去，陈亦航抱着恐龙蹲在旁边指挥：“这里要高一点，恐龙太大啦！”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两只快活的小兽。
苏棠和王阿姨坐在沙发上，听着屋里渐渐响起的笑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孩子的趣事。王阿姨指着陈亦航的睡衣笑：“这孩子昨晚还抱着挖掘机睡觉，今早起来发现挖斗卡在头发里了。”苏棠也笑，说起林未晞总把小熊的耳朵往嘴里塞，结果把绒毛都啃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