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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画莫负】婚后日常(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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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和白子画在长留仙山举行了合籍大典。众仙同贺,魔君亲临,人族亦有代表。
众仙人魔期待的抢亲环节没有发生。平日接触不到的大人物黑沉沉地板着一张脸阴阳怪气地恭贺新郎,却对新娘笑逐颜开。
固执的守旧派此刻也只是肃着一张脸迎着两位新人,未对他们惊世骇俗的结合发表什么意见,表露什么喜恶,反正人是来了的。
最喜悦的当属与新娘年龄相仿的亲朋好友,他们见证了她情路的坎坷和最后的得偿所愿。
天地见证下,新人敬告天地,以血立誓,相扶相伴,永不分离。礼成,又一对新人道侣诞生。
场内气氛热闹了起来。新娘送入洞房,新郎留客陪酒。平常长留上仙积威甚重,此刻难得的时候自然是要好好调侃逗趣一方,更别说还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
一轮又一轮的敬酒下来,平素没什么表情的脸难得熏出一点点胭脂色,冲淡了他刻在骨里的清冷威严,杂糅了些许妖冶的风情。
剩下的都被笙萧默挡了去。也不知那人醉没醉,只是步履平常地飞往绝情殿。
想要搞事的一堆人都被阻隔在结界外。
尘封了许久的绝情殿在两人回归后渐渐有了生活痕迹。以白为基调的殿宇被装点得喜庆至极,满目红饰。红绸,红灯笼,红窗花,红对联,红地毯……应有尽有。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没准备的。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床头忐忑,激动,喜悦等待的人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门口。
无论看了多少遍,这身打扮的师父总让人移不开目光。
白子画慢慢走近,看着床上的人似愣了一会,然后才用杆子挑开了新娘的头纱。
看到里边人的那一刻,眼里闪过惊艳。
踟蹰了一会,才将目光投向案桌上的合卺酒。他神色如常,唯有耳朵飘起的艳红泄露一丝心绪。
白子画端起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花千骨。他坐在她身旁,在对方怔住又羞涩的眼眸下与她交臂而过,缓缓将杯里的酒饮尽。
这杯酒的度数似颇高,喝完两人从头到尾都红了起来,醉醺醺的谁未未动。
良久,新娘似被蛊惑了般,缓缓抚上对方的脸,轻阖双眸贴上了方才被酒水染湿的地方。
大脑像放了烟花般,心似有小鹿在撞,不过一次轻微的触碰就有一种难言的满足充盈全身。
倾慕之人想不起来要推开她。那试探便随着他的态度逐渐得寸进尺,越发放纵,一遍又一遍描绘底下轮廓。
念想终有断绝之事,那怕到了此刻,这人一反应过来还是要拒绝她。
白子画稍稍后退,声音低沉:“小骨,你还小……”
花千骨不满地追了上去:"师父,我已经及笄了,而且我们都成亲了。"
说着竟放肆大胆起来,不满外廓的描绘,深入里边,纠缠不放,响起阵阵面红耳赤声。
白子画回神,却已被推倒在红褥上,泰山压顶。小腹承受不在预想中的重量。
“小骨,别闹。”
白子画试图起身,唤醒她的理智,却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那人委屈地在他耳边说:“师父,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装饰已久的礼物是要一层层拆开,才具有仪式感。里面藏有一捧初春的新雪。那雪被红梅装点得冲逝了原本该有的冷淡,勾得阳光将所有的热意倾注于此。
雪化后,显露出一处冰窖。蛮力破之,只会遍体鳞伤,需得徐徐图之,最后以冰杵凿开,才能饮得深藏的甘露,以解火灼之苦。
所谓:
绛纱落处玉山颓,绛珠垂露颤巍巍。
唇间解尽清霜色,指底催开冷月辉。
一晌贪欢云鬓乱,半推半就羽衣飞。
从今不诵黄庭卷,只向巫峰深处归。
最终,所愿皆得,阴阳颠倒,佳人在怀,玉器养身。
新婚夜圆满落幕。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6-10 22:29回复
    勤奋又想将一腔爱意倾诉的人学不会贪睡,所以早早起来备膳。
    有桃花羹,灵兽蛋羹,芙蓉糕,时令鲜果 ,清炒笋丝,再来一杯浓茶。
    她总想把最好的都给心底最爱的人,再怎么也不为过,何况昨日她近乎是以一种哄骗的形式,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迫使师父接受了那种与众不同的缠绵,心终有一丝愧疚,后怕,担心那人的秋后算账。
    但一切都已发生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她既能来一次,也能来第二次,第三次,若实在接受不了,那便算了。
    她还是舍不得强迫师父。
    昨日已是昏了头脑。
    门推开,人已醒,却……
    花千骨闹了脸红,食盒险些打翻在地。
    昨日记得清洗,记得上药,唯独落下了更衣,似舍不得这难得的亲密相拥。
    此刻那人半撑起身,被褥滑落腰间,满身痕迹毫无遮拦,又似受不住这番折腾,身体轻颤,着实勾人心魄。
    两目相对,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
    最终还是白子画开口:“先出去,帮我备水沐浴。”
    “是。”
    心好像有了落实点,积于师父的威严和自身的胆小,眼睛也不敢再乱瞄,匆匆把食盒放在桌上,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热意却一直未散去,大脑也不听指令地胡思乱想。昨日的一幕幕仿佛正在发生,指腹扔有余温,更别说那人蹙眉含情,无助隐忍的模样。
    真真让人躁得慌。
    摒弃一切杂念,灵泉入池,融以安神养伤的灵药,一场沐浴之水准备完毕。加澡豆,瓜瓤,更换衣物 ,师父常用玉簪,发带。
    能想的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再细细检查了一番,再决定回去回禀师父。
    刚才那次是未预料到师父醒得这么快,再心有杂念才有方才尴尬一幕。
    这次她知道了先敲门。
    “进来。”
    得了允许之后,花千骨才推门而入。抬头便见那人端坐于塌,手心朝上,双目阖起,周身仙晕流转,似在调息。
    本想回话,目光却不经意被那衣领裹不住的颈间肌肤所吸引。倾注了所有爱意的红痕在灵力作用下渐渐淡化消失。
    慢慢的,眼前人好似已不再是昨日与自己肢体交缠的人,而是变成了过去永远无法接触,只能被仰望的信仰。
    心刹那间酸涩起来,眼中无泪却知悲伤之苦。师徒身份是两人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所以再多的想法也不能或者说不敢直白地表露出来。
    潜意识里,她永远是他的徒弟,徒弟是不能要求师父做什么的。
    她的悲伤,他似乎亦有所觉。白子画缓缓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小徒弟。
    思维顺着她的目光而去,一切了然。
    “小骨……”
    白子画柔和了声音。
    花千骨如梦初醒,又仓惶低下头,惴惴不安:“师父……水……水已备好了。”
    白子画轻声叹息,衣料摩挲的声音骤然响起。花千骨正不安揣测,就听白子画命令她抬头。
    眼前一幕让她惊道:“师父!”
    只见白子画解了衣带,犹豫不决,却最终阖眸偏头,以破釜沉舟的勇气拉开衣襟,任由素白的里衣滑落肩头。
    看得人晕头转向的大片雪色冲进眼底,连带着枝头被冷风冻得颤巍巍的茱萸也不甘示弱地想要争一席之地。
    天啊,是师父疯了,还是我产生幻觉了?
    做出这种事情的白子画也没有预想的那么镇定自若,羞躁感将他的自尊心撕扯得七零八落。可思及小徒弟,一切都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罢了, 既然她喜欢……
    白子画睁开了眼,神色自若,语气平淡地命令道:“过来。”
    花千骨晕乎乎地走向白子画,大脑已停止了思考。
    走至跟前,却见那人突然伸手拉她入怀,揽着她的腰,修长的手穿插她的发间,将她的脸轻轻按向自己的颈间。
    动作出格,又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
    白子画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不是要印记吗?随你。”
    花千骨已经不会思考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6-1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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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23: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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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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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您终于做饭了!我将永远追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6-1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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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6-11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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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会写多写!!!!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6-11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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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她才从一片混乱的脑子里勉强挤出几个字:“师父……不讨厌吗?”
            花千骨的手紧紧攥着白子画松散的衣襟。
            她想不明白。
            师父淡化那些痕迹,不是想抹去昨日发生的事情吗?那些混乱的纠缠,那些违背他认知的事情,那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不是吗?
            就像……就像……绝情池水的疤痕一样。
            不……不能想……不能想……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纵然极力安慰自己,花千骨还是发出了一声低弱的呜咽。
            “小骨?”
            白子画的身子僵硬起来。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方才的行为吓到小骨了。
            她本性纯良,又怎会……?
            “师父……不讨厌吗?”
            花千骨搂紧白子画的脖颈,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方才的事,闷闷地问,脸小幅度蹭着他的颈窝。
            “什么?”
            白子画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扶着花千骨的腰。
            花千骨支支吾吾地回应:“就是……就是……我昨晚对师父做的事情,师父不觉得奇怪吗?”
            本来断了片的记忆霎时涌入脑海,白子画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昨晚那个人是他。
            仿佛被肮脏的欲望侵蚀了神魂,变了个似的,连凡夫俗子都不如。
            只会发出怪异的叫声,身体软得不成样子,意识昏昏沉沉,任由自己的徒弟摆布,就连下面也不受控制。
            见白子画僵硬着身子许久不出声,花千骨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情绪也愈发低落。
            自己不顾后果的行为还是惹恼了师父吗?
            花千骨勉强地笑了笑。
            “对不起。若师父不喜欢,小骨以后不这样做了。”
            白子画恍惚中感知到花千骨低落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说了什么,下意识回了句。
            “喜欢。”
            这次轮到花千骨震惊了。师父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很少有这么直白的回话,更何况是这种私密的事。
            师父不会真的疯了吧。
            花千骨惊疑地觎着白子画的侧脸:“师父?”
            白子画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什么,热意直冲面上,耳根通红。
            他转头轻咳了声,在混乱的记忆中回忆方才的对话,纠正说:“不讨厌……”
            花千骨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结结巴巴地问: “师……师父说什么?”
            白子画这时也冷静下来,目光依旧没法投向花千骨,声音却平淡起来,再次回复道:“不讨厌。”
            “真的吗?”
            花千骨期期艾艾地想要再确认一边,她控制不住收紧手臂,将白子画搂得更紧:"师父不觉得……奇怪吗?"
            白子画想了想,抿了下唇,斟酌下语言:"起初……确实不适……但……是你……"
            花千骨僵在那里,许久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因为是她,所以做什么都可以吗?哪怕那或许让他感到不舒服,但他也在强迫自己适应。
            师父……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涨满了一种甜蜜的酸涩,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热。
            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别对小骨那么好……小骨害怕……”
            白子画僵了僵,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弄得有些无措,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6-11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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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生涩的安抚让花千骨心头更加酸涩,欲望夹杂着某种强烈的情感迫使她冲动地想要做什么,近在咫尺的雪腻成了她嘴里的佳肴。
              那人僵硬却又不曾推拒的态度更是助长了这种气焰。何况没有了……没有了……
              她昨夜辛苦了一夜的佳作都没有了。这股认知让她下手不由重了点。
              那人全盘接受,却吝啬得不愿给一点声音。他的意识想要平静地看着这场赐予,身体却背道而驰。
              细微的颤抖暴露了他所有的不堪和脆弱。火焰夹杂着羞耻裹挟着他前进。
              墨发凌乱地散落床榻,床顶晃晃悠悠。今日犹如昨夜,却少了几分醉意和迷糊。
              “嗯……”
              最后一丝意识也淹没于愈发汹涌的浪潮。他已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了。只知道身体所觉之处皆留下她的痕迹。
              “啊!”
              剧烈的疼痛强行唤醒了他飘荡在浪潮的神识。脸颊贴着被褥,身后的一切在她目光下俱现。
              昨夜是温柔的,除了最初的不适,后来是愈来愈强烈得他无法躲避的陌生感觉。
              所以身体毫无防备地被外力摧残,意识都没来得及防护,声音就脱口而出。
              疼……疼……从未有过的疼痛逼得他认清目前的处境。冷汗顺手额颊滑落。
              不过两个手指……就将他折腾得如此狼狈吗?
              白子画有些自嘲。
              身后的动作随着他声音的响起便戛然而止。小骨似乎被吓到了。
              白子画撑起精神想要安慰她:“无妨……师父没事……想要就继续吧……”
              “为什么……”
              花千骨如梦初醒,声音是无法抑制的迷惑和痛楚,颤抖无处掩藏。
              目光所及,皆是自己折腾出来的痕迹。几息之前,还是一片洁白如雪。
              正因为前面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所以这处她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她留下的痕迹被抹除了。
              焦躁带着气愤,让她在冲动之下做出了超出理智之举,却被进入后所感知到的吓到了。
              为什么……那里还没有完全好?
              受不住折腾的地方在自己摧折下伤上加伤。
              花千骨是后悔,惊惧的,甚至想要断了这只手。她几乎是不安又恐惧地逃离那份触感。
              血流了出来。目光剧烈颤抖,意识几乎无法承认这一事实。
              她伤了她师父。
              “师父……”
              花千骨下意识唤着,眼眸看着那丝血迹迷惶不安。
              白子画叹息。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转过了身,将坐立难安的小徒弟扯入了怀里。
              两人毫无阻隔地挨在一起。
              这些狼狈现下都无暇顾及。
              白子画抱着花千骨,一下下抚着她的长发:“别怕,师父在这,师父没事。”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指引着迷途的小徒弟,接纳她无处安放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花千骨紧紧抱着白子画,一遍遍诉说她的谦意和不安。
              “别怕,没事了。”
              白子画最后轻叹一声,感受徒弟的身体不再颤抖,才稍微松懈下心神。
              紧随而来的是逼至眼前的处境。
              这样的姿势不陌生,可以说妖神时期,同床共枕那些年时常发生。但这般清醒地凑到一起还是第一次。
              白子画有些尴尬了。
              更别说无法忽视的刺痛还一遍遍提醒他们方才发生了什么。
              但他也不能让小徒弟起来,她的情绪刚刚稳定,别又出了差错。
              白子画只能尽量忽视那亲密无间的接触。
              “师父……”
              花千骨稳定了心神就想要解答疑惑。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6-11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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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熟悉的老师!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6-11 10:45
                回复
                  2025-07-31 23: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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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里的伤没有完全好?”
                  明明其他痕迹的消除了的,总不会是那里的伤师父消除不了吧。
                  花千骨越想越担忧,直接扣上了师父的手腕把脉,一遍又一遍地细查,却瞧不出什么问题来,却又怕师父以其他手段隐瞒自己。
                  他的本事她从来都猜不透。
                  找不出原因,花千骨就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她对师父的安危已经在乎到了一种几乎病态偏执的地步。
                  “小骨……”
                  白子画始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想干什么。但他向来愿意配合她。尤其目前对她抱有愧疚怜惜心态的情况下。
                  “怎么了?”
                  白子画反手握住花千骨的手,将她满是冷汗的柔荑包裹在掌心中,安抚地看着她。
                  “别怕,有什么事跟师父说,师父在这里,师父会一直陪着你。”
                  白子画短短的几句话仿佛含有强烈镇心剂的效果,促使花千骨逐渐冷静下来,大脑终于能开始思考。
                  可又不知怎么跟师父说。
                  花千骨踟蹰着。
                  白子画知道她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慢慢松了口气,也知道她心有疑虑。
                  便直接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花千骨啊了一声,下意识抬头看白子画,对上他满是关怀的眼神,想到自己要问的问题,一时躁得满脸通红,不敢再看白子画。
                  脑子极速地转弯着,怎么能避免尴尬,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千骨在脑海中反复筛选,才试探问道:“师父,你那里还疼吗?”
                  “什么?”
                  白子画有些怔松,他不知道花千骨问的地方是哪里,或者他下意识回避那个地方。
                  “就是……”
                  花千骨不懂怎么回答。
                  无论直接上手碰或是直白说出来,都只会将两人推入另一种尴尬的地步。
                  何况,在头脑没发昏的情况下,面对清醒的师父,花千骨承认自己的胆子没那么大。
                  花千骨犹豫了一会,将脑袋埋在师父的颈间,闷闷地说:“就是刚才让师父疼得叫出来的那个地方现在还疼不疼?”
                  白子画恍若雷劈,花千骨的每个字都如炸弹般在他脑海轰然炸开,拼凑成他完全不认识的字眼。
                  小骨说哪个地方?
                  白子画浑身僵硬,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或许他该庆幸小徒弟脸埋在自己颈间,他不用对上她的眼神,那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白子画闭着眼,呼吸急促。
                  花千骨见他久久不回答,心又忐忑起来,却又不敢抬头,怕师父羞恼得将她赶出去。
                  见不到师父,是对此刻的她最严厉的惩罚。
                  花千骨犹犹豫豫地说:“师父,是不是小骨又说错话了?你原谅小骨好不好?”
                  花千骨心中惴惴不安,仿佛在等待审判的罪人。
                  听着花千骨话里的不安,白子画本就软成一摊水的心更是一退再退了。
                  心疼,无奈,愧疚,怜惜……种种复杂的情绪接踵而上,充盈着整颗心脏,让他越发没脾气。
                  白子画试探地将手放在花千骨背上,轻轻拍打她,安抚她的情绪,薄唇嗫嚅了一会,才闭着眼吐出那两个字:“不疼。”
                  白子画的态度让花千骨得寸进尺,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红着脸,忐忑不安又满怀期待地说:“那小骨可以看一下吧。”
                  白子画拍打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眼前的处境让他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躁意让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花千骨本就不安,身后停下的动作更让她控制不住地在大脑里一遍遍审判自己方才的行为。
                  她有些后悔刚才说出口的话了,明知师父面薄,却又提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
                  师父不会同意的。
                  花千骨退而求其次,想要赎自己的罪孽。
                  她焦急地给出解救方案。
                  “那小骨摸一摸好不好,我不看就摸一摸,我只想知道师父伤得怎么样了。师父,小骨求你了。”
                  花千骨仓惶地对上白子画复杂的眼神,那眼眸似含着千万种情绪,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辨析。
                  花千骨怔在了那里,还想再看得分明些。白子画却已经闭上了眼。
                  他轻轻叹了口气。
                  将大门敞开。
                  花千骨感知到白子画的动作,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呐呐地叫着:“师父……”
                  白子画极力清空大脑翻涌的各种杂念,平静地说:“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6-12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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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主动权交给花千骨,无论是看或是碰皆由她决定。
                    花千骨的心像是被一腔酸水泡着,催促她想要落泪。
                    她没有选择看。
                    师父这样待她,她如何能再让他难堪。她只能想办法减轻他的负担。
                    灵光一抹,花千骨眼上多了一条白绸,她以指为量,借着药膏,细细侦查了那个饱经摧残的地方。
                    白子画的身子僵得厉害,横在眼上的手臂掩去了所有的神色,只有呼吸愈发急促。
                    羞耻化作火焰灼烧着这副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逼得他又渴又热,身体忍不住颤抖。酷刑却依旧未结束。
                    每抚过一丝伤痕 ,花千骨就忍不住想要落泪,这些都是她造成的,是她的自私鲁莽让师父受了伤。
                    借着侦查之名,她将厚厚的一层药膏涂在每一寸所过之地。
                    花千骨起了身,拿过一床被褥盖在师父身上。她坐在床上解开了眼上的绸缎,却并未看向白子画,而是握着他的手,待那呼吸渐渐平和下来。
                    良久才说:“师父好了些吗?”
                    清凉盖过刺痛占据感知的上风,唯余她游走的痕迹一时还无法消抹去。那里暂时还无法图恢复原样。
                    别扭缠绕心头迟迟不愿离去。
                    白子画不出声,花千骨也不觉得有什么。她将帕子浸水拧干,细细擦过他额头脸颊的汗珠 ,连带着被褥下的也一并拭去。
                    看着白子画疲倦的神色,花千骨说:“师父要再睡一会吗?”
                    白子画摇摇头,借着花千骨的力道撑起了身,腰下被放了一个软枕,被褥滑落腰际,露出下方衣裳不整,衣襟大敞的模样。
                    白子画顿了顿,抬手想整理却被花千骨半途接过,连带下方衣物也被她一并拉上。
                    两人相继无声。
                    最后还是花千骨先出声:“师父,今日小骨做了些早膳,你要尝尝嘛?”
                    仙本无需用膳,可共同食餐好像成了两人的习惯。既是怀念过往,也是珍惜当下,将爱意表露的一种形式。
                    白子画点点头,在花千骨服侍下吃完了早膳。
                    日已正午,太阳高照。花千骨见白子画的神色平和了不少,才缓缓吐出压在心底的那个问题。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6-12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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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现在难受吗?”
                      白子画疑惑。他静静地看着花千骨,问:“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
                      花千骨犹豫了一会,垂眉将白子画的衣袖往上拉去了些,露出手臂的痕迹。
                      她看着这些痕迹,心中忍不住发酵起某种情绪,恨不得在上面再添一笔。
                      而现在她只能克制住这些情绪,轻抚过这些痕迹,抬头看着白子画,小心翼翼地觎着他的神色。
                      “就是这些痕迹,师父会感到难受吗?”
                      白子画一怔。
                      说不难受是假的,他素来衣冠整洁,身子少有狼狈的时刻,加之某些过重的痕迹会在无意间带来一些陌生的困扰,时刻提醒着自己回想起当时失控的状态,心里的感受说不上舒服。
                      灵力傍身的情况下,他自然想一劳永逸。可却未曾想她会不高兴。
                      看着她不高兴,心里生起的感觉,比留着这些痕迹带来的某些困扰要严重醒目得多。
                      所以她想留下来,便留下来了,至于其他的尽量忽视好了。
                      白子画斟酌了下语言,淡淡地说:“无妨。”他微微皱起眉,将头偏了过去,“也说不上难受,就是有些不适应,给我些时日就好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然的淡漠,耳根却飘起一抹浅红。
                      花千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怔怔地看着白子画,眼神酸涩得厉害,嘴角想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却几次不成功。
                      她忍不住抱住白子画,将脑袋搁在他胸前。
                      “是因为我……对吗?”
                      花千骨的语气里带上一丝哽咽。
                      她想说师父若真觉得不舒服,那便调息抹去好了。可话到了嘴里,却怎么也挤不出去。
                      这几日好像是她做的一个梦,梦太美好了,让她忍不住惶恐惊惧。
                      花千骨搂紧了师父,禁不住叫出了声:“师父……”
                      白子画不知道自己的徒弟为什么情绪又在一刹那间崩溃,他只能尽可能地安抚她,补偿她。
                      他的小骨过得确实太苦了。
                      白子画轻轻拍着她的背,默默陪伴她。在她时不时呢喃着师父的时候,不厌烦地应上:“嗯,为师在。”
                      花千骨的情绪渐渐缓和,眼前白子画被蹭乱的衣襟让她忍不住脸上发热。手里温暖的怀抱又让她舍不得松开。
                      忽然记起了什么。
                      “师父,其他痕迹你都抹去了,小骨也看到了,为何还留着那一处的伤,没有完全抹去?就是方才小骨给你上药的那一处。”
                      花千骨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能不能问,但师父一再包容的态度让她忍不住求证自己心中的答案。
                      这问题让白子画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地方生得隐秘,伤又比其他地方相对严重。灵力流经此地,治愈伤口新生的痒意好像从骨子里钻出来。
                      本就受不住痒的地方让他接连失态好几次。更别说它好像怎么也喂不饱一样,馋得直流口水,让他心生难堪。
                      灵力中断了好几次,磕磕绊绊的治疗让本就比其他地方伤得重的那处恢复得相对慢些。
                      再加上小骨进来后,察觉到的她的态度……
                      怎么回答他都说不出口,白子画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
                      “小骨,沐浴的水要凉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6-12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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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终于记起了自己备好的水,也察觉师父不愿回答,她不想勉强,便连忙装作吃了一惊,终于想起给师父备了浴池水的模样,扶白子画起身,将他半搂半抱在怀。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白子画不是很适应,他下意识想要推开花千骨,自己行走。
                        花千骨不想忤逆他的意思便顺势松开他,却担忧地跟在师父半步之后。
                        果不出其然,昨夜加今早多次折腾过的身子不是很能顺从白子画意思。
                        他有心无力,不过一步,便使不上来劲来,双膝一软,被搂过身后人的怀中。
                        花千骨生气了,恨他不爱惜自己身子,非要逞强,刚才的一幕让她惊又怕,若不是刚才自己出手及时,他岂不是要摔在地,哪里又磕出伤。
                        花千骨冲动之下将师父拦腰抱起。
                        “小骨!”
                        白子画吃了一惊,欲要挣扎,却对上那人怒意未消,暗含担忧的眼神。知自己让她担心了,便停止了挣扎,任由她包着。
                        所幸绝情殿上师徒两人都不喜人伺候,一路上没遇上什么弟子,不然他颜面尽失。
                        白子画僵硬地被花千骨抱到浴房。
                        在浴房门口时,他按住了花千骨的手。示意她放自己下来。
                        花千骨这时才从刚才的冲动中回过神来,她不懂方才的举动是否令白子画心生不悦了。
                        她僵硬着身子,小心地觎着白子画的神色。
                        白子画面上如常,仿佛身为师父被徒弟一路抱过来也不算什么事。
                        他只是淡淡地再次说了声:“放我下来。”
                        花千骨终于听明白他的指令,小心地将人放了下来,却还不放心地搀住白子画的手和腰。
                        白子画愣了下,腰后和臂上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他不自在地说了声:“为师无事。”
                        灵力流转,白晕闪现,拂去浑身的酸痛。
                        见此,花千骨只能松开手。
                        浴房近在咫尺,身旁人也不适合再待下去。白子画斟酌下语言开口:“小骨,你先回去吧。为师自己应付得来。”
                        花千骨呐呐地想要想要说什么,纵然不放心师父一个人,想要服侍师父沐浴,这样的想法在脑海盘旋,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男女有别,她对师父心怀绮念,又如何能这样?这样的想法一旦说出口,恐怕会被人认为她对师父图谋不轨,意图冒犯师父吧。
                        虽然她心思确实不纯。
                        但她想要留给师父的印象都是好的。
                        她不能唐突师父。
                        再蠢蠢欲动的念头也只能扼杀在摇篮里。
                        花千骨应了声是。
                        眼见白子画转身就要踏入浴室,花千骨还是忍不住抓住眼前一晃而过的衣袖,对上师父回过头疑惑的目光,一张小脸霎时憋得通红。
                        她磕磕碰碰地说:“师父,小骨可不可以在浴房外守着?这样你有什么需要,外头也有人在。”
                        白子画想说不必,却瞧到花千骨忐忑中暗含期待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花千骨瞬间松了口气,目光顺着师父的视线落到扔抓着他衣袖的手,又急急忙忙松开,慌慌张张说了声对不起。
                        白子画摇了摇头,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莫怕,为师又不会罚你。你想在外守着便守着,若有急事需离去也可自行离开。”
                        花千骨猛地点了点头,眸子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浴房的殿门在眼前缓缓关闭。
                        花千骨舒了口气,贴着殿门抱腿坐下。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6-12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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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隔绝得了视线,却不能阻碍声音的传出,本就耳根不净,心有杂念之人,再怎么一遍遍念着清心咒,全身注意力还是忍不住放在殿门后穿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甚至会在脑海里勾连出相应的画面。
                          解衣,入池,撩水,擦洗……
                          明明看不见,可那人好像就在自己眼前,还当着她的面做。
                          更别说昨日那些翻云覆雨,热海潮天的一幕幕怎么也无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还有今早惊艳了时光的雪色,一路盛开的红梅……
                          花千骨的呼吸愈发急促,躁意涌动,脸红得像个红屁股似的。心中的渴求驱使她恨不得抓着那人再来一次,目光所及皆是自己烙满的痕迹。
                          师父……
                          师父……
                          不,不行……
                          若未曾见过还好,可她偏偏见过,不仅见过,甚至摸过,碰过,得到过……
                          一个背影就将自己迷得找不着边,更别说现在全方位无死角的诱惑。
                          花千骨很怕,怕在师父面前露出丑态,怕被师父知道她在他浴房外面这些不纯的念头。
                          呼吸愈粗重,她愈怕里头的师父察觉异样。
                          不……不能待了……
                          纵然想每时每刻都包裹在师父的气息里,但此刻的局面迫使她不得不做出某些违背本心的决定。
                          花千骨浑身发软地起身,逐渐离开浴房门口,直至再也听不见里头的声音才慢慢停下来。
                          她一点点清空脑海里的杂念,气息逐渐平和下来。这里离师父的浴房不是很近,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师父的动态。
                          花千骨皱了皱眉,找到一棵桃树,飞了上去 坐在她枝丫上。这里的视线能很好看到师父的浴房。
                          花千骨松了口气,目光紧紧盯着白子画浴房门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人还没有出来。
                          花千骨不知不觉走神,回想过往日子,现在这般能陪在师父身边,看着他就挺好,何必苛求他的回应?
                          若是不被妖神之力所迷惑,若是自己放下自己的一点执念,若是记起当初只想陪在师父身边,做他的小石头,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不……不能再想了……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别让他担心……
                          不能让师父担心……
                          花千骨忽然很想见一见师父,哪怕见不到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花千骨不想麻烦师父,可这年头愈来愈强烈,甚至到无法压抑的地步。
                          只要在外轻轻唤一声师父就会。对,只唤一声。花千骨重新来到浴房门前,刚想深吸一口气,就发觉里面已经没有水声了。
                          师父洗好了吗?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6-12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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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心有喜悦,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呼唤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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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无人应答。
                            花千骨再唤了声,还是没人回答。
                            心顿时焦躁起来,各种恐怖的预设在脑海一一划过 。花千骨坐不住了,急忙推开门,水汽铺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白玉砌成的浴池。灵泉水在池中缓缓流动,淡紫的安神花瓣飘浮在水面,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一人模糊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她,撑着额头,倚靠在池边。黑如绸缎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白皙的脊背上,一部分漂浮于水面上,和水汽交融。
                            脖颈线条优美,肩膀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水面堪堪遮住腰际,露出的背部肌肤如玉般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
                            花千骨霎时停在了原地,呆呆地唤了声:“师父。”
                            白子画没有回应。恐惧袭上心头。花千骨已不敢走过去了。怕像无数次在月夜下,后山溪流看到的那个美丽背影 一样一触即散。醒来后空无一人,长眠海底的冷寂。
                            所以……又是一场编织的美梦吗?
                            支撑的信念塌了。
                            眼前倒映着已不再是浴池中的一幕,而是她此生最后悔,也最痛苦的记忆。
                            栓天链,幻思铃,惨象迭生。一场专为葬送她生命的精心骗局没有迎来最完美的落幕。
                            本该赐向她心口的剑,却被执剑人调转剑锋,刺向了他自己的心口。
                            血近乎恐怖地在那件白衣绽开,悯生剑的寒光生生刺痛了她的眼,师父最后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怨恨,没有失望,只有近乎温柔的,如同生生要剜去她心脏的释然。
                            他最后说了什么,在失去师父的日子里,花千骨如自残般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终于拼凑出几个字眼,是对不起呀。
                            一滴泪从师父的脸颊滑落,他的身躯不受控地向后倒去,跌入层层云海。
                            花千骨那时的大脑是空的,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住那人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她只看到好多好多的血从师父心口涌出。她怎么止也不止住,后来不用止了。
                            师父的身子消散成了点点灵光,什么也没给她留下。
                            心刹那间死了,后知后觉的疼痛拉扯着四肢八骸。她捂着胸口终于撕心裂肺地吼出了声:“师父!”
                            她一遍又一遍地吼着,可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这柄剑本是为送她上路而重铸,剑里灌注了她大部分的妖神之力,连神也能杀死,何况是仙。
                            她准备献祭自己的神魂,换回大地生机,让已死的人重回故里。她在剑上镌刻了神符,保证自己一丝神魂也不留下。可这些通通都作用在师父身上。
                            决定放下,堪破情劫的师父突破了一直以来的桎梏,剑里的妖神之力,天道的自救助他迈入神阶。他成了新的神邸,却是为献祭而生。
                            他接过了她的命运,同时也将救世的功德落于她身上,使她体内神格焕发生机,自此免受妖神之力侵扰。
                            可她再也没有了师父。
                            神泣,天地同悲。
                            她好像又回到了在长留海底的时刻。只是这次不是师父囚禁她,是她自己囚禁自己。
                            师父不是想让她回长留认罪伏法吗?她回来了。
                            师父不是想要囚禁她吗?说会陪着她一起吗?她将自己囚禁了起来。可师父撒谎了,他没有陪她一起囚禁,她找不到师父了。
                            无数次自噩梦惊醒,摩挲着掌心的宫铃,一遍遍哀求着师父,我把宫铃找回来了,断念也被小骨修复好了。你原谅小骨好吗?别丢下小骨。
                            小骨说的都是气话,小骨不要跟你恩断义绝。不要……再也回不去。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6-1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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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23: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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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6-13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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