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我开始憧憬一个恨我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她最好是个内外都美丽的女孩。她应该厌恶唾弃我的每一部分,抱着从初见就开始就显露出的不适感,在相处中不断加深。最好到看见就头痛,听到声音就耳鸣,哪怕隔着屏幕看到发来的文字都会眼花的程度。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她不但不能想办法远离我,反而还要多少顾及着一些我的心情。当面时她会摆着一副微笑,但那会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为僵硬,从她眉眼流露出的无奈与厌烦,会像一根根羽毛轻搔我颤抖的心。灰暗的日子里 ,我会在深夜向她发出信息,她也许不会回复,但总会有不得不回复的一次。那一次我会好好把握好程度,在尽可能去恶心她的同时,避免让她下定决心斩断这段脆弱的关系。在无聊的客套与讨论之后一定是我先结束话题。沉重的呼吸声将在她的房间里响起,想狠狠地捶打床铺发泄,却因为要顾及已经入眠的室友不得不放下手来。终于,她选择了用指甲狠狠掐自己的手心,也有可能是大腿,就像被我的手握着这么做似的。待心情平复后她阖上曾经明媚的眼睛准备休息,刚才的对话却又一次次在脑海中浮现。难眠的夜晚她将用从未亲口说出过的恶毒言语无声咒骂我,可我肯定早已经进入了梦乡,那里阴暗的废墟上正生出一朵幸福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