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多利怀孕吧 关注:28,985贴子:287,254
  • 11回复贴,共1

【冰川双子】畸人之语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猎奇警告,ooc警告,稀烂文笔警告
大概是一个关于冰川姐妹的比较猎奇的想法,但是表现的太过露骨就没有意思了,所以稍微委婉了一点,但也不是很委婉
物理意义上的不会分离,永远在一起的冰川双子
正文见楼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5-29 22:18回复
    我不是独生女,我有个妹妹。
    她被锁在房子里最隐蔽的那个房间里面,加固的木门上挂着三把铁锁,父母把钥匙分别藏在保险箱、花瓶和书柜里,房间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只剩下木门下方狭小的窗口,有时我们会从那里把一些食物掰成小块塞进去,仿佛是在喂养某种看不见形状的动物。
    但她的确是我的妹妹。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父母也没有提过,既然她是我的妹妹,那她应该和我一样拥有“冰川”的姓氏,至于名字是什么,那便没有一点线索了,我曾试图从我的名字出发,对她的名字进行一个合理的推测,可最终也没有什么结果,姐妹之间的名字多少会存在关联,或许是我还没有发现。
    后来,我在一次吃晚饭的时候拐弯抹角地向母亲问起了这个问题:“如果我有个妹妹的话,您会给她取个什么名字?”“日菜”母亲几乎没有犹豫,仿佛是小学生为了应对老师的检查,早早地在心中准备好了答案。
    所以我管我的妹妹叫“冰川日菜”。
    日菜很聪明,比我聪明很多,我不会做的题目,她一上手便能轻松给出解答,复杂的数学图形和拗口的古文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尽管她从来没有上过学,只是待在门后的房间中,在看不见太阳的地方度过一天又一天,即便如此,她的头脑还是远胜于我。
    日菜很喜欢我,可能是只有我会和她聊天的缘故。
    至少我们还是姊妹 。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们便隔着门板,透过门下那方小小的窗口进行交流,日菜经常帮我写作业,当我遇到难题时,便会把作业本连同文具一并从门下递给她,日菜总能给出完美的答案,甚至还会隔着门悉心教导我解答的步骤,久而久之,我成了班级里的优等生,可每当同学们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时,我的心底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愧疚,这真的是我本人能做出的成绩吗,扪心自问,我不敢回答。
    实话实说,我有点嫉妒日菜。
    可我深深爱着她,身为长女对妹妹发自亲情的爱。
    我没有朋友,邻里之间传递着对我们家不利的流言,二楼那扇用木板钉上的窗户可悲地证实了邻居们的猜想,没有人愿意和我们有所来往,在学校也是如此,他们对我的羡慕仅限于试卷和作业上的评分,我从那时开始才明白,艳羡与鄙夷的神情竟然可以在同一张脸上共存。
    所以,我只有和日菜共存,依存着我那未曾谋面,却在同一个屋檐下朝暮相处的妹妹。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从祖母那里得到了一个拍立得相机作为生日礼物,虽然它老得像一个不值钱的古董,可它所映出的景象对日菜而言弥足珍贵,在我第一次把模糊的照片塞入门缝时,日菜鲜见地哭出了声。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把拍到的照片塞给日菜,连带着一天之内的所见所闻,在学校遇到了烦心事,看见了美丽的夕阳,无论好事还是坏事,这些平凡得如同沙土一般的日常在日菜眼中都弥足珍贵,她的哭声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微笑,我从未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么值得。
    我发誓不会离开日菜,日菜依靠我,我需要她。
    初二那年,我遇到了第一个算得上“朋友”的人,那天下午,我正用磨损的镜头记录坠落的太阳,她走到我的身边,向我询问能不能看看我拍的照片,我把给日菜准备的照片给了她,她笑了,与日菜相似的笑声涌入了我的耳中,无法言喻的罪恶感在我的心底生根,这是对日菜的背叛吗,我拷问着自己,所得来的只有看不见的伤痕。
    我们一起在学校度过了些美好的日子,当我壮着胆子,邀请她到我家里作客时,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她微笑着,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们在我的房间里聊着些只属于我们的话题,她很开心,我给她拍了照片,我也很开心。
    嘎吱,微弱的声响从楼梯上发出,嘎吱,每一步沉重的足音都踩在木制台阶的腐朽处,自上而下。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不是关于楼梯上的声响,而是楼上有什么的疑问,我的妹妹,我如实告诉了她。
    我想见见她,你的妹妹,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我无法拒绝她,我带着她走上楼梯,来到挂着铁索的门前,日菜听到了我的声音,高兴地敲着门,我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了日菜,日菜友好地和她打了招呼,我们三个人聊了会天,日菜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说母亲在出门前给我们在冰箱里留了果汁,我让她们两个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把果汁取回来,等我回到台阶下时,一阵凄凉的歌声从楼上响起,仿佛某个人的脚步一级一级从台阶上落下,我端着杯子走了上去,日菜的门前已空无一人,几张照片散在地上,唯有歌声还时断时续地从吱呀作响的木板上走过,空灵而冰冷。
    她去哪了,我茫然地问到,回答我的只有空气,还有门后的人。
    她先回去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歌声从某一刻消失,沟通我们之间的窗口颤动着,纵然有一百万个问题也无法得到回答,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可以算得上“朋友”的人。
    我又回归了先前的状态,只有我和我的妹妹。
    余下的初中生活在孤独中飞速驶过,那台相机在毕业典礼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从那以后,我和日菜的交流不再依靠照片,我也不想再用照片来和她分享自己的生活,我们都长大了,应该给彼此留有一点空间。
    高中的时候,我开始接触音乐,开始弹吉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兴趣,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相,我想要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只属于我的。
    我没有告诉日菜,每天在学校抽出时间练习吉他,我想要用吉他证明自己,为此和一支曾经愿意接纳我的乐队闹翻,我不后悔,我相信这是必要的牺牲。
    我的努力似乎得到了回应,名叫凑有希那的理想家邀请我加入她们的乐队,我同意了,随后迎来的是加倍辛苦的练习,唯有拼命练习,才能到达顶点,她是这么说的,我是这么想的。
    手指流出了血,乐声随之断裂,凑的眼神带着凌厉与失望,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纱夜,你还需要锻炼。
    当然,我当然需要。
    我和日菜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必要的喂食之外,我不再和她有任何互动,父母的存在宛如不易察觉的幽灵,站在现在的时间点向后回望,我唯一记得的只剩下手中的吉他,和不愿离开的乐队。
    为了证明我的价值,我不能放下它。
    直到我弄丢了它,我的吉他。
    那天起床后,抱在怀里的吉他凭空消失,我几乎把整个房子翻了一遍,吉他就像躲着我一样,迟迟没有在角落中现身,那天下午是最后一次排练,我必须找到吉他,不然就去死。
    我没有找到它,可也没有去死,我失去了证明自己的机会,仅此而已,我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学校,准备迎接又一次不体面的告别,可当那扇门被推开时,出现在面前的是凑惊讶的表情。
    “纱夜……你的水平……比之前进步了很多呢……”
    怎么会,我仍然没有搞清楚情况,可凑不像是拿我开玩笑,她连玩笑这个词怎么写都不知道。
    “纱夜同学,你不记得自己刚刚带着吉他来排练过了吗?你的……头发是不是……变长了一些?”
    我捏了捏落在肩膀上的发丝,头脑里萌生出了令我不寒而栗的想法,我撞门而出,向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和几年前一样,那扇门上的锁依然挂在那里,发挥着近乎虚无的功用。
    “日菜?日菜?日菜!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回答我,我颤抖着,双手撑在门上,歌声从我的身后掠过,伴随着刺骨的寒意走下楼梯,吱呀、吱呀、喀嚓,戛然而止的歌声里,暴露出琴弦断裂的脆响。
    从进门开始,我一直试图让自己忽略耳边的歌声,熟悉的嗓音用我的吉他唱和出我曾拼命练习的曲目,我没有在家里练习过,我没有资格与那个声音比肩。
    “姐姐?”
    我逃离了那里,在乐声彻底消失前离开了生下我却没有养育过我的家,我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害怕自己不配享有这份人生,我害怕自己夺走了某人的生活,未能出生的应该是我,淹死在福尔马林里的应该是我,父母开玩笑似地对我说过,你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你妹妹。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时光飞逝,我们的乐队取得了成功,赢得一切应有的荣誉后,带火的蔷薇在一个午后化为泡影,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彼此交叉却又不会重合,我依靠着自己活了下来,现在生活在高层公寓的顶层,我时常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人已不再年轻,病历上的意见告诉我,是时候该回到出生的地方了。
    我回到了那里,如今已难以称作“家”的地方。
    此处已人去楼空,积灰在破损的木地板上盖了厚厚一层,二楼的栏杆一个也没有剩下,楼梯上遍布空洞,一阵风从房顶的缺口窜入,当我踏入房门时,楼上传来了一阵乐声。
    我想起了我的第一把吉他。
    走上台阶,越过那些如乐声一样苍白的空洞,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环境,她坐在床边,翘着腿抚着吉他,水色的短发和着轻柔的弦音摇摆,我看不清她的脸,人想象不出没有见过的事物。
    我走到门前,吉他的声音依旧回荡在空阔的走廊中,门上的铁锁早已腐蚀得不成样子,透明的天光顺着伤疤般的缝隙溢出,我把手靠在门板上,往日厚重的木门脆弱的像一张薄脆的纸,在细微的风中拖曳着支离破碎的身躯。
    我推开了门。
    世界在眼前轰然倒塌,门摔在地上,化为迟来的尘土,门后是同样不堪负重的墙壁,数不清的夜晚里,我就是这样隔着门板和不存在的房间对话,门的意义就是为了门,就这样而已。
    吉他的声音没有停止,它永远也不会停下,那把吉他随着不堪的记忆一并远去,我没有弄丢过任何人或物,它们不过是在看不到的地方腐朽殆尽,我的妹妹,若是平安出生则会被叫做日菜的妹妹正用天赋异禀的喉舌模仿着吉他的弦音,在我的腹中轻轻哼唱,自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我们便从未分开过。
    我依然爱着她,那个和我一起经历喜悲,在我的体内存活至今的血亲。
    【THE END】


    IP属地:江苏2楼2025-05-29 22:22
    回复
      2025-08-13 16:13:0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写得真好
      所以是日菜胎死腹中了 一切都是纱夜的幻想吗


      IP属地:山东3楼2025-05-30 00:02
      收起回复
        渴求乃食欲的苗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5-30 01:11
        收起回复
          好……好魔幻……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5-30 06:16
          回复
            双胞胎好像会有一方吞噬另一方的情况,这文章看着有点像这个。还有写的真好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5-30 10:35
            回复
              想了想感觉不算猎奇一个是双胞胎吞噬对方的事其实意外的常见,文里的情况甚至只能说是某个不知名受精卵分裂再重新融合后活下来的孩子被选择叫“纱夜”而已另一方面还是文里的结局相当温柔吧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5-30 14:14
              收起回复
                写得很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5-30 16:0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