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句话震惊到无话可说。当然我的内心没有那么脆弱,但我那段时间确实觉得他是在故意折磨我。恨意让我常常幻想着拿起他办公室里那个活齿减速器模型向他头上砸去。
他总是很忙,在山东有个厂子处理着几千万的生意,大概两周才能见一次面。所以每次见面,他都会将上一次说的话遗忘,将我按他要求所做的改动乱批一通。他可能真的很健忘,毕业一年后我邮箱收到了他的回信,叫我加急努力开题——那是我在确认毕设导师时发给他的,他忘记了落款人就是他去年带的学生。
那时候的压力让我晕头撞向,感谢我的室友,在那些难熬的夜晚一起在大运村楼下的KFC边吃饭边吐槽老师。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每次洗澡都掉很多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