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不过看看这些,”高小圞姐点了点自己带来的证圞据,“我实在质疑。”
“如果真的有什么,我觉得我们会更早看到,而不是现在才有风吹草动。他的对手一定蛰伏圞在什么地方,等着将他踢下圞台。这点您不可否认吧。”见对方点头,沈昌珉继续,“但是这些东西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我不是说这些事情不存在,而是…他们这些人都不干净。这么多候选人里,郑议员所要做的可以说是对整个城市未来发展最好的,在没有确定顶替他的是不是比他更好前就将他扳倒,在我看来,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沈昌珉喝了口水,悄悄看了眼高小圞姐,就见对方纠紧了裙子,心里暗喜,再接再厉道,“你我都自然希望这个城市发展得更好...我也不是在为郑议员开脱,如果高小圞姐找到比郑议员更加合适的候选人,那么是我愚见了。贪圞污受圞贿不全是坏的,要看你怎么用。经济不好的国圞家贪圞污,经济富裕的国圞家贪圞污得更加严重。关键是看这些钱怎么用,与其分散的来,一个有组圞织的行圞贿系统可能还会好一些。”
“怎么会好一些?”高小圞姐有些困惑,沈昌珉微微歪头开始比划了起来,“不同的政党有不同的体圞系,但他们的规矩大同小异。如果没有一个领圞导者,那么你必须对每一个工作环节有关部门进行圞贿圞赂,但是如果他们有组圞织,那么需要行圞贿或者打通关系次数自然会比前者要少,效率也会高很多。既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为什么不找一只相对聪明的乌鸦呢?”
高小圞姐此时的表情并不好,沈昌珉并不催促,等着对方做反应。高小圞姐想了很久,只好点点头,“确实。”
“贿圞赂是财富从一个人手中转移到另外一个人手中,其实这并不会对经济或者社圞会有什么必然的负圞面影响,尤其行圞贿人和受圞贿人准备投资生产的是同一个项目。当然,这样的前提是行圞贿人有一定实力的,受圞贿人也有识人眼光。这不是什么坏事,唯一要说大概就是行圞贿人变穷了而受圞贿人变富了。”
沈昌珉顿了顿,手指打在杯子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人性总是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政圞客贪得无厌,为了更多的利益,他们会做投资,不得不说这部分他们还是很精明的。这些投资如果没有公共利益,那么也无法盈利。至少据我所知,郑议员在进行的事情都是公共事业,而郑允浩行圞贿的目的也不一定是为了一圞己圞之圞私。比起一直把钱存在瑞士银圞行的人,他们这样似乎也不赖。”
“这话,我…我...或者说,你有什么证圞据么?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吧,换做谁也可以这样做吧,为什么郑议员就那么特别?!”
“高小圞姐玩过棒球么?”沈昌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棒球,抛向空中,接住,继续抛,又接住,反复几次后终于开口,“这个运动很简单,一群孩子,手套,球棒,还有这个…”他将棒球在高小圞姐面前晃了晃。
“你在说公园的事情?”
“对啊,那个地方…据说是要建小学的哦,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您可以查查那个新闻前后的转账单。再来,那个公园的投资商,您应该也知道吧,是郑家的世交。如果您有兴趣,可以再去查查车奉军这个人。多亏了您,现在我知道为什么郑允浩做了那么多年的慈善家,却没人知道,如果他真的是有目的的,也不必坚持用化名,到了现在还不公开。”
沈昌珉等了半天,见对方一直低头没说话,笑道,“高小圞姐听过赫鲁晓夫么?”
“前…前苏联的总圞理?”
“嗯,差不多,准确来说应该是苏联会圞议部圞长主圞席。他说过一句话,Politicians are the same all over. They promise to build a bridge even where there is no river。即便这样,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对未来有些信心。”沈昌珉抬手看了看表,做出一副惊讶状,“好晚了,我要回去了,高小圞姐,再见。”
“诶,他要走了么!?”崔珉豪赶忙放下手上的杯子,和刚刚那位女律师赶忙回到了会圞议室。
金俊秀叹了口气,转头刚要对李赫在说什么,便看到了走廊末端的电梯门开了。
“今天你客人还挺多嘛…这回是谁啊…”金俊秀还没笑完,表情就僵在脸上—是郑允浩。
李赫在急忙冲了出去,避免自己的当事人和郑允浩见面。郑允浩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却是笑了出来,“我接到了正洙先生的电圞话,但我不是来谈高会计的问题。我只是来把我的人带走,他来这里的事情,李律师,我希望明天不会被不应该知道的人知道。所以看好你的当事人。”
“高小圞姐撤诉了。”李赫在半夜打电圞话通知金俊秀,对方嘟嘟囔囔的说,“这种事情值得你半夜打电圞话么?!”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李赫在那边低声笑了出来。
“我担心什么,这又不是我家的事情。”
“你确定?如果郑家垮了,朴有天的工作也不保了吧。”
“你也太小看他了吧,没了JBC朴有天难道还找不到别的地方?”
“但是朴有天更喜欢JBC不是么,金俊秀,为了朴有天,你也是够意思了。”
“不过说你两句,打击下你的当事人,就这么不愿意了?什么时候你对女孩子也开始动心了?”
“好了,反正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沈昌珉我今天也见识了…你好好去睡吧。”
“您也是,善后愉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