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保证这东西管用？”陶全武手里攥着马新野递过来的迷香，全力抑制住鼻血外冲。
“老大，我冒了掉层皮的风险从我爹房里偷出来的，你说能有假吗？”马新野一脸谄媚：“这次要是真成了，能保我中秀才不？”
“不成，那丫头身子骨比我结实太多，万一药效不够，我还是奈何她不得，要想万无一失，还得麻烦你和老三搭把手”……
却说那天放学后，陶全武对小兰谎称，答应送她的金刚石链子不慎掉进了后山的一个树洞里去了，只要帮他搜找出来，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上进，小兰不疑有诈，跟着全武去了后山那个被灌木遮掩的树洞处，先用竹棍在里面搅了一番，感觉果然有个什么清声脆响的东西在里面，付下身子探手往里面搜罗，抓住了那金刚石链子，起身时顿觉有些头晕眼花，朦胧间看到陶全武那不怀好意的笑，暗叫不好。偏偏这时，又出来两人，正是马新野和张蔡赫，原来他们把迷药念成粉末洒在树洞外面的草叶上……
“你们干什么？住手！”
就在小兰毫无反抗能力，衣衫不整要被三个小恶少祸害时，正好被半路想起课本落在书院，折回拿书的王志安撞见，三人做贼心虚，但仗着各自家世显赫，也没把孤身一人的王志安放在眼里，趾高气扬地叫王志安别管闲事快滚蛋。
王志安岂会坐视不理？上前好言相劝，却惹得三人恼怒之下对其拳脚相加，被迫还击，他虽然不是很壮实，但毕竟出身猎户之家，对付这三个纨绔子弟一时间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可就在相持不下时，马新野不知何时撤出快速跑回书院，折返时手里竟多了一把铁锹，那正是他们的老师顾先生闲时务农用的。
当时那情景，陶全武被王志安一脚踹小肚子上，倒地缩成一团迟迟起不得身来；张蔡赫单打敌不过志安，被一把揪住衣领勒着脖子摁在地上，劈头挨了好几拳，已是鼻青脸肿，口鼻蹿血。

“说！还打不打？”王志安拳头举在半空：“识相的，大家伙就此停手，各回各家，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喘着气扑了上来，转头只看见马新野狰狞的面孔和高高扬起的铁锹，猝不及防，脸面结结实实被铁锹砸了个正着，鲜血飞溅，五官顿时面目全非。
陶全武见状顿时来劲，和张蔡赫踉踉跄跄站起来，三个小恶少一拥而上，脚踢铁锹砸，可怜志安，他想喊，却被血呛住了喉咙；好不容易挣扎起身想跑，眼睛看到的只是血红一片，根本找不到生路在何方……
“臭猎户！狗爬虫！敢打小爷！这就是给你的教训！”陶全武喘着粗气恶狠狠道，另外两个同样喘着粗气的小恶棍，也是同样的五官扭曲，显然还不觉得解恨。
“老大，他还有气，我再去拿把铁锹来，活埋了他！”马新野恢复了些体力，又回去书院操来一把铁锹，很快挖了一个坑，把血肉模糊的王志安径直拖进坑里去，只管往里面填土。
“陶全武！你们疯了！”小兰这时恢复了些神志，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眼见三人没有停手的意思，赶忙扑上前去撞开填土最狠的马新野，马新野这时也是填土填得力竭，咕噜咕噜地竟然滚下了坡去，带起一溜碎草泥沙；小兰顺势朝张蔡赫踢出一脚，却还是绵软无力，差点摔倒。
张蔡赫虽然也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堪，却也不怕药效没除的小兰，索性一把抱住小兰，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陶全武那边一推：“老大，你先打头阵，完事让我俩都尝尝鲜，嘿嘿嘿……”
小兰正好被推进有些站不稳的陶全武怀里，药效仿佛又起来了，全身使不上劲，只看见陶全武此时跟扑上羊羔的恶狼没什么区别，好在头脑还清醒，嘴还好使，便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救命——”

陶全武见状拼命捂住小兰的嘴，小兰极力扒开他的手，接着大呼救命，反复几次，终于被附近路过的几个樵夫听到了，当即边跑边高声大喊着赶了过来。
“喂！谁喊救命？”樵夫们赶到现成时，看到满地血迹还有那被埋了大半截的人，也是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陶公子吗？还有小兰小姐，马公子、张公子，你们怎么了？”
小兰见来了人，药效消失了不少，一把狠狠推开陶全武，大声喊道：“几位叔叔伯伯，快救人啦！他们三个把王志安给活埋了！呜呜呜……”
“什么？王猎户的儿子，快呀！”众樵夫七手八脚刨开志安身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把他从坑中抬出，取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和白酒处理起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来。
陶全武见来的人太多，知道好事彻底没戏了，只能一面和马新野张蔡赫摇摇晃晃立场，一面咬牙切齿地对小兰威胁道：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定叫****光！小爷再把你卖进最廉价的妓院里去！”

一切惘然，王志安当晚抢救无效，气绝身亡。王猎户夫妇找人写了诉状，在县衙血泪控诉杀人凶手，县令胡明法升堂问案，召集原告被告双方并家人悉数到场。马新野父亲马举人、张蔡赫父亲张员外极力为自家儿子辩解；时年九十七岁的陶仙翁当众表示：自己的孙子若真违了国法家规，绝不纵容袒护，一律按律严惩。
然而当晚，陶家管家刘言却走了县衙后门，而后胡县令身着便装登门造访顾先生，一番“义正词严”，表示此案必须秉公办理，同时格外强调证据不足会构成诬陷罪，名为主持公道，实则威胁恐吓，于是最后，小兰作为唯一的证人，却做了伪证，文案被扭曲成：
“王志安暗恋小兰多时，寻机不轨，被陶、马、张三同窗撞见，与其理论不成引发肢体冲突，王志安操起铁锹攻击三人，被夺下后仍不罢休，马新野为阻止他行凶，失手用夺下的铁锹将其误杀，念及三人年皆不满十六，事出有因兼初犯，不宜法责，只判三家长辈严词教育，另各赔王家白银百量以示人道。”
判决一出，王猎户悲愤交加，拒不接受赔款，只求杀人偿命严惩凶手，被胡县令以“纵子行凶、咆哮公堂、扰乱纲常”的罪名，先收监后判流放三千里。其妻先无端丧子，又遇丈夫刺配充军，只觉天崩地陷昏阙倒地，卧床不起，没几天郁郁而终。
却说王猎户家还有一人，是为其外甥卫秋山，小志安三岁，自幼父母双亡，被舅舅家收养，和志安如亲兄弟一般，见表哥死于非命，娘舅无辜遭冤，舅母含恨离世，不到十天家破人亡，扬言一定要报血海深仇，奈何他才十二岁，徒唤奈何？顾先生兼街坊四邻都劝他不可轻举妄动，妄自断送性命，秋山只得咬牙应允下来，失魂落魄回到家后，看到舅父前年从苍龙岭崖壁上带回的雏鹰已经长到了家鹅一般大小，顿时灵机一动：舅父让自幼体弱多病的表哥读书以图将来进士及第，却把不少的狩猎本事都传给了自己……

却说三凶之首陶全武，仗着家世显赫无比和官府的偏袒逍遥法外，起初祖父陶仙翁和父母还严词管教，深居简出了一段时期，后见民不告官不究，不出两月，便如没事人一般，不再去书院学习，索性带着一众打手四处游手好闲起来，马新野和张蔡赫也跟着鸡犬升天，三人正值青春期，没少结伴进青楼妓馆挥霍银子，鬼混寻欢，兼祸害了十数名良家女子，一律使钱欺瞒压下，天长日久，不觉腻味起来，寻思要换换风味，恰巧听得县里新搬来一户经商的人家，父女两个并十数仆人，便如苍蝇逐臭般寻上门去。
待拜帖进到了那户人家看过后，只见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高鼻深目、身形窈窕颀长，比平常男子还高半头，典型的西域美人，跟那父亲根本不相像。交谈后得知：那父亲姓刘，名重贵，娶妻后一直不育，就收养了一个西域弃婴做女儿，取名刘雪雁，二十年过去，除了长相是西域人外，言行举止跟汉人无异，异域风情融合大家闺秀气质，三恶少想入非非，邪念丛生，言语间尽是轻薄放浪，那刘小姐见状，只对三人说即刻要去尼姑庵里烧香还愿，晚上在庵中过夜，不便作陪，言罢眼见得陶全武双目闪过亮光，假装娇羞转过身去，待无人察觉时，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浅笑……
却说当天入夜，陶全武、马新野、张蔡赫三人趁着夜色偷偷潜伏到了城外尼姑庵，只因他们手下爪牙早就盯梢着刘雪雁白日里去庵中烧香还愿，晚间留宿哪个房间都探听得一清二楚，三个小恶魔摸到刘雪雁夜宿的房间，悄无声息在窗纸上捅了个洞，取出迷香点燃从洞里扔了进去，确定迷药生效后，悄悄拉开窗蹑手蹑脚进了去，也不点灯，各自除了衣裤先后扑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天明时分，尼姑庵里传出女人尖叫声，三个恶贯满盈的小贼衣衫不整，满眼惊惧不知所措地呆立床前，只见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根本不是刘雪雁，而是陶全武的母亲许夫人。还没等三人回过神来，一队劲装打扮的人破门而入，为首的正是刘雪雁。

原来许夫人先天也去庙里拜香还愿，入夜雪雁和庵中主持前来一番分说，称事先安排住宿出了差错，彼此互换了房间歇息过夜，这点探子早已回去报告并不知情，致使陶全武乱伦玷污了自己亲生母亲，连带马、张二人成了共犯，此时的刘雪雁一扫昨日娇羞文静，赫然一派女帝冷傲姿态，兼拳脚功夫，不待周遭劲装的仆人动手，几呼吸间将三恶少击倒地上痛叫起不得身，再吩咐仆人将三人架起，要挟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有问必答，否则必将这乱伦奸母之事公之于众，让三家颜面尽失不见天日。
三恶少被拿捏了命门，只得表示对刘雪雁唯命是从，把太白县这几年发生的大事悉数告知，包括他们打死活埋王志安的事。雪雁表示，不会太过劳烦他们，每月只要有那么几天随叫随到就行，至于其它一应事宜尽皆照旧。言下之意就是不干涉他们一贯的所作所为，三恶少乐得其所，自然更是满口应允，而后一切照旧，自是不用说。
正所谓：“羊欲静而狼不休”。那纸“年未满十六，不宜法责”的条文一出，有些不学好的农家子弟，也心下痒痒起来，私底下把陶全武、马新野、张蔡赫尊为“太白三虎”，变着戏法各种托关系跪舔结交，把平日里表白遭拒的女孩子尽数出卖，只图在三虎优先享用后，当当捡食残羹冷炙的食腐野犬和豺狗。
这一来方圆千里家中女孩颇有姿色的人家就陆续遭了殃，起先还有尊法理的人家屡屡写诉状告到县衙，原告却没有一页的名字与“三虎”有关，原来陶全武为首的三虎，早想过很快就会年满十六，届时于明着的法理不容，无端身处不必要的障碍，自然乐得有人背锅；但为长远考虑，背地里会不断地使银子买通县衙，为敢当走狗的无良贫寒子弟开脱，令其更加死忠。

县令胡明法要么以“证据不足”为借口，要么干脆搬出“未满十六，不宜法责”，暗中令已满或超十六者篡改出生年岁，明文上都低于十六，再三重申“可以教化”敷衍过去；最后由陶家出面给受害人家不同程度的一笔银子换一个息事宁人。那些逍遥法外的少年**，水到渠成地组起了“三虎帮”，当地人诅咒最狠的话便是：“你若糊弄人，叫你出门遇上三虎帮！”
由此不出四月，再无受辱女孩家人到县衙告状，一则怕自家女儿名声受损，妨碍婚嫁；二则陶家、马家、张家事后总出得起银子平息；对比起王猎户前车之鉴，更加没胆量反抗。起初还觉耻辱，待家家女儿都遭祸害之后，便觉彼此彼此，再无羞耻感，加之钱来得容易，不少人家索性也跟着攀附起“太白三虎”来，甚至主动劝自家女儿委身的。
尚有身子清白的女儿人家所受压力日重，只因街坊四邻，尤其那些已经失了贞洁的少女，不容许“众人皆浊，唯你独清”，但凡打听到同性中谁到年纪还未破身的，总以各种闲言碎语败坏她声名，令其寝食难安，事后再由“太白三虎”出面“保护”之，受“保护”的代价是什么？不言而喻。
陶全武志得意满，自称“大虎”，马新野、张蔡赫自然成了“二虎”“碎虎”。三虎唯一的缺憾，便是当初因王志安出面干涉没能做成之事。不拿下那倾国倾城之女，岂不枉为丈夫？一句暗示下去，四方积毁销骨之闲言碎语铺天盖地涌向小兰而去。

县令胡明法要么以“证据不足”为借口，要么干脆搬出“未满十六，不宜法责”，暗中令已满或超十六者篡改出生年岁，明文上都低于十六，再三重申“可以教化”敷衍过去；最后由陶家出面给受害人家不同程度的一笔银子换一个息事宁人。那些逍遥法外的少年**，水到渠成地组起了“三虎帮”，当地人诅咒最狠的话便是：“你若糊弄人，叫你出门遇上三虎帮！”
由此不出四月，再无受辱女孩家人到县衙告状，一则怕自家女儿名声受损，妨碍婚嫁；二则陶家、马家、张家事后总出得起银子平息；对比起王猎户前车之鉴，更加没胆量反抗。起初还觉耻辱，待家家女儿都遭祸害之后，便觉彼此彼此，再无羞耻感，加之钱来得容易，不少人家索性也跟着攀附起“太白三虎”来，甚至主动劝自家女儿委身的。
尚有身子清白的女儿人家所受压力日重，只因街坊四邻，尤其那些已经失了贞洁的少女，不容许“众人皆浊，唯你独清”，但凡打听到同性中谁到年纪还未破身的，总以各种闲言碎语败坏她声名，令其寝食难安，事后再由“太白三虎”出面“保护”之，受“保护”的代价是什么？不言而喻。
陶全武志得意满，自称“大虎”，马新野、张蔡赫自然成了“二虎”“碎虎”。三虎唯一的缺憾，便是当初因王志安出面干涉没能做成之事。不拿下那倾国倾城之女，岂不枉为丈夫？一句暗示下去，四方积毁销骨之闲言碎语铺天盖地涌向小兰而去。

“真是岂有此理！”顾先生愤然起身，狠狠地把书卷砸在案几上：“这是要逼得顾某把女儿送去虎口？先前折了我得意门生，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爹！——”小兰哭得梨花带雨：“我该怎么办？”说完扑进母亲怀里，姐姐仙蕙也跟着泣不成声。
“我说当家的，事情闹到了这一步，你得拿出点东西给那陶家老仙翁看看才行。”小兰母亲金夫人也抽泣着说道。
“哎！——”顾先生仰天长叹：“我知你们心中委屈，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走这一步啊！毕竟我们一家在这太白县过了十三年太平日子，女不教，父之过，这事都是因为父的平时对兰儿过度溺爱而起，也难怪自古女大不能留啊！”
“什么女大不能留？我家女儿生的模样哪里惹那帮碎嘴皮子的婆娘了？”金夫人悲愤交加：“要换了十几年前，你还坐在那位子上，这些个陶家、马家、张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住嘴！”顾先生难得对自己婆姨动怒，同时有些慌张地四顾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就不怕隔墙有耳？那些人可比陶家可怕多了！”
金夫人突然意识到有些说漏嘴，脸上也露出些惊惧的神色，嘴上还是忍不住嘀咕：“你好歹是她儿子，还能不如侄子吗？”
顾先生听到这句，触电般转身，已经不说话，只能以无奈而又痛楚的眼神看着自己妻女，屋内只剩下女眷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良久后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眼见得清源书院厢房窗户的昏黄的烛光一灭，墙根不远处的一个穿着夜行衣靠的身影突地起身，悄无声息飞奔而去，月色昏暗之下，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难掩惊喜之色。

这个轻功了得的夜行人，很快飞奔到了员外街富人区刘家宅子大门前，也不敲门，直接翻墙而入，径直朝大厅而去，看到那个斜着身子端着茶坐在紫檀太师椅上的女子倩影，来不及去掉脸上的行头，倒头便拜。
“公主殿下妙计！果然是他。”
“嗯？——”太师椅上的女子美目突睁，高鼻梁衬托得鹅蛋脸愈发立体艳丽多姿，她霍地起身，初夏的衣衫还是掩不住高挑身材上的凹凸有致，及腰的浓密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双肩和后背，冷艳孤傲中藏不住的风情万种，正是这家的大小姐刘雪雁。
“何五，你确定？站起来说话。”雪雁极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问道。
“属下在他们家窗外蹬守了十四天，今晚上那顾先生夫妇俩爱女心切，已经是不打自招了。”那个叫何五的立刻答道，站起身除下面罩来，正是府上仆人之一，身形魁伟，面容甚是年轻俊秀，接着把顾先生夫妻的谈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
“陶全武这条狗还真是管用！哈哈哈哈——”雪雁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全然没了平时的沉稳矜持。笑完她转身对何五说道：“你首功一件，我一定上报父汗，封你为异姓小可汗。”
“属下不过一个奴隶，得蒙殿下垂怜，才有了今天，只求终生侍奉殿下左右，不敢奢望与殿下平起平坐。”何五有些错愕地回应道。
“何五，你不用害怕，我哥哥战死多年，父汗再没儿子，我那些叔叔和堂表兄弟，根本靠不住，等到父汗入主中原，你就是他老人家的乘龙快婿。”雪雁说完一双玉手搭上何五的双肩，仰面看着那张坚毅阳刚的脸，深眼窝里尽是柔情蜜意。
“殿下，这”何五更觉慌乱，双手垂在两侧微微发抖。
“你总是这么多礼，叫我雪雁，我要你抱我。”
何五只觉得腰间一紧，还来不及感应那快速扩散的温馨，雪雁已经把头埋在了他胸前，秀发间的异香激得他喘不过气来，良久双手才抚住了对方那温香软玉的双肩，还是不敢直面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怎么？我还是抵消不了你家破人亡的痛苦记忆吗？”雪雁轻声呢喃道：“神灵待你不薄，不是给你为你父母，还有你弟弟报仇的机会了吗？”
“能有这个机会，只能感谢你，因为在我爹娘被冤杀惨死的时候，弟弟落入人贩子之手下落不明的时候，神在哪？”何五总算放松了不少。
“你总是这么傲气，连神灵都不放眼里，不过我喜欢，在你眼里，我比神灵更高贵对吗？”雪雁抬头看着何五的眼睛，喃喃说道：“等我们把那一家人带到父汗跟前，再也不用插手这些烦心事了。”
何五听完把雪雁抱得紧了些……

这是小说？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