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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的古代机兵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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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运输框架玩猜拳了,它只能出剪刀。”杰特无可奈何地向安妮喊道,这个小妮子每天都玩这种孩子气的游戏,乐此不疲。“老大你这就不了解了,唐尼可以用电信号表达手势的。”安妮向杰特吐了吐舌头,她总是这样说些只有自己知道真假的胡话,真不明白以她这个性子怎么当上御械师的。“检查一下设备情况,我们得准备动身了。”杰特向安娜交代了句,随后开始检查起“老伙计”的机体来。“嗯,跟我一样还能动弹,真是历久弥新啊。”杰特感叹了句,他已经很久没有驾驶它了,毕竟对于老年人来说,驾驭“老伙计”这种古董可不是什么易事。
“长官,您真的要亲自去吗?”比普向杰特问道,“您知道的,目前这些古代设施的情况我们还没了解清楚,您亲自去太冒险了。”杰特轻笑了声,“年轻人,两百年前我就和它们并肩作战了,按你们情报局的逻辑我是不是比你们更了解?”“可是长官两百年过去它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变化这是说不准的,您不能凭经验就......”杰特的表情严肃起来“那让连经验都没有的你们去不是更糟糕吗?”比普哑了火,他的劝诫当然是出于关心,但他也明白老头子的脾气要是倔起来也是没人拦得住的,于是他干脆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老兵面前。
“哎呀比普你就别劝了,我跟你说,老大就是孤独寂寞了,说不定那些古代机兵里有他认识的人呢。他天天跟我抱怨说和现在殖民舰队的年轻人玩不到一起去,还说现在机动部队的战术简直没眼看。”安妮在一旁咋呼起来,“就你话多”杰特一巴掌拍在安妮的后脑勺上,哪怕带着机控头显这巴掌的力道还是让安妮打了个踉跄。“呜哇!”安妮一头撞向那个名叫“唐尼”的运输框架,唐尼默默地向后倒车,安妮一下摔了个狗啃泥。“唐尼你怎么和老大合起伙来欺负我!”安妮爬起来眼泪汪汪地说。比普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被安妮这么一打岔原先想好的说辞这会儿也忘个精光了。他只好开始汇报原本要交代的内容“长官,我们在这些暴露的古代机兵站点附近只有一个可用的小型无人站点,我们的部队无法进行大规模的部署,请您多加小心。”“无妨,把站点的资料给我看看。”“是,长官。”很快一个名叫侦查23的站点资料便上传到了杰特的数据终端上。“这个设施为什么没停机?它现在由一个叫伊埃的女士维护?”比普的眼神有点复杂地回答道“这个站点之前被毛绒海盗团大规模进攻过一次,我们的援军赶到时站点里只有她一个‘活人’了。”“‘活人’?什么意思,它是觉醒机械?”“是的,原本按照流程是应该征询它的御械师的意思来决定对它的处置办法的,但是很不幸那位御械师阵亡了。它向我们的接收人员请求继续维护这个站点,考虑到重建一个新的侦查站点的成本,我们向决策机关上报后经批准同意了她的请求。”“这倒是有点意思。”杰特沉思道。“长官,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建立一个新的站点,不会花费很长时间。”比普看杰特没有说话,便补充道。“没事,就这个站点吧。”杰特说完继续检修着“老伙计”,而另一旁安妮正在和运输框架较劲“什么叫我猜拳出老千?明明是你的信号有延迟,先收到信号再出拳怎么能叫作弊呢?”比普看到此景又忍不住向杰特多问了一句“长官,您要不要考虑换一个性格更加沉稳的御械师,我们的工程部队里还有许多优秀的年轻人想和您合作。”“不用了,就她了,有她在我不会无聊。”杰特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明白了长官,我这就去安排穿梭机。”比普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了看对着唐尼龇牙咧嘴的安妮,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被她叫住“比普,我能把阿克琉斯带去吗?”“什么?”“阿克琉斯啊,就是我的骇蜥!”安妮大声喊道;比普装作没听见,转头就走,却发现一个塔盾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强尼干的好!比普你要是再装聋子我就要让浪人用次声波给你洗洗耳朵了。”比普的拳头都硬了,咬着牙说“跟我说没用,你得向上级请示。”
“我同意了。”杰特头也不回地说道。“您怎么能她一起胡闹呢?”比普实在想不明白今天到底是遭了什么邪,怎么一个二个都跟自己作对。“我需要火力援助。”杰特一本正经地说。比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遇到两个神人是他做联络员最大的不幸之一了。“光您同意没用,还得轨道指挥部批准。”“那你就想办法让他们批准。”杰特闷声说道。安妮看着比普加速离开的背影笑着对杰特说“嘿嘿我就知道老大最宠我了!”“你为什么不给浪人取名字?”杰特没头没尾地问了安妮一句;“因为浪人没名字才帅啊!”安妮回答地理所当然,好像这是常识似的。“那你为什么不跟浪人猜拳呢?”“因为它猜拳出千!”安妮气鼓鼓地说,“我要出什么还没出手它就知道了。”“那唐尼说你猜拳出千也没问题啊?”安妮不说话了,只是嘀嘀咕咕着一些什么“御械师的出千不算出”之类让人难懂的话。


IP属地:湖北1楼2025-05-08 21:04回复
    快 再写五白银的 写不出来就把你塞到裂解仪里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5-08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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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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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还真给机械族命名吗?不是骇蜥1,骇蜥2,骇蜥3……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5-09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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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再写100敲击兽皮的,写不出来就给你打上无暴力活体陈设基因装罐发电_(•̀ω•́ 」∠)_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5-09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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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是不是和棱堡猜拳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5-09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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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人工智能历史学这种东西,不过这方面的事情我姑且还是可以谈一下。”川崎笑眯眯地对前来问询的军官说道。“我猜你们也应该坐不住了吧,觉醒机械大规模失控的事情。”那名军官默不作声,只是等待男人说下去。“不过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所以你们也别太惊讶,顺其自然就好。”川崎自顾自地说道,“说起‘失能机关’的发明,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发现。虽然说起几千年前的故事听起来好像在说梦话,但是我猜现在殖民舰队也没几个人还知道机兵是如何出现的了。”


            IP属地:湖北7楼2025-05-10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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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还是不够。”斋藤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说到底这种事情想要实现是不可能的。”婉拒了同事递过来的咖啡,斋藤继续调整着实验室的数据。“真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什么,让机器人自主判断目标并作出反应是想干什么,当上帝吗?”斋藤开始回忆人工智能发展的历史,简单的讲,过去的人工智能说是人工智能,但行为的方式和动物差不多,虽然能对显示器上的图像通过识别程序与图形库里的图形拟合作出反应,但本质上不过是根据相似度的权重做出是与否的开关动作的电信号收发罢了。但是现在给他们的要求是什么?要让机器人学会自主判断并歼灭敌人,这就好像是要让电子脑学会给环境里的事物分门别类,然后根据其性质的好坏做出决定,怎么,他还得负责培育机器人的价值观吗?深入的说,这就是要让人工智能在识别出人类的基础上,再来判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可是老天,他要怎么给传感器赋予这个能力,传感器识别的不都是人类吗?这就好像要让计算机学会说话,懂得语言一样,不然它怎么知道太阳是太阳,月亮是月亮,这群人是友军,是朋友,是好人,而另一群人是敌军,是敌人,是坏人呢?都说理性是人类文明的基石,可是理性怎么创造理性?“说到底判断能力这种东西深究起来什么都不是啊。”斋藤痛苦地自言自语道,“这种事情想要实现恐怕得让人工智能有灵魂才可以吧。”在此之前无人兵器的发展虽然很迅速,但是要为新的世界大战烈度的战争服务却还是无能为力的,单就应对复杂环境作出自主判断这一条就难以过关,虽然可以根据是否有识别讯号来进行简单的敌我区分,可是只需要并不复杂地电磁干扰就可以让识别程序失效,进而瘫痪,只能说是难堪大用。现役的无人武器都需要操作员进行操作,如果想要扩大无人武器在战争中的运用规模,这样势必会占用更多的作战人口,如果扩编军队只是让更多的人坐在电脑面前控制着无人兵器去攻击对方的无人兵器的话,那军队干脆解散得了。“想不明白我什么非要做这种事情不可。”斋藤瘫坐在椅子上,他喜欢机器人,但并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开发杀人机器人,这让他对自己过去的理想感到恶心。
              “***,这帮人这么想要既能长期作战又有判断能力的兵器,干嘛不直接把精神病杀人魔的脑子塞到机械里算了。”斋藤恨恨地想,在他眼前的是一具漆黑的粗糙骨架,相比起它被赋予的远大期望,此刻它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项目名称:“士兵”。“我听说在识别能力的训练上一家民用公司的ai模型取得了重大进展,虽然他们研究的是家政机器人的项目,但是他们为了让家政机器人理解‘孩子’、‘监护人’、‘老人’、‘有威胁的人’的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也许你可以找他们取取经?”艾莉看斋藤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已经一个星期了,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工作热情,现在她只想把斋藤请出去。“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立场去麻烦人家。”一想到自己的工作内容,斋藤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你要是再闹别扭,就***出去,真不想干就给我辞职。”艾莉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不由得对斋藤发起火来。斋藤很想反驳说自己签了保密协议这工作不是自己想辞就能辞的,不过他还是知趣地闭上了嘴离开了实验室。


              IP属地:湖北8楼2025-05-10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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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资,夜不寐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5-10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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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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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能機關-
                  如今失能機關已經與最初的工程學定義差別巨大,最初是旨在失去操作者後盡可能的讓自動機器能安全的自行停止,這對於民用領域的機器人來說這並非什麼大問題。
                  然而當這套設計應用在軍事層面時。很顯然就需要遠比就地投降還要卓有成效的安全停止方式,即使飛龍群的慘痛教訓無時無刻的在訓誡著我們,無論如何智能化一個高度自動化的系統也應當要具有一個能自然觸發的中止程序。
                  並且:
                  - 不能被敵人利用
                  - 不會無法觸發
                  - 不能在任務執行中觸發
                  - 必須在造成危害前觸發
                  那是個耗費了一整代人的工程學與概率論問題,而最終的結果便是如今的失能機關。 一個懸於每一架機兵線程中那又任性又殘酷的概率板機。
                  現代意義上機兵的失能機關是一個基於處理線程自然產生並隨著特定參數的出現而自然扣動的中止板機,並且只會在當前任務結束後的自由決策模式中進入待發狀態,這確保了即便敵人能夠將誘導系統進入待發狀態,系統也不會馬上觸發板機。
                  特定參數的產生是經過數學驗證的,就如同漏電的通訊光纜會在十五分鐘內隨機的試出導彈的發射密碼。
                  在自由決策中以保全機體為目的機兵們接觸的越多,經由線程所處理的輸入也越多,而隨機出特定參數的概率也越高。
                  這使得機兵的活動範圍與自然觸發失能機關的時間成反比,確保了處於自由決策的機兵至始至終不會因戰鬥遊蕩到戰爭區域以外的地方造成危害。
                  這一切都是保證失能機關的設計本身不能被敵人所利用,也不會無法觸發,既不能在任務執行中觸發,也不能在遊蕩並造成危害之前沒有成功觸發。
                  但如今在談論失能機關時,更多是在討論其帶來的另一個衍伸問題。
                  “對於具有感知能力的神經網路來說,執行中止指令究竟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
                  這並不是人類曾想過的問題...或者說,我們從未想過神經網路會去思考這件事情。
                  但事實是,在大量的學習中在很低的概率下神經網路確實會靈光乍現的去想到這點。並快速地意識到一件事情
                  "我,其實會死"
                  -----失能機關設定書(第五版)


                  IP属地:中国台湾11楼2025-05-10 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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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请坐。”井上招呼斋藤道。“我就直入主题了,其实我们也没法复现我们取得的所谓‘突破’,因为它并不是根据ai模型达成的。”斋藤皱了皱眉头,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回答。“一开始我们也是试图利用神经学习模型,试图让ai根据特定的参数来作出相应的行为,但是我们不久就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事情根本上是无法量化的。”“比如?”“对于一个稍有经验的保姆来说,她很快就能判断一个婴儿哭泣时究竟是出于饥饿还是其它原因,但是我们没办法让ai判断,这就好像要我们从头解释人类是如何累积经验并学习一样。”“解释为什么1+1=2是吗?”“正是这样,哪怕我们可以靠大量的数据给出一个看上去可用的模型,但是想说服消费者接受这种靠概率来照顾自己家孩子的产品根本是天方夜谭。于是我们尝试变更思路,既然让机械人变得像人很困难,那让人变得像机械人是不是更容易呢?”斋藤一脸惊恐地看着川上,正想着要不要打举报电话,川上连忙摆手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什么邪恶的改造人实验组织,实际上我们想做的是利用最新的仿生纤维制作的神经索来开发一些辅助性的大脑芯片,它可以快速地为使用者检索有效信息,进而提高工作效率。”“我猜这个项目在立项期就被毙掉了。”“你猜的没错,单单是提出这个想法我们就收到了很严重的警告,有关的资料立马就被封存了。”斋藤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搞不明白高层在想什么,为什么对人进行改造就严令禁止,而制造像人的机器人就被允许。”“谁知道呢,不过言归正传,在这两条路都不通的情况下我们打算尝试第三种方法,那就是让ai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疑难状况即向操作员报告,再由操作员给出解决方案。你玩过‘边缘世界’吗?”“玩过。”“就和那个游戏类似,让机器人按照特定的权重执行任务,遇到突发情况才需要人工调整。”“看样子这条路也没成功。”“是,问题在于我们没法实现让ai真正理解自然语言,我们的日常用语如果用机械编码来解释就会出现无比复杂的语义混淆的问题,如果我们想要自己的家政机器人大规模铺开总不能让招募茫茫多的程序员用编程语言给它们下令吧。”“那么你们所谓的重大突破到底是什么?”斋藤纳闷道,这不是和他面临的问题一模一样吗?川上却不再用轻松的口吻谈论这件事,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这项突破最开始并不是从我们这产生的,虽然对外声称是突破,但我们内部更倾向于把这件事当作一个鬼故事看待。”“为什么这么说?”“事情的起因是脑机研发部门主持的一个人机交互项目,你知道现在政府严令禁止任何义体化改造,于是我们采取一种更温和的方式,那就是让人脑与机械人的电子脑链接,让人能像操控自己的身体一样操控机器人。过去这类实验不仅要使用对人脑侵入性极大的脑机接口,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操控机械臂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因此这个方面的研究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但最近由于材料学的进步,我们可以利用传导效率极高的仿生神经索来仿制一个电子大脑安装在机器人身上,这样原本需要依赖人脑的机能来完成的复杂思考活动完全可以在机器人身上实现,就不需要侵入性的脑机接口,依靠脑电波就能实现对机器人的指挥了。理想是很美好的,但是实验结果是另一回事,我们安排了五十多位残障人士与这些实验机械进行链接,绝大部分实验结果都失败了,因为绝大部分受试者都无法将机械人的肢体真正地认同为自己的原生肢体,所以传出来的电信号总是紊乱的,这还不包括幻肢症的影响。”“简单说,就是除非认为自己是机械人,才能没有障碍地使用新身体,对吗?”“可以这么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毕竟成功了一例。那是一个患上渐冻症的小姑娘,她自脖子以下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所以她联系上了我们希望能让她也参与这个项目。说起来也不怕你嫌弃,你知道我们这些做民用机械人的都有些特殊的癖好,我们在公司知情的情况下用了一些边角料按照真人的模样制作了一个叫‘壳中天使’的家政机器人,当然为了避免侵犯肖像权,它的脸模是我们凭想象做的。考虑到小孩子的心理健康,我们就用它来做小女孩的操作对象,我们事先还请了几个视觉艺术领域的专家调整了一些面部特征,以免发生恐怖谷效应。然而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当我们完成了这些准备工作,并把这个机器人放在座位上的时候,我们从它身上感到了某种宁静又温柔的感受,就像教堂里的大理石雕像一样。”“这真的不是因为你们是一班机性恋的宅男?”“说什么呢你?找事啊混账?”“总而言之,实验推进的很顺利,各项参数都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目标,问题是我们无法复现,我们搞不懂为什么就这一例成功了。所以虽然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进展,但是对我们整个项目来说却没什么价值。我们正准备让那个小女孩进行进一步的测试的时候,她不幸病发离世了,由于整个项目没有第二个这样成功的案例,于是这个项目也就暂停了。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我们把‘壳中天使’作为一个高性能的产品提供给一个富商使用,它的主要工作就是陪护富商的女儿上下学。就在一个月前,在她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个歹徒突然暴起打算对她行凶,具体的动机我们不清楚,但是出乎我们预料的是,再没有任何人介入的情况下,‘壳中天使’死死地护住了小女孩,那个歹徒恼羞成怒,把它的头砸烂,把电子脑扯了出来,最终也没能对小姑娘造成伤害。事后我们检查了电子脑里的参数,由于其遭到的破坏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不可能还原了,诡异的是,我们在储存器里只找到了输入数据和输出数据,却没有处理数据的过程,哪怕连程序运算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本能一样?”“没错,就好像本能一样。我的同事们都对事故现场的照片很不安,因为它倒在地上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活人的尸体。”


                    IP属地:湖北12楼2025-05-10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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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5-10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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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随后井上开口说道“我越来越发觉,我们试图通过模拟脑神经的机制来让机器人取得判断能力根本是走错了道路,实际上,大脑本身什么也做不到,真正在我们的生命里发挥作用的是心。”“心?”“嘛,你就当我在说胡话吧,我只是不想再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盯着那几个电信号做实验了。”“不,我很感兴趣,请你展开说说。”井上深邃的眼神看着天空,“虽然我们都说没法解释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能成功驱动机器人,但是我心里隐约还是有个答案的。假如你是一个常年瘫痪的渐冻症患者,当你第一次有了可以活动的躯体时,你会干什么?”“我不知道,可能会跑会跳?”“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小姑娘做的第一件事是朝我们鞠躬。老实说,我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感谢的,做这些测试只是出于工作,也不是抱着什么高尚的目的来帮助这些残障人士的,因此我当时只是尴尬的点了点头。她在整个测试的过程中都很配合,也很安静,无论在我们看来多么无聊的动作项目她都乖乖照做,比如吐舌头或者翘起小拇指,按理说碰到这样优秀的实验对象,而且她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出于效率的考虑我们应当在一天之内加急把所有的实验项目完成,可是实验进行到一半我就叫停了,我的同事也都支持。”“为什么?”“当你指挥着一个宛若天使的人形做着你认为毫无价值的工作,你不会有什么成就感,只是觉得自己像个野兽,充满了自我厌恶。我问小女孩她有什么想做的,我们全力配合;她说她想去其它受试人员的场地看看,她想鼓励他们。我们有一万种理由拒绝这个请求,例如这样可能造成受试者不稳定,或者影响我们其它实验小组的实验结果,但是没有一个理由是能支持我在当时当面拒绝她的。于是我同意了,‘壳中天使’推着小女孩做着的轮椅去了其它场地,我们只是远远地跟着,并不干涉。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场地边缘,对各个受试者挥手微笑,轮椅上的小女孩和机器人洁白的脸上露出了同样的笑容,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候链接着她们大脑的神经索一点都不恐怖,它看起来就像脐带一样。”“你为什么不叫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呢?”“我刻意没问,怕问了就忘不掉了。她就这样一个场地接着一个场地的走着,微笑着,有许多人痛哭流涕,包括我。我察觉到尽管是她的意识在操控着机械体,但她的额头直冒汗,显然是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和她商量后就提前结束了今天的日程,在和‘壳中天使’断联之前,她将头抵在它的额头上,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我跟她说你今天表现的很好,你有什么愿望,叔叔们帮你实现,她说她的心愿就是希望,给他人带来希望,只要能帮到人们,是人还是机械人根本无所谓。”井上吸了口气,“唯独这个愿望我无法实现。到现在我只是在思考,驱使‘壳中天使’做出保护另一个小女孩的行为的,只能是她的心愿啊。那个由仿生神经索制作的电子脑和她的大脑链接了那么久,如果什么也没有留下,那对她不是太不公平了吗?”“你的意思是神经索会记录人的脑波?”“我不知道,我也不认为仅仅是脑波就可以解释,有时候我感觉,它们就是活的。”“明白了,总之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斋藤正准备离开,井上又叫住了他。“你可以试试通过让人和机械体交互这个方向入手,说不定会有些新发现。”斋藤不置可否。


                        IP属地:湖北14楼2025-05-10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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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伊埃正打理着她种在娱乐室花盆里的黄花,这种小花在边缘世界并不常见,她喜欢这种小花给他带来的感觉,微小,默默无闻,在这里举目无亲,但又顽强地活着。单单看着这些花就让她很开心。“国王棋,就我一个,玩不了。”她看着在娱乐室角落静静摆放着的棋盘,自言自语道。“电视节目,一个人看也没什么意思。”面前平板电视漆黑的屏幕上照映着她的身影,乱糟糟的白色纤维头发披在黑色仿生战斗服上,看上去就像杂毛狗一样给人颠三倒四的感觉。“咕,要是让玛丽埃塔看到又要说我了。”她打开冰箱,最上层是一些她并不需要吃的食物,虽然不需要,但还是整齐地摆放着,再往下一层放着一排受体凝胶,这是经过义体改造后的雷纳多需要定期服用的药物,但是现在他也不需要了,不过伊埃还是没有丢;再下一层才是她需要的东西,一摞黑色的人造肌肉。“不够了啊。”伊埃挠了挠头,像侦查23这种小站点获得补给的优先级是很低的,更何况是人造肌肉这种相对稀缺的物资,为了减少人造肌肉的消耗,她不得不磨砺自己的侦查技巧,尽可能的避免自己受伤。她有些气恼的对着自己的手臂抱怨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人类的肉体一样自己长自己呢。”
                          她躺入殖民舰队给像她这样可以自主活动的合成人机兵准备的机械塑形舱中,只要填入相应的原料,这种塑形舱就可以自动修复他们躯体的损伤。她一边看着机械臂上下飞舞,一边回忆起之前她受伤时站点内的情形;为了避免给她的仿生大脑带来不必要的负担,玛丽埃塔给她维修的时候通常会给她停机,和普通人做手术时要麻醉类似,当她醒来时就已经在充电桩上了,而每到这个时候,那个叫麦克的混小子就会捏她的脸,偏偏这个时候她还动不了。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也没人给自己停机了,她现在有自主开关机的能力,却习惯于保持开机,哪怕像现在做手术时也一样。之前玛丽埃塔会刻意地把她的充电时间安排在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她信誓旦旦地说哪怕是合成机兵也要保持作息规律,伊埃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睡眠。“她要是看到我现在这样一定会让我不要熬夜吧。”伊埃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自己给自己停机这种事情很奇妙,她知道人类很少能想睡就睡,不是按一个按钮就可以进入休眠状态,所以给自己停机这种事情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自杀,毕竟虽然不能想睡就睡,但是对着自己脑袋扣动扳机的确就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这一层,她对给自己关机这件事就很抵触了,她很想知道自然入睡是种什么感觉,也很想明白做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怕是做噩梦也好呢,“做梦算不算死着活呢?”伊埃出神地看着从自己的手臂上摘下来的已经腐烂的人工肌肉,“之前雷纳多说玛丽埃塔想要一台骇蜥是白日做梦,那我想睡觉是不是也是白日做梦?白日梦和睡觉做的梦有什么区别呢?”


                          IP属地:湖北15楼2025-05-1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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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不需要吃饭,伊埃在每次工作时能多带一些东西,她选择带一个能画画的数位板。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她就将周遭的花草树木画下来,这些环境数据时刻被传感器记录着,拍成照片也很方便,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这样原始的方式,比起那些不得不去野外采风的画家来说,她既不会被蚊虫叮咬,也不会因为太阳暴晒而中暑,这或许可以算是作为合成机兵的一点优势?她也不是很确定。过去一个月以来,有用的情报不多,周围的生态她倒是了解了不少,每个星期交报告的时候占比最多的反而是当地的生物数据。不知道是不是没对她抱什么期望,上级对她的报告也是照单全收,没提出什么意见,如果过去玛丽埃塔在的话,说不定已经急的要死了。“真是的,为什么总是想起他们的事情呢?”她很想流泪,可惜仿生眼睛并没有流泪这个功能。人类被蚊虫叮咬了会痛,会痒,会流眼泪,太阳晒在身上会感觉暖和,手指碰到石头会感觉粗糙,在溪水里站着会感到清凉,呼吸的时候会感到身上的毛孔正在舒张,在树荫下休息的时候会觉得放松;蜜蜂会因为花香而飞舞,壁虎会在光滑的树皮上努力地保持平衡,松鼠会因为猛兽的叫声受到惊吓而逃走,小鹿能尝到灌木里浆果的甘甜,只有她不能真正地闻到,真正地听到,真正地触摸到,真正地尝到,以及真正地看到。在真实的世界活动着,却感觉不到真实的世界,她好想真实地活着。人类可以凭借很多感官回忆起一个人,可关于她的家人她最深刻的记忆只是他们的识别编号。只有一天也好,哪怕只有一秒,她想闻一闻空气的味道,她想明白他们是怎么活着的。那天,他们的遗体被草草地回收走了,告别仪式也没允许她参加,为什么她并没有做错事,却常常感觉到处都是拒绝她的墙壁呢?
                            她那阴云密布的天空中会给她打开一束亮光吗?会有人理解她吗?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的她,如同一颗弹珠一样被随意地丢到这个世界,她是会被人捡起,还是会被埋在泥土里呢?


                            IP属地:湖北16楼2025-05-11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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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2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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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看你了,阿克琉斯。”安娜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这人迹罕至的报废处理仓库,灰白色的冷光灯映射着一个高大又孤独的身影,那是一台骇蜥。这在过去被寄予厚望的武器因其高昂的维护成本早已被逐渐淘汰,更有效率的兵器取代了它的威名,而它被弃置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它的同族,因失去了庇护而被一一拆解,只有它因为安娜的保护才遗留了下来。安娜熟练地攀到阿克琉斯的背上,胳膊环着它的脖子,“好了,快起床活动一下。我们可以去地面出勤喽!”阿克琉斯温顺地低下了头,安娜顺势跳了下来。自古以来,人类对凶猛的野兽既恐惧又憧憬,当人们看见神话中记载的各式各样的凶兽时,难道不总是浮想联翩吗?于是基于现实的需要和想象力的驱使,过去的设计家们就打造了这样的人工猛兽,它直立的双腿是由粗壮的人工肌肉束打造的,可以配合发力的需要自如地收缩和扩张,它不像一般地机兵,靠着轴承和齿轮驱动,它像船一样有着巨大的龙骨,和筋肉一样的神经索吸附在它的骨架上,链接着动力炉火和它的动力系统,如果把它的装甲板全部卸下,你会看到黑色的人造肌肉与银白的骨架交相辉映,好像过去古代生物的亡灵,从夜的领域被送了回来,没人敢断言它是死了还是活着。与它的原型暴龙不同,它没有血盆大口,也没有锋利的爪子;它走起路来相当安静,只有脚底的装甲甲板与地面接触时才会发出轻微的声音,它黑色的电子眼看上去十分深邃,当它长久地看向某个方向时,你会忍不住地认为它好像在思考。与其它外壳浑然一体的机兵不同,这些装甲板就好像盔甲一样披在它的身上,而它正像一个真正的武士一样,没人能隔着甲胄看穿它的内在。它虽然沉默不语,但只要看到它的存在,就会感觉到一种不言自明的威严与高贵,当它完全直立起来的时候,你会感觉它像一位睥睨战场的君王一样统治着战场,那些匍匐在地面上,离地不超过三米的爬虫,在它面前只能畏缩地蠕动、爬行,自然的为它让开道路,自它诞生之日起就有一种庄严的氛围,好像战场上的死亡天使。
                              在它墨绿色的装甲板上,点缀着斑驳的锈迹,这些锈迹与老树树皮上的裂缝,或是头象皮肤上的疤痕一样,非但无损于它的庄严,反而平添了岁月带来的智慧,它的确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安娜细心地拆开它腿部的装甲板,开始维护起它的人工肌肉束来。人工肌肉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也会腐烂,虽然在通电的时候它充满了活力,可是一旦停下来,哪怕放在冷藏库里,也会滋生细小的生物啃噬这些宝贵的材料,而机兵并没有人类一样的免疫系统来排忧解难,要只是腿部受到破坏,那问题还不算大,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些寄生虫和细菌说不定会一路顺着神经索把仿生大脑啃坏;是的,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合成机兵也会得病,伤口也会感染,这些肌肉在绷紧的时候连炮弹都能防御,可是一旦放松下来就成为了微生物们和小虫的食物,或许是因为作为一款战争兵器,它有着太多寻常生物的弱点,才因此逐渐被弃置不用的吧。


                              IP属地:湖北17楼2025-05-12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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