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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者未言之事(基于拉康精神分析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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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conscient est structuré comme un langage.”
1.符号界(Symbolic Order)
在拉康的理论当中,符号界是语言、法律、社会规则构成的象征网络,主体通过进入符号界获得社会身份。这一过程依赖于"父之名"的介入——即象征性父亲的功能,它切断母婴二元关系,为主体引入规则与差异(如性别差异、代际差异)。
当我们通过语言进入社会(如被命名、被赋予性别、被教育规则),我们的原始体验(实在界)就被切割了。比如,婴儿的饥饿感被符号化为“饿”这个词,但这个词永远无法完全覆盖那种生理的混沌感受。符号界永远无法完全表征实在界,这个缺口(Manque)就是“裂缝”。
裂缝正是欲望滋生的地方,如果要打比方的话,语言体系就像是一个描述“真实”的模型,这个模型有用而且必要,但并不完整——我们不断追求符号无法完全填补的东西(如“完美的爱”“绝对的真实”),我们既依赖符号界生存,又因它的不完整而永恒焦虑。
2.神经症——在符号界的谎言中
拉康把主体分为神经症主体、精神病主体和性倒错主体。神经症的欲望被符号界规范,但通过症状来反映被压抑的实在界(the Real)。为了避免主体直面实在界后的崩溃,神经症者通过符号界的谎言(如“人生有意义”“性关系存在”)维持心理稳定,但又由于缺失而通过症状无意识地质疑符号界提供的“标准答案”。拉康把神经症分为癔症和强迫症。
2.1 癔症——彼岸无法到达
癔症者追逐永不满足的欲望,“如果我得到那个人的爱,我就完整了” ,实际上,癔症
者需要维持“得不到”的状态,否则欲望将消失。你心目中的理想爱人是怎么样的?你心目中的理想生活又是怎么样的?癔症者总是积极地用语言描述自己的欲望,但当欲望被满足之后,他们往往又会陷入空洞(vide)之中。毕竟任何的语言描述只是能指(signifiant)的临时缝合,掩盖了主体根本的空洞,如同叔本华所说“人们要么痛苦,要么无聊”,癔症者便是在欲望不被满足的痛苦和满足之后的空洞来回摆动。
一旦欲望对象被获得,欲望本身便消失,癔症者(hysteric)必须维持“得不到”的状态,因为其欲望的本质并非指向某个具体对象,而是通过欲望的永恒延异(différance)来维持自身主体性的存在。有些癔症者会爱上不可能的人,(而且越得不到就越爱);有的癔症者会在马上就要获得成功的时候把事情搞砸……这些行为确保欲望永远处于“即将满足却永不满足”的状态,借此得以逃避面对符号界的虚空——童话故事的结尾总是公主和王子幸福结婚,抑或主角名利双收走向人生巅峰,但在结局之后呢?小说可以不去描述故事之后怎样发展,而人却要一直在现实生活下去,那在结局之后,主体该如何面对存在的虚空呢?
以笔者自己为例,近年常常被问到:你喜欢怎样的人?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每次我都不知如何回答,基本都敷衍过去一笑了之。之前我还会为此感到困惑,为何我无法描述我理想中的所爱?现在我的回答或许是,因为语言终有缺失,因而我不愿用语言描述爱——我只需在爱到来时感受即可。换句话说,我拥抱无彼岸的现实,而对自身无察觉的癔症者往往沉迷于有彼岸但不可达的幻觉。但其智慧在于,他们直觉到了拉康的真理:“人的欲望不是对某物的欲望,而是对欲望的欲望。”
2.2 癔症——我在我言处不在
癔症者的欲望是对他者欲望的欲望。语言作为他者的产物,是捕捉这种欲望的唯一途径。癔症者话多的背后,是对“他者到底想要什么?”的无尽追问。一旦沉默,自己就会被他者遗忘或吞噬。话多是向世界宣告存在的方式,尽管这种存在依附于他者的倾听。不过,若癔症者觉察到这一点,语言也可以成为继续觉察的工具(但工具不仅仅是语言)。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5-06 16:45回复
    这篇是关于癔症的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5-06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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