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铜烂铁修得真够慢的。"艾什叼着雪茄斜靠在医疗舱门口，机械左臂的液压管正冒着青烟。她的目光穿过氤氲的烟雾，定格在走廊尽头那个扎着高马尾的背影上。
法拉正在和天使核对明日空袭的坐标参数，战术护目镜反射着全息投影的蓝光。艾什的喉结动了动，她记得那截露在战斗服外的后颈皮肤，在撒哈拉的烈日下会泛起蜜糖般的光泽。
"需要止痛喷雾吗？"天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指抚上她灼伤的右肩。艾什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在金属舱门上发出闷响。这个瑞士女人永远像只优雅的白鸽，连医疗手套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茉莉香。
医疗舱的顶灯在天使的金发上镀了层柔光，她正在给法拉的左臂缠绕生物绷带。那些半透明的凝胶状物质会随着呼吸起伏，就像......艾什狠狠掐灭雪茄。上次在努巴尼的巷战，她亲眼看见天使的再生光束如何在法拉渗血的腰腹间游走。
"艾什队长？"法拉突然转头，护目镜滑到鼻尖，露出小鹿般的褐色瞳孔，"你的脉冲步枪模块需要升级了。"她举起缠着绷带的手比划射击姿势，人造重力场里飘起几缕碎发。
机械臂的冷却液突然开始沸腾。艾什扯下脖子上的祖母绿项链拍在桌上，金属与玻璃的碰撞声让天使的睫毛颤了颤。"艾玛莉家的丫头，"她舔了舔犬齿，"敢不敢赌今晚谁先打下智械的防空塔？"红指甲划过法拉的手背，在生物绷带上留下细小的灼痕。
天使的纳米治疗杖发出轻微的嗡鸣。全息投影在三人之间展开，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正在包围直布罗陀监测站。"法芮尔需要绝对静养12小时。"她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另外艾什小姐，你右肩的三度烧伤会导致射击精度下降37%。"
艾什的冷笑凝固在嘴角。她看着天使为法拉调整病床角度，束腰防护服勾勒出的曲线几乎要贴上飞行员的作战服。机械臂的液压泵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整条走廊的应急灯应声而红。在警报声中，她如愿以偿看到法拉本能地扑向武器架——就像在66号公路的月夜，那个被自己故意放跑的"俘虏"。